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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长大的,一向乖巧懂事,她父母也老实敦厚,这样知根知底的儿媳妇,她和志明他爸都很满意,哪知道儿子今天突然带回家一个不知所谓的野女人,还说那女人肚子里有他的娃,都快两个月了,老俩口都懵掉了,他爸气得高血压也犯了。儿子平日也算明白,怎么会突然犯傻做出那么不靠谱的事呢?他还想着让那野女人听话的打掉孩子做着和小月重归于好的美梦,可看那女人牙尖嘴利撒泼耍横的劲,儿子那没出息的投鼠忌器的为难样,难哪!可她不能放任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搅家精破坏了本来美满和谐的未婚小夫妻,“你放心,我认定你才是咱家的儿媳妇,那种不要脸的货色我才看不上呢,志明他爸也是这个意思,你想开些,好好的保重身体。”
听了马志明妈妈的话,才知道昨晚马志明去找苏悦心谈判,苏悦心不管不顾的缠紧马志明,他要走,她就拿着把刀割手腕,马志明无法可施,只好看着她,连上班都没去,他接小月的电话,她就往手上割了一道,马志明送她到医院包扎后又陪着她,又惦记着小月,实在没法只好把苏悦心带回家中,想让父母看着她自己脱身过来小月这里,苏悦心一听又开始撒泼,哭天抢地吵闹着,说她也要跟过来给舞月下跪磕头请她成全……两个老人制不住,马志明又偃旗息鼓的屈服于她,只好让马妈妈跑过来解释一趟。
这可真是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苏悦心的家在乡下,家境较差,一个人在这里打工,身边无人能管教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既然做出这种事,就已把脸面羞耻都抛在脑后了,人不要脸,什么都挡不住!原来只是个打酱油的现在要争上位,逼着她这个女主角鞠躬下台。“哼哼!”秦舞月哂笑着。
马妈妈安慰了舞月一会,又急匆匆地走了,看着憔悴的舞月她也辛酸,可家里还一团乱着呢,那傻儿子,怎么能斗得过那个满腹心机的女人,她自然要回去守着才放心。
苏悦心进了马家,请神容易送神难,恐怕她是得粘在那里了!自己从前怎么没看出来她这么有能耐?这么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秦舞月伤感的看着前面一栋楼,那里一户人家的灯光下,有她曾携手同行多年的爱人,现在他正不敢错眼的照看着另一个女人。如果早知道恋情会出变化,是不是他们早点结婚就不会再有如今的劫难?如果早知道闺蜜会横刀夺爱,她是不是早该防备着苏悦心不能让她过多和马志明接触?如果昨晚她喊住他不让他出门,选择两个人去面对,是不是能挽回点什么?事情是不是就不会被放任成这样?如果她现在去找他,一切是不是还能从头来过?如果她……不!她没有勇气去找他,怕看见她不能承受的现实,也怕丢掉自己可怜的自尊,她永远学不会像苏悦心一样无所顾忌为所欲为,错得不是她,她又为什么要卑微到尘埃里去求乞?……可是就这么等待么?等待一个连“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都搞不灵清的男人给出的结果?他能解决什么?从昨晚到今天他的表现就知道了,不,其实从他和苏悦心有一腿起能拖到有孕拖到现在事发,她就该知道了,他的解决就是被苏悦心牵着鼻子走。而苏悦心,能钓到这么一个有房的、年薪5、6万、没有经济负担的帅哥,她会吐出到嘴的肥肉不要?不,她只会宁肯鱼死网破的紧抓着不放,要不然她也不会这么费尽心机了!
马妈妈劝她想开些,却没说那边会做出什么样的安排,恐怕是看出了儿子在这件事中所表现出来的优柔寡断吧?老俩口是全然无力了,才这么泛泛的说她们不会接受那个女人吧?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伤害她?他把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置于何地?他嘴上说的爱她都是假的吗?他如果真爱她,当初出事后就该干脆利落的断掉后患;如果他真的爱她,在苏悦心再次找他时就该坚守原则决不再上钩;如果他真的爱她,苏悦心有孕后他就该毅然决然的哪怕花钱买自由安静呢。他没有!他在那里享受齐人之福;享受野花自愿为他献身的男性尊崇感;享受偷情的刺激。人家一找他,他就昏头;人家一勾引,他就迷惑;人家有孕了,他彷徨;事发了,他还在徘徊;人家一闹,他犹豫;人家以死相逼,他还把人带进家门了……他就那样的入了人家的毂,沉沦在了人家的毒里,她又怎么等得回迷失的他?她想大吼,嘶吼出心里无边的心痛委屈,也想去揪那个破坏了她幸福恋情的那个女人,问问她为什么要抢她的男人,世上这么多的男人,为什么偏偏要抢别人饭碗里的那个。自己小心翼翼掬在手心的幸福,心手相牵恩爱一生的愿景都成了水中花镜中月,秦舞月看着窗外的那一团漆黑,和昏黄孤灯下自己纤细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爱情就像沙漏,不经意中在她的指缝间悄悄溜走了,她恐怕已永远的失去了他!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呀?老天既然给了她这样的姻缘,为何给她安这么一个结局?她的心空空的,荒凉如南极的荒漠。固守了那么多年的爱情堡垒,一夕之间就轰然倒塌了,这世界还有什么值得她相信?
