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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个时候,安东的电话再一次打了进来。
“妹妹,怎么样?我猜你一定是给妹夫打过电话了吧?我再猜?他一定关机了吧?妹夫是不是跟你说,他和我们瑶瑶只是学长学妹的关系。也对,他怎么开得了口呢?你们上个星期好不容易才成了真正的夫妻,他怎么会告诉你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们上个星期好不容易成了真正的夫妻?”
“你们不是一直分房睡吗?”
陆安好只觉得脑袋嗡了一声。她原地转了一圈,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周围的每一处。她甚至感到脊背发凉,四周的一切都好像生出了恶毒的眼睛来。
“你怎么知道?”
安东笑了起来,声音里透着阴险,令人心生厌恶。
“我知道的不只这些,而且我敢保证,我所知道的每一样,你都会非常感兴趣的。怎么样?要不要过来?”
“现在吗?”
“对,现在。包括我亲爱的妹夫此刻到底在哪里,这些问题,你都可以从我这儿得到答案。”
陆安好冷冷地问,“我凭什么相信你?谁知道你会不会像上一次一样想要害死我?”
“哦,上次绝对是个误会,我怎么忍心啊?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妹妹。”
安好心中暗暗冷笑,你不忍心吗?你不是巴不得我死?
“说到上一次,我的傻妹妹,你还看不出来吗?瑶瑶有多爱李赞,竟不惜和我这个哥哥作对。你一定不知道吧?他们连孩子都有过。当然,你可以不信我说的话,但你不能不信证据。怎么样?过来吗?”
他所说的,陆安好真的是一个字都不愿相信。可那些却和自己曾经的猜想无比的贴切。她的心好痛。这一刻,她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自己已经爱上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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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还满意?”
陆安好手中拿着李赞和安筱瑶拥吻的照片,呆呆地坐在沙发上。还是那间屋子,安东也依然坐在她的身边。昏黄的灯光从头顶投下来,令人有种晕眩的感觉。
照片里的人真相配,金童玉女,就像那天在李赞的办公室里时自己的第一感觉。只是,这会儿,安好的心情完全不一样了。现在的她,心里空牢牢的,有一种极其强烈的被掠夺的感觉。
“安好,你也是我的妹妹,这些东西,我本来是不愿让你看到的,可我也是不想你被骗啊。当年姑姑也是选错了男人,才落得今天的下场。我不想你步她的后尘。”
陆安好冷笑一声,静静看着安东,不说一句话。
安东的心不自觉地警备起来,眉头也皱得更紧。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她当真是不简单。
两个人静静地对视了一会儿。
安好先开口,脸上的笑容绽放开来。
“安东哥,你说的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并不在乎。我也有过去的。这一点,我想你应该很清楚。你连我们夫妻俩分房睡的事情都了如指掌,那些对你来说,应该也不会太难。”
“可你还是来了啊,可见,你并不像你口中说的那样潇洒。”
安好已是哑口无言,却又不想任人宰割。她狠狠地瞪着他,目光锐利好似兵锋。
“其实啊,我叫你来并不是为了破坏你们夫妻关系的。我也不想自己的妹妹被人以为在勾引有夫之妇。我不过是希望你能够相信我。”
安好冷哼一声,“那您这个圈子兜得可够大的啊。您究竟有何指教呢?”
眼前的人突然一脸的忧伤难过。不用问,铁定是装出来的。安好狠狠地鄙视他。
“唉,妹妹,怎么跟你说呢?我这做哥哥的实在难以开口。不过,事实就是这样残酷。你的妈妈得了绝症。”
安好先是一愣,接着笑出了声来。
“这玩笑开的够大的啊。李赞说,他送我妈去旅行了。我知道,你很恨我妈,可是这样的诅咒似乎没多大的意义吧?”
“唉,我就知道你不信。没错,我是恨她。可她是我的亲姑姑啊。我是想折磨她,可我并不想她死。爸妈和爷爷去世之后,也是她把我们拉扯长大,又帮我看着家族企业。”
他说的话,安好一个字都不信。可他递过来的诊断书,还有母亲躺在重症监护病房里的照片,她不得不信。
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流。说好了要去道歉的,说好了要照顾你陪着你的,可是上天却不肯再多给我一些时间吗?
