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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主要,他不是林平之,却又如何能接受岳灵珊的感情。
最主要,便是此时他亦不知道他对岳灵珊到底是欣赏,还是当真当真已经产生感情,或者干脆只是源于林平之的那点心魔。
若是前者,什么事情都无,若是后者,他却会迎难而上,挥慧剑斩情丝,灭掉这心魔,若是中间,他却亦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子钦拍拍岳灵珊的手,随后朝着前方走出去。
“方证大师,我还是那句话,易筋经到手,我自离开少林,否则,今日之后恐怕这世上将再无少林。”
子钦的眼中闪过一丝凶狠,他此时因为岳灵珊的事情却是心情极差,对于方证的态度却亦是很不耐烦,什么狗屁不传之秘,若是少林都没有了,那不传之秘还有意义吗。
“林平之,你当真要做那魔头。”
岳不群狠声开口,神色间似乎极为悲痛,尽显君子风度。
子钦却再无废话,长剑已然出鞘。
“我的剑法融合辟邪剑法和独孤九剑,前者为主,后者为辅,却已经超越两种剑法,你们能死在这剑法之下亦应该感到荣耀。”
子钦的声音冷下来,方证额头冷汗霎时间冒出。
他们这边能够和任我行以及子钦抗衡的不过他方证加上冲虚二人,且二人都不是任我行或者子钦的对手,便是加上五岳剑派的这些掌门之类,所有人一起上对上任我行和子钦亦是半斤八两。
但是,要知道任我行身后却还有一个向问天。
此人的武功虽然稍弱,却是亦不下于五岳剑派任何一个掌门或者长老。
且任我行乃是日月神教教主,虽然似乎和东方不败有点龌龊,但是,偌大一个日月神教总归还是会有那么一些人终于任我行。
若是战斗中再冲上来一批日月神教的高手,今日恐怕当真要成为中原武林之殇。
方证忧心忡忡,那边子钦却是已经不耐,他提着剑一步一步朝着大殿门口而行。
这一行却非同小可,那些围在周围的五岳剑派弟子虽然畏惧子钦的剑法,但是师门长辈都在看着却哪一个敢消极怠工。
顿时,无数长剑明晃晃的施展着各类剑法,接着各类阵法朝着子钦攻去。
“没空和你们玩。”
子钦的声音凌厉叱咤一声,手上长剑陡然间划过一道圆环。
圆环笼罩范围内所有供给者似乎一下子被凝固,紧接着,一只只握着长剑的断手伴随漫天飞剑的血花落地。
子钦这一剑竟至少让十多个剑手的手腕离开胳膊。
大殿门口左冷禅终于失声吼叫起来。
“退开,都给我退开。”
左冷禅很多时候固然可以为了野心不惜暗杀五岳剑派任何人,不要说弟子,便是长老,掌门亦杀,但是左冷禅却绝对没想过让任何一个五岳剑派中的门派灭门。
若是人都死光,他左冷禅便是做了五岳剑派合一的掌门又还有什么意思。
不知是被子钦的剑法吓到,还是左冷禅的命令起作用,那些五岳剑派的弟子纷纷退开,而子钦却也没有理会这些五岳剑派的弟子,他持着剑却已经来到大殿之前,任我行紧跟在他身后。
王对王,这少林一役终于到了最紧要关头。
第两百四十二章却心魔,遗恨三大剑
子钦的剑法大殿前所有人都是亲眼目睹,他们深知那是何等的恐怖。
然而,站在这里的不是掌门便是长老,不说心中都有着念想,便是如冲虚,如方证这等道士,和尚亦是武林名人。
人,都是要一张脸的,名人更加如此。
若死,哪怕心中对于子钦再有多大的惧意,此刻却也不能显露丝毫。
方证如此,冲虚如此,左冷禅如此,岳不群更是如此。
而且,和旁人不同,岳不群还必须要站出来,要让别人看到他不但不惧子钦,还敢于指责子钦沦落魔道的行为,因为,这才是一个君子的作为,岳不群若是这么做便不是君子。
岳不群为了维持华山,做了二十年君子。
什么叫做君子,礼贤下士,动嘴不动手,讲理,直白点实则和少林,武当奉行的政策一般无二,无非隐忍二字。
岳不群为了华山做了二十多年君子所做的事情,到现在,眼看着即将让华山走上一条康庄大道,这最后的关头岳不群更是绝不会容许出现纰漏。
