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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稍微坐了坐,就已经到末时了,海棠就是再不舍,也得离开了,房遗爱可有着许多事情要做呢。
走的时候,闵二一直送到了村北两里地才停下,海棠还算坚强,离开的时候也没有哭出声。可当马儿走远了,一直挂着笑的闵二却蹲在地上痛哭了起来,此时的闵二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哭着,他真的舍不得外甥女离开,今曰才匆匆一面,还有好多的话没有说呢。
回去的路上,三个人并没有让马奔起来,缓缓地走在路上,房遗爱扭头看了眼海棠,“丫头,以后有空就回来看看,最起码过年之前得回来瞧瞧才行。”
“嗯,公子,婢子跟你说件事情,来时,婢子给舅舅偷偷留了一千贯钱呢。当时婢子怕舅舅不要,才没敢声张!”
“呵呵,你做主就是了,你现在可是公子的钱帐管家呢,以后公子我吃啥喝啥都要靠你呢,哪敢跟你耍脸子啊!”
听着房遗爱的俏皮话,海棠嘟着嘴娇嗔声。虽然只是短短的半天时间,但是海棠心中却是无比的满足,和舅舅解除了误会,又拜祭了爹娘,可以说这短短半天,她就解决了十几年来的遗憾。
不知怎地,房遗爱突然想起了秦立说过的事情,他让马往海棠那边靠了靠,压低声音笑道,“丫头,我让秦立打听过了,咱这位舅舅也不是木头人呢,他好像对镇上秦寡妇有点念想呢。”
房遗爱的话是说完了,但是海棠却一脸的古怪之色,倒不是海棠不信,而是觉得这公子爷也太不靠谱了,怎么他好像专门爱扫听这种事情呢。
“也好呢,虽然是个寡妇,但要是真能对舅舅好,婢子也认了,有个知冷知热的人,总比一个人过强吧!”海棠并不是那种呆板之人,更何况她跟了房遗爱这么多年,对于那所谓的规矩早就不看在眼里了,这些年,她海棠不拘礼俗的事情做得还少么?
回到裴家大院的时候,已经快酉时三刻了,见了面,王丹怡少不了一顿埋怨,“夫君,你也真是的,不是说去五台山的么,怎么跑科洛镇去了?”
“咦?我说夫人,为夫何时说过去五台山了,真是见鬼了,那五台山除了寺庙就是和尚,为夫跑那里出家啊?”
“说什么浑话呢,你要是出家当和尚,那妾身还不让姐妹们掐死?”王丹怡忍不住拍了下房遗爱的胳膊,她这位夫君话,总是口无遮拦的,人家平常有身份的都有个忌讳,就怕说些不吉利的话,他倒好,反其道而行之。
“夫君,这可不是妾身冤枉你,你走后,妾身就去问李穆了,李穆说你去了五台山呢,否则妾身干嘛叨叨你?”
又是李穆,房遗爱觉得得想法子整整这位李穆将军了,想到就去做,将李穆唤进来后,他就张口吩咐道,“李穆啊,一会儿你去将马送马棚去,另外给黑虎弄点好料子,再给它刷刷毛。”
“啥?”李穆俩眼瞪得老大,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给黑虎刷毛,那不是老寿星上吊活够了么?不是他李穆懒,实在是黑虎不地道,别说刷毛了,有人动动他的肚子毛,它就尥蹶子,也就房二公子动没事。
“怎么?听不见啊,不错,就是让你去给黑虎刷刷毛,记住了,用心点,要是不用心,本公子让你去掏粪坑。”
房遗爱第二句话一出来,李穆识趣的不再唠叨了,就算被黑虎折腾下,也比掏粪坑强啊。去了马棚,李穆就一直在想,到底啥地方得罪少将军了呢,弄得他生这么大气。
“夫君,你这人也太坏了,人家李穆又不是诚心得罪你,让他去跟黑虎凑一块,这不是让他活受罪么!”
“夫人,你这就不懂了吧,为夫这是教育李穆呢,他好歹是个将军,怎么可以没点事实依据就胡乱猜测呢。为夫就是瞧这家伙这段时间越来越懒散了,碰到事情不想想,就先忙着下结论。小事还好,要是碰到大事,那可能关系到许多人命呢。”
房遗爱说的头头是道的,王丹怡听得直想笑,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一点破事都扯到行军打仗上来了。王丹怡是个有涵养的人,有些话她说不出口。王丹怡不说,但有人替她说了,闻珞趴在桌上,手指不断地摆动着,“房俊,依我看啊,你就是个小气鬼烂肚肠,要想整李穆,就明说了,还跟我们耍这些心眼子作甚?”
