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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里不吭一声就捅刀子的狠角色示弱。
你要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他们全部都会跪在你的脚下,为他们曾经漠视过的任何一条生命、犯下的每一个肮脏的罪行付出应有的代价。
而这一天,想来也是不久了。
似乎被苏亦之少有的阴沉表情震慑住,莫琳不敢打扰他。心有不甘地站了一会儿,发觉对方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她便只好放下糕点,走了出去。
关上房门,她叹了口气。
她与苏亦之的婚约虽说是大人们之前戏言随口定下,但这么些年下来,一颗芳心早早地已经系在了这个苏哥哥的身上。他高大俊朗,温文尔雅,满足了她所有对完美伴侣的万千遐想。她只希望将来可以和苏哥哥共结连理,然后为他生下延续家族的血脉,帮助他完成更加远大的理想。
但是这个只听苏家二姐苏宛然提过一次的易安,却给了她十分异样的感觉。
似乎只要自己一个不小心,便会遇到什么措手不及的变数——这就是这个易安给她带来的,莫名的威胁感。
09
事情过去没多久,易安便被侯自大东等兄弟拉到了一家他们过去集合常用的地下酒吧,为了庆祝大东妹妹终于脱离虎口。
那天回家以后被易静莹的河东狮吼教训得灰头土脸,现在易安既不敢将肚子内那个累赘打掉,也不敢日日呆在家里听母老虎头头是道的孕妇经。这个暑假刚过完没几天,他便急匆匆回到学校宿舍里,希望能够清静几天。
坐在酒吧劣质的沙发上,昏暗的灯光下少女羞郝的脸孔看上去倒也有几分清秀可人。
大东的妹妹长得可比他出色多了,呵呵。
易安漫不经心地喝着啤酒,一边听着侯自和自家那些兄弟们吹牛打屁,一边出神地回忆起在苏亦之家里看见的那些豪华的家具和考究的装修,光是房间就至少有一百平米左右。更何况那座复式的房子,离市中心繁华商业地带很近,周围环境绿化得却很好。来来往往的人们看起来精神十足,都是社会精英的模样。
自嘲地摇头,望着灯光光怪陆离、音乐吵杂刺耳、人群狂乱扭动的室内环境,虽然并不是发自内心地喜欢这类地方,但是,这里有他的弟兄们,这里才是他应该待的地方。
“嘿嘿你那天是没看见啊。”大东看来喝高了,舌头都大了起来,一边还在吹嘘自家老大的丰功伟绩,“易哥一个人……嗝,一个人就搞定了龙虎堂那群兔崽子几十来号人!那……那叫一个威风……嗝!”
侯自神往地点头:“那你怎么没叫上我?”
“打你手机……嗝,”大东笑着使劲拍拍他的肩膀,“死小子关机……嗝。”
想起自己那天确实被女朋友拉去逛街了,侯自尴尬地抓着头,嘿嘿一笑,不说话了。
易安自顾自喝酒,眼角余光却看见大东拉着腼腆的少女向着自己走来:“易哥,我家丫头不懂事,这次幸亏有你帮忙……”
易安放下啤酒罐,笑道:“自家兄弟,用不着说这些。”
灯光流转下,易安微微勾起嘴角的笑脸居然稍稍流露出秀美的柔和线条,大东和侯自不由看傻了。
摇头甩掉自己不该有的想法,大东一推自家妹妹:“小冰,去,给易哥道谢!”
少女酡红着脸颊端起酒瓶,主动给易安面前的杯子满上。
不知为何,一向对感情问题很钝感的易安今晚神经似乎敏锐。他毫不费力地看出那个叫做小冰的清秀女孩,一双朦胧的带着荡漾水波的眼睛内蕴含着的,是对自己若有若无的好感和羞涩。
哼……
看来我的外表还是可以吸引雌性的嘛。谁说老子不是男人?
由于怀孕事件冲击过大,逐渐对自己的性别定位产生疑问的易安现在心情开始转好。他索性就着少女的白皙小手喝下白酒,手一伸,搂住了那有意无意向着自己靠过来的纤细腰肢……
在易安开怀畅饮的时候,此时的易家,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辆深黑色的轿车慢慢停在了街道旁边,含蓄而弧线流丽的造型,看得出里面乘坐的人非富即贵。
副驾驶座下来了一个身穿棕色西服的英俊男子,修长玉立的身材,棱角分明的五官,神采飞扬中带着年轻人特有的英气勃发。只见他下车后恭恭敬敬开了后座车门,伸手搀出了一个男子。
这个男子带着墨镜,掩去了大半张脸容。身上竟然穿着少见的男式旗装,紫色的面料看上去并不显山露水,但却闪耀着隐隐的高贵芳华。男子浑身上下没有佩戴任何装饰,但那紧紧抿起的薄薄唇角和白皙得近乎毫无瑕疵的肌肤,以及无懈可击的优雅风采,当他的脚尖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竟然给人生生带来君主莅临领土的感觉。
半长乌黑刘海下细长的眉毛微微蹙起,男子低低道:“就是这儿?”