所以,心中即便是子钦的惧意超过任何人,岳不群亦只能够站出来。
“林平之,你当真执迷不悟,那今日便莫怪为师的不讲情面。”
岳不群的话语倒是大义凛然,子钦却是不屑的笑笑。
岳不群为华山隐忍二十多年,他本该佩服,但是又实在佩服不起来,不说岳不群为了虚无缥缈的目的不惜抛妻弃女,便是岳不群最后子宫的那决心亦让子钦感觉浑身发寒。
这等人,实在已经不能用一个追求来形容,只能说疯狂。
子钦前世的时候很多人说笑傲无侠,而子钦更是认为笑傲都是傻子和疯子。
令狐冲便是傻子,岳不群都要杀他,他却还傻傻的做什么孝子,岳灵珊半夜都摸上了林平之的床,他却还愿意为岳灵珊去死。
这简直可笑之极。
什么用情至深什么的都是虚假的,他本是聪明绝顶之辈,若不是傻,却又如何不曾发现岳不群是伪君子,而这种伪君子未达目的不折手段,便是亲生女儿都能抛弃。
令狐冲傻了自己,最后的结果却是岳不群照样死,还搭上宁中则,岳灵珊的命。
令狐冲是傻子,而岳不群,左冷禅,林平之,东方不败,任我行这等人却都是疯子。
什么天下无敌,看到半点边的事情却一个个不惜切那玩意去搏一把,这不是疯子又是什么。
而若要说岳不群为华山,那么,不得不说余沧海,说左冷禅。
余沧海坏吗,很坏,每个人都会这么说,灭人全家还不够坏的。
但是,当真如此吗。
余沧海的师傅败于林远图,遗留之际却是给余沧海留下了什么遗愿,而余沧海为完成师傅的遗愿,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儿子。
和岳不群比起来,他们二人却又是多么的相似。
一个抛妻弃女,为完成师傅的遗愿。
一个却是牺牲儿子,背负恶名去完成师傅的遗愿。
但是,还有比他们更惨的,那便是左冷禅,同样为了光大嵩山一脉,左冷禅甚至连老婆都未曾娶。
旁人好歹还过了几十年平静的生活,他却是一辈子都在算计。
实际上左冷禅当真完全是自己的野心吗。
劳德诺是在令狐冲十二岁的时候入华山的,在华山待了不下十几年的时间,那时候却是华山气宗,剑宗之争后不久,岳不群才接掌掌门之位亦不久。
而和岳不群一般无二,恐怕那时候左冷禅亦是才当上掌门不久,劳德诺未必便不是左冷禅的师傅安排的人。
由此可见,左冷禅所做的恐怕亦只是其师傅安排的事情。
合并五岳剑派,成为天下最大的帮派。
为这个目的,左冷禅孤独了一辈子,到老更是成了太监。
这付出不可谓不大,对于其他四岳来说左冷禅自然十恶不赦,但是若是一个嵩山派的门人,这左冷禅对于他们来说却无异于最尽职的掌门。
这笑傲的世界,每个人都有自己扭曲的观念,无论善恶,也无论正邪。
任我行当真邪恶吗,和正派当真是生死大敌吗。
只怕也未必。
往前点看,元末时期,若是灭绝遇上明教弟子恐怕二话不说拔剑就上,那才是真的固执的执念正邪二字。
但是,再看这时节的五岳剑派遇上任我行,或者日月教弟子。
莫说掌门,便是一个弟子都不会傻乎乎的冲上去拼命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念想,都有自己的目的,这笑傲的江湖变仿若后世的商界,无分正邪,顶多也就是有的门派活动方式光明正大点,有的门派会做点小动作而已。
既然都是为的自己,那子钦却对岳不群亦没有多大感觉。
从初来笑傲的接触,子钦本就对岳不群没有特殊的感觉,如果可能甚至可以帮忙华山。
却不想接触下来发现岳不群实在不是做大事的料。
换做古大侠世界那些老谋深算的邪恶BOSS,令狐冲这般强横的家伙,他们便是心中再不喜恐怕亦会将其留在身边。
可惜,金大侠的世界除去完颜洪烈外却是再不存在那样的人。
在察觉岳不群不是做大事的料之后子钦已经无意再帮岳不群,而现在,既然岳不群要傻乎乎的挡在他的前面,那么,子钦唯有灭掉他。
“希望你莫要后悔。”
子钦的声音淡然,长剑已然刺过去,极为简单的一击,却是已经深得剑法三昧。
这一刺,飘忽无比,却偏偏蕴含强悍的内力,无论你是闪还是挡,却都有种无法把握这一刺的感觉。
