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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他感到血脉贲张,下体起了异样。
但是,他眼中所见,不是那些淫荡、妖媚的女子,他所看到的却是曾与他春风一度的杜若君。
他望着杜若君那苹果似地双颊,水汪汪地美目……呼吸紧促,娇躯微颤,满面渴求之色……
他,丹田起火,胸中燃烧……
他,像似着了魔一般,疯狂了!
他,迅捷地,撕去她的衣衫,亵裤……
他,一式“饿虎扑羊”,腾身而起……
杜若君赤裸裸地,跌卧在石地之上。
她,秀目之中,欲焰如炽……
她,如饥如渴,宛似变了一个人,曲意求欢!
她,媚眼轻合,益发激起岳霖的欲念。
她,娇躯微挺,向上迎来。
于是天地覆合,接着风狂雨暴。
“啊!啊!”
“嗯!嗯!”
婉转娇啼!气喘吁吁!合奏出一阕人类原始的交响曲。
云天色变!大地昏黯!
他们已不知身外另有世界。
那十二位美女,早柳腰款摆,媚眼斜飞,改向倒卧于门内的黄衫客,笑盈盈地缓步逼去。
这些女子似受余烟之毒所染,围在黄杉客四周,呆立片刻,始蜂涌而上,七手八脚地把他剥了一个精光。
黄衫客为毒烟浸淫过久,瘫痪当地,但他并未失去知觉,他知道已着了魔头的道儿,是以心中惶急万分,暗道:“杀戏固然早开,色戒却绝不可破……”
他增长目垂帘,牙关紧咬,肌肉扭曲,胀得脸孔通红,甚至连光秃的头顶,都在冉冉冒着白气。
显然,他正在拚力克制那“欲火”的焚烧……
这时,站在他腰边的那个少女,见他这付模样,逗得兴起,再也忍耐不住,身形一晃,作势欲扑。
就在她身形甫动之际,左侧一位少女,忽伸手拉住她,道:“晓云!你急什么?头箸应该让大姐!”
被称为晓云的那个少女,闻言后,满面羞惭,粉颈低垂,连退两步,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少女,忽排众上前,翻身扑了过去。
黄衫客浑身一震!
久经压制的“欲火”,直如黄河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其余的少女,一边在旁观战,一边不住地彼此调笑着。
黄衫客幼习玄功,至今犹为童身,对这从所未有的经历,心神俱都陷于无比的颤栗中……
他,费力地迎拒着对方的全面进攻。
恍惚之中,他觉得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将他高高举起,然后,向上推送,渐推渐高……
他,呼吸紧促,脉膊加快……
直到他的躯体骤然爆炸,炸成碎片,纷纷下降……
他像自高空跌下,坠入无底的大海。
啊!末日来临,生命已至极限!
他感到一阵颤抖地窒息……
接着,身上的压力消失了。
他长长地吁了口气……
陡地他感到左右“乳泉”,及腹下“丹田”,被人轻轻一点,于是,他又有一种莫明地亢奋。
又是一个重力压来!
他再次跌落于虚无飘渺地境界里。
升高,再升高;下沉,又下沉!
终于,沉入了十二层地狱之中。
杜若君正载浮载沉,于一池春水之中,随波逝流,飘荡,迎着那层层起伏的浪花。
最后,她已无法支持,他感到筋疲力竭……
突然,她四肢疲拳,一阵麻痹,通过全身,陷于半昏迷的呻吟之中。
有顷!春水,浪花……都已成为过去。
岳霖和她,静静地并卧地上,等待从垂死中,慢慢复苏……
大厅之内,春意正浓。
许久……许久,陡然,岳霖霍地坐起,望着娇庸无力的杜若君,不觉豪性勃发,他身躯微挺,再次扑上——又是一番风雨。
当他从“死亡之谷”,回到现实时,蓦听一阵“格格”地娇笑声。
笑声之中,充满了淫荡、迷惑、与挑逗。
岳霖悚然一惊,顿时自混沌中清醒过来。
他怔了一怔,立即游目四顾。
只见黄衫客正赤裸裸地坐于当地,两眼瞪得像锕铃似地,惊诧万分地环视着身前的少女。
那些少女或蹲或立,你一言,我一语,尽情向他挑逗。
有有甚且伸出纤手,在他身上一阵摸索。
秽语声,淫笑声,混成一片。
岳霖回首望了杜若君一眼,恍然大悟,暗道:“原来中了魔头的谲计,可怜黄衫客,竟被她们凌辱成这付模样,真是可怕;……”
谁料!他一念未已,蓦见黄衫客双目一闭,铁掌疾翻,猛向自己“天灵”击去。
岳霖惊呼一声,身形飞跃而起。
然而,为时已晚!
