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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万没想到他居然说出这么恶毒无耻,对她极尽羞辱的话来,夏小鱼心里一寒,忘了反抗,不能置信地看着秦源。
心里的某处仿佛坍塌下去一大块,空洞失望。
秦源的唇刚刚触及她的皮肤,她立刻又清醒过来,因为秦源松开了一只手,禁锢的力量就少了许多,她只是稍稍用力一撑就扬起手来,狠狠的挥了下去。
“啪”的一声响声,在静夜里分外清晰。
秦源捂着脸,怔怔地看着对面的女子,夏小鱼这一掌打得很狠,火辣的痛觉让他的意识终于回复了些清明。
打了一巴掌后,夏小鱼手指紧紧攥成了拳,指甲都几乎要掐进掌心里,这一巴掌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她胸膛起伏着,微微喘息,定定地看着秦源,象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
她眼中的失望让秦源的心一落千丈,如同坠入了冰冷的海底。
“秦大人,请自重些。”夏小鱼的笑容疏离冷淡,“大人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比不得我们这些平民百姓,不管夏小鱼是说谎也好骗人也罢,大人为了我这个无耻不入流又水性扬花的有夫之妇丢了大人你的身份……实在太不可取了。”
“小鱼……”秦源慌了神,想上前拉她,却被她冷漠的眼神刺得不敢轻易造次,心里后悔莫及,“我……我多喝了酒,一时气急,我并不是想说这个……”
“不必说了,大人,请让我回去吧。”夏小鱼已经完全静下来,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不,小鱼,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完,我才放你走……”秦源执意道,说着往前走了一步。
“秦大人,你若再靠近一步,我就大喊了。”夏小鱼脸上泛起了奇异的笑容,“反正事已至此,左右不过是不守妇道无耻下贱几个字罢了,我还怕什么?”
听她这样自我嘲弄作贱,秦源悔恨不已:“小鱼,是我一时昏了头,我并不想……”
“别说了,让我回去。”夏小鱼打断了他的话,静静地道,“要怎么样,我才能从这里走出去?”
看着她眼神里的决绝无情,秦源不敢再多说,只能暂时顺着她的心意,把出园的路线说给她听,最后道:“我送你……”
“不必了。”夏小鱼淡淡地道,随后微微躬身行了个礼,“秦大人,告辞。”
出了秦府,夏小鱼并没有坐秦府准备的马车,而是把驾车的马解下来,翻身上去,也没回头看,径直往容华楼的方向去了。
秦源原本吩咐管事跟着,可是没想到她出其不意地来了这一下,那管事急得一路小跑追着夏小鱼,可是双脚哪跑得过四蹄,很快夏小鱼就跑得没了影子,那管事无奈,只能在后面跳脚。
容华楼隔着一条街有一座石桥,到了桥面前,夏小鱼勒住了马。
她下了马,把马缰随便一扔,站在台阶前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扶着桥栏杆一步一步走上了石桥。
半月如弓,在桥下的水面投影出粼粼波光,她一步一停,十级台阶,走了很久才走到了桥的中间,最高的地方。
她默默站在桥上,目光从桥下的水面渐渐往远处看,越远处越是看不清楚,不知道那里会有什么,似乎月光越是明亮,那就越黑暗,如同光的背面。
就好象是她的未来……
不可预知……
她第一次感觉到了一丝胆怯……害怕……
就在这时,桥下的另一端传来了马的低嘶,她惊讶的回过头去,有人速度极快地几步就上了台阶,还没等她回过神来,来人已经抓住了她一只胳膊,声音沉沉地道:“你想做什么?”
夏小鱼睁着澄澈透底的双眸讶异地看着他,半晌,他拧着的眉头舒展开来,微笑道:“我想差了,要是真的会跳下去,那就不是你夏小鱼了。”
夏小鱼原本是想笑的,可是心里却酸酸地往上泛,浸湿了眼眶,她抿着唇问道:“我要是真的就是在想往下跳呢?”
刘齐刚刚展开的眉又微微蹙起,注意地看了看她道:“你说真的?”
有种想哭又想笑的人,夏小鱼突然发现,面前这个男人真的有些笨拙。
虽然这样,但是刚才那样的难过,似乎一下子好了许多,她这才想起比较重要的问题来:“咦,你怎么来了?”