安东走上前去,拍了拍安好的肩膀。
“妹妹啊,哥哥已经给你妈妈找到了匹配的骨髓。只要你听我的,我一定救活她。”
安好再也忍耐不住了。她扬起脸来,声嘶力竭地大喊,“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别碰我妈。我是我妈的女儿,我自己能救她。”
她愤怒地起身推门,却被两个彪形大汉挡住了去路。
安东一摆手,示意他们,“让她走。”
安好愤怒地推开那两个人,头也不回。可安东的声音却还是跟了出来。此刻,安好只觉得,与他有关的一切都是那样的讨厌,让人恶心。
“妹子,记住哥哥的话,你一定会再回来求我的。”
☆、八十七 成交
远远地看见那个在冷风里颤抖着的小身影儿,李赞发了疯一样地冲上去,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他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有了着落。
“陆安好,你怎么在这儿?吓死我了。”
原本想问的话全都憋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安好只能一头扎进李赞的怀里,放声痛哭起来。
“怎么了,老婆?”
他爱怜地*她的头,满脸的心疼。
安好又哭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看着他。一双大眼水汪汪的,里面噙满了泪。她犹豫了再三,最后只小声说了一句,“我迷路了。”
“傻丫头,明明路不熟,就在门口等着就好嘛。害我找了这么久,担心的要命。”
李赞长舒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这丫头向来路痴,他倒也没什么怀疑。
可这一次,他却是真的错了。
安好扬起满是泪痕的脸望向他,“你找了很久吗?”
“可不是吗?我一进屋,张妈说你刚刚出门接我。可我沿路走了很远也没见你。小丫头跑的还挺快的。”
他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的温暖,深邃黑亮的眼眸中全是浓浓的温柔。安好心下了然。很明显,自己被骗了。明明那样清楚着他的爱,怎么能不相信他呢?
一阵很强烈的眩晕感,安好无力地倒进他的怀里。
李赞连忙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又拦腰将她抱在怀里。他低头轻吻她的额头,才发现怀里的人已发起高烧。
李宅早已乱作一团,大家纷纷出门寻找。一见李赞抱着夫人进来,张妈连忙迎上去。
“先生,可算是找到夫人了?夫人这是怎么了?”
李赞哪里还顾得上与她解释,继续快步向前。
“快去请家庭医生。”
好在安好只是受凉了,再加上最近身体调理得不错,烧很快就退了。倒是李赞,整个人神经紧绷,连眼都不敢多眨,弄得疲惫不堪,脸色竟比真正的病人差许多。
安好缓缓睁眼,刚好撞上他温柔的视线。
“你想吓死我啊?眼睛睁那么大,好像守灵一样。”
李赞赶忙捂上她的嘴,“呸呸呸,大吉大利。”
安好推开他的手,轻声笑了起来。现在的她还有些虚弱,就连笑声也是弱弱的,没有什么的底气。
“你怎么这么迷信啊?”
“说我迷信就迷信,我没关系。总之,你不许再乱说话。你看你,一醒了就乱动,还把腿伸出来了,小心再着凉。”
说着,李赞把她伸出被子外面的小腿又推了被子里,再把被子盖好。
安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脸的委屈。
“我很热啊。是谁说发烧要捂被子的?不科学。”
“哦?是吗?”
李赞仰起脸,微微思考了一会儿。
“那好,那就等我找到了科学的方法再说。现在,咱们还是得盖好被子。”
安好不依,耍起了小孩子脾气,两条腿不停地乱踢,害的李赞手忙脚乱。当然,李赞心里也清楚,这也不能完全怪她。发过烧的人都知道,盖上被子,的确实够热的。
“拜托了,好老公,我真的快热死了,就不能不盖被子吗?就一会儿。”
安好忽闪着一双大眼,一副恳求的摸样。
李赞还是没有放开压住她的手脚,把头凑到她的耳边,轻咳了一声。
“你确定不要盖被子?那也行。不过,为了防止你着凉,不想盖被子,就只好盖我了。”
看着他一脸的坏笑,安好默默哀嚎一声,自己乖乖在被子里躺好,只露着一个圆溜溜的小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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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说的没错,安好还是不得不去找他。
她与母亲没有配型成功。
求了刘申很久,他才肯将母亲住的医院告诉安好。安好又要瞒着李赞与母亲。所以,她只能趁着母亲熟睡的时候,才敢坐在床边默默地抹着泪水。
他们不想她担心。那又何必去*他们?
