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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头来,笑简明:“咦,好象真的没打过零工。”
简明叹息,用几乎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除你之外,都是粪土。”
花开隐约听到,愣了一会儿,也轻声道:“那对你来说,岂不是很不幸?”
简明苦笑:“对,我的幸福都在你手里了。”
花开笑了:“那我找机会离开个三年五年,看看你还能不能记得我是谁。”
简明怒道:“你最好不要试!”
花开一根手指竖在简明嘴前:“不许吼叫,不许发脾气,不许变脸比变天还快,我可是你的神啊。”
简明瞪着花开,然后转过头去系上裤子,开车,过了一会儿,他说:“对,你是全能的主。”
二十九,反了
花开自从国外回来,一直有点闷闷的,然后简明发现,花开在国内也不是无名氏,只不过,他不那个圈里的人,所以不知道,以前他以为花开没有钱才卖身,那真是个天大的误会。
花开的人品,在他们的圈子里也是著名的黑墨墨的,所以,他几乎不参加任何集体活动,除了画画与卖画,他什么也不干。这就难怪简明当他是无业游民了。
花开的画,虽然除了上学时得过一次奖外,再没得到过任何好评也大奖,可是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花开的画,花开的画,也是决不肯贱卖的,卖得少,但是决不低价抛售。简明看了花开的标价后,叹口气:“花开你是一个有极度自信心的人。”
花开说:“啧,这么大侮辱,我会咽不下去。”
简明笑了,也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可是道歉他又不会,过了一会儿,问花开:“你想要什么,我送礼物给你?”
花开笑:“干什么?为你说错的话道歉吗?”
简明道:“不是,是为了你在国外受到的挫折。”
花开呸一口,道:“让我想想,一辆超级大房车吧。”
简明瞪大眼睛:“做什么?”
花开说:“那种里面有沙发有厨房那种,以后我再旅行,就坐那样的大房车,什么也比不过那个舒服。”
简明眨着眼睛:“有那种东西?”
花开笑:“或者,直接数钞票给我,写支票给我,送我旅行支票,我统统接受。我没有自尊心的。”
简明暴骂:“你没自尊心,我还有,你能不能不拿这件事开玩笑?”
花开过去,轻轻给他揉揉:“好了好了,动不动就大发脾气,象什么样子。”
简明怒道:“我没有发脾气!”过了一会儿,气道:“你能不能别总刺激我?”
花开吐吐舌头:“你听说过没有,通常受虐狂都会有一点虐待狂倾向,因为受虐狂本身就是那种攻击欲极强的人,因为不能不敢对外发泄,所以才会针对自身,可是他们毕竟是一种攻击欲极强的人啊,有机会的话,是绝不会放过虐待他人的机会的,比如正好撞到我手里的你!”
简明气得一把抓住花开的头发,把他拉到自己面前:“臭小子!”花开坐到他膝上,笑嘻嘻地搂住他的脖子,简明看着那明媚如春光般的容颜,半晌叹了一口气:“花开,撞到你手里,我很乐意。”
花开沉默地凝注着简明的眼睛,他凝注的目光,那样尖锐与专注,好似要挖到简明的灵魂深处,花开说:“我也爱你。”
简明抓着他头发的手松开来,把花开的头慢慢拉向自己,他闭上眼睛,用心享受那个吻,他终于得到他了。
那是一个缠绵的,很长时间的,很湿很深的吻,他咬过花开的唇,也被花开咬好,他享受过那柔软也忍受过疼痛,那个长长的吻,竟让他勃起,然后,他听到花开在他耳边说:“让我上你一次好吗?”
简明僵住。
耳边那个声音还在轻轻地呢哝:“好吗?好吗?”
