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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吧。”
“我不是说过了吗?”楚琳有些着急的语气说,“小叶,你怎么不明白,还替
他打这样的电话。你要是真喜欢他的话,你就赶紧加油吧,别再做这种傻事。”
小叶在电话中长长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我有什么办法。他就是一门心
思想着你。听说你家的意外情况,他有意无意地竟说不想去美国进修了。”
楚琳拿手机的手轻微地抖了一下。但是她强逼着自己的嘴说:“小叶,你不必
再多说什么,我是绝不会让他来承担我的不幸的。这是多么不公平的事。”
“如果你只是这么想的话,我觉得大可不必。”小叶有些激动,“难道我们过
去那样固执地认为爱情面前没什么公平不公平错了吗?”
楚琳不等她说完,截下来说:“你告诉他,我就是不会和他有什么结果的。”
“有机会,还是你自己告诉他吧,这话不应该由我转告——,”
“好啦,全好啦。”简音从厨房走出来,朝客厅喊道,“吃饭啦。”她的喊声
传进了话筒,小叶那边听到了,加快了语调说:“我陪他去可以吗?”
“你来我会很高兴,但是别让他来了。告诉他别错过去进修学习的机会。”楚
琳说完,也不等小叶有什么反应便单方面挂了机。
“楚琳,好象有什么人在追你呢。”简音又说道,“跟得还很紧吧?”
楚琳摇摇头没有回答。简音也不再问,拉过恬恬,让菊子去烙饼。然后给梅雯
和楚琳倒上啤酒,自己拿来了王朝红葡萄说:“菊子不会喝酒,咱们先吃吧。一边
吃一边喂这两个小家伙。”
梅雯有些羡慕地看着简音的样子,用嘴微微舔了一些杯中的酒说:“你们俩个
都是这么有生活勇气的人,我要是你们的话,怎么也不会这样坚强地挨过来的。”
“你有你坚强的一面。”简音放下杯子,夹了一块鸡肉塞到恬恬的嘴里说,
“你为丈夫,为家甘愿自我牺牲老老实实做家庭主妇,这也是一种坚强的表现。我
们也是做不到的啊。”
“我,”梅雯的眼睛突然有些发红,“你们这样认为吗?这样值得吗?”
“当然值得。”简音说,“只要你爱他,你对他怎样都是值得的。我就是这么
做的。”简音又喝了一大口酒,放下杯子,将恬恬抱进怀里,喂她吃汤面。
楚琳听了简音的话,想到了汇显对自己的态度也许正应了她说的这话“只要爱,
怎样都是值得的。”楚琳一边喂丹丹吃饭一边想,我现在才真正知道汇显对自己的
感情是多么可贵,但是我怎能在现在的这种状态下接受他呢,况且小叶又是那么恋
着他。楚琳此时的所思所想已不见了大学时代的影子,经过了汤姆之后的楚琳切肤
断骨地感到了自己原来充满幻想和浪漫的爱情观是多么不堪一击。她一边看着丹丹
不那么纯粹鲜亮的金发一边默然地想着。
梅雯则惦量着简音的话,心里想着这些天来丈夫的反复无常。为了让丈夫真正
回到家里。回到自己的身边,梅雯除了变着法使自己的家里冲满温馨,并尽量对他
处处以体贴和温柔之外,甚至放下自尊,主动去抚爱和亲近他。但是,她不懂的是,
有许多男人一旦放荡地和风骚的女人缠在一起之后,爱就退到了性的后面,他丈夫
正是这样一个男人。不幸的是梅雯改变不了自己的感情,她爱他,而且从来没想过
放弃这份感情,她甚至有舍弃生命也绝不舍弃他的念头。这会儿,她在想:“我还
能做些什么呢,我到底什么地方不如那个女人呢。”突然,她脑子里闪过一个大胆
的念头:我要见见她。也许见了她,我会知道自己该做出些什么样的努力。
而简音所以说了那样的话,是因为她的确在从上海回来之后接到了凌岩的电话。
他的电话是在她在北京下机后乘出租车回家的路上接到的。当时她正在第五次专注
地看东方电视台和自己签妥的买卖《钗头凤》的合同书,算计着用即将到手的五万
多块钱干些什么。她的手机响起时,她未加任何猜测。听出他那熟悉但有些低沉的
声音时,简音立即坐直了身子,肩和手都哆嗦了一会儿,才说:“是你吗?”他在
电话中只说,自己已取消了近期的结婚计划,希望允许他有她在场的情况下好好看
看孩子。简音知道凌岩实际上已向她表明他们俩有可能再度组合家庭。简音告诉他,
何时见,时间由他决定,到时来电话说明一下就行了。接过凌岩的电话之后,简音
一直处于一种极度的喜悦之中,直到现在,她仍以这种梢带不安的喜悦等待着他的
出现。而且,她觉得仿佛他们俩破镜重圆的命运已经被注定了。
馨月苑中这三个女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全没了吃饭的胃口。当菊子端着香
喷喷的葱花肉饼出从厨房中出来时,看到三个人沉默不语的样子,心里说到:“我
这饼白烙了吗?”她将饼放到餐桌上,对简音说:“好了,吃吧。”
“我不吃了。”三个人几乎同时说到。
“都饱了?”菊子看出桌子上的菜几乎未动。
“你吃吧。”简音看出,这时就是让谁谁也不会吃了,便对菊子说。
“好吧。”菊子坐下来,拿起了筷子。她心想:“真不知道城市的女人是靠什
么撑着身子的。这些读过大学的孩子他妈到底都是怎么回事啊?”
