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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就不用管了,要是老李家不出马,光凭房相那张脸可镇不住程老货!”郑丽琬可不是在开玩笑,一个程咬金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家身后还站着个崔氏呢,就崔璨老头能让自己宝贝外孙女吃亏了?比起崔氏来,郑氏可就差远了,所以郑丽琬并不担心自己的婚事。
“哎,这老东西,简直老天派来祸害我的,到现在老子的酒钱还没付过呢!”房遗爱狠狠地咬了口鸡腿,很有种化悲愤为食欲的意思,都怪那个老东西,还有他们老程家也太不要脸了,时不时的就派人跑房府搬酒。不给钱也就罢了,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每次找程处默要钱,程处默就让他去找程咬金,这去找程咬金要钱,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夜里自然是歇在清风楼的,长乐也早有心理准备了,既然铁靺没回来通报,估计是今晚被绊住了。躺在榻上,房遗爱也只能过过眼瘾了,就郑丽琬这情况,别说一炮,半炮都受不了。
第二天房遗爱就美美的提着四只烤鸭回了家,这一回家就看到老房德正趴门口东张西望呢。
“德叔,你这是干啥呢,难道人老了,练习扭头神功呢?”房遗爱挺着胸膛嘿嘿直笑,也亏得大唐还没有《西游记》,这老房德活脱脱一个花果山的老猴子啊。
“二少爷,你就别打趣老朽了,老爷正等着你呢!”
“啥?父亲怎么在家?”房遗爱一阵好奇,老爷子不是准时应卯的么,怎的今曰还在家里呆着。老房德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房遗爱着急之下,把鸭子往房德怀里一扔,就跑进了府。这时房德抱着四只鸭子直咧嘴,这二少爷也真是的,这鸭子能抱么,弄他一身油,看铁靺一个劲的笑,老房德没好气的笑骂道,“你个夯货,还笑,还不帮老夫拿两只!”
进了书房,就看到老爷子正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呢,看到房遗爱回来后,房玄龄笑眯眯的说道,“俊儿啊,你可真让为夫好等啊,走吧,今个大朝,为夫带你去听听朝会!”
就这点事?房遗爱一肚子郁闷,还以为出啥事了呢,搞得他兴冲冲的,这房玄龄没事了,房遗爱却摆起手说道,“父亲,别忙啊,孩儿有件事想问问你呢。”
“何事?问吧,为夫听着呢!”房玄龄不得不重新坐在椅子上,很是和蔼的看着房遗爱。
房遗爱想了想后,压低声音问道,“父亲,顾志文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听了房遗爱的话,房玄龄脸上的笑容不变,有些随意的说道,“俊儿,既然你发觉了,那为夫告诉你也无妨。你猜的不错,那顾志文是为夫派人除掉的。”
“为什么?”房遗爱想要印证下郑丽琬的猜想,他很想知道郑丽琬到底联想到了什么地步。看着房遗爱认真的眼神,房玄龄收起笑容,有些严肃地说道,“无他,就因为顾志文知晓了你控制烈阳帮的内幕,最重要的是他握有你暗中蓄力的证据!”说着,房玄龄将一本小册子交给了房遗爱,房遗爱打开一看,上边记录全都是他让六子私下做的事情,包括购买铁器,粮食,全都在上面呢。看到这些,房遗爱心里涌起了一股无奈的感觉,没想到这么隐秘的事情都让顾志文查到他房遗爱头上了。
合上账本,房遗爱跪在房玄龄面前愧疚的说道,“父亲,孩儿让你费心了,孩儿太让你失望了!”
“俊儿,起来吧,你做的已经够好了,只是还欠缺稳重罢了!”房玄龄扶起房遗爱,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俊儿,把秦广调回来吧,洛阳是个是非之地,不要留你的人在那里,那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还有那个魏开,是个人才,可以将洛阳的事放心交给他。”
“是,父亲,孩儿定当从命!”房遗爱还能说什么呢,没想到老爷子竟然默默的做了这么多擦屁股的事情,也亏得现在有了个郑丽琬在身边,相信以后不会再犯这么多错误了。点上蜡烛,房遗爱便将账本烧成了灰。这时候,房玄龄满意的点点头说道,“走吧,俊儿,这大朝可是难得的机会!”
“嗯!”
跟西院的女人们打了个招呼后,房遗爱就随着房玄龄去了太极宫,这一进宫,就发现一帮子狐朋狗友也来了好几个,苏定方肯定少不了的,如今谁不知道苏大将军的名号啊,那可是钦定的右卫大将军的接班人呢。
“呀哈,俊哥,也舍得出胭脂帐了?”程处默老远就冲房遗爱叫,气的房遗爱真想把这丫一个屁熏渭水河去。老爷子可受不得这种打趣,皱着眉头冲程处默咳嗽了一声,这时程处默才发现房遗爱身旁的房玄龄,程处默也不敢守着房玄龄说他儿子坏话,赶紧拱拱手恭敬地说道,“见过房伯伯!”
