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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跟着下了车,安静的小区,没有那么多的人来人往,即便住在对门也对隔壁邻居一无所知——很符合她的要求。
洛浅浅帮她将东西搬进了新家,干干净净的装饰和简简单单的陈设,摆了很多他喜欢的小饰品。倒是极符合一个人的品味。
她的眸子暗了暗,一抹不明情绪倏然划过。
“你能自己照顾自己的吧?”洛浅浅站在对面,一脸的严肃认真:“如果你觉得不行的话,我搬来陪你也可以的。”
她对上洛浅浅的眼睛,微笑:“我很好,不用担心。浅浅姐姐,我成年了并且手脚齐全。”
洛浅浅无奈的撇了撇嘴:“不用担心才怪,我从来都没这么为一个人操心过。对了,医生说你近段时间要勤去复查。。。。。。。。。算了,我看你是不会主动进医院的,到时候我会帮你提前约时间,你只要现身就可以了。”
她耸耸肩,不置可否,反正到时候她找借口装忙就可以了。
“对了,苡薇。”
这个成为让她一怔,随即扬眉看向洛浅浅,听她说:“我一直没有跟你说,我和桑城。。。。。。。。我们两个。。。。。。。。。”
洛浅浅吞吞吐吐,她轻叹一声:“我知道,你们在交往。”
洛浅浅愣住:“你怎么知道?”
她挑眉。
就凭她总是无缘无故的躲到角落里打电话,就凭她总是一边发短信一边偷笑。
拜托,她不是一无所知的傻瓜。
察觉到向婉略带调侃的眼神,洛浅浅的面色一红,结结巴巴的道:“我们。。。。。。。。。已经谈婚论嫁了。”
向婉觉得惊喜:“真的?那恭喜你们了。”
洛浅浅牵强的笑了笑,然后看着她的眼睛几番欲言又止。
向婉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大方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是你,我是我,你的幸福在桑城那里,我当然会为你高兴。你和桑城在一起,并不会影响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
洛浅浅跟着她,而桑城一直都是莫濯南的人。
。。。。。。。。。。。。。。。。。。。。。。。。。。。。。。。。。。。。。。。。。。。。。。。。。。。。。。。。。。。。。。。。。。。。。。。。。。。。。。。。。。
好不容易将洛浅浅推出门,向婉难得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窝在一个地方。
这些日子医院里人来人往,她一直睡得不安稳,和那晚和严漠臣谈完后,男人也依言没有再出现,只是仍没有停止向医生询问她的病情。
严漠臣说精明也精明,但是他的精明全放在了事业上,他现在的表现那么明显,她几乎不用猜,也知道他清楚她的脑中有一颗定时炸弹。
只是她不挑明,他也不敢问。
毕竟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他。
收拾完简单的几件行礼,时间还很早,向婉看了一会儿书,却仍旧心不在焉。
犹豫了一下,轻叹,拿起洛浅浅留下的车钥匙出了门。如果被洛浅浅知道她又不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一定会祈祷跺脚吧?
向婉无声轻笑,上车,启动车子,很快驶入了马路。
虽然恢复了向婉的记忆,但是还有一些东西她并没有恢复的特别清楚,只能依照着零零碎碎的一些印象,在街道上奔驰。
终于,一个小时,在花费了比平时还要多一倍的时间后,向婉将车子停在了一家门店前面。
她仍旧带着鸭舌帽和墨镜,推门而入。
“欢迎光临。”服务生热情的迎了上来:“请问小姐需要哪一款眼镜?”
向婉环视了一下四周,笑着问:“请问,这里原先是不是一家私人侦探社?”
服务生愣了愣,然后努力回想了一下:“我不太清楚,小姐,我只记得在我们店之前的是一家小吃店,我们也是刚盘过来不久。”
没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向婉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失望,敛下眉目,向对方说了声谢谢。
刚要离开,又听到服务生说:“对了,小姐,你等一等,我去问问我们店长,她一直住在这附近好多年了。”
“那拜托你了。”
很快,服务生带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走了过来。
女人穿着合体的黑色制服,微笑了一下:“小姐有什么问题吗?”
