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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叔惊恐地看着大头:“你偷我酒喝!”
大头恼怒地说:“你放屁!我是那种人吗?”
超叔说:“我怎么知道你不是来偷酒的?”
大头的脸憋的通红,年轻人果然禁不住挑衅:“我要偷你酒就是乌龟王八蛋生的!”
超叔咂咂嘴:“你再给我买一瓶,我就相信你不是冲我这点酒来的。”
大头这时候才反应过来,骂道:'你给我正经点,我要和你单挑!看看是三十年前的单挑王厉害,还是三十年后的单挑王厉害!”
超叔说:“三十年后的单挑王?哪呢?”
超叔看了看我,又说:“你说明明啊?他离单挑王还远呢。”
我终于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超叔这插诨打科的本事,实在是太高了。
大头这次没上当,眉毛一挑:“别废话,和我打一架,地点你挑。”
超叔说:“那就小区下面的花园吧,那地方宽敞。”
我急了:“超叔,别和他打,那不是自降身份么。”
从刚才跑了一路来看,超叔的身体素质根本就差得远,完全不是浑身肌肉的大头的对手。虽然他擅长气势压倒和偷袭取胜,可是现在,完全没有偷袭的可能性啊!
大头乐了,说:“好,我要把单挑王打的求饶叫爹。”
说完,大头转身,就准备朝门外走。
说时迟,那时快,超叔从沙发底下又掏出一根铁棍来,往前两步,朝着大头后脑勺一棍子就闷了下去。
我眼睛都看呆了。大头连晃都没晃,一头栽倒在地上,估计是超叔闷得位置太准了。
我已经惊讶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超叔把铁棍又塞回沙发底下,抿了一口酒,就坐在沙发上,用固定电话开始拨号。一会儿通了,超叔对着电话说:“小海不……你那个傻帽大头找我单挑来了……嗯,他现在躺我家地板上了,你找人来接他回去吧。”
08暗恋的女生
过了一会儿,就来了四个穿黑衣服的男人,把大头抬走了,整个过程一句话也没说,估计接到了小海的特殊指示。
人走了以后,超叔说:“今天的单挑课程结束了,相信你也学到了很多东西吧。”
我说:“我知道了,先用语言吓唬,吓唬不行,就伺机偷袭。”
超叔皱了皱眉头,说:“什么呀,是先用气势压倒,如果不行,再伺机攻击。”
我说:“一个意思。”
超叔也不管这些,又说:“现在是不是对你叔的敬仰之情又加深了一层?”
我说:“是,简直太深了。”
又在超叔家坐了一会儿,确定小海没有找麻烦,我就回家了。
到家以后,我想着超叔的打架理论,把人当做蝼蚁一样对待,我做不到。用气势去压倒另一个人,那也不是我的风格。如此看来,我就只剩下兄弟和偷袭两条路了。
可我上哪去找一帮子和自己忠肝义胆的兄弟啊。平时玩的几个人,都是出了名的软弱,根本指望不上,比我还朽木不可雕也。而那些耳熟能详的大混混的名字,又没有一个肯来和我结交的,真是头疼。
看来我只能做个软蛋了,老老实实的,就在家呆着吧,外头那地方,不适合我!
又在家呆了几天,把从李栋那里借来的几本小说啃了个精光,那些学习的书反而一本没看,不由感叹自己堕落了。
这天晚上,天气终于凉快下来。我爸妈坐在院子的椅子上乘凉聊天。家里电话突然响了,看来电显示,竟然是我一直暗恋的女生家里!
我暗恋的女生名字叫秦洁,名字很普通,但真的非常漂亮!是我们班最引人瞩目的女生,唱歌跳舞样样在行,就是学习成绩不怎样。不过这都没关系,关键是,我很喜欢她,非常非常喜欢她!
由于我们是两个路子的人,所以平时并没有什么交集。但就在我被通知考上市一中以后,心情特别激动,第一个就把这件事情打电话告诉了她。她也很高兴,跟我说了好多恭喜。
我一下没忍住,就和她表白了。然后我特别酷的说:“你先别回复我。不管你是拒绝我还是接受我,我都要好好学习,没空去谈恋爱。十年以后,我一定要回来娶你!”
然后就挂了电话,真觉得自己酷毙了……
今天突然接到她的电话,心中的激动程度倍增了好多。秦洁软绵绵的声音通过电话的那头传过来:“你今天晚上有时间吗?”
