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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玉虽然是初到京城,但是‘蓬莱会’看了不十次,自己也演过无数次,每一次演到中途都会伤心地流泪,没法继续,后来才知道,原本这戏是有出处的……天下真的有这样的痴情男儿……”红玉感叹着,羞答答地看了刘齐一眼,举杯道,“今日得见刘公子真容,真是红玉三生有幸。红玉敬公子一杯。”
刘齐淡然地看了红玉一眼,又转头看看坐在一边一副憋笑都要憋到内伤的样子的莫旳,干干地笑了笑,对红玉举了举杯:“红玉姑娘,说笑了。观戏流泪,看来姑娘的确是性情中人……不过世上的事总是以讹传讹的多,姑娘其实不必太当真了。”
说罢,未等红玉先饮,他早已仰头把酒一口喝了下去。
莫旳虽然是好玩的性格,但是明显看出来刘齐今晚心情的确不好,连忙挺身而出,跟红玉和身边的另一个女子说笑了几句,叫人来把两个人送出去,两个女子虽然恋恋不舍,却也不好勉强多留,遗憾万分地随着侍者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了两个人,莫旳一手撑着下颌,手里的折扇一下一下地敲桌沿,只是看着刘齐一杯一杯地灌酒,也不拦他,也不说话。
他刚才早让人把桌上的另两壶桂花酿拿走了,所以他不着急,反正刘齐是没机会糟蹋自己的桂花酿了,其他的,随便……
刘齐也没说话,默默地把桌上的酒喝光,然后站起身来,掸了掸衣裳,转身往门口走。
莫旳这下有些稳不住了,站起身来道:“彥清……,你今天怎么啦?”
刘齐转回头看看他,淡淡地道:“没什么,只是想喝你几杯酒而已。”
“你不对劲,出了什么事?”莫旳疑惑地道。
“莫公子对我的事情这么有兴趣,是‘蓬莱会’要写续篇么?”刘齐似笑非笑地道。
莫旳脸色都没变一下,嘿嘿地一笑,又道:“那不过是取乐罢了……彥清,你今晚到底怎么啦?”
“没什么,莫公子拿我也挣了不少银子了,想必我喝你几杯酒你是不会介意的吧?”刘齐接着揄揶道。
莫旳没理会他的讥嘲,皱着眉道:“你今天真的不太对劲,是不是和雅云……你太冷落她了……”
刘齐听了他的话,索性转身走回来,又在桌边坐下,抬眼看着他,嘴角的笑容意味深长:“按那出戏里,被我冷落的不应该是那位叫梅娘的姑娘么?”
“好了,彥清,你知道那不过是一出戏而已……我知道你的难处,可是毕竟,你和雅云都已经成亲了,她和你一样……”
“同病相怜?”刘齐接过了莫旳的话头,意味深长地一笑,再次站起身来,伸手拍了拍莫旳的肩膀,诡笑着道,“原本,我是有话对你说,可是现在我觉得不告诉你,比告诉你有趣多了。”
莫旳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你说什么啊?”
刘齐对他拱了拱手道:“莫公子,告辞了。”
走出茶楼,门前的夜市还未散场,但已经冷清很多了。不远处的套圈摊子前空无一人,刘齐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站在摊子前,想起那天她站在一边兴趣十足地看他扑东西时的模样,他脸上不自觉地泛起了笑容。
站了好一会儿,刘齐才慢慢地继续往走马街的巷口走。
他原本是想跟莫旳说一说心中的苦闷,突然发现其实莫旳并不是合适的倾吐对象,虽然是多年的好友,但是有些事,至少在现在,他突然不想告诉任何人。
月华如水般洒落在偏僻阴暗的小巷中,透过桂花树叠叠的枝叶在墙面上投下斑驳的阴影,那晚的事如在眼前,她难得一见的慌乱表情,就那样铭在了心里,随时想起来,都那么清晰。
他抬头看了看天上的玉盘一般的圆月,突然想,刚才有那么一刻,她似乎要哭出来了……
她会哭吗?
为了我?
他想,如果那一刻,她哭了……那自己会怎么做?
会不顾一切地抱住她吗?
会毫不犹豫地打破和邢雅云之间的约定吗?
