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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手往她腰上一揽,捏了捏,“自己长肉就说长肉的,还怪人衣服瘦了。”
“你嫌弃了?罗思妮可没长肉。”
“得得得,你这脾气啊,让我惯得太坏了,我自己受着吧。”
俩人打情骂俏着出了门,罗家兄妹的车已经等好了,“都结了快两年了,还这么打腻啊?”
看张明蔚钻进车里,林清才问罗阳,“师兄,你这会真要结婚了?”
“管好你自己吧。”罗阳一脚把他踹进副驾驶,自己绕过去开车。
罗思妮跟鸟儿似的在后座上叽叽喳喳,张明蔚却白着一张脸不言不语。
在高速上一路狂奔的时候不感觉,可是拐进市里停了几个红灯,张明蔚脸就更白了,罗阳赶紧把车靠边停下,她下车扶着门就是一顿干呕,最后竟然真吐了。
林清拍着她后背,嘀咕着:“咋还填新毛病了?”
张明蔚晕得难受,接过矿泉水漱口。
罗思妮半个身子都探到窗外,皱着眉心想,不是有了吧。但是这个疑问她还是没有胆量说出口,这两口子有多想要孩子大家都知道,但偏偏就是求仁不得仁,如今好不容易放下心情顺其自然了,她怎么忍心瞎给这么个希望。
原来定的饭店林清也说不去了,要陪张明蔚回家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谈。
罗阳就开车送他们回去,他们哥俩也上楼帮忙送行李。下来的时候,罗思妮站在车外犹豫了。后座上有一块儿,刚才被张明蔚弄埋汰了,她真有点坐不进去。罗阳却已经进了驾驶室。
罗思妮习惯这人生冷的性情,难以想象他跟张明慧是什么样的,估计也是腹黑闷骚型的。张明慧又那么单纯,估计不想一辈子找气受,所以一走了之。
她边想,边皱着眉头伸手去开后座的门。
“前面。”罗阳很简洁地表达自己的意思。
罗思妮愣了一下,蹦跶跶的过去坐。
大厦的霓虹灯和马路边的路灯映出美丽的光斑,一盏盏的打在车窗上,划出一些繁华的倒影,这个城市的夜晚越来越亮。她原来住着的县,一到晚上就只有公路上的大灯最亮,还有就是那些乱七八糟的歌厅、舞厅最热闹。到S市十年多了,渐渐的熟悉这里的生活,熟悉人与人的另一种相处方式,适应了有家的日子。
抬头看不见星星,月亮可怜巴巴的独个儿照着。真有广寒宫?真有嫦娥和玉兔?吴刚永生永世的对着个美女,还能认真的砍树?估计这千万年的,总也会坐下来一起喝一杯的时候吧。其实嫦娥姐姐算不错了,愿不愿意的还有玉兔和吴刚陪着她,离不得弃不了。
不像她,要是没有认识刘云舒,张明慧,她连嫦娥的兔子都不如。
她妈每天忙着跑场子,赚钱养她。罗思妮从来没见过她爸,从小就被人叫野种长大。家长会她宁愿花钱雇人也不愿意她妈去,因为每次她妈出现的地方就永远的是指指点点,只有刘云舒和张明慧不一样。
刚开始他们不对付,刘云舒跟谁都是那个样子,说她热情却怎么也走不到心里;张明慧就是简简单单,有点胆小,谁也不敢惹。罗思妮刚到那里上学,满身都是暴发户,女大姐的架势。刘云舒对她就是不卑不亢,张明慧见了她就跟老鼠见了猫。后来他们打起来,罗阳出面来看看,张明蔚也是那时候出现在她的人生中。
他们姐仨生活里都有点不容易,关于她的,刘云舒听说之后很真诚的表示,“你就是这么打着打着就变得特强吧?绝对一只打不死的蟑螂。”张明慧只是听着,用她没见过的眼神看她,好像亲人,好像他们从很久前就见过。那时候,她就觉得要好好的守着这个女孩,一定不让她受伤害。
所以那年,罗阳站在餐厅里说,他要追张明慧,她只能说,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罗思妮喜欢娃娃的事,其实第二章里就有点交代了呢。
番外二 固执到忘记 下
她知道这个男人是她的哥哥,可是要不是她跟老罗眉眼间有那么点相似,她还是愿意相信自己是老妈在外面瞎玩的时候生的。就算最后这样,她依旧固执的在心里喜欢着。人是有感情的,哪能说喜欢就喜欢,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可他说,喜欢自己的好朋友,她只能祝福。那么现在她那个朋友出国快一年了,这个哥哥她是不是可以继续喜欢着?默默地,谁也不告诉谁……
对着车窗上映出的模糊影像,狠狠的骂自己一句,真贱!