第十四章 成长
这种时刻是简音千等万盼的。为了这个时候的到来,她渡过了的每一个日子都
比忍饥挨饿,比经风披雨更加难受和痛苦。当她在上海赤身裸体地面对臆想中的假
凌岩再次深深地感到自己的爱不可能移变时,她一冲动便给她的真正的统治者打了
电话。也就是那个忘我的没得到任何回答的电话,使她意外地将自己的声音传达到
了他的内心深处。他终于醒悟到简音对自己的爱是没人可以到达和代替的,是他生
命中绝不该丢掉的珍宝。他首先向他自己投降了,然后,他找了借口在两次打通她
的手机而未出声之后,终于事隔一日之后,第三次打通她的手机时说:“关于我和
莎娜将于近期结婚的消息,你不要相信,我没有那样的准备。”然后,他又加重语
气说:“我想看看恬恬,在你在场的时候。”
“恬恬真的成了我们之间的桥梁。”简音想。昨天中午,楚琳和梅雯离开后不
久,她就接到了凌岩的电话。他说:“我明天下午有时间,三点钟到你家里看你们
可以吗?”这一次他甚至将“看恬恬”改成了说“看你们”。简音在说过:“当然
可以”之后,有些做梦似的感觉。她对着已发出断音的手机瞪大双眼,自言自语地
说:“明天下午三点,什么?他说什么?”简音关了一下机子又随手打开,拨了梅
雯的机号。
“请你说一遍‘明天下午三点’。”她神经兮兮地上来就对梅雯说。
“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梅雯被她的电话弄得莫名其妙。
“快说呀。”简音只管自己要马上重复听到这个时间。
“明天下午三点。”梅雯只得跟着她说,好象这个时间里,世上所有的东西都
会变成金子似的。
“没错。”简音听到梅雯的重复之后,低低的嗓音说了声:“没错。”不等梅
雯有什么话说,便关都不关地将手机摔在床上,跑去客厅从菊子的怀里抢似的抱过
恬恬,高高地举起来说:“嗨,明天,明天——。”梅雯“喂,喂。”的喊声在床
上的机子里响了好一会儿才停止。
“菊子。”简音在等了整整一天度日如年的时间之后,终于快要到凌岩说的时
候了。她叫着菊子说:“都准备好了吗?”