黄衫客已是脑浆进裂,尸横就地。
一代高人,就此溘然长逝。
环立于他周围的少女,也不禁花容各变!
岳霖怔怔地望着黄衫客,见他死状厥惨,不禁一阵黯然,随即一腔悲愤,化作无名怒火。
他仰首凄厉一声长啸!
啸声未住,那些少女已自惊觉。
各人脸堆媚笑,向他四周围来。
岳霖怒恨交加,挥手便是一掌。
接着,杜若君也急跃而起。
一场搏斗,旋即展开!
但是更凶险,更紧张的比拚,早在“扇子崖”顶相持多时——
扇子崖,无数牛皮帐蓬环绕的空场之上。
这时,正在相持不下!
笑面阴魔两侧,分立着追魂叟、金蟾真人,以及四个蒙面的黑衣人。
三丈开外,并排伫着太真子等七大门派掌门人。
他们身后两丈余处,站立着数十位江湖高手。
个个怒目圆睁,凝视着笑面阴魔。
双方僵持着,空气益形紧张。
突地,笑面阴魔哈哈一声怪笑,右手一指身后旗杆上所挂布袋,双目炯炯地望着众人,语带威吓地道:“你们再不答应,我就将这些东西全都毁掉,让你们无颜面对祖师,更无法向门下弟子交待……”
太真子等人,面色铁青地,望了他身后布袋一眼。
各人虽是神色不定,但却没有一人出声答话。
气氛愈显凝滞,每人心头都似压了一块重铅。
笑面阴魔冷目如电,交替地望着每一个人。
沉寂,沉寂,沉上得令人窒息。
蓦地,笑面阴魔一声厉喝,道:“点火!”
追魂叟应诺一声,向后退去。
太真子等人,心头俱是一震!
惶急万分地,注视着追魂叟的一举一动。
这时,追魂叟来到旗杆之下,望了望悬空吊着的布袋,阴鸷地一笑,随将旁边的一堆干柴,移至布袋之下。
他回头向太真子等人望去,右手倏伸,向腰间微探,一个火熠子,已然握于他的手中。“刷——”
火熠子随风燃着,追魂叟面带诡笑地,望了各人一眼,然后,将火熠子丢扔于干柴堆中。
干柴烈火,一燃即着。
太真子等已是忍无可忍,一声长啸,先后扑将过来。
笑面阴魔向身后一打手势,率先推出两掌。
他身侧的蒙面人,八掌齐举,猛然向前拍去。
崆峒掌长金蟾真人,老奸巨滑,他既不敢抗命于笑面阴魔,又不顾公然与七大门派为敌。
他心念一转,双足急点,冲霄而起,直拔起三丈多高,半空中身形微旋,轻巧地站立于旗杆顶端。
太真子等这时已是情急拼命,奋不顾身。
有的扬掌击敌,有的形同疯狂,直向悬空无吊的布袋扑去,对攻来的掌风,竟是相应不理。
“蓬!蓬——”连声暴响过后,笑面阴魔惊讶地傲立原处!
四个蒙面人,俱各退后五步。
太真子等前扑的身躯,又被逼得退回三丈以外。
他们——满脸骇异之色,怔怔地望着笑面阴魔。
太真子心急宝物被焚,刚一落地,随即腾身又起,再次扑去。
此时,那堆士柴已是烈焰腾空,浓烟滚滚。
同时,一根火信,“嗤嗤”作响,冒着青烟,顺着旗杆,由下向上,一路着去。
追魂叟正自望着那逐渐燃烧的火信,嘴角挂起一抹诡谲地笑意,突地,他遽感身后劲风袭来,连忙旋步回身,劈出一掌。
太真子身在空中,见状也忙攻出一掌。
追魂叟诡笑声中,藉势飘退丈余。
太真子则疾然落于当地。
笑面阴魔“嘿嘿”一声冷笑,侧首对蒙面人道:“传令各哨。不得放走一人!”
