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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夙明白,从刚才秦时和人的交手看,她刚才赢在秦时的轻敌和猝不及防上,两个人若是正面交锋,放在以前,她自然不怵,可现在的她,柔韧性虽然不错,但体能太差,必败无疑。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浅浅地笑了笑:“秦时秦公子,我可再也不是那个迷恋你的苏夙了,多有得罪了。优雅大度才是优质男人的品质,猴急好色不可取,自重。”
说完,她把卫衣甩在身上,大步离开了篮球场。
作者有话要说:卧槽,,把文放在存稿箱里忘记发出来了!
☆7、第 6 章
苏夙一边走一边猛擦着自己的脸庞,刚才和秦时的近距离接触让她有些反胃,她自小就有洁癖,不喜欢和人太过亲昵。回到校门口,花小朵都已经等急了,一见到她就埋怨:“快点,去晚了那里的提拉米苏就卖光了。”
甜品店叫“酥纸”,透明玻璃墙,酱红色的布艺沙发,柔和的灯光,是学校中的小资男女最喜欢来的地方。
玻璃柜里的西点,精致小巧,色泽鲜艳,就像一个个艺术品,让人食指大动却又不舍得动嘴。
两个人走到的时候,刚巧还剩了两个提拉米苏,花小朵很慷慨地掏了钱,还加了两杯牛奶蜂蜜茶,坐在沿街的沙发椅上,边吃边聊。
花小朵真是个绝佳的聊天对象,天南海北,天马行空,无论什么东西,都能被她随手拈来,扯出一大堆八卦来。
“酥饼,你看我们学校门口站的两个人,快瞧。”花小朵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
苏夙一看,大门口的确有两个穿着黑西装的人,一前一后站着,远远地看不清楚表情。
“是不是什么黑社会的老大,在追我们学校的女孩子?”花小朵突发奇想,“等会会不会有黑帮枪战?”
苏夙看那两个人不时微微侧脸,显然耳旁有隐形步话机,便摇摇头说:“应该是保镖。”
“你一说还真是有点象保镖。”花小朵兴奋地说,“是不是有什么总统、王子到我们学校访问?”
“你以为我们是K大吗?”苏夙瞟了她一眼。
不一会儿,校门口悄无声息地开过来了一辆黑色的加长版劳斯莱斯,那两个人一个上前拉开车门,另一个则挡着行人,花小朵顿时瞪大了眼睛,捂住了胸口:“哎呦酥饼,我的小心肝快端不住了,不会是我的白马王子终于发现我在这里,亲自找来了吧。”
苏夙笑了,低下头喝了一口奶茶,淡淡地说:“王子不一定骑着白马,白雪公主也不一定幸福,还是到口的奶茶最好。”
这天苏城有点事情耽搁了,接苏夙的时候已经将近五点,正好一起回苏家吃饭。
回到家的时候,章宁媛正在炒菜,苏正安在打下手,端着一碗花菜炒肉片,一边捏着耳朵一边跑了出来,逼仄的客厅里充满了菜的香气。
“夙夙,今天你妈给你买了红橙了。”苏正安端出了一盘切好的红橙招呼说。
苏夙愣了一下:“爸,叫妈别买了,太贵。”
苏正安笑着说:“偶尔吃几个家里买得起。这个要饭前吃,快洗手去。”
说着,他凑到苏夙耳边小声说:“刚刚爸偷吃了一片
,很甜,别跟你妈告密啊。”
苏夙终于笑着跑到洗手间去了。
苏城从包里拿出了一个信封,递给苏正安:“爸,这里有张卡你收着。”
苏正安冷冷地瞟了一眼没有去接,只是扭头到厨房去了,剩下苏城一个人尴尬地拿着信封动也不动。
晚餐挺丰富的,章宁媛的手艺真不错,那花菜起的酱又浓又稠,花菜软软的,和以前苏夙在饭店里吃得那种硬硬干干的完全不一样,她忍不住把那酱汁都拌进了饭里。
章宁媛看着她大快朵颐的样子心里十分满足,笑着说:“夙夙这样吃饭,妈烧菜都有劲了,哪像以前,动不动就说要减肥,吃肉都是按片算的。”
“妈你小心身体,别累着了。”苏夙舔了舔嘴唇上的酱汁。
“不累,这里离菜场近,特别方便,”章宁媛递给她一张餐巾纸,笑眯眯地说。
“妈,要不要换个环境?菜场近方便是方便,就是每天早晨一大早就有小贩叫卖,太吵了。”苏城说。
的确,这里六点开始便能隐隐地听到隔着一条街的小菜贩的喇叭,反反复复地播着同一句话,都能让人无端地烦躁起来。苏夙第一次被喇叭从睡梦中吵醒的时候,差点习惯性地想打电话给以前的手下。
章宁媛温婉地笑笑,摇头说:“算了,我们在这里呆惯了,上次有个什么公司说要来拆,我们楼里的都不同意,这里地段好,生活方便,拆了我们哪里还买得起一样的房子啊。”
苏城欲言又止,半晌才谨慎地说:“妈,我有套房,不如……”
苏正安打断了他的话:“不用了,我们虽然穷,那也不至于要用别人的东西,你有钱就自己用吧,这里是我和你妈结婚的地方,我们这辈子都不打算搬了。”
章宁媛暗中捏了苏正安一把,朝着苏城歉然地笑笑:“小城,你爸爸就是个大炮脾气。不过真的不用了,夙夙,你说对不对?”
