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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记错。”我发着狠说:“但是我绝不允许你这么做!哪怕是翻脸!”
不等赵午圣说话,我发狂地吼道:“即便张宇杰把你当做神一样的存在,但是我没有!在我心里,任何一个兄弟都比你重要,你根本就没有感情,只会利用别人!”
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也无法压抑心中的愤怒!
周围再一次安静下来,却不敢抬头,都在低着头喘大气。
“都别给我愣着!”我再一次吼道,一来发泄心中的不满,二来好让谈论可以继续下去:“从现在开始,都吃着喝着说着玩着闹着,谁敢不从,撕了他的嘴!”
众人“嗡”一下乱了起来,又吃又喝又玩又闹,只是脸上的表情都很沉痛的样子。
“周明,今天晚上你是怎么了,那么大火气……咱们可是黑社会啊,绑架什么的不是家常便饭吗?”张宇杰轻声说道。
“别‘咱们咱们’的!”我怒极了:“谁跟你‘咱们黑社会’了?我平生最讨厌你们这种人,仗着有点势力到处为非作歹,欺辱良民!”
“这个世界本来就有强有弱。”张宇杰沉沉地道:“或许是咱们两个的成长环境不同,对我来说,这种人存在太正常了。再说,我也不知道你愤怒的点在哪里。老大虽然说要绑小娇,但是以他的为人,又怎么会伤害她呢?只不过是一种手段罢了。”
267我不是故意的
“张宇杰,金仁金义不是你的兄弟,所以你没感觉!但他们两个是我的兄弟!即便小娇到最后都安然无恙,可是在整个过程中,金仁会遭受多大的痛?这些你想过没有!”
张宇杰愣了一下,我又说道:“而且你听不出来吗?在这件事中。我,你,金仁金义四人占着很大的分量。你心甘情愿做伪证,金仁金义在小娇被绑之后被迫做伪证。那么我呢?你有没有考虑过,赵大哥可能为了得到我的支持,就去绑架楚婷婷她们!”
张宇杰似是被我发狂的样子吓了一跳,不再说话了。
“别这么说。”赵午圣笑道:“我从来没有那么想过。而且要获得你的支持,根本不需要绑架楚婷婷她们。我相信,你为了能让老土地下长眠,肯定会自愿去做这件事的。”
我怔了一下,虽然知道赵午圣又拿老土出来压我,却又无话可说。
“还有。不要说你不同意。”赵午圣微笑道:“这个计划同样被我否决了。”
“否决了?”我愣愣地道:“为什么?”
“你忘了吗?”赵午圣说:“我一开始就加了个前提,如果没有梁东天那件事的话,我才会按着这个计划走下去。”
我和张宇杰都没有说话,听着赵午圣继续说下去。
我们都知道。赵午圣的意思是,他有了新的计划。
“现在梁东天对张宇杰起了必杀之心,所以张宇杰一定不能再出现在众人面前了。”赵午圣看着我们二人,沉沉道:“如果张宇杰再出现,势必会被梁东天锁定目标。”
“那怎么办?”张宇杰着急地说道:“难道我一辈子都躲在药池里不成?”
“药池都不行,梁东天已经知道你在那里了。今天晚上他还督促我,早点把你抓起来。”赵午圣摇着头叹着气。
“那……老大你的意思是……”张宇杰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想让张宇杰离开新香市?”我试着猜测道。
“没错。”赵午圣点点头:“只有离开新香市,远走高飞。梁东天才拿你没有办法。”
“那……那……那我……”张宇杰有些语无伦次起来:“我要是离开的话,还怎么帮你的忙?”
赵午圣淡淡地笑了笑,说道:“你如果想帮我的忙,就先把自己的命保住吧。”
“老大……”张宇杰面色痛苦地叫了一声。
“这一声老大不是白叫的。”赵午圣盯着张宇杰说道:“既然做了你的老大,就要为你的生命负责!”
“那个梁东天,真的有这么可怕吗?”张宇杰咬了咬牙道。
“如果他想要你的命,新香市没有一个人能拦得住,包括我。”赵午圣淡淡地说。
张宇杰垂下头,似乎十分痛苦的样子。我看了也于心不忍,说道:“张宇杰,要不你就听赵大哥的话,先逃出去暂避一段时间风头吧。”
“不行……不行……”张宇杰喃喃地说着。
“这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你必须走。”赵午圣斩钉截铁地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梁东天只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即便权利倾天。也熬不过岁月的鞭挞!”