夜深了,她一件一件砸掉了影楼做的小摆件,又把婚纱照一张一张撕得粉碎,撕不了的,她用剪刀一刀刀的划花,把照片中那两张满脸幸福的笑脸,一点一点的慢慢的镂成空洞,仿似拿着刀一点一点的剜着已经深入骨髓的爱恋。这一段感情,再也不可能继续点燃;有些话,再也不可能在耳边回旋;那个人,再也不会和她相依相偎;那双手,再也握不住,她掌心的温度;有的东西,即使再喜欢,也不属于她;那个人,即使再留恋,也注定要放弃。明知等待的那个人,已经不可能重回身边,可是,她好不甘心!她的脑子里满满都是两个人曾经的点点滴滴,放不下,走不开,为难着自己!她泪流满面地爬上窗台,马志明,曾经以为我们的感情完美得无懈可击,没想到如此不堪一击,如果能够不爱你,那该多好,我就没有相思的苦,没有守望的累!马志明,我但愿从来没有爱上你!如果有来世,我希望再也不要遇见你!
“小月!”一直暗中看顾着她的秦妈妈痛呼一声扑上来紧紧抱住她的腿,和闻声跑来的秦爸爸一起把尚自挣扎不休的秦舞月拖抱到床上,牢牢地控制在老俩口中间。秦爸爸虎目含泪,秦妈妈泣不成声地抱着女儿,“小月啊,你还有爸爸妈妈呢,乖女儿,你想不开了,爸爸妈妈怎么办啊?呜呜呜……”秦爸爸也劝着女儿,“小月,忘了吧,志明做出这种事,那就不是个过日子的本份人。”秦妈妈也补充:“咱不要这种人,嫁了这种人,以后还得担多少心,啊?小月听话哦,呜呜呜……”
秦舞月绝望的挣扎着,哭泣着,“爸爸妈妈,你们原谅女儿的不孝吧,我的心里好痛,痛得我喘不过气,我很累,很累,我的心已经死了,死了,你们知道吗?你们放了我吧,我不想活了,死了就一了百了了,也不痛也不难受了,啊……啊……啊……让我去死吧!”她凄厉的大声嘶喊着。
秦爸爸秦妈妈老泪纵横,“我们知道,都知道,你痛,爸爸妈妈也和你一样的心痛,可为这样的人,小月,不值得啊!你还年轻呐,忘了吧,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这天杀的马志明和苏悦心,怎么可以这么混帐?!他们唯一的女儿可怎么办啊?真要出个意外,老俩口也不要活了。
秦爸爸秦妈妈极力的安抚着秦舞月的情绪,好不容易舞月不闹了,只不声不响睁着无神的大眼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作者有话要说:
☆、放下
等到秦舞阳和秦舞阳的妈妈夏杏娟得知消息赶过来时,已经是七天后了。
或许是当老师的职业病,也许是慈母心性,夏杏娟每隔几天总要打电话问问侄女的情况,但这次接电话的却是抽抽泣泣的弟妹,说了这么个出人意料地消息,听弟妹说了事情的始末后,她立即赶了过来。
秦舞月面无表情的躺在床上,眼眶深陷,眼睛呆滞,本来圆润的脸颊也瘪了下去,原本黑亮的头发干涩蓬乱的堆在一侧,手上正打着点滴,有人进出她也不会有反应,只是偶尔眨眨眼,转转头,她不说话,也不吃不喝,整个人就像个木偶,沉睡在她自己的世界里。
秦妈妈头发花白,脸色晦暗,似乎一下老了好几岁,在旁抹着泪,“出事后就没吃喝过,先前还老闹着要跳楼,这两天不吵不闹了,就是不声不响的躺着,我是眼都不敢合,就怕……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啊?我们就这么个女儿……马志明他妈来过几次,那个女的一直赖在他家,马志明到哪她也到哪,……那个没良心的,前天过来被我轰走了,既然没解决,他居然还好意思过来,哼!身后跟着那个不要脸的拖油瓶,还不够给人添堵的呢!”
