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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明眼见自己的痛苦变成了他人的欢乐,一时气得笑起来:“花开。”
花开笑问:“大人叫我什么事?”
简明猛地伸手抓住花开的头发,把他自凳子上拉下来,把他的大头按在自己腿上,简明温和地说:“花开,你注意到没有,拔头发拔汗毛都可能会有一点痛。”
花开伏在简明腿上,笑:“你好似特别喜欢把我按在腿上。”
简明笑了,松开手:“不是,我是喜欢你跪在我面前。”
花开抬起头,双手还按在简明腿上,微笑:“真的?我很专业,也很有职业道德,大人喜欢,只吩咐就是了。”
那个漂亮的男孩儿,本来被拉得一条腿半跪着,现在另一条腿也屈下来,跪在简明面前,他双手叠着,下巴放到手臂上,仰着头看着简明:“喜欢吗?”
简明伸手摸摸他的头发:“花开。”
他拣到一个奇异的小东西。
花开笑:“好了,既然你喜欢,现在快去煮饭,我饿了。记得,我不爱吃快餐面冷罐头。”
简明愣了一会儿:“那么,面包加牛油怎么样?”
花开瞪大眼睛,瞪了一会儿,大叫:“我要回家!”
简明大笑,起身去打电话。
其实简大人年轻时父亲没升到现在的位子,父母又忙,他颇会一点厨艺,不过他不认为花开个值得他下厨的人。简明打给厨房,让厨师送饭菜过来。
热腾腾地端上来,花开看见倒也高兴,可是不过一样动了两口,简明皱眉:“没有胃口?”
花开笑:“只有吸毒时是快乐的,也只有犯瘾了是痛苦的。”
简明“啊”了一声,他知道,吸到一定地步,饭也不想吃,性欲也没有,生活变得极其简单。
简明说:“戒了吧。”
花开笑:“戒了,就没有留在你这儿的理由了”
简明沉默,他也看得出,花开是好出身,如果不吸毒,大好前程,何必做男妓。过了一会儿,简明问:“如果你吸了毒,什么要求都会满足,是不是?”
花开笑:“你说反了,是没吸到毒,什么都肯做,可也不是,并不是什么都肯做,毒瘾是很难熬,可也不至于什么都肯做。”
简明问:“怎么开始的?”
花开道:“好奇,朋友吸,我试试。很简单。学坏总是很简单。”
简明问:“你现在做什么?”
花开沉默一会儿:“什么也不做。”然后笑了:“你对我太好奇了,好象你打算长期包养我一样。”
简明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花开道:“这里离我的圈子太远,我买不到东西。”
简明道:“你喜欢哪个区的房子?”
花开笑了一会儿:“好吧,市中心。”这即是说,成交了,简明对交易这样轻易达成觉得很高兴,他还有别的伙伴,花开的毒瘾也是个问题,可是他还是很高兴,他觉得花开是个有趣的小东西。与他以前拥有的小东西不一样。
三,野外狂野
吃过晚饭,花开要简明带他去散步。
空气清新,花开深呼吸:“多好的味道。”
简明笑:“你的鼻子还能闻到味道?”
花开有一点黯然,淡淡地:“快了,已经不象从前了。”
简明道:“快回头吧。”
花开笑:“子非鱼。”
简明道:“我虽然不是鱼,可也知道水太浑,鱼会缺氧而死,这是常识,不是非做鱼才能知道。”
花开笑,指着只余一点点的天边余晖:“看,多美丽,如果有一日不能看了是否可惜?可是我在梦里所见,比这个又美丽百倍。象你,成功富有,大权在握,可以买下所有你喜欢的东西,包括我,可是你的快乐不及我的万分之一,你可以快乐很多年,我,把一生的快乐浓缩了,明白了吗?有时也觉得惋惜,有时,又觉得人生痛苦多快乐少,不值得挣扎下去,早点死,也没什么大不了,你说,你生命里是欢乐多还是痛苦多?值不值得熬下去?”
