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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骨找上门来。她的心里不由得一寒:“哥,你被别人利用了!”
作者有话要说:满清十大酷刑不是这么好看滴!!
谢谢会小节的豆豆扔的霸王票,么么!
☆、43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几天,宁氏集团的负面新闻一个接着一个,先是爆出在国外开采矿场的暗箱操作,紧接着A国商务部发表声明,取消和宁氏矿业的谈判计划,火速和另一个矿业集团取得了联系;打成了初步意向,最后税务部进驻宁氏;说是接到举报;宁氏有重大的偷税漏税情况。
宁氏的股票一泻千里;天天跌停;二周之内便跌到将近发行价;网上一片骂声。
宁谷只在第二天在财经新闻中露过面,在记者不断的追问下,只说了简短的两句话:“了解我的人便不用我多加赘言,请相信我,相信宁氏,持有宁氏。”
苏夙不由自主地便去关注宁氏的股票,从各种走势图中便可以看出,股价一路下行,几天前便有人将大量宁氏股份在高点抛售,这几天又有大量买入,不是那个姓蔺的在打压收购,便是宁谷自己在试图挽回颓势,这两种都不是一个好兆头,如果没有一个大的振奋人心的消息传出,宁氏集团将会处在一个危险的边缘,不是被拖垮便是被易主。
苏夙深怕苏城又掺和到这件事情里去,逼着苏城住在她这里,还和苏城约法三章,接下来不管是谁找他,都不可以透露半点他做的事情,也不可以再攻入宁氏的核心系统。
苏城当然不反对住在这里,他十分享受可以这样和苏夙的近距离接触,只是有些好笑她的草木皆兵,苏夙却十分认真:“哥,你只呆过商场,不明白政客的丑恶,他们可能会利用这件事情要挟你一辈子,更有可能因为害怕你的能力将你拔除,还有宁谷,你真的以为他没有能力抓住你吗?”
这样的苏夙再也没有了那份天真和乖巧,让苏城忽然之间觉得她有点陌生。
苏夙也顾不得向苏城解释她的异常,她打了宁谷好几次电话,想着不知道怎样可以挽回一下苏城对他造成的损失,可是,宁谷的手机却再也没有打通过。
这一天她终于忍不住,拨通了自己原来的工作电话,电话铃声响了很久,才有一个人接了起来,机械地说了一声:“你好,宁氏集团。”
这个声音很陌生,并不是那几个特助的声音,苏夙有些纳闷,屏住呼吸问道:“你好,请问宁谷在不在?”
“不在,宁总这几天都不在,你怎么知道这个电话号码?”那个声音奇怪地问。
“那冯楠呢?冯楠在不在?”苏夙着急起来。
“他们都不在,这两天这里很忙,你找不到人的,有事情就打他们手机吧。”那人说着就把电话挂了。
苏夙看着手机,呆了好一会儿,这才发现苏城正盯着她。
“我脸上长花了吗?”苏夙掩饰地笑笑。
“为什么这么着急?”苏城探究地问。
苏夙想了想说:“哥,如果那个姓蔺的和宁谷两个人之间非得有个人要倒霉的话,我希望是那个姓蔺的。”
“只是为了这个?”苏城的心里有些发凉,“你不会还喜欢那个宁谷吧?”