也许……
不,一定,会的……
只需要一点确定,他就能义无返顾地去做他想做的事……
思绪到此突然戛然而止,刘齐皱起了眉,自己的想法里总有那么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哪里不对劲,他冥思苦想了半天也没想个清楚明白,最终只能苦笑了一下,自己大概是真的醉了。
此时,同样的月光穿过陆府的西跨院厢房的窗纱,落在幕帏低垂的床脚,清冷寂寞地倾听着床上的女子压抑的哭泣。
夏小鱼把头埋在被中抽噎着,第一次,她哭得这么无助,甚至都无力去思考,自己这样的痛哭,究竟是为了什么。
在路上,她干脆利落地解决了问题,原本应该是件值得庆贺的事,可是一回到房间,钻进被子,那种莫名的委屈又卷土重来,泪水就不受控的落了下来。
看起来,今晚,她的确是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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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你祸害人的本事是天生的
更新时间:2014…8…20 7:29:35 本章字数:5113
第二天,夏小鱼没有象往常一样一早就起床,一整夜胃不舒服,她到快天亮的时候才睡着,院子里人都起来了的时候,她还睡得正沉。
夏小荷进屋看了她一眼,悄悄地退了出来旺。
中午,陆迁散朝回来了,吃饭的时候没见夏小鱼,便随口问了一句,夏小荷愁眉紧锁,担心地道:“她还没起来,大概是昨天晚上睡得晚……昨天她回来的时候,我不是跟你说,去她房里看看嘛,结果走到她房门口的时候,好象听到她屋里有哭声,我敲门,她说睡下了,不方便起来开门……今天早上,我问了昨天送她回来的轿夫,说昨天晚上她喝得太多,快到锦绣桥的时候下轿吐了,后来有个男人在轿边跟她说话,象是吵起来了……”
“哦,是谁?”陆迁也有些意外,又隐隐猜到了是谁。偌大的京城,夏小鱼认识的男人屈指可数,除了刘齐,大概没有别人了。
只是他们两个怎么会吵起来呢?
“轿夫说隔得远,没看得很清楚,有一个说,象是……”夏小荷看看陆迁,迟疑了一下道,“是刘齐刘大人……”
“刘齐?”陆迁故意做出一副很惊讶地样子,又摇头道,“不会吧,近来京城里增加了守防,刘齐他应该很忙,怎么会去找小鱼,还跟她吵架?”
“你说的是……”夏小荷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道,“也许是偶然遇到了?”
“就算是这样,他们两个有什么好吵的呢?定然是那些小的看错了。”陆迁道,“你别猜了,身体刚刚好,要多休息少劳神,小鱼是个有主见的,她自己的事,自己会处理得好,若是不能解决的难事,她应该会主动来跟你说的。”
“嗯。”夏小荷虽然嘴里答应,脸上却仍是愁眉不展锱。
陆迁见了,把话题扯到了一边,问道:“李嬷嬷怎么样?她是家里的老人,一直跟着老夫人,家里的大小事务都清楚,应该能帮得上忙吧?”
“是,”夏小荷心思转到了李嬷嬷的事上,表情舒展了一些,“大娘人很好,教了我不少东西,谢谢。”
“谢谢谁呢?”陆迁逗她。
夏小荷脸一红,低头轻声道:“谢谢你。”
陆迁还不放过:“‘你’?哪一个‘你’啊?”
夏小荷涨红着脸,眼神四下里扫了一眼,见几个丫头站在门口,低着头抿着嘴笑。
“说啊,”陆迁才不管旁人,凑近了些问她,“怎么昨天晚上才教了你,又忘了?除了叫我的名字,称我大人,你该叫我什么?”
夏小荷顿时脸红得都快要滴出血来了。
“嗯,忘了?”陆迁不依不饶地问,“那我再教你?”
他最喜欢看她害羞的样子,和初见时一模一样,即使嫁给他这么久,仍象当初那个清纯懵懂的闺中少女一样。
夏小荷的头几乎要垂到了胸口,声如蚊蝇地叫了一声:“相公。”
“娘子。”陆迁凑在她耳边笑着轻声道,“用饭吧。”
“吃好饭,我陪你再去看看小鱼。”
“好。”听到陆迁也这么关心自己的妹妹,夏小荷一下子开心了起来,
陆迁夫妇走到夏小鱼的房门口时,才发现她早已经起来了,正坐在桌边上拿着花绷子绣手绢。
夏小荷连忙走上去道:“小鱼,你起来了?先吃点东西吧。”
夏小鱼站起身来跟陆迁和夏小荷都见了礼,这才道:“我胃不舒服,刚去边上的小厨房自己煨了点白粥,等会儿就可以吃了。”
“你喝了多少酒啊?你以前不是不喝酒的吗?”夏小荷皱着眉道。
陆迁倒没说什么,只是笑道:“既然没事了,我就先去官署了,你们姐妹聊吧。”
夏小鱼点了点头道:“姐夫慢走。”
等陆迁出去以后,夏小荷走过去坐在夏小鱼旁边又问道:“你昨天怎么喝那么多酒?喝多了,不是自己受罪吗?”