“我……”她突如其来的一问,让刘齐有些猝不及防的狼狈,这个问题他原本有准备过很多说辞,可是因为刚才那一件突发的事,让他一时间把词全都忘了。
是想来看看你的……这个答案脱口就可以说出来,可是这不是他准备好的那些说辞中的任何一个。
“还是说连刘大人也都对我嫁人这件事充满好奇?”夏小鱼脸上浮起一抹轻嘲之色,转回头去,笑容浅淡地望着水面,嘴角轻轻上扬着,“我倒真想知道,刘大人又是怎么看的呢?”
月光在她的侧脸上描下银色的闪着微光的轮廓,异乎寻常的美好,刘齐看了一会儿,答非所问地道:“出什么事了吗?你害怕了?”
夏小鱼心里一悸,猛地回过头来看着刘齐,那张熟悉的脸上,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泊镇定。
“我有点相信你刚才的话了,”刘齐对她的瞪视不以为意,探头看了看桥下,此时月亮被浮云遮盖,水面黝黑一片,“你大概是真的想跳下去吧?为什么?”
“为什么?”夏小鱼拼命压制住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把头别到了一边。
因为,我做了一个最傻的决定……
第235章、刘大人的“故事”
更新时间:2014…8…23 7:45:59 本章字数:5191
“为什么?为什么?”她无目地的念叨着这个词,刚才在秦府里发生的事,又浮现在眼前,她猛然打了个冷战。
“你怎么啦?”刘齐很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关切地道。
不知道为什么,因为这句话,突然之间夏小鱼就愤怒了起来,转过头来狠狠地瞪着刘齐,“为什么每个人都要这样问?为什么你们每件事都要知道‘为什么’?”
“难道我很凶残很阴险恶毒很下作很卑鄙无耻吗?‘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不知道!!!”她对着他恶狠狠地大吼瑚。
她突然的爆发让刘齐吃了一惊,随即而来的是莫名的心疼,她眼睛里明明白白的闪动着晶莹的泪光。
“我没有杀人放火,没有图财害命,为什么……”见刘齐毫不反抗,只是默默地看着自己,夏小鱼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太冲动了,声音稍稍平和了些,可是心里的委屈却更加汹涌地翻腾起来,突破了一直冷静坚固的理智堤岸,倾泻而出。
她明白自己不理智了,可是却根本停不下来,也不想停下来。
面前的这个人,比她更理智更沉着,也更能“守口如瓶”,所以不用担心…铄…
“你们要的‘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认真的去想过……我不象你,出生名门,位高权重,不会为生计发愁,不会面对柴米油盐的忧虑,不用为了活着低头折腰,我只是一芥草民……”
“草民……不就是活得象地上最卑下的草一样吗?”
“可就算这样,我也要活着……还要活得一天比一天好……你们以为,象地上的草一样就没有尊严么?我们也有……就算是活得再苦,腰弯得再低,我也不会放弃,也会活下去……”
“你们想要知道‘为什么’,这就是‘为什么’。”
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她抬起手来,很不雅观地随手抹掉泪水,又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如同证明一样,拍了两拍,挑起下颌,倔强骄傲地看着刘齐:“我不象你们,做事不会先问自己‘为什么’,我每做一件事只问这里,就算我说谎,就算我骗人,可是,它是真的……它会告诉我怎么做……我不管你们觉得是对还是错……”
“不管你们是不是看得起……”
“不管你们怎么说……”
她的话张扬桀骜,却只是令人觉得伤感心疼。
对面的男人比之前更加平静,一言不发,任她没有顺序逻辑张牙舞爪地“发泄”。
夏小鱼一通渲泄之后,也安静下来,这才注意到刘齐一直没有说话,就连眼神也没有一丝的波澜。
心里莫名地有一点失望……
难道自己期待着什么吗?
梧桐腕珠,他借酒装疯时说的话,他说给他一个机会……
这所有的一切,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不是吗?