岳不群的眼中露出一丝骇然,他心中对于子钦的剑法强悍早有准备。
但是当真正对上之后却才发现,再怎么准备却都还是低估了子钦,这等剑法实在已经不是他所能够想象的。
什么气宗,什么剑宗。
此刻,这一剑之下再没有区别。
这一剑的剑法远胜过剑宗那些剑法,而剑内蕴含的内力却又强过他所知任何气宗的剑法。
岳不群脸上闪过一丝紫色,却是已经将紫霞神功运转到极致,他绝不自大,实际上自从出道以来岳不群从不轻视任何人。
便是路边一个乞儿,一个寻常的镖师,只要和岳不群说话,他都是客客气气的。
这不仅仅因为岳不群要做君子,亦是因为他从不轻视任何人,华山不字辈的他却是比旁人知道更多东西,很多时候一个不起眼的人或许便有着惊天动地的绝技。
右手的长剑出鞘,岳不群挥剑朝着子钦迎过去。
剑法浩然,带着一股铺天盖地的气息,这气息乍然间不起眼,但是却实则蕴含莫大的威压。
养吾,养吾,本出自孟子的吾善养吾之浩然正气,这养吾剑法形成的气息自然亦是浩然之气。
岳不群既然称之为君子剑,却实则成名于这套剑法,这一套本不属于华山最顶级的剑法,却是已经被岳不群练到化境。
但就这一套剑法而言,恐怕风清扬亦是比不得岳不群。
岳不群剑势展开,却只让人觉得子钦整个的被笼罩在一股浩然之气中。
大殿门口,方证,冲虚等人看着岳不群施展这套剑法暗自钦佩。
自古以来能将华山养吾剑法施展到这等境界的人恐怕绝不超过一手之数,而岳不群便是其中之一。
岳不群剑中的气息子钦亦是有所察,只是,对于这所谓的浩然之气子钦却是半丝不屑。
养吾剑法只不过是中级剑法而已,便是能形成浩然之气,又能形成多强的浩然之气,而比气息却是子钦最不惧的事情。
那一刺陡然间不在飘渺,子钦的眼神霍然间闪过一丝淡淡的红色,铺天盖地的血腥气息出现。
杀气,或者杀戮之气,亦或者根本就是血色气息。
大殿前,院子内,便是子钦身后的任我行和向问天亦在内,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恐惧的神色。
如此杀气,却有得杀多少人才能形成,而这般杀气凝练出的剑法又该是何等凌厉而凶残。
岳不群的脸色亦是猛然间一变。
他本不是剑道奇才,这浩然之气亦是他唯一练成的一种剑法的剑意。
在岳不群的印象中。便数华山上下,能够练成剑意的不超过十人,而且,当年气宗,剑宗之争后这些人皆已经或死或离。
死的不说,离开的亦是隐居起来再未露面,而除去华山之外,五岳剑派却是无人练出剑意。
他的这套养吾剑法虽然不算什么高明剑法,但是却绝对是他手上威力最强的一套剑法,由他施展出来亦绝对是这江湖中最强的剑法之一。
有时候他甚至在想这套剑法若是再进一步或许便能够和独孤九剑一较长短。
然而,此时,这种种念想在岳不群的脑海内纷纷破碎。
子钦剑意一出,那漫天的浩然之气突然间好似朝雾遇到烈阳,纷纷散开,只是眨眼的时间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
失去浩然之气,养吾剑法亦不过是一套普通至极的剑法,子钦的那一刺轻易的便刺穿岳不群的剑势定在岳不群的脖子上。
一招,仅仅一招。
岳不群脸色无比沮丧下来,眼神微微有点灰白。
他的身上实则还有一柄剑,却是练会一心二用之后专门携带的,用来应付不利局面。
今日开战的时候他还在想,和子钦的战斗要不要拿出这柄剑,当时他还在苦恼,不拿可能会输给子钦,而拿出则会暴露自己的底牌。
谁想,这苦恼的问题竟成为他最大的笑话。
子钦从头至尾就没想过给他机会拿出这柄剑,一招便胜过了他。
“一边去吧,岳大掌门。”
子钦长剑一抖,将岳不群的剑挑落,脚步一错,已经随后一掌将岳不群扇出大殿之前,而他的身影亦没入大殿前的人群中。
人多,人少,掌门,长老,子钦却是不顾。
刚入人群子钦的长剑已经带着凌厉的剑芒挥洒开来,这一剑霎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