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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看到了骇人后一幕——一些五颜六色的东西自血修罗的头颈上慢慢地流了出来。
“死人啦!死人啦!”胆小时已经吓得高叫起来,撒腿跑向了房间,关上房门。
可缩在墙角的店家见了这壮观的一幕,双眼一溜神,眼白上翻,慢慢地萎了下去,只是躺在地上,双腿还不忘哆哆嗦嗦直颤抖。
盘龙看了一眼已然死去的血修罗,说了声:“这是你咎由自取!”便慢慢地踏上二楼,进自己的房门拿了行李,然后下了楼。
经过那吓昏了的家店身边时,盘龙自口袋中掏出几张大钞塞入店家的短裤里,扭过头,大踏步出了店门。
其时已是早晨五点左厅,天已放亮。
刀仔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被锁在一间只有一个碗口大的通气孔和一间沉重的厚在尺许的大石门的石屋中。
神使也躺在身边,两人手脚俱上了粗约寸许的铁链。
刀仔正在思疑,旁边的神使也悠悠醒了过来,挣扎着欲直起身子。
“神使……”刀仔叫道。
“刀仔,我们中了北爪禅宗的好计。”神使悔恨莫迭地道。
“你是说和我们在一起的那个朋友?”刀仔仍没弄明白。
“什么朋友,他就是易过容的北爪禅宗,可恨我为什么不早一点对你说明……”“别怪自己了,传说北爪禅宗阴险无比,工于心计,果然如此!”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神使深知北爪禅宗的为人,不禁担忧起来。
刀仔抬头望了望固若金汤的石室,又看了看手脚上的铁链,良久没有出声。
“北爪样宗费尽心思搞我们到此,看来一定会有‘所图,我想他不会马上对我们怎么样……”“嘿嘿,果然是聪明人!”刀仔话未说完,北爪禅宗的冷笑和阴阳怪调已经自通气孔处传了进来。
刀仔和神使不禁抬头向通气孔处望去,只见北爪禅宗的整个面部刚好贴近通气孔处,阴阳诡笑着。
“北爪禅宗,你这个阴险下流的家伙!”神使早已经不视他为真神了。
“嘿,不阴险,怎会抓住你们?下流嘛,以后你便会知道了。”说着,露出一脸不怀好意的笑来。
“住口!北爪禅宗,我瞎了眼拿你作朋友,却不料你却如此卑鄙,有本事,放我出来一斗,背后使卑鄙,使什么好汉!”刀仔怒道。
“这个时候,我不想跟你斗气,逞什么英雄好汉,如果你不听从我,别说跟我玩,就是想死也不让你好死!”北爪禅宗脸色一变,恶狠狠地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神使斥问道。
“想干什么?很简单,你们各人有各人的任务,刀仔嘛,只要你说出运用黄金血的诀窍,神使你嘛,更简单更舒服了,就是每天陪我睡觉,怎么样?”北爪禅宗无耻地道。
“闭嘴!”刀仔打断道,神使已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么简单的条件你们都不答应,我也没有办法,当然,我还是会等的,不过只三天时间,三天后若还不答应,看我怎样整你们,嘿嘿!”北爪种宗甩下一串冷笑,脸离开了通风吼,离去了。
“这个可恶的家伙野心还真不小呢,想得倒美,神使,当初没听你的话,如今连累了你。”刀仔满怀愧疚地对神使说。
“说这些干吗,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死也我愿意!”神使把头靠在刀仔的肩上,出神地说。
刀仔心里一热,欲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一天的时间在刀仔和神使的偶尔交谈和相对无言中悄然溜走,其间北爪禅宗只派人送来了两次两碗饭菜。
刀仔和神使也确实感到饿了,用带着铁链的手艰难地将就着吃了。
剩下的两天时间,照样如此,北爪禅宗除了派人送来一点水食外,再没露面。
北爪禅宗确不愧为天下第一工于心计之徒,他的不露面比经常要露面摧促更折磨人。
有时候,冷处理比热战更令人难受。
但是刀仔和神使例外。
二人都已横下一条心,有机会就逃,逃不成也决不屈服。
但是,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过了今晚,明天又将是怎样的一番情形,刀仔和神使心中俱不敢肯定。
两人的心还是莫名地忧郁,因为北爪禅宗虽然阴险,但是对付敌人却是言出必行的,不知明天又将怎样对付自己。