“我想知道一下,在这个地方之前的那家侦探社去哪里了?”向婉问。
女店长想了想,说:“这个我倒是有些印象。三年前侦探社的老板心脏病突发,当时还来了一辆救护车。之后,好像都说那个老板死了,他的老婆也在不久之后关闭的侦探社,而且转租给了别人。”
正文 191你是千堆雪,我是长街(03)
陈邵阳预定了一间包厢,一路也由他来开车,严漠臣坐在副驾驶,向婉和夏恩恩则坐在后面。
很快到了预定好的餐厅,因为事先点好了菜所以吃的也很早。
席间,向婉极少开口,只是偶尔会应付一下夏恩恩突发奇想的问题。桌上气氛诡异,这也难为了陈邵阳,他一向除了履行严漠臣的职责外极少说话,圆场这样的事情更是做不来。
所以,陈邵阳的几番开口后,就变得愈发寂静起来,到最后,他也不得不闭上嘴巴。
向婉也觉得这里的确太沉闷,根本不像是有什么喜事出来庆祝,其实在场的人都知道这场婚姻为什么会存在,订了这间包厢的确是多此一举了辶。
“你们先吃,我带恩恩去外面的儿童区玩一会儿。”向婉起身牵起酒足饭饱的夏恩恩。
严漠臣没有说话,陈邵阳看了他一眼,立刻站起身:“我带恩恩去吧。”
向婉摇摇头:“不用了,我们待一会儿就回来了。澌”
不给陈邵阳再开口的机会,向婉已经带着夏恩恩走出包厢,夏恩恩跟在向婉的身旁,仰着头,问:“妈咪为什么不高兴?”
向婉低眸扫了一眼儿子:“妈咪哪有不高兴?”
“可是妈咪一整个晚上都没有笑过。”爸爸也没有。
向婉的眼神沉了沉,不知名的情绪从眼底翻涌出来,笑?她还可能再有笑容吗?
带着夏恩恩来到儿童区,夏恩恩很是高兴,向婉也觉得这个孩子也急需减减肥了。前几年夏恩恩身体多不好,也没有跟别的小孩子一样瘦骨嶙峋的。反而这两年调养的不错,也越来越发福了。
儿童区的工作人员从向婉的手里牵走夏恩恩,向婉就站在外面的等待区照看。时不时会提醒夏恩恩小心一些什么的。虽然这里的器材都做的极为安全,但夏恩恩偏偏喜欢用高难度的动作来完成,看的向婉担心不已,也许这就是做母亲的通病,生怕孩子会磕到碰到,受到任何伤害。
“苡薇?”这时,身后响起一道柔柔的嗓音。
向婉愣了愣,两秒钟后才回过头,看到对面的人也有些惊讶:“selina?”
selina走上前,看了眼儿童区里欢闹的孩子:“带儿子出来玩?”
向婉点点头:“你呢?和朋友来吃饭?”
其实向婉是有些怵头看到莫家任何一个人的。
selina似乎能看穿向婉所想,对身后跟着的一个人低声说了句什么,那人点点头,然后离开。selina说:“放心,莫家的人一个也没在。”
向婉微笑了一下,借以掩盖一下自己此时的尴尬,不过仔细一琢磨,又觉得selina的语气似乎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是又说不上来。
selina看到一旁有专门提供给家长休息的桌椅,问:“如果有空的话,坐下来谈谈吧。”
向婉看了一眼夏恩恩,点点头。
两人找了个空位置坐下,向婉的目光仍不离夏恩恩,selina也顺着瞧了一眼,问:“你儿子长得真漂亮,很多地方都像你。”
夏苡薇轻笑了一下,并没说话。
“你现在过得还好吗?”
selina想的问是离开莫濯南,她过得好不好吧?