房遗爱听得光瞪眼了,珞女侠就是珞女侠,说话直冲冲的,连点弯都不带拐的。
由于明天就要离开裴家了,所以裴老头弄了顿特别丰盛的晚宴,裴家一直都是很讲究的,桌上几乎放满了晋中名菜。房遗爱自不会客气,反正一切都是裴老头孝敬的,不吃白不吃嘛。
房遗爱这里吃的格外香甜,科洛镇上的闵二却抱着手里的钱票子不断地打着哆嗦,他认字不多,可也认得一千贯三个字,一千贯是多少钱,他在米铺做一个月的工都领不到两贯钱呢。
虽然海棠没留下什么口信和书信,但是闵二也知道其中的意味,显然外甥女希望他能用这些钱修葺下房屋,然后找个知心的女人成个家。
家,真的很复杂,对于闵二来说,家只是一个归宿,可对于裴清秀来说,家却是那么的难以选择。
快到十五了,天上月亮特别的圆,房遗爱睡不着觉,便陪着王丹怡趴窗口装起了雅人。嗯,为什么说是装呢,只因王丹怡想的是诗词歌赋,而他房某人想的却只有王美人的翘臀。
房遗爱两口子趴窗口有一搭没一搭的胡侃着,这时候,视线中走来了一个人影,走近了,房遗爱也看清楚了来人。来的竟然是裴清秀,显然裴清秀不是来玩的,她见到王丹怡后,就给他们夫妻二人留下了一个好消息。
虽然有些晚了,但是裴清秀能答应嫁给王潇年,那无异于时间大喜事了。房遗爱心中除了替王丹怡高兴,还不免恶趣味的想到了裴老头,能赌赢了,谁不高兴呢?
“二姑娘,你可真是能忍啊,房某都以为你要拒绝了呢!”房遗爱脸上多的是一些慨叹之色,他确实已经没想过裴清秀会答应了,因为此时已经过了亥时了,谁会想到裴清秀这个时候来呢?
“二公子,这可关系到清秀的终身幸福呢,清秀又岂能不多想一想?”裴清秀说着话,一双眼睛却朝王丹怡看着。
王丹怡高兴地拉过了裴清秀的手,“该多想一想,清秀啊,你嫁给潇年后,姐姐是不会慢待你的,若有什么委屈,王家不管你,姐姐也会为你做主的。”
王丹怡的话,正是裴清秀想听的,裴清秀是个聪明的姑娘,她很清楚王家不可能落在王潇年手中,所以能依靠的就是王丹怡以及她身后的房遗爱了。
第二天一早,房遗爱一行人便离开了裴家大院,走的时候,裴老头很高兴,房遗爱也很高兴,好像双方说的不是门亲事,而是做成了某笔好买卖一样。
裴柏村,一个古老的地方,当离开这里,宁静就将远去,随之而来的会是无穷的纷争么?
幽州,一双沉郁的眼睛在不断地盯着这座军事重镇,虽然一片祥和,百姓安康,可他却露出了一股森冷的笑容,宽大的帷幕之下,那汹涌的黑潮不远了吧。(未完待续。)
第861章 尸毒草和瘟疫
第861章尸毒草和瘟疫
来到闻喜县,房遗爱想让**怡回长安去,可这女人说什么也不走,非要跟着一起回幽州,无奈之下,房遗爱也只能苦笑着认命了。
幽州,异常的平静,所有人都觉得李艾会搅风搅雨的,没想到李艾却比平常的时候都要老实,这些天房遗爱没回来,李艾也不出府。就算是右营驻地,李艾也以身上有伤的理由没有去。
五月天里,幽州少有的下棋了蒙蒙细雨,和风细雨中,郑丽琬打着雨伞默默的走在白马镇的小路上。虽然雨不是很大,但是镇上的人都已经躲在家里休息了,风中带着一点淡淡的泥土味儿。郑丽琬微微蹙了蹙眉头,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她还是没想明白辽山镇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虽然一切还是个谜团,但是郑丽琬却知道辽山镇将是一个打开所有秘密的契机。
回到院里的时候,郑丽琬才发现自己的袖子已经被淋湿了,放下雨伞,她便打算进里屋换件衣服。就在她抬头的时候,才发现屋里居然还坐着个人。看着那一身黑衣的高挑女子,郑丽琬呵呵笑道,“梦涵,你可算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姐姐可就要急死喽!”
“嗯,丽琬姐,小妹可没有偷懒的,这次回来,还把孙神医带来了呢!”田梦涵的话,却让郑丽琬有些诧异了,愣了下,郑丽琬才有些急切的问道,“梦涵,你怎么把孙神医带来了,可被人发现了么?”