突然罗阳咳了一声,罗思妮一惊,断了天马行空的思绪。罗阳继续说:“上次给你介绍的人,不行吗?”
女人奔三要还是单身,你身边的人就明显变得比你还着急。她撇撇嘴,“我这不自己养活自己呢嘛,干啥非得往外撵我?”
罗阳说:“那也得找啊,总这么像什么样。”
“找不着喜欢的,我有什么办法。”她顶嘴习惯了。
“你喜欢什么样的?”他习惯的问下去。
“你这样的。”她答得也习惯,说完就后悔了。真的就是脱口而出,没过大脑。这下尴尬了。
许久,罗阳声音很低的问:“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罗思妮抓抓头发,转过去看窗外,“成熟?强势?帅?我也不知道,就是喜欢。”
“你都忘了喜欢些什么,干嘛还揪着不放?”路口正亮着红灯,罗阳拿了根烟点上,“你喜欢的就是你记忆力的那个‘喜欢’,因为得不到所以执拗的不肯放弃。你这叫固执。”
“也许是你说的那样,但是心的东西我又掌握不了。”她还是看着窗外,虽然他难得说这么多话,但听的心里堵得难受。
绿灯已经亮了,车子又启动。“明明都已经忘了的东西,就是习惯成自然,要是有个好男人在你面前,日子长了你……”
罗阳从来话不多,这么絮叨的反倒让罗思妮心烦,她一手扣住那只掌握方向盘的大手,“谁说我忘了?忘了我心脏还能跳得这么欢快?”
罗阳被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车子走了个蛇形。亏得快到家,这条道晚上没什么人。他往右打了方向盘,在道边靠着停下。罗思妮的脸通红,手还颤颤巍巍的叠在他手上,他轻轻抽出手来,说:“长颗嫁人的心吧。你妈和爸都要恨死我了。”他狠狠吸了一口已经烧掉不少的烟,再说话时嗓子有点哑了,“就算我承认那时候有点幸灾乐祸,带着报复心理看戏,大不了我确实顺水推舟了。可是张明慧已经走了这么久,我们也是结果难测,也算我是遭到报应了。你,”他回头仔细的看她,真正的哥哥一般说:“好好为自己想想,也当是为这个家想想吧。”
车子再次启动,没人再说话,罗思妮觉得自己的手指头不听话的敲着,冰凉冰凉。
罗阳把她放到楼下,自己又回大学城那边的房子了。罗思妮往车库去,开了自己那辆忠实的沃尔沃,奔张明蔚家慰问去了。
一进门,因为自己被罗阳说成这个德行样儿的,也就没注意那两口子高兴成那个德行样儿的。
这两口子在S市住的时间越来越少,林清现在在罗阳那也就挂着点股份。这房子也就这么空着,头他们回来,程姐找人打扫了一下。墙上的装饰挺简单,一副结婚照,一副字。
字是林老爷子给写的,就四个,裱在玻璃框框里——无雨无晴。
她问眼睛都眯到一起的张明蔚,“到底什么是无雨无晴?”
张明蔚只是凭林清的解释说了一句:“就是没有欣喜,没有折腾。一种最后追求的平静意境。”说完摇摇头,这境界多难啊。
她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说了句:“就是没好没坏,细水长流?”