向婉转过头看向她:“还好吧,这么多年也一个人走过来了,没什么好不好的。倒是你,习不习惯这里的生活方式和节奏。”
“没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反正都是闷在家里。”说这话时,selina的脸上有一闪而逝的自嘲。
向婉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其实她自己的事情都一团乱麻,更当不了去安慰别人的角色。
“苡薇,前一阵子我看电视,都在传你和严先生。。。。。。。。。”
selina不好问出口,向婉明白她欲言又止的原因,大方的点头:“就在今天中午,我们登记结婚了。”
“怎么这么突然?!”selina着实愣了好一会儿,才惊愕的问道。
向婉沉吟了一下,然后弯起一抹自嘲的笑容:“也许是不想给自己退缩的机会。”
两人一阵沉默,谁也都没有再开口,或许对于婚姻这个东西,她们两个都是新手。
“濯南没有回莫家。我想你应该想要知道这个。”
向婉微怔:“莫先生还没有退让吗?”
selina摇头:“她们父子两个是一个脾气,只是濯南更好说话一些。阿昶也是拉不下脸来,先不说濯南之前忤逆他,为了你连盛世都可以不要,就算是在傅欣宜母子两个那里,他也觉得没有面子。”
莫昶和莫濯南一个脾气?或许是吧,只是莫濯南更加通情达理一些,更加懂得什么对自己来说才是最该珍惜的东西。
“selina,如果有机会的话,请你劝一劝莫先生,濯南抛弃盛世也是迫不得已的,再说我们现在已经。。。。。。。。分开了,他更没有理由将他拒之门外。”
“不,你不明白,不是阿昶不肯找机会让濯南回家,而是问题出在濯南的身上。”selina沉吟了片刻,忽然轻声说:“不瞒你说,苡薇,其实你刚刚看到的那个人,是我的律师。”
“律师?”向婉愕住。
selina佯作无所谓的笑了笑:“是啊,帮助我打离婚官司的律师。”
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selina有多爱莫昶、多依赖莫昶,向婉不是不知道。突然想要离婚,意味的是不仅离开莫昶,还要脱离莫家的保护圈。这么多年都在莫昶的羽翼下生活,selina真的能独立吗?
“和他在一起,我真的是寒了心了。他心里的第一顺位的人永远也不是我。”selina看见向婉同情的眼神,立刻一笑:“嗨,看我说这个做什么。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我要开一个画廊。和莫昶离婚后,我想在这边定居下来,虽然在英国生活那么久,我都没有一个朋友,在这里至少还有你在,还有清炀他们在,我也不算是无依无靠。”
正文 192你是千堆雪,我是长街(04)
一阵难言的沉默过后,莫昶将离婚协议书甩在桌子上,啪的清脆的一声。
“你闹什么别扭?有什么怨言你大可以跟我说。”莫昶背靠向沙发,一副准备聆听的做派。
selina见此,轻轻地摇头:“你永远都不懂我,是不是?”
莫昶闻言皱眉,他刚还没说服莫濯南和傅欣宜结婚的喜悦里走出来,一回家就面对selina这一出。他并不意味selina是真的要跟他离婚,只是和他闹闹小脾气而已,纵然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严肃的和他谈离婚。
“我们结婚二十多年,你从来都不了解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婚姻最大的悲哀就是冷漠,相互忽视,在莫昶那里,她未感受到身为人妻的温暖和骄傲。selina轻叹一声,眼角沁出丝丝的苦涩:“我不喜欢插花,我不喜欢茶道,我不喜欢一个人待在家里连个伴都没有。阿昶,这些你都了解吗?辶”
莫昶被问得无语,脸色微微一变。
“你每天和朋友出去应酬,打高尔夫,因为你觉得在家很闷。可是我在家呆了二十几年,我就不会觉得无聊吗?是,你给我请了很多老师,给我授课,可是那些没有一个是我感兴趣的。只是如果我拒绝了,你会不高兴,而我不想你有任何不开心。”
“那。。。。。。。。。”莫昶的口气软了下来:“如果你想和朋友出去喝喝茶,聊聊天的话,我也不会有意见。澌”
selina抿抿唇:“我已经没有朋友了,阿昶。”
结婚这么久,她就像是被他圈养在笼子里的宠物。他给她些玩具让她打发时间,却从没问过她真正想要什么。渐渐地,她和之前的朋友也断了联系,整个生命中只有莫昶这一个人。
人最可怕的不是遇到什么艰难,而是被孤立,失去自我。
selina的话堵得莫昶半个字都说不出来,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他似乎真的太不将她当回事,把她所有的牺牲都视为理所当然。
“我说了,我不可能离婚。你说的这些。。。。。。。。。如果我有错,我可以改。但我不认为一个女人每天出去疯就是所谓的自由。”他的语气仍旧微微高傲,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