简明瞪大眼睛,瞪了一会儿,想了又想,讽刺:“花开,明儿我就同你一起吸食海洛因去!”
花开笑了。
简明说:“花开,你甚有盅惑力。”
花开道:“象婴栗。”
简明点头:“对,象婴栗,美丽的外表,诱人的芬芳,爱上之后,才知,全身都流着有毒的液汁。”
花开叹息:“我身不由已。”
走了一会儿,花开打个呵欠:“累了。
简明要往回走,花开已就地坐下,伸展四肢:“一直想在草地上睡一觉。”
简明笑:“蚊子叮死你。”
花开笑得诡异:“不会,我全身是毒,没蚊子敢叮我。”
简明扬扬眉,气:“蚊子咬死我!”
花开大笑,然后伸手搔搔简明的裤子底部:“放松,坐下。”
简明发现自己对局面失去控制,这个小子,简直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笑:“你在玩火,玩出火来,你要付责任。”
花开翻个身,四肢着地,如只狗一般,用头去顶简明,简明笑着倒在地上,抱住花开的大头,笑。
然后觉得裤子底下一热,原来是花开在吹热气,简明说:“呵,花开。”
那只手解开他的扣子,拉下链子,简明说:“别,会有人看到。”
花开轻声:“理他。”
温热的舌头已贴在简明身上,呵,理他,简明一边四望,一边全身激荡颤抖,真的,理他呢。这里是他的地盘。
天空蔚蓝,白云悠悠。
身下被压断的青草阵阵传来清香。
埋在他两腿间那个不断上下晃动的头。
花开让他意外。
他没想到花开是这样的人,那双淡淡地,有一点哀伤的眼睛,愿来是一点也不介意做这种事的。他站在夕阳里发呆的样子,让人误会他有一个干净的灵魂。
原来不是,他不过是个吸毒急需钱的堕落的靡烂的无耻的男妓,少费了许多劲,少了许多口舌,节省了钱,不过,也少了一点追逐的乐趣。简明微笑着低下头,抚摸那个正在不断努力的头颅,轻声:“抬起头,让我看着你舔。”
花开抬起头来,看着简明,简明再一次看到那张漂亮的有灵魂的脸,再一次不敢相信这张脸的主人,是一个没灵魂的男妓。
真漂亮,真干净。
花开看了简明一会儿,含着他的宝贝笑了。
他的笑容,微微弯起的嘴角,微微弯下来的眼睛,笑得那么好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双黑眼睛里好似有一个不会笑的灵魂,简明看着那双黑眼睛,觉得这个微笑的小人的灵魂并没有笑。
所以那个笑容好似另有内容另有故事,让简明问:“你喜欢吗?”
花开张开嘴,伸出舌头,他有一个漂亮的舌头,舌尖抵在简明器官的最下方,然后一直缓缓地缓缓地舔到头,简明轻轻“喔”了一声,按住花开的头,去他的,先别管什么灵魂了,他的身体要爆炸。
花开轻轻地摇晃着头,舌头在同简明的身体搏斗,简明慢慢抓紧花开的头发,把花开的头向自己两腿间用力按下去。
简明不是初体验,他对对方的技术要求比较高,如果不高,也不要紧,忍耐力高也行。
他按着花开的头,向花开喉咙深处探索。
花开先是干呕了一下,立刻放松忍耐,屏住呼吸,渐渐容纳下简明的整个器官。
这个漂亮的男孩儿,能够接受深喉,让简明有一点惊喜,也有一点失望,这个漂亮男孩儿的技术不错,那么,是个老手了。简明有一点失望。少了许多调教的乐趣。
那么,用技术来补偿吧。简明死死按着花开,直到花开开始挣扎,他松开手,花开喘息,然后他再一次抓住花开,向花开的喉咙深处用力挺进,花开“呃”了一声,露出痛苦的表情,简明再一次再一次,花开的手忍不住紧紧抓住简明的衣服,可是他并没阻止简明的粗暴动作,他闭上眼睛,竭力忍耐。
就是那个依顺的忍耐的痛苦的表情,让简明射了。他抽动着把Jing液全射入花开喉咙深处。
简明松开手,看着花开咳嗽喘息,涨红的脸,额头的汗,微微有点歉意:“痛了吗?”
