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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推着购物车一前一后地逛着。安好总是到处跑来跑去,拿点这个又拿点那个。她一向如此,李赞也早都习惯了。他就是远远地跟在她后面,怕她找不到自己。
安好突然回身,眯着眼笑着。
“好了,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拿点东西,不用跟着我了。”
“没关系的,我又不累。”
安好又低下头,脑袋蹭着他的袖子。
“哎呀,女孩子的东西,说了我要自己去的。”
李赞看着她的背影,有些不明所以。女孩子的东西?她还有些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吗?以前也没有背着他。
他也没多想,自己在附近转了转,又挑了几样调味品。
没多大时间,安好捧着一大堆零食出现了。
李赞挑了挑嘴角,玩味地问,“这就是女孩子的东西?怕我不同意你买零食?还挺有心计的?”
陆安好嘿嘿地傻笑着,一脸讨好的神情,脸蛋儿红红的。
结账的时候,李赞发觉,安好今天有点反常。往常她都是抢着走到前面去的,这回竟像个小媳妇儿似的跟在他的后面。
他一边把东西放上收银台,一边回过头低声问,“今天怎么躲到后面去了?终于认识到付钱的人是我了?”
安好没理他,头依然埋得很低。
当李赞拿到某样塑胶制品的时候,手突然停顿了一下。回过头去,某人的脸像个熟鸡蛋,红的都快滴出血来了。
☆、一〇一 一并还清
从超市回到家里,陆安好一直闷闷的,也不怎么说话。李赞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对于她买的某样东西,他有些懵。他也分不清自己心里是喜是忧。
晚饭过后,李赞正在厨房刷碗。某人一路小跑,出现在他的面前。她低着头,伸出一只小手,小声开口。
“我的东西呢?”
李赞放下手里的碗,把手擦干,一脸的莫名其妙地望着她。他蹙起眉,开口问道,“什么东西?”
“哎呀,就是我的东西啊,快给我。”
陆安好扬起脸来,有些不耐烦的样子,一张小脸红得不像话。
李赞这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他发誓,刚刚绝对不是故意要逗她,而是他一时之间没有想起来。
“在床头柜里,难道不应该放在那里?”
李赞一脸认真地反问她。可某人却受不了了,捂着脸转身就跑了。
他抱着双臂看着安好的背影,不禁蹙起眉头来。
整理好厨房的事情,李赞跟往常一样,开始看财经新闻,不过是从英文版变成中文版的。安好一直陪着他,不过坐得离他很远。
时针转过了九点钟,财经新闻可算是结束了。安好捂着嘴巴打个哈欠。
李赞转过头去望了她一眼。他坐过去,温柔地拍拍她的头。
“困了的话,就去睡吧。我一会儿还有几份文件要看。”
陆安好蹙起秀眉,一脸隐忍的愤怒。
“什么文件?你干嘛不白天看啊?”
“白天不是陪你逛了一天吗?”
看着他一脸无辜的样子,安好一想,也对啊,自己的确是拉着他跑了一天。
“怎么?你有事?”
安好连忙低下头,不停地摇晃着,“没,没。”心里暗骂道,李赞,你这个木头,你明明就看到了的,难道让我一个人用那个东西啊?
“乖,洗个澡,早点睡吧。”
看着安好缓慢地往卧室移动,李赞的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他并不是安好以为的木头,当然明白她的暗示,只是,他还不能那样做。
李赞坐在办公桌前玩起了扫雷。对于他来说,这样的游戏实在是太过简单了。可他一有时间还是会想起这个游戏。他总是会想起陆安好那个游戏白痴缠着他让他教她方法时可爱的样子。只可惜,无论自己怎样教,那个笨蛋还是学不会。就好像有些东西,自己也学不会,比如说,停止爱她。不言而喻,自己也是个笨蛋。
陆安好洗完澡,一个人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她的心里闷闷的,是在生气,生那个大笨蛋的气。她越想越觉得李赞是故意的。可她实在想是不明白那家伙到底是在矜持个什么劲儿。
最后,她实在是受不了了,风风火火地冲进了书房。本来是想指着他的鼻子质问的,可她一进屋,就什么气场都没了,羞答答地低着头。
李赞被他吓了一跳,连忙把游戏窗口关掉。
“怎么还不睡啊?”