英俊年轻人笑道:“母亲,没错。就是这儿。”
原来这个男子竟然与易安相同,亦是绛族中最为金贵的人种——雌阳。
男子挑起眉头,居然慢慢勾起了嘴角:“森宇,这回可是为了你那无缘了19年的妹妹去的。那就是再寒酸,我也得进去啊。”
英俊年轻人梓森宇微笑点头,转头朝司机吩咐了几句,与自己母亲一道走进了马路旁边轿车难以通行的狭小巷子。
两人气质华贵,举止落落大方,过往三教九流的人群都不敢骚扰这两个男子。在这里混的,多少还是有些眼色。
梓森宇手里擎着地图,按图索骥地左拐右弯,时不时轻声提醒母亲注意脚下,态度之恭顺柔和,看得出对母亲敬畏异常。终于看见易家那隐藏在巷子尽头的破旧房子,门口一个有些生锈的水龙头哗哗流着水,一个相貌清丽的中年女子坐在旁边的矮脚凳上,动作麻利地洗着菜。
男子慢慢摘下了墨镜,不敢置信地望着女子那因为多年漂泊劳累而憔悴的脸庞和多少显出沧桑的眉眼,以及满头凌乱夹杂着白色发丝的秀发,还有身上看得出价格低廉的套裙……
那价格高昂的墨镜“啪”地掉在肮脏的泥泞地面之上,惊醒了显然一边做着家务活一边皱眉沉思的中年女子。
她抬起头望向两个不速之客,目光一下子死死地定格在男子那摘掉墨镜后艳丽得近乎可怕的脸孔上。经过19年的如梭岁月,这张脸孔却没有被时光篆刻下任何多余的痕迹。那惊人的美艳和凌人而上的锐气巧妙糅合而出的高不可攀的贵气森冷,还依旧像是当初一般,深深撼动着她的心灵。
她哆嗦着嘴唇,失去了一向来易安所熟知的勇悍泼辣,手中的白菜跌落在盆内:“小……小天哥?”
梓天表情却恢复了当初的平和静谧,只是微笑起来:“静莹,这19年过得可好?”
易静莹呆呆地望着他,只看得那艳丽朱唇勾起刀锋般锐冷的线条,惑人至极,却暗含着轻易可以置人于死地的剧烈毒性。
10
易安搂着少女正开怀畅饮不知今夕何夕,忽地觉得胸口传来一阵阵恶心灼烧的感觉。
喝太多了?
他微微皱了下眉头,望了一下手机屏幕。
今天是老妈四十大寿……
……算了,还是早点回去比较好。
可能是脸色比较难看,侯自有些担忧地望着他:“老大?不舒服?”
他勾起嘴角,正要嘲笑一下他的眼神不好,却感觉那股烧灼感竟然在酒精的催发下迅速化为一股热流,一下子涌上喉咙。
……不行,要吐出来了!
一把推开依偎在身侧的少女,也顾不上动作粗鲁还是不粗鲁了,易安猛地捂住嘴巴冲进洗手间,不管不顾地对着盥洗池大吐特吐了起来!
“唔恶……唔……恶……”
连忙跟过去的侯自站在一旁,望着自家老大那副似乎连心肺都要吐出来的恐怖模样,不禁问道:“老大……你今天怎么这么量浅?平时我们倒了你都没事……”
易安顾不上回答他,一个劲儿呕着酸水。今天吃的不但全部贡献给下水道了,而且头晕脑胀,感觉胆汁都要吐出来。
眼看局势不妙,侯自连忙弄了一杯清水给他漱口,还帮忙拍抚着易安吐得连连颤抖的背部。那背上居然已经全是冷汗,侯自一愣。
手下的触感潮湿冰冷,而且瘦到一定地步了……老大之前,即使称不上强壮魁梧,也不至于像现在那么“弱不禁风”吧……摸上去的感觉简直就像是排骨。
望着老大眉头紧紧蹙起的侧脸,那灯光下仿佛泛着光泽的苍白肌肤,因为难受而微微皱起的鼻子,看上去居然孱弱中透着一股病美人的感觉。
怎么感觉……老大最近……竟然越来越……呃,引人遐思了呢……
不自觉地联想起老大前些日子上了医院却秘而不宣的举动,侯自心头浮起一个荒谬的推测……
易安扶着池子边缘吐了一阵,接过那杯水漱了漱口,总算感觉好点了,心里也犯着嘀咕。
奇了怪了,这到底是怎么了……最近体质似乎没有以前能打能抗了?
