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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住了。
简音坐进和他对面的单座沙发里,看着他说:“我明白。但是你需要明确的是,
你到底将我视做了什么?”
“我知道你对我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但有一点也许你不明白,我只有在你面前
才那么自由自在地放任自己。你离开后,我再没有过这种自由。我没动过她一个指
头,也没有过一次真正的快乐。而和你不一样——。”
“难道你是因为打了我骂了我才会获得真的快感吗?”简音有些悲哀。
“我想不是。大概是因为我在对你毫无隐瞒和戒备的前提下,通过那种没有任
何自我抑制的行为让真正的自己完全释放出来后,所做的事情就彻底和无所束缚了
吧。”凌岩说,“我不是在打人和辱骂的意愿中那样对待你的。”
“是吗?”简音的声音低了,“可是,你在将你自己毫无隐瞒地暴露在我面前
之后,又反过来不信任我,反过来怨恨我,反过来报复我。”
“现在我信了——。”
“为什么?”
“杨阳都告诉我了。我也看到了你现在的生活。我原以为离开我要不了多久,
你就会找另外的男人。你身边的男人太多了。没想到你会搬到这样一个地方过这样
的日子。”他的嘴有些发干似的,话说得不那么流畅,“我,我觉得惭愧。”他低
下了头。
简音不说话了,她的手安静地放在膝盖上,看凌岩的眼睛梦幻一样迷蒙。她明
白了也许他对她的爱和需要比她对他的更强烈和深刻。她还在心里说也许这一段的
分离是命运制造的一个让他们彼此明白的契机而已。简音内心所有的积虑、苦闷,
等待和渴望都一起消失了,她很想站起来,不管不顾地投进他的怀里。但是她看到
恬恬正爬向他,将手里的布熊投在他的脚边说:“爸爸,爸爸。”凌岩兴奋的涨红
了脸,抱起恬恬用力地在她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你现在需要钱吧。”他放下恬恬,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中国银行的存折说
:“你先用着。没有了再告诉我。还有,你一定想出去工作吧?”
“你说呢?”简音笑了。
“让我妈来和菊子一起照顾恬恬。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如果你愿意的话—
—,”凌岩很想说如果你愿意的话,就回家来。但他又觉得这样似乎太急太突然了
些,便止住了话。
简音有些猜到了下面的话,将走过来的恬恬抱在腿上说:“不用了。我想亲自
和菊子一起照顾恬恬。再说我一时半下也不准备离开馨月苑,这里没人打扰我们。”
简音的话明确地告诉凌岩;如果愿意,你就来这里吧,这里没人打扰我们。说罢,
她竟用热辣辣的目光直视着他。凌岩被她看得站了起来,一步跨过两个沙发间的空
档将她连恬恬一起拥进怀里,隔着恬恬的脑袋就要亲吻简音。恰在这时,菊子出来
了。看到这个情形“唉呀”一声叫出了声,倒退几步又返回了厨房。凌岩视若惘闻,
一边吻着,一边将简音母女推靠在沙发上。被挤着的恬恬大哭起来,简音晕晕乎乎
地说:“你真是老样子一点不变。等等,你弄哭她了。”凌岩放开手,看着大哭的
恬恬,退回到自己的坐位上,笑了。
简音用手摸了一下被凌岩吻过的脸,好象不太相信这是真的。她站起来,放好
恬恬说:“从前的日子也许再不会重复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没什么不一样的。恬恬不在的时候,我照样会打你。”
“还会用刀砍。”简音嘲笑似的补充道。
“那是不会了。我那次砍你是怀疑你不忠的缘故。以后我不会这么想了。”顿
了顿他又说,“即时一时半下有什么想不开的,我也不那么做了。”