苏夙的心跳了跳,旋即淡然地说:“不会,我和他的感情已经结束了,拖泥带水不是我的性格。”
“但愿如此。”苏城轻叹了一声,揉了揉她的头发。
苏城上班去了,苏夙也到西点屋报道,这两天师傅终于开始教一些简单的西点,前提就是把所有的杂务都做好。
苏夙十分勤快,一到就换好衣服,开始擦桌、拖地、擦玻璃,花小朵曾经嘲笑她是典型的强迫症患者,这个症状在擦玻璃的时候表露无遗,就算是一点小小的污渍,她都会难受好久。
正当她趴在落地玻璃上,用一块蘸了洗洁精的抹布使尽地擦上面的一个油斑时,她忽然发现不远处站着的正是她找了很久的宁谷。
只见他一身休闲西装,步履缓慢,一条腿不着痕迹地慢慢从地上拖过,几乎看不出他是个有腿疾的人。
苏夙犹豫了一下,刚想要不要出去和他打声招呼,却见蔺蓝从酒店里急匆匆地走了出来,一把拉住了宁谷的手,急切地向他说着什么。
宁谷侧过脸来,苏夙刚好可以看到他的正面,只见他神态有些憔悴,下巴上起了好些胡渣,曾经犀利的眼神被低垂的眸子掩盖着,看起来颇有股带着颓废和沧桑的俊美。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很多天不见了,苏夙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脏有些不听使唤地跳动了起来。
宁谷不知道对蔺蓝说了什么,蔺蓝拼命地摇着头,忽然,她捂着脸失声哭了起来,宁谷的神情有些尴尬,扶住了她,低声劝慰了几句,然后四下张望了片刻,像是在找人。
苏夙想要离开却来不及了,宁谷的眼神一下子便和她的视线视线对上了,一刹那间,苏夙分明看到了宁谷眼里跳动的火花,只是很快,他的眼神一转,再看过来的时候,火花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几乎让苏夙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不一会儿,一辆车开了过来,宁谷把蔺蓝送上了车,蔺蓝却一直拽着他的衣袖不肯放,两个人纠缠了好久,到了后来,宁谷有些无奈地在她耳边说了两句话,蔺蓝这才惊惶地四处看看,松开了手。
车子开走了,宁谷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苏夙有些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宁谷转身朝她走了过来。
两个人隔着厚厚的落地玻璃,默默地对望着,忽然,宁谷将双手指尖并拢,拇指往里贴在了玻璃上,专注地过了几十秒,又骤然离开,玻璃遇热,迅速地在上面起了一个图案。
那图案转瞬即逝,苏夙揉了揉眼睛,几乎以为是自己的幻觉:那明明就是一颗心!
宁谷定定地看着她,一旁的老板不干了,敲了敲玻璃,嫌恶地挥舞了一下手臂,大声喝道:“你干什么?”
宁谷愣了一下,神色黯然地看了她一眼,转身慢慢地往前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苏夙的脑袋一热,扔了抹布,急急地便追了出去。
宁谷的步履很慢,苏夙没几下便追上了,急促地叫了一声:“宁谷,你等等!”
宁谷顿住了脚步,回头看了看她,低声说:“我是一个人住在这里,不晓得她从哪里知道我在这里,就找过来了,我和她以前没有开始过,以后也不会。”
苏夙愣了一下,这才明白过来,他这是在向她解释。
“我不关心这个。”苏夙的眉头轻蹙,的确,她对蔺蓝的事情从来不关心,她知道,她和宁谷之间的问题,只是出在那丧失殆尽的信任上,宁谷向她解释蔺蓝,还不如向她解释解释,他为什么会这么费尽心机要那本黑本子。
只是宁谷听了,脸色变得阴鸷了起来,良久,他自嘲地笑了笑:“是,是我过虑了,你根本不在意。”
“你还好吧?为什么电话关机?”苏夙盯着他问。
宁谷显然有些意外,脸上闪过一丝受宠若惊的表情:“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都这时候了还说这个?”苏夙奇怪地问,“我给你的东西你没利用起来吗?你的公司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
“你不是应该最清楚了,苏城都告诉你了吧。”宁谷凝视着她,淡淡地说。
苏夙的心咯噔了一下,苏城动的手脚果然早就被他发现了。
“对不起,”她直视着宁谷,“我没有想到会弄成这样,我哥认为是你辜负了我,所以想帮我出气。”
“我还以为……你那么恨我……想置我于死地……”宁谷的声音喑哑,带着几分痛楚,几不可闻。
“怎么可能……”苏夙心里模模糊糊地想,就算在她最生气的时候,也只不过想着和他一刀两断,从来没有想过要报复他。
“你哥的事情你不用介意,放心,我不会拿他怎么样的。”宁谷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你很累吗?”苏夙看得心里有些发疼,这种情绪不应该有,她有点紧张了起来,拇指的指尖忍不住去食指的指腹。
“几天没睡了。”宁谷轻描淡写地说。
苏夙想了想问:“公司撑得住吗?要不要帮忙?”
宁谷的脸沉了下来,语声带着几分倔犟:“不用你怜悯我。”
苏夙愕然:“你什么意思?”
“为什么从来没回家住过?为什么从来没打电话给我?为什么连看都不来看我一眼?你就这么急着要和我撇清关系吗?”宁谷逼视着她,“现在有事了你就说要帮忙,难道不是可怜我吗?”