四个蒙面人,颔首称命,分向四处急奔而去。
其余六位掌门人,一见蒙面人离去,追魂叟正与太真子对恃,各人虽未说话,心思都是一样,忖道:“若是单打独门,没有一人是魔头敌手,现在他党羽已去。自己这边已有七位武林高手,何不给他来个联手合攻?只要先将这魔头制住,何愁祖师灵牌不能取回?良机不再,称纵即逝……”
他们六人互望一眼,不约而同地举步向前逼去。
笑面阴魔回头向柴堆火信望了一眼,随即身形微侧,飘退丈许,双目凶光闪闪,厉声道:“各位以为仗着人多势众,就可夺回所需之物吗?嘿嘿——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会让你们如此轻易地取去吗?”
说罢,仰天一阵大笑。
六位掌门人一听,倏然止步,相互望去,彼此都是老脸微红,俱皆惭愧自己想法天真,这魔头如果没有把握,竟会这般放心大胆?
不禁满腹疑云,却步不前。
笑面阴魔笑声方位,冷眼望着六人,状至得意。
追魂叟这时坐在柴堆的另一端,高声说道:“魔主!对付这些沽名钓誉的所谓名门正派,您若心存厚道,定会后悔的,俗云:纵虎容易……”
他话未说完,陡然传来一个破锣也似的声音道:“住手!”
在场之人,都是一惊!
不约而同的循声望去,只见五六丈处的一堆乱石后,走出一个吊眉斜目,魔鼻削腮的少年来。
他身后五尺处,紧跟着一个身着甲胄,头顶钢盔,手执一柄长剑的武士。
来人正是谋杀义兄弟中原四侠——老二,窃夺“红唇图”的铁掌邬良之子——小淫虫邬善。
他身后跟着的是“九幽帝君庙”中的四将军之一。
太真子等几位掌门人,早在“九幽帝君庙”时,都曾见过这四大将军,后来突然失踪,没想到会在此地出现。
所有的目光,齐都凝注在这二人身上。
小淫虫邬善,大摇大摆的来到众人面前,呆头呆脑地望着一个人。
当他与笑面阴魔的目光相接时,不禁机伶伶打了个冷颤,心道:“我的妈呀!这人的眼光好毒!”
他心念一转,为了免吃眼前亏,连忙自怀中取出“红唇图”,双手捏住两角,在胸前一展,高声说道:“喂!你们可认得这东西吗?”
说着,斜睨着场中诸人。
这时,众人见他亮出的那方绢帕,竟是威镇江湖地“红唇图”时,俱各神色一变,不约而同的惊呼道:“啊!红唇血印——”
笑面阴魔眨了眨眼,不觉轻喟一声,感叹功败垂成,目中凶光立敛,缓缓向后退去,同时意味深长地望了追魂叟一眼。
追魂叟本待破口大骂,忽见“红唇图”迎风一展,又见笑面阴魔眼色,立即会意,也亦步亦趋,跟着退开。
八大掌门人,包括立于旗杆顶端的金蟾真人,不知这二人究竟是敌是友,是以齐都凝神注目,怔怔地望着那方“红唇图”。
这“红唇图”在武林中,具有无上威信,因为它代表九幽帝君,此图所至,即如九幽帝君亲临一般。
虽然,九幽帝君在江湖中,一直是位谜样的人物,行踪飘忽,出没无常,即当今武林中的顶尖高手们,见过他庐山真面的,也是绝无仅有。
所谓:人的名儿,树的影儿。
当“红唇图”乍一出现,就连这野心勃勃,企图雄霸武林的笑面阴魔,也不由狂态尽敛.垂手退后。
这时,小淫虫邬善一见众人神情,已知被这方绢帕震住,心中那份得意,就不用提啦。
他神气活现的扫了众人一眼,道:“护法何在?!”
那身着灰甲的将军应喏一声,恭身答道:“静倏令主法谕!”
小淫虫邬善趾高气扬地,慢慢收起“红唇图”,道:“先给本令主把那布袋取下来!”
“是——”
话声未落,随见人影幌,已向悬吊的布袋扑去。
一直立于旗杆顶端的金蟾真人,心机甚深,这时,忽见笑面阴魔和追魂叟缓缓退走,已知不妙,当下,足下轻点,袍袖微拂,宛似“大鹏展翅”,缓缓向场中落下。
铜面将军正自前扑,不妨桅杆顶上一团黑影,忽然凌空扑下,连忙身形一挫,斜刺里掠出丈余。
他足方落地,铁臂双挥,疾向那团黑影击去。
金蟾真人一面向下飞落,一面目注着逐渐远去的笑面阴魔和追魂叟二人,心中暗暗忖道:“这魔头不知又在弄什么玄虚?如此看来,此处不可久留……”
他一念未已,蓦觉一股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