“还差厕所的便池没刷。”菊子说,“我给恬恬擦完香香就去。”
简音看了看表,离三点还差半个小时。她知道凌岩历来十分准时,即使他提前
到了,也会在路上停下车,将时间消磨过去再来敲门。“还有半个小时。”她又对
菊子说,厕所的卫生搞完了,还有时间,你再把地板擦擦。“为了今天的这个下午
三点,简音和菊子一起将家中收拾得异常整洁。她还用软卡子将恬恬的头发别起来,
象上次去找凌岩时一样给她换上了平日里不穿的漂亮衣服。然后,她将自己也上上
下下地装扮了一边,化了不浓不淡的脸妆。
还差五分钟左右的时间时,简音的心禁不住发起慌来。她坐在沙发的一角,再
一次开始想象他来后的第一句话是什么,第一个动作是什么,第一个眼神什么样—
—。想象他们这一次见面的结果和更远的日子是不是会有无数令她陶醉的时刻。
三点稍过几分时,门铃响了。在简音听来,这似乎是她搬来馨月苑这个家后第
一次响起的门铃声。声音音乐般地清亮和动听,仿佛还闪耀着美丽的色彩。第一遍
门铃响起的时候,她向门口望去,觉得这被她想象了无数次的声音似乎依旧是幻听。
第二次门铃响起的时候,她站起来闭上眼睛来判断这声音声音是否真实。直到第三
次门铃响起时,她才快步走到门边,定了定神儿,打开了门。
他安静地站在门外,高高的个头黑黝黝的象一座堵在门外的小山。一束由玫瑰
和康乃馨打在一起的不大的花束握在他的怀里。看见简音打开了门,他没有动,也
不说话。简音也不说话,将门开到最大,站在一则垂下头,不敢看他的目光。和从
前的日子相比,两个人好象都变了似的,不吭不哈心里却都有什么东西在澎湃。而
从前在一起时,即时内心是平静的,他们的嘴也要吵吵嚷嚷。这样过了好一会儿,
凌岩伸出手,隔着门,有些弯腰地将花束递到简音的胸前。简音看见他和他手中的
花朵时,早已经泪光闪闪了,只不过低着头没有被他看去。这时,她接了花,搂在
脖子下,靠在了墙上。她的泪滴在花上,象要灌溉它们似的。
凌岩看到简音的样子,迈开大步跨进门来,终于开了口:“你别激动,我只是
看看孩子就走。”简音听了,知道他的自尊和虚荣又起劲了,流泪的心情呼地没有
了,还有点想发笑。心说:“你都这个样子来了,还说这种话干什么。”随后她打
定主意,今天绝不挽留他,看他会呆多久。但她的嘴没有关住另一句至关重要的话
:“你这是头一次给我送花。”凌岩楞了一下,应道:“是吗?我忘了以前送没送
过。可这次——,”简音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便接过来说:“知道了,这次是送
给恬恬的。”
这时,聪明的菊子领着已走得不错的恬恬从屋里出来了。
“叫呀。”菊子从后面推着恬恬的肩说,“叫爸爸。”恬恬也怪,整天跟着妈
妈,一岁过后不久,第一次说话,叫的却是爸爸。现在她已能叫的十分清晰了。
“爸爸。”她叫到,身子却向简音走过去,仿佛她叫的是妈妈。
“爸爸在这儿呢。”凌岩蹲下,一把揽过恬恬,“再叫一遍,再叫一遍。”恬
恬不再叫了,将头向后仰去,朝着简音哇哇说些什么谁也听不懂的话。
简音笑道:“她认生,先放下她吧。呆会儿就好了。”说着走去将花放在桌上,
对凌岩道:“快坐在沙发上吧。”凌岩拽着恬恬坐进了沙发,菊子连忙端来了茶和
水果放在茶几上,想哄着恬恬离开。凌岩却说:“让她呆在这吧。”菊子便放了恬
恬的手,进了厨房。简音昨天就告诉她,让她精心着点再烙那种葱花肉馅饼,凌岩
也是最喜欢吃她的这种饼的人之一。昨天中午因为大家的心情而未动的饼被简音硬
装了袋子,分别给楚琳和梅雯带走了。菊子为此还十分遗憾她们没有趁热吃,错过
了最香的时候。现在,她又要做同样的东西了。每次,简音让她烙这种饼时,她不
但没有丝毫厌烦之感,反而觉得十分快乐,认为这是值得自豪的事。这会儿,她更
觉得自己有必要将饼做得比任何时候都好。于是她干脆关上厨房的门,一门心思做
了起来。
凌岩不知菊子的想法,以为她这是给他和简音制造空间,便有些不安起来。简
音注意到了,说:“你这是怎么啦,快喝茶吧。这是真正的毛峰,你最爱喝的。”
“简音,”凌岩端起了杯子,“我想我没必要解释什么,我也没必要说得太多。
其实——。”两个人彼此沉默很久之后,他又放下杯子,看了看正玩耍布熊的恬恬,
停住了。
简音坐进和他对面的单座沙发里,看着他说:“我明白。但是你需要明确的是,
你到底将我视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