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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股势力……”
正说着,倪思慧突然又大叫了一声,紧接着一个护士开了产房的门:“生啦,母子平安!”
高健和高晨同时站起,周明和张宇杰也从厕所跃了出来,四个人都涌了过来,护士慌忙拦着说:“现在还不能进去,我只是出来报个信,里面还在做最后的处理工作。”
四人只好又坐下,焦急地等着。过了一会儿,护士便抱着一个重重包裹的婴儿走了出来,四人这才涌上去,护士连忙嘘了两声说道:“睡着了!”
“我媳妇呢,我媳妇呢?”张宇杰又恨不得去推产房的门。
“还要一会儿才能出来,先去病房等着吧。”护士抱着婴儿往不远处的病房走去,几个人都紧紧跟在后面。进了病房,护士小心翼翼地将婴儿放下,吩咐众人照看好,切莫打搅了他睡觉,又回去产房了。
几个人围成一圈打量着小小的婴儿。婴儿安然地睡着,睫毛长长,皮肤粉嫩,头发(胎毛)凌乱,还有些湿,耷拉在头顶,无论怎么看都可爱极了。
“这是我儿子,我儿子!”张宇杰兴奋的手舞足蹈,但还是不敢发出太大声音。
周明也爱怜地看着婴儿,这是张宇杰和倪思慧的孩子,他当然也十分疼爱。“孩子刚出生,什么礼物也没有准备,怎么办?”一向宠辱不惊的周明也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以吉私号。
“我这个当爸的也没准备。”张宇杰搓着双手,又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千万别生气,咱以后补啊!”
怕吵醒婴儿,几个人都是悄声说着话,各自的脸上都充斥着兴奋之情。
“我儿子长得真帅,果然遗传的是我的基因!”张宇杰颇为得意。
张宇杰突然又像是想起什么来,问道:“二哥,之前不是拜托你给孩子起个名儿吗?”
周明点点头:“是的,我准备了好几个名字,本来还无法在这其中定夺……”
还未说完,张宇杰打断说道:“那你把这几个名字全说出来,咱们商量商量选出一个来。”
“不。”周明说:“我现在决定哪个名字也不用了。”
“嗯?”张宇杰疑惑地看着周明。高晨同样一脸疑惑,而高健倒是一副沉稳的样子,仿佛已经知晓周明在想些什么。
“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一天。”周明说:“这一天很有传奇性,为了永世铭记,我给他起名‘杀莲’。”
“杀莲?”张宇杰惊讶地说:“张杀莲?”
505就这么简单
“没错。”周明罕见地脸上呈现一股戾气。修习太极拳的他本应心无旁骛,宠辱不惊,但青云子的死,以及倪思慧差点遭到迫害等一系列的事让他真真正正的起了杀心!
周明要让张宇杰的孩子也记住,因为红莲,他差一点就无法降生到这个世界!
“好。”张宇杰兴奋地说:“张杀莲。张杀莲,不杀红莲不过年!”
张宇杰俏皮的一句话虽逗得众人会心一笑,大家却也能体会到其中所蕴含的决心。
过了片刻,倪思慧也被推了进来。她躺在床上,脸色煞白,仿佛惊魂未定,全身的力气就像是被透支完了一样,像是一滩软泥。张宇杰抱着婴儿要去给她看,倪思慧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快把他拿开,看着心烦。”刚才一番生产经历,让倪思慧简直像是死了一回,所以此时看着孩子心烦无比。
张宇杰愣了愣,和电视里演的似乎不大一样。那些女人刚生了以后总是无限怜爱地看着自己的孩子,怎么到了倪思慧这完全不一样?
张宇杰只好惺惺地把婴儿抱到一边,仍宠爱地看着。婴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小眼睛滴溜溜转着,也不哭,甚至还露出笑容。乐得张宇杰直说:“哎呀我儿子都会笑了。”
过了一会儿,倪思慧有些反过来劲儿了,说道:“把孩子抱给我看看。”
这一次,倪思慧终于换上了宠爱的眼神,毕竟是她孕育十个月的胎儿,骨肉相连的感情岂能因为分娩的痛苦而分崩离析?