我说:“有,有!”
什么好好学习,什么十年以后,去尼玛的吧,老子今天就要怀抱美人归!
我和秦洁约了广场见面,扣下电话,就出了门。
现在想想,当时我真是精虫上脑了,完全忘记四大金刚(我呸这个名字)还整天在街上找我。
走在路上,我就把缠在脑袋上的纱布揭了。虽然刚拆线,但是我觉得自己已经是一条生龙活虎的好汉了,再说去跟女孩子约会,缠个纱布多难看啊!
我到了广场,就看到秦洁已经在等我了。我们这小地方,广场也小,正中间有棵不知道多少岁的大槐树。秦洁就站在树底下,穿一身粉红色的连衣裙,蹬一双白色的小皮靴,远远看着就把我醉倒了。
我轻轻走过去,一步步迈的都非常有风度,不急不躁。秦洁看着我,眼神复杂。
我轻轻问:“等很久了吗?”
从树后面闪出一个人来说:“我都等了你一个礼拜多了。”
我往后退了两步,看着眼前这人,又看看秦洁,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眼前这人模样猥琐,尖嘴猴腮,和马良一伙儿的,四大金刚排行老四的老鼠。
老鼠站在秦洁身边,右手搂住了她的腰,问我:“说说吧,这么晚了,把我媳妇约到广场想干什么?”
我愣了一下,说:“秦洁咋是你媳妇了?再说,是她约的我啊。”
老鼠问秦洁:“媳妇,你约的他?”
秦洁摇摇头,说:“他给我打电话,叫我在这等他的。”
我急了,说:“秦洁,好歹咱俩是同学,你不能这么诬陷我!”
秦洁把头扭到一边,不再看我。
老鼠拍了两下手,又是四个人从槐树后面走出来,围着我站成了一个圈。
老鼠说:“兄弟们,有人挖我墙角,我很难过。你们说咋办?”
那四个人仿佛像训练好了一样,一起说:“揍他!”
我一下就明白了,这是个套,一开始就安排好了,从秦洁给我打电话开始,就注定我今天晚上要悲剧了。
我告诉自己不要慌不要慌。老鼠在四大金刚里战斗力是最差的,他以阴险出名,从来不和人正面交锋,善于在背后捅刀子。
老鼠放开秦洁,过来搂着我肩膀,说:“走,咱去那边谈谈心。然后指了指广场上的一个边角,那里没有灯光,非常适合‘谈心’。”
我顺从的和他一起走了,脑子里拼命在想中午超叔教我的一切。
蚂蚁,对,我要把他们几个人看做蚂蚁,这样他们就会被我的气势所吓退!
……可是哪有和我一样大的蚂蚁啊,超叔你又玩我!
对,还要用语言吓唬,我就说:“老鼠,你听说过单挑王么?”
老鼠说:“没听过。”
我步子稍微顿了顿,说:“那么,单挑,还是一起上?”
老鼠说:“一起上。”
这次我是彻底无语了,估计这次栽这了。现在的人都没有以前那种纯朴的风气了,打个架都要一起上,相比之下,大头选择单枪匹马找超叔单挑实在是太有混混范儿了。
离那块黑暗的边角越来越近,我的心里一团乱麻,超叔教我的一切都派不上用场,怎么办?
就在我和老鼠的脚步刚刚踏进黑暗的边角第一步的时候,我脑子里电光火石般的闪过一个念头。
老鼠为什么要这么费尽周折?或者说,对付我,需要设计这么大一个套吗?
他想替马良出气,但找不到我,就让秦洁把我“钓”出来。现在目的达到了,秦洁功成身退,然后老鼠利利索索的收拾我一顿就完事了,为什么这么麻烦,还要继续演戏?
想到这,我又问了一句:“老鼠,你为什么要揍我啊。”
老鼠毫不犹豫的回答:“你这不废话么,你打我老婆的主意,我当然要揍你了。”
我心里马上明白了几分,肯定是马良不让他来找我事,所以他得另外找个理由!
那么,马良为什么不让?他在忌惮什么?
不管怎样,我都准备蒙上一把,总比白白挨顿打强。
结果老鼠手太快了,刚进来黑暗处,抬手就甩了我一个耳光,嘴里骂骂咧咧:“勾引老子的老婆,活腻歪了吧。”
我嘿嘿笑了笑。
老鼠说:“你还笑,兄弟们,给我照死里打。”
那四个人对着我就冲上来,我心里紧张的要死,退了两步,说:“老鼠,你知道马良为什么不让你找我事嘛吗?'
