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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方便的话不妨现在喊出你的传人,我可立即传他我的刀法,若是你心有疑惑,在我传他刀法之后不妨让他和另一个得传我刀法的人一战。”
一句话落,不待金四十二开口子钦已经再次开口,声音依旧平淡。
“此时他却不在,这样,鄙人且将乾坤大挪移前两层秘籍交与兄弟,然后鄙人再遣人送兄弟前往我寻的那接班人处。”
待子钦终于话落,金四十二立刻接口,话语中却是没有对子钦所说的那些试探方式做半点评价,而是直接从怀内掏出一张绢帛抵到子钦的手上。
“你便如此信我。”
金四十二这种态度固然有可能是故作大方,但是子钦却任不由的为之动容,要知道乾坤大挪移可是绝不再九阴真经之下的绝学,一个人能够坦然的将这种绝学当着另一个武功远高于他的人拿出,这一份磊落却是非同小可。
“我为何不信兄弟,我已经说出乾坤大挪移,若是兄弟当真心生歹意我们这里百多口又有几人能够逃得掉。”
金四十二微笑着开口,这句话说的极为光明磊落,和他之前的行为一般无二,子钦终于真心的钦佩此人,难怪此人可以成为浙西明教一脉这一代的掌舵人。
“孤零,你已拜碾子山大人夫妻为父母,今后却再不是江湖中人,而碾子山大人夫妇却又为宋庭所不容,不妨就让大当家的为你们寻一处居所过些寻常百性家的日子吧。”
子钦缓缓将那张绢帛纳入怀中,然后转身笑看着孤零开口,这本也是他最初为孤零的打算,让其随着碾子山夫妻过些寻常百性的日子,而此刻,却是让金四十二帮忙完成这一点,又用自己的徒弟安危变相的以此让金四十二放心。
“徒儿,拜别师傅。”
孤零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痛苦,又深深的看了一眼穆娘,然后转身缓缓朝着子钦跪倒,连磕数个响头这才起身将头埋进穆娘的怀内。
“还请大当家遣人送沈某一行。”
目光从孤零身上收回子钦语气淡然开口,他和孤零之间如此结果却是最好,他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早晚也是要和孤零分开的,而此女若是不抹去杀性,加上他离开的话恐怕未来将会成为比李莫愁还要恐怖的女人。
现时让金四十二为其妥善安排加上穆娘夫妻带来的父母温情却是足以让孤零恢复一个正常女孩的性情,加之武艺在身也不需担心受人欺负。
官船之下,一艘小舟飞驰而来,子钦长身而起,从船头落下,犹如一片失去重力的叶子一般就那样直接飘进了小舟竹篾编织的船舱内,其身法之玄妙只让所有的太湖好汉再次瞠目结舌。
小舟如箭矢一般射出,船舱内,子钦缓缓将意识沉浸到脑海深处,此时太湖之行虽然原目的无一达成,但是收获却绝对不小,不说此刻怀内的乾坤大挪移,就说之前系统的提示,根据子钦的经验,绝对是有好事降临。
第四十八章初会老邪
很多时候子钦感觉自己在名家世界获得武功不是靠着苦修,而是靠着顿悟,或者也不能说是顿悟,而应该说是一种心境。
似乎心境豁达,或者心境通透武功自然也会随之大进。
这让子钦忍不住想到黄大侠的世界,那种精神力已然成为最巅峰武技的世界,只不过,此时此刻子钦依旧只敢悠然神往,却是不敢轻易的踏足那种世界,那却是已经不再单纯属于凡人的世界。
按耐下心中无数好奇,子钦开始观看脑海内系统给出的信息,果然是好消息。
“心境通达,无相功法获得提升,目前等级,4/7。”
是无相功提升,至此子钦的杀戮刀法和无相功都已经到达第四等级,只是看着无相功的提升子钦心中欢喜之余却是更多的忧心,杀戮刀法和剑术却是以融合其他刀法剑术为养料提升,唯独内功,到现在为止子钦没有发现任何可融合的办法。
四大名家世界,绝世内功不胜其数,若是任由选择便是子钦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选,最好的结果似乎便是内功也如刀法剑术这样能够不断融合升级,只是到现在为止子钦却摸不着系统一丁点的皮毛,这能够融合升级的类似初级道法以及剑术一类的初级内功也不知道是否存在。
突然间子钦有点期待任务的出现,似乎基础刀法和剑术都是来自于任务。
如此唏嘘半天之后子钦却才慢慢挥去这份惆怅,然后,子钦抽出了怀内的乾坤大挪移。
倚天屠龙记子钦自然看过不止一次,在金大侠的这个世界除去被无数人惊叹的九功外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恐怕便是这一门堪称巅峰神技的武技。
或者理论上说这部武技已经不再属于技的范畴,而应该有点类似于近乎玄的范畴,开发潜能,融汇阴阳,转换劲道,制造对手招式的破绽等种种功用都已经将武功这玩意升华了下。
小心的翻开绢帛子钦看向上面的文字,同一时间脑海内系统传出声响。
“发现伪高级武技残卷,乾坤大挪移,是否学习?”