苏夙隐隐觉得这父子俩一定是大吵过一架,以至于现在苏正安正眼都不瞧苏城一眼,她自然不会火上浇油,只是点了点头说:“哥,爸妈对老房子有感情,还是以后再说吧。”
苏城也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只好作罢,临走时他把苏夙拉到一边叮嘱说:“我听到个消息,有个地产公司看中了这里的地,铁了心要拆,你平时给爸妈敲敲边鼓,省的到时候措手不及。”
苏夙点点头,漫不经心地问:“是哪家地产公司啊?”
“以前的苏氏地产,后来被宁氏集团吞并了,这两天刚改成苏宁地产。”苏城随口说完,就走了,
这里只有两室一厅,他没房间住。
苏城一走,苏夙便把自己关进了卧室,往事象走马灯一样地在眼前浮现,苏氏地产是她从H大毕业后牛刀小试成立的第一个子公司,父亲苏年文把资金注入的时候只对她说了一句话:“小安,爸爸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
苏氏地产拿的第一块地就是汨罗弯旁边的废弃了很久的地,据说那地方风水不好,第一人投资人刚拍下就破产了,苏夙力排众议,在第二次拍卖大会上和那个宁谷争了几轮,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把宁谷得罪了,以至于原本点头之交的两个人以后遇见便再也没有好脸色。
拍下那块地以后,她请了专门的风水先生,在地的东面挖了一个小湖,整块地仿佛就活了起来,设计、开工、预售一路十分顺利,于此同时,政府忽然花大力气整治河道,两岸变成了公园,对面一块商业用地拍出,引入了一个国际购物中心,利好消息一个接着一个,这个项目一下子让苏氏地产入账几个亿,顿时成了业界传奇。
可是现在,曾经的传奇变成了笑话,这个曾经感情最深的子公司也成了仇人的囊中之物,令人着实伤感。
苏夙看了好一会儿书,才让自己的情绪有些平静,只是晚上还是做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梦。梦里的苏年文再也不是那个严肃却可亲的父亲,他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公式化地告诉她:“从明天开始,你就不是苏氏的总裁了,你弟弟会接受你的一切事务。”
“这些年你辛苦了,好好度个假,休息休息。”
“你不会嫉妒你弟弟吧?你是姐姐,尽全力帮他。”
……
她喘息着从梦中醒来,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好久才明白过来,她已经不是苏暮安,她现在是苏夙。
屋子的隔音很差,苏夙几乎可以听到章宁媛垫着脚尖在外面走路的声音,还有高压锅吱吱的响声,伴随着一股粥的清香;窗帘很透,阳光早就从缝隙中透了出来,屋子里亮堂堂的。她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有了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梦魇究竟只是梦魇,就算逼真得几近真实,也不得不在在阳光下消失不见。
这个学期将要接近尾声,几个同学对老师围追堵截,探听着考试的重点和范围,有几个和老师交好的甚至拿到了几道大题目,被全班一阵围剿。文秘专业的大多数课程都是理论,需要背诵,花小朵一边帮苏夙整理笔记,一边忧心忡忡地看着她说:“酥饼,你的脑袋是不是不好使了?不会把功课全当了吧?”