张宇杰猛一下抬起头来:“我不能走……我还没有给姐姐报仇!”
我的面色随之也是一凛,这件事确实是张宇杰心中最大的一块石头。可是我总觉得,张宇杰不肯走,不只是为了这一件事。
难道……难道他还念着倪思慧?
赵午圣又是一笑,说道:“既然如此,那跟我走吧。”
“去哪里?”张宇杰问。
“不要说那么多,跟着我走就好了。”赵午圣站起来,对老板喊道:“结账。”
老板步履蹒跚的走过来,似乎对我们几人充满了忌惮,连连摆着手说:“不用了,不用了。就当我请几位吃饭好了。”
“我们不是那种无理的人。”赵午圣笑了笑,从口袋中拿出皮夹,掏出了一百块钱,递给了老板。
“不用这么多!”老板诚惶诚恐地说:“我给你找钱。”
“就当做是你的小费吧。”赵午圣领着我和张宇杰出了大排档,又说道:“很谢谢你刚才没有报警。”
紧接着,赵午圣又看了看地上躺着的“新香一条龙”等人,说道:“张宇杰,你的实力又增长了啊。”
“还可以。”如果是平时,张宇杰听到这样的夸张早就飞起来自吹自擂了,可是现在,他的心情沉甸甸的,怕是也没有心情说笑了。
赵午圣带着我们从旁边的小巷子里穿进去,一路上过泥淌水,绕过无数坑洼。在这期间,赵午圣不断警觉地朝后面望着,确认没有人跟着我们。小巷子里没有路灯,黑洞洞的,走到一处普通的民房前面,只见门口停着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宏投布扛。
这面包车又破又旧,显然被撞过无数次,接近报废的样子。赵午圣开了车门,叫我们上去。我心里犯着嘀咕:赵午圣这等身份的人,怎么会开这样一辆破面包车,而且还隐藏在巷子深处?转变一想,又明白了,这是在掩人耳目,看来接下来要去的地方,赵午圣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面包车里空荡荡的,只有正驾驶和副驾驶两个座位,中间堆放着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散发出铁锈的味道。
我和张宇杰都不肯去坐副驾驶的位置,便在车厢后面席地而坐,一左一右,各不说话,看着车窗发呆。
赵午圣发动车子,亮了车灯。车子发出巨大的噪音,不用说,后面一定浓烟滚滚。这车子果然已经有一定年头了。
这车如果开到马路上,势必要被交警拦截。所以赵午圣专走这种黑洞洞的小巷子,七拐八绕,很奇怪他为什么能记住那么多复杂的路、
逐渐的,驶离了市区,没有了交警的盘查,我们的车子才开到正道上来。我不认识路,只觉得越走越远,路虽然宽敞起来,但却颠簸不平,似乎上了通往某个村子的土路。
新香市附近有许许多多的村子,我不知道赵午圣开到了哪里。想要问问张宇杰,但看他一脸的痴呆相,便忍住了。
车灯一晃,我注意到路边的牌子上写着“小店村”三个字,心里才明白过来。小店村是新香市附近的一个村子,据说民风彪悍,打家劫舍者常有,奸淫掳掠者常有。
大半夜的,赵午圣带我们到小店村干嘛?我紧张兮兮的注意着路的两边,生怕突然窜出来十几个骑着摩托车抢劫的小青年。虽然我、张宇杰、赵午圣三人在,对付些杂鱼杂虾应该不是什么问题,但还是有些紧张。
车子又逐渐行了二十多分钟,一路上颠得我和张宇杰的脑袋磕了无数个包。过了村子的主干道,连路灯也没有了,似乎是故意往偏僻之地而行。
我注意到赵午圣开车的时候还不时盯着倒车镜注意后面道路的情况,多次在丁字路口处没有征兆的突然拐弯。村子里有一个巨大的石碑被我看见了最少三次。
直到前后都无车,赵午圣才驶上了一条山路,更是黑灯瞎火的,我觉得自己乘坐的这辆车像是大海中的一叶孤舟,在无垠的天地中独自行驶着。
透过车窗,可以清晰地看到天幕中无数的星辰点点,这在市区里是无法奢望的。车子驶到半山腰,突然停下,我和张宇杰对视了一眼,只听赵午圣淡淡说道:“到了,下车吧。”
张宇杰不知是不是心中有气,猛地一拉车门。车门倒是开了,却也“啪嗒”一声脱离了车体摔在了地上,看来这辆车确实年岁已高了。