安好实在想不通,也不能理解,亲生母女之间怎么可能会配型失败呢?
而安东,他又是怎样找到了合适的配型?那是多小的概率啊。他煞费苦心地做了这么多,为的又是什么?他到底想让自己做些什么?究竟什么样的结果会比母亲的死让他觉得更痛快?又或许,这一切根本就是一个骗局。他根本没有能力救母亲,而自己被骗了,傻傻地接受了那个条件。
可是到如今,安好也只能搏一搏。明明已经亏欠母亲很多很多,她不能让母亲就这样含恨离开。至少,她应该得到父亲当面的原谅。
拨出安东的电话,他很快就接通了。
“怎么样?想好了?”
安好实在是没心情也没力气在他面前伪装了,语气冰冷地开口。
“说吧?你到底让我做什么?我答应了。”
“都不问是什么事情吗?果然是孝顺。可惜了。你妈妈当年竟那么狠心地丢下了你。”
安好冷哼一声,真想摔了电话。可她也只能忍下来。
“与你无关。你在哪里?我现在要见你。”
第三次推开这一间屋子的门。一切的装潢摆设都没有丝毫变化。可三次的心情却截然不同。这个世界到底是奇妙的。没有人能捉摸得透。
安好觉得脊背发冷。她无法预计等待她的究竟会是什么,却已没有了退路。
向里望去,安东正站在窗边,背对着她吞云吐雾。
“一定要在我面前抽烟吗?我很讨厌烟味。”
安东整个人都愣住了,一脸的难以置信。他回过身去,打量着身后的安好。这丫头今天是怎么了?她的气场是那样的强大,丝毫没有畏惧。
安好没有怕他,始终直视着他的双眼。
安东轻轻扯了扯嘴角,将烟头直接扔在地板上,狠狠地用脚碾了又碾。
安好看了眼地板上浅浅的烫痕,冷笑了一声,“果然是有钱人啊。”
“客气了。李总裁买不起这样的地板吗?”
安好微微一笑,“不是买不起,只是我们学不会如何糟蹋祸害。”
简单几句,安东竟被她激怒了。这丫头的嘴巴真的是够厉害。挥霍浪费,安东自是不会在乎。只是这样被那个李赞比较下去,心里真的是很不舒服。
他压了压心头的怒火,示意安好坐下。
“怎样想好了?”
“这样的话就不必再说了吧?直截了当,你想让我做什么?”
“好样的,果然有我们安家的血统,够痛快。”
安东直起上身,鼓了几下掌。
安好没有作声,面色冰冷,可手心里却早已出了汗。她不是不怕,只是不能怕。
“进来。”
喊声落下,一个戴着墨镜的外国保镖推门进来,毕恭毕敬地将一个透明的小玻璃瓶放在茶几上。瓶上没有标签,里面盛着一种半透明的液体。
“喝了吧。”
安好厌恶地看了一眼安东,没有动。
“没毒的,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不过是想要给你换个地方,怕你路上不安静。”
信你?你的话可信就有鬼了?
“真的,不信的话,我叫个人给你试试毒。”
刚才送药的那个保镖再一次进门,将桌上的那瓶液体一饮而尽,接着又从兜里掏出一瓶重新放好。
“不是要救你妈妈?你喝了,马上就能做手术。”
屋子里的大屏幕突然亮起来。果然有几个医生在做手术准备,而自己的妈妈正躺在手术台上。
安好心一横,一瓶液体顺着喉咙流下去。
☆、八十八 触目惊心
安好恢复意识的时候,头疼得要命,努力了很久才睁开眼来。头顶的灯光洒在她的脸上,好刺眼。
又软又大的床,身上凌乱的衣物,以及周围陌生的一切,都那样残忍地逼迫她清醒过来。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