他刚抬起头,却看见侯自一脸古怪地望着他,那眼神中充满着怪异猜测的味道。
易安一阵不爽:“猴子,你怎么了?”
却听侯自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老大,你怀孕了?”
“咣”的一声,惊吓过大,易安手中的玻璃杯一下子掉在地上摔个粉碎。
“你你你……你说什么?!我……怀孕?!”
易安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厉害。不是吧……
“……你看你又是吐又是气血两亏的样子,真的很像是……那什么。”被易安凌厉的眼神看得发怵,侯自干笑起来,不敢再由着性子瞎说:“我就是嘴欠……老大,说真的,你没事吧?”
易安狂跳的心脏这才慢慢缓下来,他皱起眉,喝道:“老子那是十二子肠炎,少东猜西想的!”
妈的,吓死了,这小子没说错他自己,就是他妈嘴欠。要是把孩子吓没了怎么办……呸呸呸,什么跟什么啊……怎么想这么一堆乱七八糟的,易安,你别身体怀孕了,内心也娘娘腔起来啊……诶,等等……对了!!我以前怎么没想到,原来还有这一招?!
可以自己弄没了嘛……老妈说不让打掉,但是,若是孩子“自己没了”呢……
越想越是这个道理,易安心情大好,拉着被他情绪变化之快弄得一愣一愣的侯自回到座位。
酒酣耳热之际,易安却没有了刚才的潇洒痛快。原因无他,害喜害的。
大东虽然醉眼朦胧,但也看出易安脸色不好看。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坐近易安,从兜里掏出一个形状奇怪的玉石:“易哥,这个!”
易安正琢磨着想走呢,一看那块玉石,质感圆滑,颜色浅青中透着淡淡的蔚蓝,约莫有巴掌那么大。
易安蹙眉:“这是?”
“那天我在金百合门口捡到的。”大东神秘一笑,“当时……呃,就是奇怪……好奇,呃。”他又打了几个酒嗝。“谁知道这东西挺怪,拿在手里一时冷、一时热,你要是……呃,不舒服,拿来暖暖手、冷敷冷敷……呃!”
“连话都说不清楚。”易安摇头:“哪儿捡来的破东西……既然你那么说了,说不定很珍贵,还是还给人家比较好。”
大东将那玉石放在他手里:“易哥……行,那这个就归你管了。反正……呃,你是老大、老大……”
易安拿着那块玉石,竟然感到一股清隽冰凉之气从手心一路沁入心脾,精神为之一振。
……看来这东西还不简单……
易安耸耸肩,将东西塞进裤兜,告辞众家兄弟,阻止侯自跟出来,自己踏上回家的路。
苏亦之懒懒地坐在手工意大利沙发上,坐姿极尽恣意,明亮的灯光打在他身上,却丝毫不显粗俗。姿色可人的小女佣放下一杯红茶,脸色红红地带着含蓄的笑意,慢慢退到一边去了。
他缓缓啜饮,就听得一阵沉沉的脚步声,抬眼一看,却是一个年近四十的清丽女子,她微微蹙着柳眉,面色苍白,踱下楼梯的步子虚浮无力,身上那袭荷花旗袍却明艳动人,衬得那张芙蓉玉面越发楚楚堪怜。
苏亦之放下杯子,站了起来,贴心地上前扶住她:“秦姨小心。今天怎么一个人?”
秦柳月微微一笑:“你爸忙,让我下来跟你说。”
苏亦之眼内闪过寒光,却慢慢露出温雅的笑意:“哦?他最近忙什么?可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
“这孩子,就是嘴甜。”秦柳月显得很高兴,“难得回一次家,就别管这些了。你姐姐她们嫁人的嫁人,读书的读书,一个一个都忙得脚不沾地。啸炎那孩子和我又不是很亲。我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又不能随便出门,天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