简音心里很想他此时就动起手来,她愿意在他的熟悉的暴力中征服他,让他再
次将他自己暴露无遗地展现出来。但她在经受了分离的折磨之后,懂得了掌握他这
一本性爆发环境的重要性。简音虽然一如过去那样对他充满迷恋,却也多了一种把
握驾御他的心计。
“该吃饭了。”她抑制住走近他的动作,看看窗外说,“真快,天都快黑了。”
“我不能在这吃饭。”凌岩突然想起什么似地说,“我和光头约好了,六点钟
一起在京伦饭店接受电视台的采访,推销新近完成的那部连续剧。对了,我会顺便
策略地介绍一下《钗头凤的》。不用你拿广告费。”
简音知道他说的光头就是那位大明顶顶日上中天的新影帝,便笑道:“随你吧。
不过和他一起上镜,你会被当成佐料的。”
“到底谁是佐料回头再说。别忘了,他是演员,我是编剧。”说罢,向门口走
去。
“等等。”简音拿起布熊塞到恬恬手里,起身向凌岩说道,“我送你下楼。”
“不用了。”凌岩拉开了门,“我再给你来电话。”
“开车注意点安全。”简音对着凌岩的背影大声说。凌岩不再出声,有力的脚
步在楼梯上踏出一阵噔噔的声音。简音跑到窗前,看着他钻进车里风似的走了。
“这就跟不是真的似的。”简音咬疼了自己的手指想,“可分明又不是梦。”
“我又白烙了一次饼。”菊子走到门口对她说,“这次做的最好。”
“你没白做,咱们自己吃。”简音回过头来说。
和菊子摆上饭菜,快吃完的时候,简音的眼皮突然跳了起来。她被一种莫名其
妙的不安骚动,认定有什么和自己息息相关的不幸发生了。
“一会儿,你喂恬恬吃饭。”简音对菊子说,“我想安静一会儿。”
果如简音的预感一样,半个多小时后,那位大明星打电话来说凌岩出事了,他
在电视台门口被一位酒鬼驾驶的吉普车撞倒,车子碾过了他的腿。因为昏迷和疼痛,
他怀疑自己是否能活下去,磨磨叨叨着要见简音和恬恬。
简音无论如何不能相信今天这第二件意想不到的事,但她还是打起精神,叫菊
子给恬恬穿了衣服,来不及呼老猴,便匆匆出了门。
第十五章 碰撞
虽然简音和凌岩和好之际,凌岩便因车祸失去了一条腿。但梅雯还是由衷地羡
慕简音,心想大康如果也能够象凌岩那样回头的话,他就是失去两条腿,自己也会
一无反顾地和他守在一起的。从莫种意义上说,简音的成功,为梅雯鼓了勇气。她
在羡慕简音的同时,决心再努力。她要找大康的那个女人去。为了自己,为了依依,
为了家,她要找大康的那个女人去。为了自己,为了依依,为了家,也为了大康,
梅雯要做最后的拼刺。
梅雯这样决定之后,找到正扶着丹丹练步的楚琳。她至今不知道楚琳为了她早
已和那个秦月月有过电话之谈了。楚琳听了她的想法之后,劝她放弃这个决定。对
她说:“你们是绝然不同的两种人,你和她谈不出任何结果,反而会惹气伤身的。”
梅雯则毫不动摇地说:“不管结果如何,我要这样去做。至少我可以知道大康究竟
为什么被抢走,为什么我怎么努力都不能使他回头。”
楚琳见她决意不变,就问她怎么去找,知否去哪儿找。梅雯说只有求他的司机,
司机一定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住。楚琳想了想,干脆将自己已为此做过的事和盘端
出,并将秦月月的电话给了梅雯。梅雯大吃一惊,感激地对楚琳说:“没想到你为
我做了这样的事。我自己更要试试的。如果她真的要了钱就放了大康的话。我会想
办法去凑钱的。”
“但愿你能成功。”楚琳说,“可是,将来再有别的象她那样的人夺了你先生
的话,你怎么办,你还会有钱吗?”
“将来再说将来的,眼下的事最重要。”梅雯说,“我会从这一次的事情上得
到经验,尽力不会让这种事第二次发生的。”她拿了秦月月的电话号码,和楚琳说
了声“再见。”就回家给秦月月拨电话。因为双方都是随身的手机,所以电话一通,
她就找到了秦月月。
“你好。”梅雯开门见山地说,“我是大康的妻子。”
“啊,听大康说你叫梅雯,多好听的名字。没想到。”对方一点没有羞怯之意,
就象跟什么人耍贫嘴似的,“你怎么找到我了,有什么事吗?”