陆安好梗着脖子看着他一脸无害的表情,长出了一口气,勉强把自己的火气压一压。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
“我在看文件啊。”
李赞有意躲开她的视线,生怕露出什么破绽来。
陆安好冷笑着开口,“下一次玩扫雷的时候,拜托你把声音给关了。”
李赞一脸尴尬地起身,绕过桌子走到安好面前。他想把手搭在她的肩头,却被她躲开了。他知道,陆安好生气了,而且还真的是挺生气的。
“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
安好扬起脸来,眼里有泪水。她把某样东西塞在李赞的手里,颤抖着声音开口。
“我只能做到这样了,要不要,你自己决定。”
李赞仰起头,紧紧闭起眼睛,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那明明就是自己爱的女人,自己到底是在干什么?
他追着安好回到卧室,可某人理也没理他,自己躺进被子里,完全把他当空气。
李赞也钻进被子里,从身后将她抱进怀里。安好没有挣扎,只是呜呜地哭了起来。
她一哭,李赞完全慌了,也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只能不停的道歉。在陆安好的面前,他就是嘴笨。
“对不起,安好,我错了。”
安好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哽咽着开口,“我知道你很介意,可我也没办法,我又不能改变过去。”
李赞后悔死了。她误会了,误会自己在意她的过去,才会躲在书房里玩游戏。他将她抱起来,让她趴在自己身上。
“不是那样的,我不是那么想的。我只是怕你没有准备好,将来后悔。”
安好不看他,把脸埋在他的胸膛上。
“那是我的事情吧?你也管得太多了。”
从她的语气判断,李赞知道她已经不生气了。他轻轻抚摸着她柔软的长发,柔声开口。
“你今天特有意思,你知道吗?脸红的像个大苹果。明明就不好意思,干嘛还买那样的东西?我就在想,你当时拿它的时候是不是像做贼一样?”
“你才像贼。”
陆安好撑起自己,在他的胸口上敲了好几下以示抗议。
李赞也不挣扎,反倒笑了起来。安好趴在他的胸膛上,他的心跳声是那样近,就在耳边,笑声也是隔着胸腔传到自己耳里的,那样的有力。
某人扁扁嘴巴,又委屈地开口,“那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要求你去买。我不好意思。”
说到这里,安好像泄|了气一般,无力地把自己的重量全都加在李赞的身上。
“其实不用买啊,我一直都准备着,在书房的抽屉里。”
陆安好彻底怒了,从他身上翻下来,握着拳头看着他,一双大眼瞪得溜圆。
“好啊,李赞,说啊,你给谁准备的?是不是那个什么什么瑶的?”
李赞直接被她气乐了。都什么时候了,她还能想起安筱瑶来。他伸手捏了捏她小巧的鼻翼,笑着说,“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能这么有想象力啊?”
安好瞪着他,咬牙切齿地说,“谁叫你和她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不冷不热。”
李赞双手固定着她,眼中含笑。
“天啊,你怎么能一下想出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词?看来,你也不是完完全全的文盲啊?”
陆安好扭过头去不看他,其实一直憋着笑。李赞这时也放开了她,安好干脆转过身去。
她突然感觉腰上一紧,某人的手已经滑到了她睡衣的腰带处。他贴着她的耳朵轻声地开口,声音里有一种魅惑的气息。
“你确定?”