苏夙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可还想和你一
起读书、一起实习,然后最好在一家公司上班,然后我们做一辈子的闺蜜。”花小朵手托着头,憧憬着说。
苏夙心里一暖,低声说:“你不嫌我无趣就好。”
“自从你喜欢上那个秦时以后就变得傻兮兮的。”花小朵嫌弃地瞧着她,“以前多活泼多可爱的一个人啊,每天唧唧呱呱地说个不停,一起玩游戏一起刷论坛一起泡帅哥,瞧瞧你现在的模样。”
苏夙有些震惊:“我比你还会说?”
“臭美。我们俩旗鼓相当,他们都说,只要我们两个在,屋子就变成了麻雀窝。”花小朵沾沾自喜。
苏夙无法相像自己成了麻雀的模样,可是看着花小朵上下翻飞的唇瓣,却感觉到了一种简单的快乐。
两个人正说着,教室的门口响起了敲门声,有人彬彬有礼地问道:“请问,苏夙小姐在吗?”
“在!在这里呢,你是谁啊?”花小朵飞快地应了一声。
苏夙抬头一看,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站在门口,一身健硕的肌肉被包裹在黑西装里,皮肤小麦色,剃着一个板寸,太阳穴微微鼓起,她不由得一惊:这种人十有□是从特种部队里退役出来的,怎么会找她?
那个男人一眼就发现了她,几步走到她面前,微笑着说:“苏小姐,你好,我叫冯楠,能不能麻烦你到外面来一下,有人想和你说几句话。”
花小朵不干了:“谁这么大牌?我们酥饼要复习,没空接见你们。”
冯楠不以为杵,见苏夙没有起来的意思,便点头说:“好,苏小姐,我们在外面等你。”说着便离开了。
花小朵悻悻地冲着他做了一个鬼脸,念叨着说:“别理他,以为自己是总统啊,还要别人出去见他……”
苏夙心里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想了一下,安抚着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说:“我去去就来。”
正值中午,教室外阳光明媚,正值上课期间,偶尔才有两三个人匆匆走过。苏夙走到了外面的草坪上,迎着阳光,微微地眯起了眼睛:只见前面的一棵老槐树下站了一个人,一身镶着白边的黑色运动装,整个人透着一股冷厉和萧杀,那目光鹰鹫般落在她的身上,仿佛能刺穿她的胸口。
☆8、第 7 章
苏夙的心一沉,眼前这个人,她不能惹,也惹不起。她定了定神,佯做茫然四顾,目光梭巡了片刻,拍了拍脑袋,便准备返身往教室回去。
还没走上一步,那个冯楠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一伸手拦着了她的去路,笑着说:“苏小姐,我们宁少在那里呢,既然出来了,就见一见吧。”
苏夙站在原地没动,只是笑了笑说:“我不认识他,为什么要见?”
“苏小姐,谁都是从见第一面开始认识的,何况,我们俩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宁谷的声音响了起来,褪却了那天的嘶哑,带着几分磁性,乍听之下,居然十分得动人。
苏夙犹豫了片刻,见宁谷没有要动的意思,只好往前走到了他面前,一脸的恍然大悟:“原来是你,你和那天完全不一样,我都没认出来。”
宁谷冷冷地看着她,缓缓地问:“肖素冰?”
苏夙粲然一笑:“我以为你是坏人,所以报了一个假名字给你。这是我的外号,小酥饼。”
“小酥饼……”宁谷喃喃地重复着,那双眼睛在她的脸庞上梭巡着,那目光,仿佛要割破她的肌肤,看到她的灵魂深处。
“我可以走了吗?如果你介意我骗了你,那么我道歉。”苏夙朝着他鞠了一躬,这要是放在以前的她,是绝对做不出这么服软的举止来,但现在,她不想让眼前这个男人有半分的怀疑。
宁谷沉默了良久,忽然嘴角微微上翘,形成了一个弧度,只是那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
“苏夙,文秘专业大三生,父亲苏正安,本市文档局的一个文员;母亲章宁媛,本市福名巷小学的一名音乐教师;哥哥苏城,一家计算机公司的老板;五月十六日,你因为感情失败在马路上当街撞车自杀未遂,醒来以后失去了记忆。”
说着,他捏住了苏夙的下巴抬了起来,冷酷地说:“不知道我有没有说错?”
苏夙的脑中迅速地转过几个念头: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孩碰到这样的事情,会是怎样的反应?时间容不得她多想,她尖叫了一声,狠狠地拽着宁谷的手往下一拉,使劲地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