简明伸手要把花开推开,花开的手已经抓住他的手:“别,简明,不好也没关系,别生气。”
声音已经有点怯怯的,花开抓着他的手,把他的手指拉到面前,轻轻地吻他的指尖,一脸怯生生的美丽哀求。
简明轻轻扳起花开的脸:“花开,再说一次爱我。”
花开看着简明,缓缓绽开一个极之美丽的微笑,温暖轻柔的笑:“我爱你。”
简明良久,咳了一声:“好的,花开,可不是一直这样。”
花开呆呆地看着简明,半晌才道:“啊?呵!”
简明又有点火了,暴燥地:“没有下次,听明白了吗?就这一次。”
花开这才绽放一个惊喜的笑:“啊,真的?”
简明微微有点苦涩,有点无奈:“真的!花开,我一定是疯了,被你盯着看,我就会放弃自我。”
花开盯着他的眼睛,半晌,再一次微笑,可是眼圈有一点红:“呵,简明。”
简明缓缓抚摸花开的长发,问:“还有什么,可以让你相信我爱你?”
花开半晌哽咽道:“恒久忍耐。”
简明苦笑:“好似更难做到呢。”
花开道:“那么,我来恒久忍耐。”
简明把花开搂在怀里,慢慢脱去花开的衣服。
花开垂着头,长发垂下来,轻轻扫着简明的胸膛。
想到自己平生第一次,要被一个男人侵犯,简明有一点后悔,可也有一点兴奋。他爱的那个人将会进入他。
简明气恼自己会冲动之下同意花开的要求,可是,他真的很想告诉花开,他爱他。他做不到恒久忍耐,但是可以忍花开一次。
对于简明来说,这种很羞辱的行为,因为他的爱,因为是花开,因为他愿意,变得很催|情。
简明趴在床上,花开趴在他身上,看着他的半边脸,手指慢慢插进去。
简明微微皱皱眉,花开无声地笑了:“痛吗?”
简明道:“没什么。”
花开再放一根手指,简明再次皱眉,花开笑:“喂,两根手指比那个细很多啊。”
简明气道:“少废话!”
花开轻声道:“那么,正式开始了。”
简明以为花开会很温柔,就象他那个祈求的笑,就象那个温柔的笑。
可是不,花开的进入令感受到一阵意料之外的剧痛。
花开看着简明涨红了脸,连眼睛里都暴出血红来,额头一根淡蓝色血管突突地跳动,他笑了,他等着简明暴发,等着简明发火,他轻声问:“记得我们的第一次吗?”
简明没有回答,他只是闭上眼睛,慢慢扭开头去,第一次?花开这是报复吗?在他的爱里报复他?简明感觉到一中从心底泌上来的凉,他没有出声也没有动,不论如何,已经开始了,他不至于因为痛而终止。
那真是一场折磨。
花开一次次地冲击,眼看着简明整个身体都发红,然后汗水从那宽厚的背上渗出来,细蒙蒙的冷汗,一小珠一小珠地挂在汗毛上,手按上去,一个湿手印,湿淋淋的,然后简明的身体渐渐苍白。
花开停下来,喘息。
简明慢慢睁开眼睛,完了吗?他快疯了。可是没有,他可以感觉到,那个可怕的火热的坚硬的东西还鲠在他身体里,硬得象块石头,他听花开的喘息声,那是一种强行忍耐的喘息声,简明问:“花开,你是吃药了吧?”
花开喘息,不语。
简明的声音有一点阴森:“你就知道我会答应你?”
花开猛地站起身,简明痛得差点叫出声来,花开离开,走进浴室,简明听到水声,他慢慢挣起身,撕裂般的痛。
三十,刹那温柔
打开浴室的门,花开站在水龙头下,水哗哗地冲下来,他的手正握着自己坚硬的肢体,用力捋动。
简明问:“你吃了什么?”
花开怒吼:“什么,治疗勃起障碍的!我一直在吃,不是专门用来对付你的!”
简明愣了:“为什么?”
花开怒道:“因为吸毒,因为毒品,你满意了吗?”