林清手里拿这个白色的小棒棒,晃荡过来,“真有见地,不怪是我们学校的。”
罗思妮扁扁嘴,她还有一句呢——那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啊?生活就该是喜忧参半,浮浮沉沉的啊。
她魂不守舍的在人家家里呆着,张明蔚拿东西吸引她注意力,好几次都没成功。后来,林清忍不住把小白棒放在茶几上,她还是没反应。
张明蔚说:“我恶心,头晕……”
“你晕车时间真长。”罗思妮接。
张明蔚翻白眼,说:“我想吃酸楂(山楂)了,老公。”
罗思妮叹气,“林清,你老婆真不好伺候,这大年节的哪有那东西啊。”
林清这回也翻白了,搂着张明蔚说:“我乐意。”
“爱吃屁。”看不上这样黏黏糊糊的老夫老妻。
张明蔚终于走出自己的兴奋,看出她的不对劲了,好心的问:“螺丝钉,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罗思妮把林清撵到厨房去收拾,自己跟张明蔚谈心事,“罗阳问我,喜欢他什么。”
张明蔚惊,“他干什么啊,问这个。”
“说让我长长嫁人的心。”罗思妮直勾勾的盯着墙上那四个大字,“他问我喜欢他什么的时候,我好想突然间不知道了,一下没想出来。”
“说真的,你喜欢他什么呢?”张明蔚抱个垫子,懒懒的躺在沙发里,“帅,比林清差点。多金,比林清还是差点。温柔,那得看跟谁。林清这点不行,他比谁都温柔。他比林清成熟点,但是没林清开朗活泼……”
“闭嘴吧你!”罗思妮忍无可忍,“全世界就你老公好,你老公又帅又有钱,才高八斗的金龟婿,怎么就看上你了?”
张明蔚佯怒,踹她一脚:“你人身攻击!”
“人参公鸡?那是大补!等过几天给你买一大锅。”
张明蔚被她微怒的小脸逗得哈哈大笑,一边擦眼泪,一边问:“那你到底喜欢罗阳什么呢?”
什么呢?罗思妮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楼梯上的眼神,好想自言自语的说:“喜欢他恨我的眼神。那是种特别坚持的东西,每次他对我好的时候,我都能看见他眼睛里闪的光。那种明知道,你怎么努力都得不到的东西……”
“你啊,喜欢的根本就是自己的不甘心。”
罗思妮并不理会张明蔚下的定义,她还记得高三寒假的时候,学习到半夜,放假在家的罗阳半夜里给她披上一件外套,语气平静的说:“天冷,冻病了就什么都学不了了。”她成绩不好,要想去他念的学校,确实需要下一番苦工。最后还是他爸有办法,让她走了个艺术线,还是三本的调剂专业,主学资料管理。
后来,她追着他到了那座城市,他站在上铺给她收拾被褥,领取备品。中间放假,他们一起挤在春运的火车上,他总是护着自己。
其实她想,罗阳也许不是他们说的那么刻意,哪有人演戏会演的那么细致。他,至少承认了她这个妹妹吧……
现在她的哥哥正努力的开展着事业、感情。哥哥跟她说,好好为自己想想。那她就好好想想吧。
从张明蔚家出来已经快晚上十点了,回到自己家里,对着那些娃娃,还是觉得空捞捞的。把林清新送的漂亮少女摆在中间,心里还是想要个男娃娃。有时候她也会想,十几岁的时候拿掉的那个孩子,是男娃娃还是女娃娃呢?
张明蔚的事她也知道了,自己那时候比她年纪小不少呢。想想真有点害怕,所以跟着张明蔚脚前脚后的开始补身体了。
其实她知道,自己对于很多事情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固执。就像收集娃娃,明明知道这样做根本不能为那个没谋面的孩子做什么,但是就成了习惯了。就像那时候林清对她的不清不楚,她就一定要搞个清楚明白。然后,林清和张明蔚分手了,她才算明白自己想的是什么。刘云舒说她就是祸事搭,看不得自己过得平静。
她溜达到QQ上找去留无意,问:我是不是特别固执?
那边说:是,不是一般固执。
她说:那怎么办?总给自己找伤心。
那边说:那就想办法忘记,要是忘不了就使劲忘。你不是固执嘛!固执的去忘记啊。
她精神起来,拍拍键盘。好!就固执到忘记吧。
她罗思妮就不信了,有想记却怎么也记不住的,要是想忘还有忘不了的?
第二天给罗阳打电话,“你身边要有合适的,就给我留意一下吧。不过我要比你高的,比你帅的,比你年轻的,至少不比你个人穷的。”
罗阳沉默了一会儿,说:“李新哲挺符合要求,但我不能给已婚男人拉破条。”
罗思妮吼回去:“行什么啊,不要和你一样戴眼镜的。”
罗阳语气里有点笑意,说:“你这要求还有点高,那就再等等吧。”
罗思妮也笑,阴森森的,“你要是把我推销出去了,我帮你把张明慧劝回来。”
“那你等着我安排时间吧。”
罗思妮撂下电话,哼一声,我还找不着你的七寸可得了。
但是这个消息一出,关心她的就不单单只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