和以往翻开秘籍时候一模一样的问话,只是唯独不同的却是以往都是初级以及中级,这次却是伪高级,乾坤大挪移的等级居然比无相功还高半级。
若是当初得到的是九功只怕就算不是高级,也绝对不会低于乾坤大挪移的评价。
子钦暗自感慨了下,随即释然,在那种情况下能够得到无相功已然是天幸,那老家伙可是堪称金大侠世界最恐怖的人物,能够从这样一个人手上骗得一部绝学绝不应该再有任何抱怨。
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学习,霎时间子钦只感觉脑海内无数的念头流过,然而,和以往学习任何武技不同的却是,这一次不仅限于脑海内的明悟,他能够感觉到一股气息从身体肌肤之中流过,却不局限于经脉,似乎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被洗涤了一次。
然后微微的寒流从十指流出,陡然间不同的感觉出现,无相功的每一个细节,杀戮刀法的每一式,剑术的每一次刺击在子钦体内以及脑海内开始快速的出现。
虽然三者都没有获得提升或者进一步升级,但是无相功的发力似乎变的更加顺畅起来,以往运转时候散落在经脉结络处的零碎内气也飞快的流动起来,无相功虽然并未得到实质的增强,但是子钦暗自估算威力起码大了三层。
而杀戮刀法和剑术亦如此,虽然招式未变,甚至没能够找到新的破绽,但是子钦再去查探却能够快速的把握到出刀和出剑的时候什么时候该快一点,什么时候该慢一点才真正能够发挥杀戮刀法和剑术的最大威力,这两样武技也随之威力大增,虽然不至于一下子增加几层,但是却绝对已经远胜未明悟之前。
细细的体会了下所怀三种武功的变化,随即子钦脑海内微微一动,左掌和右掌同时朝着小舟两边击去。
一股水柱陡然间从小舟低下喷出将小舟托高两三米,随即,又一股水柱冲击在小舟后面,巨大的推力霎时间将小舟推出,而便在推力新生之时原本拖住小舟底部的水柱却蓦然间化为水流沿着小舟底部笔直的延伸到湖面上,小舟被舟尾水柱推向前的时候刚好顺着新化开的水流顺势而下。
小舟内,子钦双手收拢,眼中已然露出骇然神色,刚才那一系列动作看似简单,却唯有子钦自己知道其中蕴含多么高深的武学原理,不管任何门派的武功,皆有一个真理,那便是劲力易发难收,也就是说打出去的劲力便是发劲者自己也甚是难以掌控,甚至根本无法掌控,这也是许多武侠小说中误伤的由来,便如风云中步惊云误杀孔慈一般,只因那一掌力已经使出却是步惊云自己也收不回。
然而,刚才子钦的一系列动作却是完全违反了这个定理,那两股水柱是子钦同一时间发出的两股力,而发出之后子钦却是分心控制着两股水柱做出数个折向,这种技巧若是被寻常武人见到只怕要惊呼神人。
事实上此刻替子钦驾舟的太湖好汉已经被震惊到,在此人心中子钦已经由原先的武功好手升华到了非人类的境界。
待得小舟落入湖中,此人飞快的探桨入水,连续几次施力才控制住小舟前进的方向,也不敢询问子钦方才的事情,只是猛的使劲朝着目标所在的方向而去。
小舟内,子钦自也不会专门去向外人解释什么,实际上方才那一次动作子钦虽然未曾消耗多少内力,却是颇耗了些心神,此刻闭目在养神,同时却再次观看脑海内刚才他试验乾坤大挪移掌控劲力时候出现的提示。
“领悟乾坤大挪移劲力转换之奥妙,可尝试融合已有武技,是否融合(因仅有前两层心法,融合恐有失败可能,望谨慎)。”
看着这个提示子钦却只想骂娘,一则乾坤大挪移蕴含的奥妙还需领悟,也就是说现在的他还不算学会这门绝技,另一边却是刀剑融合,虽然不知道刀剑融合会出现什么情况,但是肯定会比单纯的刀和剑强,可惜那失败可能四个字却让子钦犹豫着要不要冒这个险。
而便在此时,突然,一股强悍的压迫感陡然间出现在子钦的心头,同时一个声音悠悠传入子钦耳中。
第四十九章曲折能伸
“好功夫,好内力。”
六个字,却是余韵悠远,且第一个字入耳之时似乎还隔着老远,最后一字入耳之时却已然是在小舟的船头响起。