简明沉默着,半晌,过去关了水,他一只手搂住湿淋淋的花开,一只手,轻轻抚摸花开的下身,轻声道:“你以为我受不了吗?小混蛋,来吧,我们继续。”
花开喘息:“不,别碰我,我讨厌你!滚开!”
简明说:“没关系,我爱你,你又在这里,这就够了。”
花开全身颤抖,半晌颤声道:“这药平时不是这样的。”
简明笑了:“那当然,平时不是我,我的魅力无穷大。”
花开想笑,笑了一下去,却哭了出来:“简明,你流血了。”
简明轻声:“是吗,这下你相信我是处了吧?”
花开只得破啼为笑。
花开给简明抹了大量的润滑油,简明笑道:“你再抹,我就要失禁了。”
花开趴在简明身上,缓缓地动,简明笑:“如果一直这样,也不是很难受啊。”
花开沉默,简明觉得自己后背上冰凉了一下,沉默一会儿,才明白,那是花开的眼睛,简明叹口气:“花开,我很喜欢。”
花开怒道:“你他妈都快昏过去了——”如果他不是吸一下鼻子话,这倒真象句硬话。
简明笑了:“那是刚才,我现在真的很喜欢。”
痛还是痛,不过简明也没说错,他现在很喜欢。有一种充实的喜悦感,因为令他疼痛的是他爱的花开,因为他的疼痛会为花开带来快乐。
花开慢慢把自己的脸贴在简明冰凉的后背上,他说:“简明,对不起。”
简明无言,轻轻握住花开的手。
有的时候,疼痛与忍受疼痛,是表达爱的一种方式。
等待已久的喷射到来时,花开的手指深深地抓进简明的皮肉里去。他抓住身子底下这个人,心底有一丝苍凉的感觉,简明原来真的爱他,可是简明的爱,表达的不正确。
花开害怕。
爱恋是一种欲望,所有痛苦皆由欲望引起。
若是花开爱上简明,失去时必定痛彻心肺,当然花开会忍痛,他也习惯忍痛,可是,有时,也会怀疑,生命中倒底有什么好东西,值得这样忍痛。
何必呢?何必给简明伤害他的机会?
简明时时在花开的画室里等,耐心地看着花开一笔一笔地往布上刷颜色,有时不等花开画完,他就走了。有时,花开也会停下笔,微笑:“明天再画。”
简明笑:“灵感会不会跑?”
花开回答:“每天张网,必有所获。”
简明点点头,又问:“很枯燥的工作吧?”
花开诧异:“怎么会?慢慢地创造一个新世界,怎么会枯燥?”
简明扬扬眉,笑:“无法沟通。”
花开站起身,搂住简明腰,把头放在简明肩上:“我们Zuo爱吧。”
简明笑:“那是一种很好沟通方式吗?”
花开也笑了:“反正,我们都懂。”
花开问:“你还痛吗?”
简明道:“大便的时候,还会想起你。”
花开笑:“是恨我吗?”
简明笑,没有回答。是恨他吗?才不呢,每次大便的时候,会有一点痛,他会想起他与花开的那一次,因为爱而做的爱,有一点痛的时候,他觉得花开好似还在他的身体里,恨?不,每一次他都会微笑,温柔地想起:那个臭小子。
某日,花开同简明说:“临省有个画展,我要过去一下。”
简明问:“谁的?”
花开道:“几个人合着的,带我两幅画,我去看一下。”
简明问:“我让小成跟你去。”
花开道:“我不带保姆,让人家看见不象样子。”
简明扬扬眉:“什么逻辑。”
花开道:“你怕我跑了?”
简明道:“可不是。掌上珠心头肉。”
花开笑。
春光明媚的一天。
李自明说:“听说总是带来坏消息的人,会被迁怒杀死。”
简明抬起头来:“千怒?谁是千怒?”
李自明苦笑:“我看见小成给花开订的票,多嘴问一句,如果花开从此不再出现,你会怎么样?”
简明瞪着李自明,良久:“你什么意思?”
李自明问:“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