梅雯十分惊讶,长期以来,她一直以为对方是不知道她的存在的,没想到,这
女人连她的名字都叫得出来。梅雯被她的话和不阴不阳的语调激得气上心来,但她
克制住自己的火气说:“我想见见你。”
“见我?你有这样的兴致吗?”秦月月拉长了声音说,“你想干什么?”
“想和你谈谈大康的事。”
“又来了,你不是托人和我谈过了吗?”
“我想亲自和你谈谈。”
“那就在电话里谈吧,免得见了我你会生气。”
“不,咱们见面谈。时间由你决定。”梅雯坚决地说,她的确想看看这个夺了
她丈夫的女人。
“好吧,如果你愿意,就来我的住处吧。”秦月月说,“就现在来。我听说你
们住在新建的望京小区,离我这儿不算太远。我在亚运村,你打的来二十分钟足够
了。”
“不,要一个小时左右。”梅雯粗略地算了算时间说,“请说你的具体住址吧。”
“好吧,我等着你。”秦月月说过自己的住址之后,挂了机。
梅雯略略画了妆,拿上包出了门。她没有呼老猴来接她,想走路到车站打的。
从馨月苑到最近的404 路车站也要走将近半个小时,到了车站还不知等多长时间才
能有出租车可乘。不爱坐黑车的梅雯还算运气,到了车站后五分钟就拦到一辆面的。
真的是二十分钟就到了秦月月说的那座高层公寓前。梅雯下了车,抬头看了看这幢
二十四五层的大楼,镇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就进了楼门,乘电梯到了十六楼秦月
月的房子。
按响门铃之后二三分钟,里面的一层门开了。一位没有上妆的年轻女子隔着安
全门上半截的铁网十分用心地问:“是刚才来过电话的依依妈妈吧?”
梅雯看着眼前这个还穿着睡衣的女人,不禁有些发楞。她有点不相信这个长发
过肩,长相略显妩媚的女子就是让自己的丈夫丢家弃爱的酒吧歌女。她一时无语,
朝门内的女人点了点头。
“就你一个人吗?”门里的人问。见梅雯又点了头,她朝外望了望,开了安全
门的锁,“进来吧。你先在客厅坐坐,我去换换衣服,要是着急说话,你就说,我
能听见。”秦月月说着,进了卧室。梅雯顺着卧室开着的门看见一张大床的床边,
床边上还搭拉着淡粉色的被子。她来之前,这个秦月月好象还未起床。梅雯再环视
客厅,除了大件商品外,她看见了一双男人的托鞋放在过道的边上,沙发的靠背搭
着一条花纹领带。梅雯一眼就认出那是自己在大康三十二岁时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为了给大康买那一年的生日礼物,梅雯在商场转了整整半天,最后买了这条金利来
领带。那虽是是四年前的旧事,可梅雯仍然清楚地记得当她亲手将这条领带给丈夫
打好时,大康将她抱在臂腕里亲吻,引得依依跑过来又哭又闹。
“好啦。”秦月月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化妆包,下身穿了一条和那床
被子颜色差不多的紧身仔裤,上着一件白色的小薄毛衣。看上去虽然都是些廉价品,
却有一股柔和性感的气息。而她那修长的腿、浑圆的殿和突出的胸更坦露出女人对
男人的魅力。特别是她没穿袜子的脚,雪白的,指甲上涂着肉红的甲油,竟跟她嘴
的颜色十分相近。秦月月和梅雯相对而坐,一副泰然自若的放松神态。倒是梅雯有
些不自在起来,她压制住内心的种种活动,尽量使自己的脸都保持着一副庄重严肃
的表情。
“喝点什么吗?”坐下去的秦月月打开化妆包,一边开始化妆一边对梅雯说,
“你自己拿吧,那边柜子里有可乐、杏仁露,还有酒,都是大康买的。”
“不用了。”梅雯的脸有些发紫,大康可从来没有亲自往馨月苑的家中买这些
东西。
“那么你要和我谈什么,就快点说吧,我下午还有事呢。”秦月月放下眉笔看
也不看梅雯地说。
“你为什么非要缠住大康不放呢,你知道他有妻子也有孩子的。”梅雯一时将
想好的话都忘了,开口就道,“你这样做不觉得——,”
不等梅雯说下去,秦月月就打断她说:“这话是大康告诉你的吗?谁说我缠着
他啦。是他死乞百赖地缠着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