安好一咬牙,推开他的手,自己把腰带解开了。她迅速转过身去,红着脸吻上他的唇。
☆、一〇二 了结
能够看见心爱的人在自己的怀抱里醒来,再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了吧。
李赞目不转睛地盯着怀里的人。她紧抿着唇,弯卷的睫毛上下微颤着,脸蛋儿上带着还未散尽的红晕,可人爱得很。
此刻的他整颗心都已被幸福涨得满满的。原来的原来,一切都是他多想了。
阳光从窗外洒进,带来一片暖洋洋的金色。安好缓缓地睁开眼来,才发觉自己依然被一个阳光般温暖的怀抱包围着。对上他的视线,安好不由得双颊绯红。
早早预料过今天的,可当这一刻真的到来的时候,安好还是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样一种微妙的角色变换。虽然他是自己爱的人,可毕竟曾视他为兄长。
看着安好骤然红起的脸颊,李赞的心里更暖了,情不自禁地在她的额头上留下深情的一吻。
这样一来,安好的脸就烧得更厉害了。她也没想到自己竟会有不敢看他的一天。她急急忙忙地起身,想要快些逃离这样的尴尬。结果却因为四肢酸软,直接跌到了地上。
安好痛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可又叫不出声来,只能捂着后脑强忍着疼。
李赞急忙起身用被子把她裹起来,抱回了床上。他满脸心疼地望着她,担心她摔疼了。
“没事吧?摔哪儿了,我看看。”
说着,他就要掀被子。安好死活不让,一脸紧张的样子,连急带疼的,这会儿真的要流出眼泪来。
李赞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只好无奈地摇着头。
“好好好,我不看,我先去洗澡了。”
看到某男*地从自己的面前走过,虽然只是背影,安好还是马上用被子捂住了眼。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是差点做了妈妈的人,可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而这种不好意思又好像单单是针对这一个人。这样的相处,与之前的那段恋情真的是大大不同。
她想不出真正的原因,只觉得他们彼此之间太过熟悉了。某种长久以来一直维系着的关系一旦有了明显的突破,总会让人不自在的。或许,此刻的李赞也会觉得怪怪的。
一直磨蹭到李赞出门,安好才从卧室里探出头来。收了他留下的便签纸,安好很听话地把早餐吃光光。她一边吃,眼泪一边流。
她知道,自己的选择一定没错,可心里却还是不好受。经过了昨天,她就要彻彻底底地与过去告别了。那段自己也曾无限怀念过的日子,自此以后便最好不要再想起了。
她想,有些事情是时候了结了。
当安好踏进那栋大楼,毫不犹豫地按下楼层时,她知道,原来,真正过去的只可能是一个人的心情,而记忆永远也不会过去。
跟这里的大多数人都太过熟悉了,所以,甚至连声招呼都不用打,秘书小姐就直接让安好进了他的办公室。
听到开门的声音,何平不由得皱起了眉。他冷冷地开口,有些不到高兴。
“谁?”
来人久久不答,何平有些不耐烦了,猛地抬起头来。可这一抬头,他的视线再也移不开了。
工作的时候,何平向来不喜欢被打扰。而大家也都尊重他的习惯。特例,唯有眼前这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安好一看到他温暖如故的双眸,泪水就如决堤了一般。她不委屈,只觉得委屈了他。她张了半天嘴巴,一个字也没能讲出来。
此时的何平也调整好了情绪。看着她满脸的泪水,他心疼。可他告诉自己,越是心疼,就越是要不动声色。对于她的幸福,自己无能为力,就更不能没事找事了。
他淡淡地微笑着,极力隐忍眼里的悲伤。他轻声开口道,“安好,有什么事吗?”似乎一切,在他眼里,都是那样的云淡风轻。
他对她,该是这样的态度吗?安好相信韩小雨说的每一个字。所以,他这样的态度,安好觉得心疼,也自责。她懂得的,他是在极力隐藏些什么。而这样的忍耐,一定比锥心还疼。当年,离开他时的那一场隐忍险些要了自己的命。她又怎么会不懂?
安好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她低着头,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表情,同时也不愿看到他的表情。安好承认,她承受不起。
良久,安好哽咽着开口,“何平。”
她叫他。
这是他等了多久的一天,而后面的三个字却再不是“我爱你”,而是“对不起”。
是的,她在跟自己道歉。
对于安好想说的话,何平在心中曾构想过千次万次,独独没有这样一种。她的道歉,是何平从来没想过的。就像某些过去和某些再不能启齿的话语,他只想让它们慢慢老死在时光里。
何平当然也曾想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