“我和花容娘子还有司三娘子她们说得投机,不知不觉就喝得多了。”夏小鱼带着些撒娇的语气道,“姐,我一高兴就没想那么多了嘛。”
夏小荷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真拿你没有办法。”
夏小鱼调皮地伸舌一笑,又低下头去绣手帕。
“你昨天晚上在锦绣桥那里,和人吵架了?”夏小荷又问道。
夏小鱼心神一乱,绣针一下子扎在了指尖,痛得“咝”了一声。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夏小荷心疼地拿下她手中的花绷子放在一边,拿起她的手来给她吹了吹,忍不住微嗔,“你到底是怎么啦?心神不宁的。”
“姐,我真没事。”夏小鱼掩饰着道,把手从夏小荷的手里抽出来,又顾左右而言其他,“对了,姐,不是说明天就是姐夫的生辰吗?你准备怎么给他过生啊?”
“你姐夫说,现在外面的情形是不宜大办的,只是找个由头和朋友聚一聚罢了,所以也只要做几个小菜,准备几坛酒就是了。”
“不管怎么说总是过生日啊,一年也只有这一天,总要比平时隆重一些,”夏小鱼道,“要不,我帮着你做几道点心给姐夫庆生吧?”
“也好。”夏小荷笑道,“我也好久没吃到你做的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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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迁放值后出了文渊阁,先绕去了邢部的官署,不巧刘齐出去了,他坐着等了一会儿,才见刘齐带了付超和梁进回来。
等刘齐换了便服,两个人一同出了官署,陆迁这才问:“昨天晚上,你又做什么啦?”
刘齐不解地看着陆迁:“什么做什么了?”
“我家小姨子,回家哭了一场,你敢说昨天晚上在锦绣桥和她说话的不是你?”陆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她哭了?”刘齐怔住,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想起她昨晚委屈的样子,莫名的有些心疼自责。
“小荷说听到她房里有哭声,我想应该是没错了……”陆迁摇了摇头,郑重地看着刘齐,“彥清,你别再去惹她了。”
刘齐轻嘲地一笑:“你也这样说么?”
“我知道你这次是用心的,可是小鱼的性格你比我清楚,你现在已经有了妻室,就这一条,她就不可能接受。你既然知道……又何必一再惹她反感呢?”陆迁道。
“她为什么哭?”刘齐仿佛并未把他的话听进去,声音很低地问了一句。
陆迁愣了一下,想了想不确定地道:“那就要问问你了,我怎么可能知道?”
“我只是说,让她也给我一点时间一次机会而已……并没有说其他的……”刘齐干涩的一笑,“不过,她的回答和你想的一样,她直接拒绝了,连话都没让我说完。”
陆迁默然不语,刘齐呵呵一声,玩笑地道:“所以,你不觉得该哭的是我才对吗?”
陆迁看看刘齐稍显落寞的的表情,也有些疑惑地道:“是啊,那她为什么哭呢?”
“也许是你夫人听错了,也不一定。”刘齐淡然地道。
陆迁摇了摇头:“我看不象……”
他想了一想,恍然明白了什么似的,眼神复杂地看着刘齐,半天没有说话。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刘齐不太适应被他这样看着,皱着眉道。
“你小子……”陆迁话说了半截,又叹了一口气,“唉,这下子小荷可要骂死我了。”
“跟你夫人有什么关系?”刘齐听得有些糊涂。
“唉,不说这些了,总之你小子祸害人的本事是天生的……”陆迁叹了一口气,拍拍刘齐的肩道,“明天我过生,请你和莫旳一起聚聚,你可别迟了。”
“去你府上……”刘齐迟疑了一下,想着又要见到她,心里有些期待又有些担忧,她应该是不想见到自己的吧?
“别想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