无所顾忌的让他看到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反正最难看的时候,他也见过了……
可是,是自己想太多了,早知道就不该做这样的蠢事……
说不在意,其实很在意,很在意……
心里有一阵难过,她故作冷淡地想转开视线。
“我明白了。”刘齐突然开口道。
她心里一悸,慌乱地抬眸,一下子就望进了刘齐漆黑的双眸之中,月光落在深潭样的眸底,原本波澜不惊的潭水闪着点点亮光。
“我明白我错在哪里了。”
夏小鱼很不解,不自觉地便忘了之前的难过,忍不住问道:“什么错在哪里?”
刘齐脸上的笑容很温柔,与以往大不相同:“我一直在想着,如果我把话都说出来,你会怎么样,会不会给你增加烦恼,若是离开武陵县,是不是你再也没办法过得开心……莫旳就这样说过……”
夏小鱼顿时有些慌了,想要阻止他说下去,顾左右而言其他:“是了,莫旳还欠着我的钱呢……”
刘齐抿唇笑了笑,很善解人意地没有再接着说下去。
两个人默然相对了一会儿,刘齐蓦地一笑,突然道:“为什么不提我有家室的事?这不是更好的拒绝的理由吗?”
为什么?
又是为什么……
可是,这一次夏小鱼的心里有些发虚,没有立刻回答他。
其实,他和秦源不是一样的吗?
为什么自己突然忘了这一点……
“因为相信我,是吗?”刘齐自问自答,“因为相信我,所以……凭着心意……”
相信他,确信他不会伤害也不会委屈自己,是这样吗?
不能否认,自己的的确确相信他,几乎可以算是深信不疑。
可是这样盲目的信任是从哪里来的呢?
因为他一直以来的若即若离和克制吗?
其实并不清楚,只是心里就那么确定了。
他会顾全她的声名,绝不会做让她难堪或是难过的事。
他一诺千金,能守口如瓶,是个负责任的男人。
就这么简单地相信了他……
全然忘记了,他的的确确是有妻室的人。
这是事实,自己怎么会突然忘记了呢?
“虽然我和邢雅云约定好一年以后和离,但是……”刘齐并没有给太多时间让她纠结。
“和离?”夏小鱼不由地惊讶出声,这个消息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她愕然的发现在自己的心里竟然夹杂着淡淡的欢喜。
刘齐对她笑了笑:“是,不然你以为呢?当初我挨了几十鞭,难道真的白挨了吗?”
“我听他们说过……你被打得很惨。”夏小鱼轻声地道。
刘齐不以为意:“还好,只是躺了好几天。”
“可是你还是娶了邢雅云,那岂不是白白地捱了打,换作是我,才不会这么傻呢,不就是娶妻吗,要是不满意,再娶个妾就行了,男人,不是都喜欢享点齐人之福嘛。”夏小鱼说到后来,神情中多了些鄙夷,撇了撇嘴。
刘齐不以为忤,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是吗?你说得这么轻巧,真的不计较吗?”
夏小鱼没有留意他话中的陷井,随口答道:“我当然会计较……”突然她回过神来,心里怦然一跳,立刻虚张声势地瞪起了眼睛,“那是你的事,你问我干什么?”
她的反应还挺快,看样子她的情绪已经恢复如常了。
刘齐定下心来,没有跟她抬扛,淡然地继续说自己的事:“我挨了打,祖母很心疼,为这个劝过我……其实我不太同意小鱼你刚才的话,我出身的确与你不同,但是并不意味着,我就过得好得很,没有难过烦忧的事。我要承受、忍耐的,并不比你少。当然……你毕竟是个女子……我这样和你比,未免有些太较真了……”
夏小鱼轻轻地哼了一声,没有还嘴,在心里她也理解他所说的,的确,他的烦恼也并不比她少多少。
“可是,你和邢雅云看上去……”看上去亲密得很啊……夏小鱼疑惑地看着他。
“邢雅云不是一般的女子,这个……你应该也见识过。”刘齐看了她一眼。
想起过去的种种,夏小鱼赞同地点了点头:“嗯。”
刘齐说着话转身随便在一级台阶上坐了下来,然后拍拍身边的位置,对夏小鱼道:“坐。”
夏小鱼也有些累了,自然而然地往下迈了一阶,坐在了他的身边。
“当初我祖母说,家和万事兴,百事孝为先。处理家事比不得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