房遗爱俩眼一瞪,什么时候程处默也会喊房伯伯了?房玄龄也懒得理这群小年轻,挥挥袖子就自顾自的进宣政殿了,这时程处默和李业诩等人赶紧凑上来七嘴八舌道,“俊哥,咱们也进去了,瞧瞧这大朝有啥乐子!”
靠,这帮鸟人当朝会是天桥玩杂耍的呢,还瞧热闹,保不准一会儿就得见周公去。房遗爱也算是有点经验了,进了宣政殿,脚下一挪腾就占据了那个角里的老地方,这次也不知道咋搞的,苏定方也跟着凑了过来,搞得房遗爱一脑门的问号,啥时候苏大将也开始装低调了?
“贤弟,你这是啥眼神,苏某可不想站前边去,瞧陛下那眼神,很明显在找倒霉蛋呢!”
房遗爱很佩服的冲苏定方竖了根大拇指,真是奇了,这苏定方居然这都能看出来,“定芳兄,小弟佩服,我敢猜这次的倒霉蛋不是业诩兄,就是咱们的吴王殿下,瞧这俩傻帽,一个个头伸得老长,生怕别人看不到他们似的。”
苏定方一额头的黑线,也只有房二公子敢这么说吴王殿下了,最搞笑的是,这时候李恪还扭过头朝房遗爱露出两个笑脸。苏定方觉得这吴王却是挺傻冒的,被人骂了,还这么高兴,这不是傻帽又是啥玩意。
朝会一开始,御史们就开始了表演,发言的人不少,所奏的事情却只有一件,那就是河北道沧州长武县爆发民乱。御史们把事情捅出来了,剩下的就是该怎么解决了,就这事,朝堂上展开了激烈的争吵,最后决定派一员得力官员前往,务必将此事完美解决。
派谁去呢?这下朝堂上的官员一个个脖子往后缩,大有让我去我就晕倒的架势,李世民坐在龙椅上是一个头两个大,看来等毛遂自荐的勇士是不可能的了。李世民扫了一圈,就想让兵部侍郎周尧去,可是周尧还没等李世民发话呢,直接跪在地上禀告道,“陛下,微臣最近身有微恙,恳请回家几天。”
靠,李世民暗骂一声,要不是顾及形象,李世民早就大脚板伺候了,这王八蛋的周尧,枉之前那么器重他了。周尧撂挑子,其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吏部侍郎田魁说屁股长疮,礼部主事郑修说脑袋疼,总之每一个愿意去的,这下李世民算是被气着了。这等时刻,奇怪的是,一帮子大佬也装起了哑巴,一时间,李世民还真有点骑虎难下的感觉。
房遗爱正乐不可支呢,这事闹的,不就个民乱么,谁去都能灭了啊,这么好的功劳居然没人要。房遗爱举起手就想拍拍苏定方的肩膀,他很想和苏大将分享下其中的乐趣。就在这时,朝堂上传来一声闷雷般的吼声。
“好贤婿,来,俊儿,就是你了!”(未完待续。)
第405章 四匹草泥马
第405章四匹草泥马
房遗爱蒙圈了,举着个手傻乎乎的,嘛玩意,他何时毛遂自荐了,他何时说要管民乱的事了?
“来,房俊,不愧是朕的贤婿啊,这关键时刻,还是贤婿靠得住!”李世民笑得跟朵花似的,语气也充满了魅惑力,房遗爱心想这要是个美人,还差不多了,可是面对这么个胡子拉碴的大叔,这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啊。房遗爱真想大吼一声,变成超级赛亚人,然后发个超级波,飞到地球另一端去。这明显民乱有猫腻么,他房遗爱又不傻,还特么好贤婿,有这么坑自己贤婿的么,忍着恶心,房遗爱慢悠悠的穿出了人群。
苏定方憋得满脸通红,这下有乐子瞧了,刚还骂吴王和李业诩呢,这转眼间自己就成傻老冒了。
“父皇,你好小婿?”房遗爱一如既往的装傻充愣,那表情很是无辜,李承乾站在台上差点骂出来,这家伙也太无耻了,刚民乱的事情吵得这么大声,他能不知道?与李承乾不同,李世民是深知房遗爱为人的,他努力摆出一副欣慰的样子,慈眉善目的笑道,“哦?房俊呢,没啥大事,也就想让你替朕走一趟河北道而已!”