婴儿似乎继承了张宇杰天生的乐观,看着母亲又笑了起来。
“有名字了吗?”倪思慧看着张宇杰怀中的婴儿。
“有了。二哥给起的,张杀莲。”张宇杰逗弄着孩子。
“张杀莲……”倪思慧轻轻呢喃着,也明白了这个名字的含义,遂又看向周明:“谢谢二哥。”
周明有些不好意思了:“孩子出声我也没准备什么礼物,怪不好意思的。”一边说一边摸索着口袋,掏出一张银行卡来放到倪思慧枕边:“一点小意思,给孩子随便买点零食吃。”
如果这张卡只是给孩子买零食吃的话,那足够他吃一辈子了。
张宇杰很痛快地把卡装在身上:“二哥现在是武堂堂主,不缺钱,哈哈!”
高健和高晨由于早就知道倪思慧要在这一天生产,所以也提前准备好了红包,都塞在了倪思慧的枕头下面。
按照护士的吩咐,张宇杰忙活起来,调奶粉,垫尿布。不亦乐乎。周明等人也帮不上忙,就先退了出来,坐在门外的椅子上。
趁着这个机会,高健问道:“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周明回答的倒也干脆:“先把师父葬了,然后找个地方修习,有把握了就下山杀红莲。”
这一切就算周明不说,高健还能不知道?其实他更想知道的是细节,便又问道:“那你什么时候把白文放了?”
“等我们几个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之后。”周明说的是“我们”而不是“咱们”就代表并不准备和高健高晨两人在一起。
高健又说:“我建议最好不要放了白文。红莲对白文十分倚重,只要有白文在手,他便投鼠忌器,纵然奈何不了他,也不怕他来找麻烦。实不相瞒,我有很多次都想抓白文,但那人行迹诡异,一般人对付不了。”
面对这变相夸奖。周明只是淡淡笑了笑,说道:“我何尝不知道白文重要?但既然已经约定好了的事情,如果变更,岂不是被人瞧不起?何况……”顿了顿:“我不怕他。”
高健倒吸一口凉气。在整个广东,包括他自己,都不敢说出这样的话!
我不怕他!
红莲是广东黑道上所有人的噩梦。宁惹高健,不惹红莲。这是广东黑道上流传很久的一句话。惹了高健可能还有一条活路,但若惹了红莲,只能到阎王那里去报道!
可是周明竟然轻描淡写地就将这句话说了出来,他究竟有什么样的自信,有什么样的底牌还未使出?高健觉得眼前这个少年实在深不可测,深到让他这个自以为可以将一切都把握在手中的拥有凌云壮志的中年人感到不寒而栗!
“我是想……”高健说道:“倘若你将白文送回去之后,红莲一定还会卷土重来找你的麻烦,到时候如果你有什么麻烦,可以随时来找我。虽然我已经不是麒麟帮帮主了,但……”
还未说完。周明便说道:“这个还请高大叔放心,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
高健动了动嘴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周明,我感觉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怎么会呢?”周明的笑容灿若春风:“只是我习惯了靠自己,还请高大叔见谅。”
高健本来准备了一番感人肺腑的话,此时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他发觉自己的精明老道,在这少年面前如同碰到了软钉子,什么都没用了……
他哀叹了口气。如果一开始就诚心诚意地去和他交往,而不是想方设法地算计对方,利用对方让他为己所用,现在的结果是不是好一些?高健觉得苦涩极了,纵横江湖几十年,竟然让一个少年给上了一堂深刻的社会教育课。
“我去给孩子买些必用品。”高健站起来,整个人像是苍老了十岁。
高健走了以后,高晨看着若有所思的周明说道:“我爸就那么让你讨厌吗?”以吉广号。
“怎么会呢?”周明愣了一下,完全没想到高晨会如此说话。
“他在这个社会摸打滚爬了几十年,又身处这样的位置,做任何事情前自然都会权衡利弊……其实,他没有恶意,你明白我的意思么?”高晨抿了抿嘴。
周明叹了口气,说道:“说实在的,我很不喜欢被人利用的感觉……或许是以往的经历如此吧……”说着,眼神飘渺起来,似乎回想起了过去的事情。
高晨垂下头,半晌才说:“能被人利用,证明你还有用。这话是父亲告诉我的。”
周明只觉得这话耳熟无比,似乎在那里听过,仔细想了一下,才想起赵午圣也说过同样的话,不由感慨:他们这种人果然都是一模一样的想法。
“对我来说不是这样。”周明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对我好,我便对你好,这就是我的处世哲学。”说着一摊手:“就这么简单。”
高晨的脸笑成了一朵花:“那你觉得我对你如何?”