那股子压迫感并非所谓的气势等等,而之时一种单纯的直觉,来自子钦的直觉,这个人很危险,很强大。
子钦眨巴下眼睛,这个声音并不显得过于苍老,却给人一种清高孤傲,似乎山巅孤峰之上的一株古松迎风的感觉。
一句话能够给予人这么多的感觉,此人绝非一般人。
子钦起身,掀开小舟的舱帘,入眼除去替他驾舟的汉子外便是以青袍老者,此老面无表情,看起来甚至呆板,满头的发丝亦是半白,然而,便是如此一副相貌却偏偏给人风度翩翩魅力无穷的感觉。
子钦心中蓦然间涌出一个名字,只不过,他的脸上却是毫无异样神色,反而大笑起来。
“有客自远方来不亦说乎,朋友何不进舱一叙,这太湖宽广,也好寥解些许枯燥。”
虽然是以孔夫子的话为始,但是子钦话语中满是一股子放浪不羁,却好似一江湖浪子,超然于碌碌众生之外。
船头,青袍客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惊讶,随即也露出了爽朗的笑容,他掀开小舟的门帘进入舱内,也没有丝毫客气的意思便选择了子钦对面的一个扎堆坐下。
待到此时子钦却是更加看清楚此人的装束,青衫一袭,只腰间悬挂一玉箫,整个人显得脱俗而又孤傲,这人若不是那人,这天下又还有何人能够给人如此感觉。
“观朋友腰挂玉箫,想来是擅长乐器,我这里有曲一首,这许多年却是无人可和,却不知道朋友是否能和。”
子钦淡淡的笑起来开口。
“有何不能和。”
青袍人朗笑起来,突然转身屈指连弹,霎时间,小舟的舱帘上多出几个空洞,而小舟的船头则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子钦微微一愣,随即轻笑起来,他却是差点忘记此人的箫声也是一种武功,音波功,若是那驾舟的汉子清醒着听完此人一曲,恐怕今后却是再无机会听任何声音。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
子钦一拍大腿突然朗声高唱,初时,坐于子钦对面的青袍客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只觉得子钦让其和曲,却是唱这等音律的曲子实为侮辱,然而,当子钦唱到第四句的时候青袍客眼中却已然露出怅然的神色,当唱到第六句的时候青袍客的眼中已经满是深深的哀伤,那支玉箫也到了他的手上。
悠悠的箫声响起,原本沧海一声笑也不算悲伤的曲子,只是箫声本哀,此刻青袍客又明显是以悲哀的曲调吹奏出沧海一声笑的音调,以至于子钦唱到最后自己也忍不住想起自己的第一世,想起自己穿越之后自己第一世的家人该是如何的悲痛欲绝,歌声中也逐渐带上了不可抑制的哀伤。
许久许久,曲落歌停,青袍客起身走出船舱,一脚将船头一根竹竿踢入水中,整个人飘出落足竹竿之上,便彷如当年达摩祖师一般踩着竹竿朝不远处的岸边而去,顷刻间已经消失在子钦的眼中。
而小舟之上,子钦却也是呆呆的坐在那儿,思绪一时间竟比小舟外的太湖水面还要波涛汹涌,前世今生,如许情感,如许哀愁。
船头的汉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对于自己昏迷时候发生的事情这个汉子也不敢探究,他深知不管是那青袍客还是子钦都绝不是他能够正视的存在,所以醒来之后这个汉子只是继续驾舟,朝着原本所定的目的地而去。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小舟微微晃动着停下,子钦才从无穷的思念中醒来,他微微叹息一声,收起自己的杂念,过去不可追,人若是总是沉迷过去终有一天也会迷失在过去当中。
掀开舱帘,驾舟的汉子就站在船头,恭敬的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