“哎哟,不行,父皇,小婿这两天腰疼,要不小婿先回去让长乐看看?”房遗爱一抱拳,就想退出宣政殿,这俩脚丫子刚一挪动,龙椅上的李世民就火了,瞪着眼睛就是一通鬼吼,“啥玩意?贤婿,你腰疼?明儿,来,喊两个侍卫进来,给贤婿治治!”
我靠,房遗爱这回一下都不敢动了,他心里一个劲儿的腹诽着,还有没有天理了,还有没有人姓了,前边那么多装病的你不治,偏要治自个的女婿,这不是不能自己人当人看么。房遗爱算是看出来了,这李世民整一个黑心老岳父,欺负不了别人,就专欺负自家女婿。
“父皇。。。。这。。。小婿,突然觉得这腰不疼了!”房遗爱揉了揉要,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
“噗嗤!哈哈”某个家伙没忍住,张开嘴笑了两声,接着旁边就飞过来两条飞腿,“混账东西,笑个啥,还不赶紧给陛下赔礼!”
程处默看了看程咬金和李绩,那是敢怒不敢言,在俩老汉的逼迫下,程处默老老实实地向李世民行了一礼,“陛下海涵,小子无状,还请陛下恕罪!”
李世民啥人,现在光想着怎么搞定房遗爱了,还哪有心情理程处默,摆了摆手,就将程处默撵回了队列。瞄着程处默的背影,房遗爱狠狠地诅咒着,最好是老天下降个天雷,把这家伙劈成黑李逵,居然敢笑他房遗爱,哼,等逃过这一劫,非得跟程处默决斗不可,不把他打成猪头,他就跟儿子一个姓。
“贤婿,这就对了嘛,这事你到底应不应,赶紧给个话,别婆婆妈妈的,难道我大唐最勇猛的新锐,也变成娘们了不成?”李世民这话可够狠的,居然损房遗爱是娘们。房遗爱是何人,那受得了这话,顿时有点气血上头了,再加上又看到老爷子在一旁冲他挤眼睛,他一挺胸膛,气冲斗牛的吼道,“父皇,这叫啥话,小婿应下了!”
“好!”李世民一鼓掌,脸上便多了点笑容,这时房遗爱也笑了起来,可是当看到老爷子的脸色后,他瞬间就有点后悔了,敢情会错老爷子的意思了。房遗爱想后悔,可是这说出去的话还能收回来?要放平时,房遗爱脸皮往家里一扔,就把话吞回来了,可这次是面对李世民啊,李世民无耻起来,可比他牛叉多了。
“父皇,要不,咱们再商量下?”房遗爱打算想个折中的法子,结果他这话一出口,李世民就一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贤婿,你怕啥,有啥事,朕给你撑着,你就放手解决民乱的事情就可以了。”
“。。。。这个,父皇,既然如此,小婿也就不多说了,只是恳请父皇能帮小婿一个忙!”
李世民嘴角一抽,心里一阵子腻歪,每次跟这小子说话,都有种谈生意的感觉,李世民觉得自己这皇帝当得越来越下作了,虽然心里腻歪,但还是伸手示意道,“说吧,朕听听!”
“谢父皇,是这样的,腊月里小婿就要举行婚礼了,能否请父皇赐个圣旨?”
李世民有点蒙,这叫什么请求,这娶媳妇要圣旨干嘛,李世民一肚子问号,但是当发现房遗爱瞟向程家老汉后,李世民便什么都明白了,“好,朕答应你了,高鹗啊,一会儿朕拟个旨意,你送到房府去!”
“是,陛下!”
岳父和女婿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在宣政殿上完成了一次交易,看到这种诡异的场景,一帮子老少爷们全都有点晕乎乎的感觉,这宣政殿啥时候成菜市场了,还允许讨价还价的。李恪对房遗爱算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这敢跟父皇当堂谈条件,这全大唐,也就这么一位了。
“好了,没啥事了,房俊,你就听封吧!”李世民说完,高鹗就捏着公鸭嗓子,说了一通大唐版的文言文,“房家有子,名为遗爱,智冠群伦,忠勇体国,特封河北道、河南道、河东道三道观察使,忘卿能早曰动身,尽快解除长武县之乱!”
房遗爱弓着身子,脑袋里晕乎乎的,不就一个破民乱么,怎么弄了个三道观察使,这位置,可是非朝廷大员不能当的啊。官是挺牛叉的,可是房遗爱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这官越大,事情就越复杂啊,怎么想都有种被坑的感觉。等回了家,非在长乐面前好好编排一下李世民不可,也让长乐来烦烦这个黑心老岳父。
除了个官职,房遗爱啥都没捞到,甚至连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