面对谁也无法预料的明天,刀仔和神使谁也不开口说话,只是互相用戴着铁链的双手,交叉握住对方的手,回眼凝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虽已到了深夜两三点左右,两人还俱没有了点儿睡意。
“刀仔,我爱你!”最后还是神使先开了口,在对仔的耳边柔声说道。
“我也爱你,神使!”刀仔侧过脸,说完吻住了神使的嘴。
神使像欲生离死别的恋人一样,热烈地拼命地回应着。
刀仔和神使在囚室里相对心酸,却不知天脚底已正在发生着变故。
一个魁梧的身躯潜进了天脚底,深夜里脸上却还是蒙了黑纱巾,叫人看不清面目。
来人虽身材高大,但手脚灵敏轻捷,走路不带丝毫响动,这时,已悄然接近了大脚底的大食堂。
和大食堂毗邻的是两个房间,房间里住的是白天在食堂工作的伙夫。
给刀仔和神使送饭的那个伙夫此刻正在一间房里发出震天般的呼噜声,这呼噜声给正在探寻的高大身影指明了方向。
高大身影来到有呼噜声传出的那个旁门前,手按住门一较劲,那倒插着的门便被推开。
门开时发出了“吱”的一声响,高大身影心里一惊,正欲退回。
但是一听之下,屋内的呼噜声照响不误,打呼噜之空依然高枕无忧。
来人显然眼力极佳,黑室之中,径直往床边模去。
并且迅速的一伸手,闪电般的拧住了那个呼噜打得正欢的伙夫的脖子。
那伙夫的呼噜声立时被中断,因气道不畅,只哼出了几个很不悦耳的哼哼唧唧声,但是令人奇怪的是居然还不曾醒过来。
来人并不感到好笑,而是大怒,低喝一声道:“死猪,等会扭了你的头,看你还睡不?”并扬手在伙夫胖呼呼的脸上赏了一巴掌。
伙夫突然吃痛,又感到颈部不舒服,一下子醒了来,却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像被老虎钳子夹住了一般,差点吓死。
欲出声,但苦于颈脖子被制,欲出不能。
“别叫,否则,扭掉你的头!”来人低声威胁道。
伙夫只感到来人的手劲奇大无比,说这只手能够扭断一条牛的头,他也相信,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头的尺码,当下唬得立马停止了动作。
“北爪禅宗抓来的两个人,一男一女现关在哪里?”来人问道。
“是不是三天前抓来的那两个,男的长得挺帅,女的长得很美的?”伙夫小心问道。
“少罗嗦,正是!”
“从这往东走,然后左拐便到了,他们被关在一间石室里。”伙夫答道。
“没有耍花样?”来人显然不放心。
“绝对没有,这几天都是我送饮食给他们呢,我还特意每次多给一些!”伙夫以为来人是来救人的,讨好道。
“你以后不必送饭给他们了,他们再也不会吃饭了。”来人说完,手上一用劲,“叭喀”一声,伙地那粗壮的脖子应声而断。
像屠伙拧鸡脖子一样小儿科。
这个可怜的伙夫,因为打呼噜而引来了杀身大祸。
可见,打呼噜是一件多么不幸的症状。
来人扭断了伙夫的脖子,是怕他走漏了风声。
杀了伙夫之后,来人迅速按照伙夫所指点的那样,向目标奔去。
五分钟左右来人便看到了那座石室。
悄无声息地潜近了石室,仔细一看之下,发现了那个通气孔。
顿时将脸贴近,自孔里一瞅。
正看见刀仔和神使长吻不放。
“死到临头还有心思亲热!”来人心里暗骂。
绕着石室一转,发现除了一扇厚达一尺左右的大石门外,便无出入之处。
但是,那门又被一个重约百斤左右的巨锁锁着。
进这个石室的最好办法当然是自大门入内。
但是走大门要钥匙。
来人明显没有钥匙。
但是,这并不能阻止来人进入石室。
来人略略一皱眉头,退后一步,运劲于右手,突然“哺”的一声,变手为掌,照那百十斤的大铁锁劈一下。
铁锁应声而落,但是坠至半路,来人左手迅速一抄,一个“海底捞月”,已将铁锁托在左掌中,再轻轻地放在一边地上。
不再怠慢,来人马上推开石门,走了过去。
刀仔和神使情意正浓,却兀地听见了门响,同时松开对方,向门口望去。
“别慌,快跟我走!”刀仔和神使刚一扭过头便听到了这样一句话,随即看到一个高大的身躯掠了过来。
“你是谁?”刀仔见了来人的身影,觉得面熟,但是声音却大不相同。
“别想这么多,出去再说!”来人不容发问,催促道。
“但我们……”刀舒一指手和脚。
来人明白了,立时走到刀仔面前,双手扯住了铁链,一使劲,粗约寸许的铁链像点着了的鞭炮一样节节坠下。
“还有她!”刀仔又一指神使。
来人只好又为神使开了手脚铁链。
三人迅速向外奔去。
三人全速奔走,不多时便出了天脚底,到了天脚底的西郊。
刀仔和神使停下了脚步。
“朋友,你是谁?”刀仔再次向前面也已停下的来人。
“哈哈,分别仅半年,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吗?”