花开坐在他不远,看着他,微微一笑:“还好,还受得了。”
简明迷惑地看着花开的笑容,那个笑容,带一点悲哀带一点宽容带一点忍耐,这个笑容,出现在花开脸上,让人觉得难过。
花开问:“还要吗?”
简明整理衣服:“回去,到床上。”
四,可怕的吻
回家路上,简明说:“技术不错。”
花开回答:“谢谢,我当是夸赞。”
简明讽刺:“当然,是对你职业水平的肯定。”
花开笑:“值回票价?”
简明说:“额外的服务,我会补偿你。”
花开微笑,可是简明在他的笑容里再一次看到那个不笑的眼睛,他问:“你心里另有想法?”
花开说:“我不要补偿,钱多了,我可能会早死,额外的服务,呵,额外的。”花开抓住简明的衣袖,慢慢把头也抵在上面,他闭上眼睛:“简明,我累了,背我回去好吗?我很轻,并不沉。”
花开苍白的脸,让简明觉得这个美丽的孩子好似正在死去,他微微蹲下,背起花开。
花开真的很轻,后背一点重量,软软地趴在简明身上,简明从来没有背过别人,他背上花开之后,他有点后悔,那感觉很舒服,背着一个人的感觉,很舒服。
并且,会令得他对自己背上的小人产生一种奇怪的感情。
简明又一次感受到他曾经感受过的感情,在他与花开相处时,已渐渐被他忘记的一种感情,一种觉得花开很珍贵很危险的感情。
回到屋里,花开恢复了一点精神,他要酒,喝了几口,脸色已微红,他起身去淋浴,简明在外面问:“我可以进来吗?”
花开一愣,关小了水:“好。”
简明打开门,看到水把花开的头发淋湿,花开美丽的黑发正软软地趴在头上,一咎咎往下流着水,额下的头发,流下来的水,象眼泪划过花开美丽的面孔,那张美丽的面孔,有一种悲怆的表情。
简明愣住,半晌在一边坐下来:“是否,我让你难受?”
花开轻轻抹一把脸上的水,笑了:“不,生命本身是一种折磨。”
简明想不到会听到这样一首诗般文艺化的回答,他觉得可笑,可是脸上肌肉却拒绝配合,他笑不出来,此情此景,他忽然觉得对花开来说,这句文艺腔可能是真真切切再恰当没有的形容了。
所以,一点也不好笑。
简是说:“对不起,我的粗暴。”
头上的水,流进花开眼睛里又流了出来,花开不得不闭上眼睛,他笑:“不,没什么,简明,你没伤到我。”
不,你伤不到我。
简明点点头:“嗯,花开,有什么需要,告诉我。”
花开睁开眼,笑了:“唔,一定,我想想,帮我洗洗头吧。”
简明啼笑皆非,他答应花开的条件可谓优厚,他答应补偿他金钱,花开说不要,他答应帮他做可以做到的任何事,简明并不是一个普通有点钱的小老板,他可以做的事很多,花开的要求是帮他洗头。
裸体的花开走过来,蹲在他面前,微笑,笑得真好看。
花开的右手,拿着洗发的瓶子,简明接过来,在花开的大头上倒了点洗发液,把花开的大头放到自己膝上,轻声道:“跪下。”
花开跪下,简明给花揉搓他的头发,揉出一团团雪白的泡沫,花开觉得很舒服,简明也觉得舒服,这个小家伙的头发丝在他手里的感觉真好,那种感觉,很近似,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