那四个人愣了一下,没有动手。
老鼠说:“为什么?”
我呼出一口气,这次赌对了,看来马良真的和他说过。
我脑海里回想超叔对敌时的气势,不指望像他那样充满霸气,但力求说话沉稳总可以吧。
我假装叹了口气,说:“小海都不再来找我麻烦了,你还这么不识相,挺有胆子啊。”
老鼠明显被我唬住了,问:“对,这事我也奇怪呢,马良他爸不是跟你家要一万块的么,后来好像没拿到,是为什么?”
我又说:“我有个亲戚和马良他爸关系特别好,年轻的时候在一起混,关系老铁了。我跟马良之间那点事根本就不叫事,我们早和解了。我们现在是好兄弟。”
老鼠说:“是么,良子没跟我说这些啊,只让我们几个别动你……”
我点点头说:“那肯定啊,他被我闷了一棍子,虽然和解了,但是还有点尴尬啊。不和你们说也正常。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要整天打打杀杀的,伤了和气咋办。”
老鼠想了想,说:“我不知道你说的话是真是假,但我今天先不动你。我回去问问良子,如果没这回事,下次我绝对不轻易饶过你!”
我的身子抖了一下,老鼠的手段我也听说过,非常之变态,听说被他修理过的孩子,全都变得沉默寡言,性格内向,不愿与人来往!
我强装微笑,说:“哪能骗你呢。”
我过去搂着老鼠肩膀:“大家都是自家好兄弟,以后互相照顾!”
老鼠不理我,但也没有挣脱开我的胳膊。
我们一帮人又走出边角地带,往大槐树走去。秦洁刚才没跟过来,还在树底下等着。
我走过去,看着秦洁,她避开我的眼神,看向一边。
09托你的福,还没死
我心里特别难过,有什么比爱的人骗了自己还要难受的吗?
我突然就觉得,还不如让老鼠打我一顿算了,或许她会同情一下我?
我跟老鼠告别,最后看了一眼秦洁,她依旧没有看我,仿佛我这个人不存在一样。
我离开广场,朝着自己家走去。走着走着,终于忍不住,小声抽泣起来。
不是因为老鼠,也不是因为以后可能还会挨打,就因为秦洁。
我哭的越来越大声,路上的人很少,所以我更加肆无忌惮起来。我恨自己眼泪多,恨自己太能哭,更恨自己因为一个女孩子而哭。
我在班里一向都是“书呆子,呆板,木头,沉闷等”这些名词的代表,女生缘更是奇差,从来不敢和女生主动说话。可是开朗的秦洁不同,她是第一个和我主动说话的女生,而且长得那么漂亮。
我还记得那天,刚刚初一,开学第一天。我早早就到了学校,班里只来了几个人,其中就有秦洁。她正在摆弄文具盒里的一堆贴画,看到我进来了,就笑眯眯的跟我说:来,这张给你吧!
那是一张花仙子的贴画,而且是普通贴画的两倍大,它夹在秦洁的拇指和食指里,冲着我递了过来。
从那时候起,我就沦陷了。
我到了家里,翻出来那张贴画,躲进厨房,大声痛哭了一场,把贴画撕成了碎片,扔进火炉里烧了。
过了好大一会儿,妈在客厅大声喊:明明,你电话!
我赶紧擦干眼泪,清了清嗓子。接了电话说:“喂?”
一个软绵绵的声音再度响起:“对不起。”
是秦洁。
我没说话。我怕自己一张嘴就飚出来脏话。
秦洁说:“你还好吗?”
我冷冷地说:“托你的福,还没死。”
秦洁沉默了一下,说:“现在方便出来吗?”
我冷笑了一声,说:“怎么,还想骗我第二次?”
秦洁说:“这次就我一个人,他们不在。”
我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秦洁叹了口气:“还是广场,槐树底下,如果你不来,我就等一晚上。”
我抬头看了看表,这时候已经晚上10点了。
那边电话已经挂了,我还握着电话筒愣了半天。
妈好像看出什么端倪,问我:“你没事吧?”
我才反应过来,将电话放下,说:“没事。心里还在犹豫去不去。”
如果说老鼠已经到马良那里求证过,知道了关于我和马良和解什么的全是放屁的话,肯定会火冒三丈。可是,他还会将这个“美人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