来人说完,抬下揭下了罩在脸上的黑纱巾。
“啊!盘龙大哥!”刀仔不禁惊呼出声。
“哈哈,想不到吧?”盘龙得意地说。
“大哥,你的手臂好了吗?”刀仔想起刚才盘龙开锁断链时的那份功力,不禁奇问道。
在刀仔的心里,盘龙依旧是他最亲最爱的大哥。
“你不是已经看见了吗?不过,这全都是托了你的福啊!”盘龙满含怨恨地说。
“大哥……”刀仔欲辩不能。
“不过,话说得回来,我还真的感激你呢,此番我二次踏足血地狱,不但重新回复了力量,而且令我的力量得以猛增,哈哈!”
“恭喜大哥!”刀仔由衷地道。
“恭喜?不过,等一会你便不会说这话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力量突增吗?”
盘龙狡黠地问道。
“不知道!”刀仔老实答道。
“告诉你吧,这全都是你老爸那老不死的所赐,哈哈!”盘龙仰天大笑。
“我老爸?你是说东狱神邪,他还活着?他现在在哪里?”刀仔乍闻自己多年来一直追寻的父亲的消息,禁不住内心的激动,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不是说那老不死的说谁?现在在哪里?告诉你也无妨,他现在在地狱黑洞,不,不对,应该在地狱里,哈哈……”盘龙又是一阵大笑。
“你这是什么意思?”刀仔隐隐听出了不详。
“傻瓜,这都不懂吗?那老家伙已经被我了结了,哈哈哈哈……”盘龙笑得更欢了。
“你……你……”刀仔一时丧失了思维。
“这有什么不对吗?你刀仔欠我的那么多,我自你老头于那里获得赔偿,这叫子债父偿,有什么不对吗?”盘龙脸色一变,狠狠道。
“你太令我失望了,你不再是我的大哥!”刀仔的心一阵剧烈的酸痛。
为只在幼小时候自己依偎过而此后隔离了十六年的父亲的死,也为自己心目中幻想的那个永远的大哥的彻底死亡。
“说得对,我早就不是你的什么大哥,你也早就不是我的弟弟,顺便告诉你,我这次特意北上,并不是如你所想,来救你的,而是来杀你,你让我失去了太多太多了,杀了你老爸怎么消得了我心头之气,这笔帐非你自己偿还不可,我将你救出,只是不想你死在北爪禅宗的手上,而要死在我的手里,哈哈……”盘龙更加放肆了。
“该死的家伙!”一直不曾出声的神使再也忍不住了,骂了一句,向盘龙冲了过去。
“来得正好,刀仔,你曾经杀了我的女人,今天我就以牙还牙,杀了你的女人,让你尝尝自己女人被杀的滋味!”盘龙说完,一声大吼,运足了力量,硬硬地迎向神使轰来的凌厉的一击。
刀仔深知盘龙的厉害,如今盛怒之下,双方俱是全力施为,如果这一招双方硬接,神使势必会伤在盘龙的掌下。
大急之下,也大吼一声,聚了全身之力,去抵盘龙那全力一击。
至此,昔日患难与共的手足兄弟最终生死相见。
盘龙尽了全力一掌轰向神使,欲置神使于死地,刀仔大惊大急之下,只得全力相抗。
“轰!”雷鸣般的响过后,刀仔和神使俱被盘龙倒退了三步。
盘龙在刀仔和神使的合力之下也禁不住晃了几晃。
盘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