“丽琬姐,你放心吧,我和孙神医很注意行踪的,再说了,在京城的时候,惜月可是特意嘱咐让我带着孙神医来的。”
“惜月说的?难道她有什么发现了?”郑丽琬稍微安了下神,坐在椅子上,她静静的思索了起来,拓跋惜月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如果没有必要,她绝不会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把孙思邈送过来的。
见郑丽琬那在思考着事情,田梦涵也没急着打扰她,等过了好一会儿,看到郑丽琬有些放松了,她才认真的说道,“丽琬姐,从布甲中找到的药粉已经分析出来了,具孙神医所说,那些药粉有着迷迭香和曼陀罗的成分在,具体的小妹也说不太清楚,不如你去跟孙神医详细聊聊?”
“嗯,你把孙老安排在什么地方了?”郑丽琬也不想等下去了,虽然天色有点晚了,但是弄清楚辽山镇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傍晚时分,细雨依旧下着,郑丽琬和田梦涵叫了辆马车便朝镇南而去。
在白马镇南边十二三里地的地方,有一处小村子,唤作赵家堡。来到一处农户家,两人便下了马车,由于是小村子,农户也没什么院墙,只是用树枝打了个小小的围栏。将栅门打开,田梦涵就领着郑丽琬进了院,走到屋门,田梦涵没有说话,而是在门前拍了四下手掌,四声掌声过后,屋门就被人从里边拉开了。
一个汉子探出头,笑吟吟的说道,“田姑娘,你回来的可真快,小的还以为得等到明天呢。”
“呵呵,孙老在吧?”田梦涵点点头,随口问了句,这时,屋中便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田姑娘吗,快进来吧,老夫还能去哪里,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随着田梦涵进了屋,郑丽琬便恭敬地向孙思邈行了一礼,“孙老,让您长途跋涉来到幽州,丽琬心中着实过意不去。”
“哪里话,老夫还没那么虚弱呢,郑夫人,快请坐吧!”孙思邈伸手示意二女坐下,随后他冲外边喊道,“小岑,你去煮点姜茶来,让二位夫人喝点!”
“好的,孙老,你们聊着,我这就去!”叫小岑的汉子乖乖地跑外屋忙活了。孙思邈活了一把年纪了,早就练出一双火眼金睛了,虽然郑丽琬还没说什么,但是孙思邈就先开口道,“郑夫人,田姑娘所得到的的药粉确实有着致幻的作用,但是这些药和洛州所发现的药粉还有些不同。”
“哦?孙老,可否详细说说,这其中有何不同?”郑丽琬敏锐的感觉到这可能就是关键所在了,也许找到这其中的不同,就能查出辽山镇的秘密了。
孙思邈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慢慢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纸包,那只包很有些年份了,看上去都泛黄了。将纸包打开,里边居然是一段干枯的草叶。郑丽琬对医书没什么研究,她可认不出孙思邈手中拿的是什么。
“郑夫人,您瞧见这草叶了么,你们发现的药粉里,就有这种草的成分!”
“呵呵,孙老,你还是明说吧,我们姐妹可不知道这是何物!”郑丽琬深深地皱起了眉头,这草叶确实稀奇,她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呢。孙思邈脸上渐渐地浮现了一丝凝重之色,将纸包放到郑丽琬眼前,他慢慢地说道,“这草叫做尸毒草,也被称之为死人草,因为这种草只有在死人的地方才能活下来。尸毒草剧毒无比,人一旦染上,便会全身发麻,伴有巨痒,半个时辰后,便会全身发紫,气血阻塞而亡。”
“这就是尸毒草?”郑丽琬有点想起来了,之前听房遗爱讲述落曰谷之事的时候,听到过这尸毒草。将尸毒草放在眼前仔细的看了看,郑丽琬有些不解的说道,“孙老,以前曾听我家夫君说过,这尸毒草特难存活,就是有的话,也只有在尸体腐烂十年以上的地方才能生长,而且生长的范围还特别的小。”
“嗯,二公子说的确实不错,这也是老夫告诉他的,但是当初老朽并没有说全。这尸毒草确实很难生长,没有长时间的酝酿是不可能存活的,但是还有一种情况,老朽没有提起,这尸毒草还有个速成的法子!”
“孙老,你说的是什么法子?”郑丽琬只觉得心里有点毛毛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就像手中的尸毒草散发着一股幽魂一般。
孙思邈脸色紧紧地绷着,不知为何,他的双眼中竟然多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