“本来就说好了从此再无瓜葛了,我不和你撇清关系,难道还和你纠缠不清吗?”苏夙一脸的莫名其妙。
“所以不用你可怜我,就算我以后坐牢、以后变穷光蛋也和你没关系!”宁谷闷声说,“你和那个苏城去快活地过日子吧。”
苏夙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呆了半晌才冷冷地说:“你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
宁谷死死地盯着她,眼中露出痛苦的表情,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垂下眼眸,低声下气地祈求说:“苏苏,你给我点时间,不要这么快就爱上别人,再等我一阵子,一阵子就好……”
说着,他留恋地看了她一眼,毅然往酒店外走了出去。
苏夙呆呆地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他让她不要这么快就爱上别人,别是真的以为她和苏城有什么吧?
作者有话要说:小苏苏,你和哥哥每天同进同出,宁少不怀疑才怪捏~~
☆、44
西点屋的工作并不忙碌;两个西点师,三个服务生加上她一个实习生,老板自己也是西点师,每天也不去跑业务,只是悠闲地开发自己的新品,每天都有些固定的客户会上门;然后定时送西点到酒店的自助餐、西餐厅,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一颗忙碌而世俗的心是做不出美食的。”
苏夙一度以为他是大隐隐于市的诗人或作家;一直到某天看到老板捧着厚厚的一本《盗墓秘史》看的津津有味的时候;才打破了这个幻想。
苏夙是老板亲自操刀培训的;曾经老板发下宏伟大愿:在我的手下;一个星期就让你上烤箱;一个月就让你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点心师。
只可惜老板的愿望在数次实践之后终于放弃,用他的话说,苏夙就是一个百年难遇的厨房白痴。苏夙觉得自己万分冤枉,明明自己就是一步一步按照老板的说法往下做的,他说一克,她的天平万万不会是一点一克;他说打鸡蛋十五分钟,她万万不会偷懒到十四分五十九秒,可为什么做出来最基本的小饼干不是焦了就是糊了?
“你还是做个点心师助理吧,我看你的鸡蛋打得不错,十分粘稠均匀,一看就是手腕有劲的。”老板苦口婆心地劝说。
“点心师还能有助理?”苏夙的脑里忽然闪过宁谷那四个特别助理。
“那当然,点心师是个伟大的职业,它能带来幸福的味道。”老板十分骄傲。
“那我明天就去买烤箱自己练。”苏夙想了想,认真地说,“我自己要做幸福,才不要做幸福的助理呢。”
“记住,烤的时候千万把厨房门关严实了,”老板一本正经地说,“千万别把幸福做得太多了,爆炸了!”
看着老板和自己嘻嘻哈哈的模样,苏夙觉得这样的状态很好,除了心里偶尔涌动的一丝她自己也弄不清楚的情绪。
这天下午,西点屋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苏夙一眼就看到了那辆拉风的跑车,看着秦时就好像一只漂亮、高傲的雄孔雀,迈步走了进来。
“小夙夙,可算找到你了,躲我干嘛?怕我的魅力太大了吗?”秦时一开口就带了几分调笑。
苏夙淡淡地瞟了他一眼:“自恋,谁躲你呢?”
“我在学校里都打听遍了,都说你去了宁氏实习,结果我在宁氏转了好多时候,都没见到你人影,好不容易从花小朵嘴里诈出你在这里。”秦时啧啧打量着这个西点屋,“在这里打工干嘛,不如到我手下来,工资翻倍。”
苏夙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忽然笑了:“喂,你是不是情场高手啊?来得正好,我请你喝下午茶。”
肥水不流外人田,下午茶就在西点屋解决了。苏夙找了一个靠窗的角落,静谧而明亮,秋日的阳光正好从透明的天窗中斜射下来,带着几分暖意。
“你说,如果有一个男人说很爱你,有几分可信性?”苏夙斟酌了片刻,直截了当地问。
“别人说当然是一份可信性都没有啦,”秦时嬉笑着说,“我说当然是百分百可信喽。”
苏夙的眉头轻蹙,瞥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一根羽毛,轻轻地扫过了他的心尖。
秦时恍了一下神,敛了笑容认真地说:“小夙夙,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给我机会,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苏夙笑了笑,忽然抬起手摸了摸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