原来活泼可爱的小姑娘突然像个纸扎的人似的没有了生机,夏杏娟看着这触目惊心的一幕不由潸然泪下。
秦舞阳一听到消息就炸了,看见小月的样子后更是怒发冲冠,黑着脸捋着袖子准备出门。知子莫若母,夏杏娟见他要往马家去,赶紧叮嘱一句:“打人别打脸,往肉多的地方下手!”吓得秦舞阳打了个趔趄,一向斯文,主张能动口的时候绝不能动手的妈妈居然主动教唆他?他挺直腰背,杀气腾腾冲到马家,二话不说把马志明狠揍了一顿,尼玛的,小子真不是东西!教你脚踩两只船,我把你小子揍得上不了船。敢欺负他的妹妹,瞎了你的狗眼!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还跑上来假惺惺的挡在马志明面前,尼玛的,他毫不客气地顺手给了她一个耳光,“老子不打女人,今天破个例。”这种不要脸的货色就是该教训!就知道她是个欺软怕硬的货,立马屁都不敢放的躲到一边去了,就这种外立面架构装修档次,给自家妹子提鞋都不配!临走他指着狼狈不堪的马志明撂下狠话:“我妹妹没事算你小子走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饶不了你!”既然这两个天聋配地哑要往一块凑就凑去,但愿他们从此吵到天崩地裂哀到海枯石烂一辈子鸡犬不宁,他的妹妹自会有更好的男人呵护疼爱!别说哥粗野,只是人都有自己的底线,元芳,你怎么看?
夏杏娟温柔的给秦舞月梳理了头发,又用温热的水轻轻的敷着她手臂上瘀青的针孔,“小月啊,你是不是累了想歇歇?歇了几天了,有没有轻松些?大妈妈知道咱小月是个温柔善良的好孩子,听着我说话呢,小月最听大妈妈的话了,对不对?大妈妈知道你和马家那孩子谈恋爱都好几年了,感情很深,纵然出了意外,你还是喜欢他爱着他,大妈妈都理解。咱们的小月这么可爱,是不是想不通他怎么变心了呀?小月啊,人的一生长长几十年,本来就充满变数,马家那孩子又是个充满好奇喜欢尝鲜的男生,只要能带给他乐趣,他就会去追逐,小月啊,不要为了别人的错误而惩罚自己。人生没有永远的爱情,没有结局的感情,总要结束,不能拥有的人,要学会忘记。”她轻声细语的,神态温柔而恬静,“小月,人的一生不可能一帆风顺事事如意,走了这个无缘的爱人,那就慢慢等待命定的那个与你共度一生的人。即使这一刻你失去了爱情,你还有友情,亲情,你看爸爸妈妈,为了你,头发花白一夕间苍老,掌上明珠被人轻贱,他们的心里比你还要痛上十倍百倍,小月啊,别为了不值得的人轻贱自己的生命,轻忽了真正爱你的亲人!”她轻揉着舞月的脸颊,慈爱的看着舞月的脸微笑着,“爱既已成陌路,就放爱一条生路吧。”
秦舞月嘴唇微微的抖动着,一滴泪缓缓,缓缓地滑出眼角,她费力的转头看着夏杏娟,看着她温柔的望着自己,和她身后皮肤松弛眼睛凹陷像霜打了的菜叶一样的母亲,一脸焦急却又宠溺讨好的冲着自己微笑的秦舞阳,嘴唇急遽的颤抖着,泪也越流越凶,“大妈妈……”她哭出声来,越哭越大声,越哭越伤心,越伤心越哭,歇斯底里,撕心裂肺。
夏杏娟俯身轻搂着她的肩背,一直温柔的微笑着,柔声抚慰着,“小月,想哭就哭吧,好好的哭一场,哭完了一切也就过去了,好孩子。”
可怜的孩子,秦妈妈含着泪欣慰的笑了,哭出来了就能放下了吧?
“小月,哥一直在你身后。”秦舞阳温和而坚定。
任何终了的感情,任何无望的爱意,时间会让两个人由陌生到亲密,距离把心拉近,可是最终,还是要回归到陌生,没有了爱人,她还有这些亲人,血肉相连,休戚与共。大哭了一场后,终于安静下来的秦舞月含着泪点着头,“嗯。”
夏杏娟又端了熬好的稀粥喂了她两口,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