“很好。”周明不得不这么说。最起码的,对待倪思慧还是很真诚真意的。
“那你能帮我父亲吗?”高晨认真地说:“帮他夺回帮主之位!”
“……”周明沉默了一下,试探说道:“如果我没料错,我们杀了红莲以后,你父亲想夺回帮主之位还是很容易的吧?在麒麟帮埋下的根基呐那么容易溃败?”
“话是这样说的。”高晨说:“但还是毕竟有风险。如果父亲能得到你们两个强敌的帮助,做起事情来才更加易如反掌不是么?”
“这件事,以后说吧。”周明揉了揉太阳穴:“我现在很累,不想谈这些了。”
高晨知道还是周明对他父亲的印象太坏,一时难以做决定。但他有现在的状态,证明心理还是有些松懈了,何不趁势追击说服他?
日已垂西。那天傍晚,高晨和周明二人谈了许久许久,至于谈的什么,则没人知道。
等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高晨问道:“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现在就走。”周明看了看窗外的月亮:“月黑风高,不只是杀人的好时节,还适合逃跑。”
半小时之后,一辆载有周明、张宇杰、倪思慧、婴儿张杀莲,以及青云子尸体的破旧面包车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皇家圣列医院。
高健问道:“他们走了?”
“走了。”高晨说道。
“去哪里了?”
“不知道。”
高晨说:“还好我们的敌人不是他们,这一点已经足够让我们感到庆幸了。”
迎接周明他们的是一个相貌普通的中年人,看上去十分老实憨厚,扔在哪里都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天生就不是光彩夺目的明星,也不是引人瞩目的大腕,沉默寡言性格内向,上学的时候就极易被人遗忘,班里的聚会从来就没有他,也从来没人能记得他。
他很普通。普通到即便见过他十次,也仍然会忘了他的名字。
可以称呼他为老宋。
老宋是隐堂的佼佼者,是金忠最钟爱的门徒。金忠从不吝啬对他的教导,或许是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过去的自己。此次协助武堂堂主周明的广东之行,就是老宋在全权处理。
这是一处普普通通的民房,老宋把这里租下来,就像是个普通的外来务工者。而隐堂的其他成员也各自分布在四周,“从事”着不同的职业。他们看上去毫无瓜葛,却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聚集在一起去执行任务。
面包车停在了“老宋家”的门前,老宋站在门口,脸上还有些怨言,像是迎接从乡下来投奔的穷亲戚,根本不计划给他们好脸色看。
506辜负了师父
周明率先走下来,冲着老宋点了点头,老宋没什么反应,神色麻木目光呆滞。张宇杰抱着婴儿第二个走下来,屋子里又走出两个妇女来搀扶着倪思慧。面包车的司机戴着白帽子,一语不发地将青云子的尸体背进了屋子。
大门一关。众人走进这间外表普普通通的房间。老宋站定,眼睛突然恢复了神采,他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堂主一路奔波辛苦了。”
周明点了点头:“都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老宋说:“流氓兔住里面那间屋子,有两个可靠的老妈子照顾她的起居。这里很安全,绝对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老宋用的是“绝对”证明他很有把握。
“好。”周明又问:“白文呢?”
“在。”老宋说:“他很老实,也很配合。但我们怀疑他有异心,还请堂主亲自审讯。”
“这个随后在说,你们看好他。”周明说:“我和张宇杰先去把师父葬了。”
周明的眼神悲伤起来,他的目光落在墙角。
青云子的尸体靠在那边,像一滩烂泥。广东的不败神话,现在连呼吸都不可能了。
“好,给我一个小时的时间。”老宋拍了拍手,有人将青云子的尸体抬了下去。一个小时之后,青云子的尸体又被抬了回来,全身上下已经被清洗的干干净净。连衣服都换上新的。
“谢谢你了,老宋。”周明十分感动。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老宋说:“只能帮您一些小忙,还望海涵。”
张宇杰问道:“把师父葬在哪里?”
“云山。”周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