张宇杰一下跳出车外,赵午圣也正好下来。张宇杰结结巴巴说道:“老大,我……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赵午圣一招手,我也下来,我三人一起将车门抬起,在赵午圣的指挥下将车门安了上去。看样子赵午圣已经习惯处理此类问题了。
我注意了下周围环境,车子停靠在一栋破败的民房旁边,民房是用青砖砌成,上面还刷着一些农村常见的标语,“要想富多种树”、“偷电缆判刑十年”等等。
这条山路异常偏僻,从上到下未见灯火人家,猛地一下蹦出一栋房子来,实在让人匪夷所思,无论谁经过这里,都不会认为这里还住着有人家。
而事实的确如此,民房在黑暗中矗立着,一点人气也没有,像是一座孤零零的碉堡。
我觉得这里应该是赵午圣的一个秘密据点,或许他在里面藏了什么东西也说不定。
赵午圣带着我们走到正门处,敲了敲门。门是木制的,想必从里面上了锁。
难道这里面还有人?!我一下紧张起来,在这荒山野岭,无水无电,里面的人怎么生活?一下子,我的脑海中钻进无数野人的形象,加上冷风吹来,又有些发起抖来。
旁边的张宇杰看上去倒是无所畏惧,一副麻木的样子,只知道跟在赵午圣身后,像是一具行尸走肉,没有丝毫表情。
268张宇杰的仇人
“谁?”里面果然响起了声音,而且听来还像是农村里的方言。
“我。”赵午圣低沉地说了一声。
不消片刻,门便开了,一个约莫四十岁左右的老农民出现在我们面前。
“只有你一个人?”赵午圣问道。
“不是。”老农民继续操着浓重口音的方言说:“他还在里面,看着那个人呢。”
“好,带我们过去。”赵午圣点了点头。
老农民二话不说。返身便走。我、张宇杰、赵午圣便跟在他的身后,穿过一个院子,这才来到里屋。
老农民推开里屋的门,我们三人便跟了进去。
屋子的中间摆着一个肮脏不堪的方桌,上面散乱的放着一些扑克牌,中间还点着一支白蜡烛,火光摇曳,将不是很大的屋子照得还算清楚。
方桌旁边一个蹲着的人突然站起,操着同样浓重的口音说道:“你来了!”
我注意到,在他旁边还躺着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只是头被麻袋罩着,看不到脸。
听到有人进来。那个被麻袋罩着头得人突然“呜呜”叫了起来,身体也扭动着,只是双手双脚都被麻绳绑了,动弹不了。
“再乱踹死你!”旁边的农民突然一脚狠狠踹向那人的头部。果然消停了,只是小声呻吟着。
“他怎么样?”赵午圣问道。
“刚开始不肯吃饭,我们就索性饿了他两天,现在什么也吃了。”先前给我们开门的老农民说道,又憨厚地笑了笑:“当然,也打了好多次。”
我默默地吞了一口口水,还在猜测躺在地上的人是谁,他为什么被绑到这里来?被人送到这样偏僻的荒郊野外。恐怕……
我不敢再想下去,只知道自己恐怕这才算是接触到了真正的黑社会行为!
心里有些恐惧,有些兴奋,有些胆颤,有些厌恶,有些迷茫。
而张宇杰自从一进来,眼睛就直勾勾盯着地上被罩着头的那个人,脸上有些不可捉摸的神色。
我脑海中猛然闪过一丝火花,难道……
赵午圣点了点头,说道:“你们两个先出去,不要走远了,就在附近等着我们。”
两个老农民一齐点了点头,便出去了,还带上了门。
方桌上的蜡烛正处于燃烧殆尽之时,忽明忽暗。张宇杰走过去挑了一下,蜡烛又恢复了一些短暂的生命力,看样子又可以持续一会儿了。
地上铺着一些散乱的稻草,还有几只残缺的碗和筷子,里面还有些剩饭剩菜。
赵午圣站在门口,一句话也不说,像是一尊入定的老僧。
张宇杰走到被蒙着头罩的人身边,缓缓地弯下了腰。
他猛地一下将那人的头套摘下,一张脸瞬时间变了颜色。
这时我才看清楚,躺在地上被绑了双手双脚的人,年龄看上去约莫三十多岁。嘴巴里塞着一团抹布,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