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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佛对他的话充耳未闻,卫司月依旧轻轻的摩挲着他冰冷的手。
「你听懂了吗?即使你用自己的体温来温热我也是没有用的。冰,永远是冰……」
卫司月以吻打断他令人心碎的话。轻柔的吻在他的唇,待他的唇不再如此冰冷后,才眷恋不舍的离去。
「别说了,睡吧!」拥着白少邪依旧冰冷的身子,他轻声说道。
难得听话的,他闭上了双眼,任黑暗吞噬自己。
***
白少邪睁开了眼,立刻将视线放在自己被人握住的右手上。
他慌忙的抽回手,却已太迟。「你……」
「司月已经回去了,他交代我要你好好保重身子。莫月和离月去替你准备早膳了。我们两人来聊聊吧!」柳知秦关上了房门,坐在桌前。
「没什幺好说的。」
「是吗?那你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不可以。」
「没关系,那我去问司月好了。」他站起身。
「不要,知秦。」白少邪急忙唤住他。
「好,那你说,是谁在你身上下了毒?」
「把我关在东海孤岛的人。」
「他们?那群自称武林正道的人?他们怎幺有能力在你身上下毒?」
「他们在我的饮食中日复一日的加入微量的毒药,所以……」
「你早就知道了?」也对,怎幺可能瞒过他呢?「那幺,你为什幺不阻止他们的恶行?他们没有权利这样对你。」
「阻止?如何阻止?你要我不吃不喝,还是饮海水、食生鱼?再说,有毒又如何?对当时的白少邪而言,活着,不过是完成他人的一个愿望罢了。」反正,他还是活下来了。
「话不能这幺说,当时卫旭明明答应过不杀你的,但他们却在你的饭菜中下毒,而且还是如此恶毒的『邪魅』!你知不知道,身中邪魅之人会承受怎幺样的痛苦?你又知不知道,那些人有许多都选择自我了断,以免承受那无止境的痛苦?」他怎能如此优闲,一副置死生于度外的模样?
「你是要我选择自己了断吗?」白少邪嫣然一笑,笑容中却带着一丝无奈。「可惜,我现在想活下去。」
「为了卫司月吗?」傻瓜!
「不,是为了我自己。」为了自己一颗已经动情的心。
他想待在卫司月的身边,一日也好、两日也罢,无论要承受多大的痛苦,他都不在乎,他只想再多爱他几天。
「那我们来调配解药吧!」
「来不及的,调配好邪魅的解药最快也要半年,更遑论收集药材及许多稀世珍品要费多少时间。算了吧,何必浪费时间?」他停顿了一会儿,才慢慢的道:「再说,我已在数天前毒发过一次了。」
「什幺?」他很清楚,邪魅一旦毒发,速度就会逐渐加快。一开始,也许是十天发作一次,接着是七天、五天……到最后,每日发作也不足为奇。
「算了,知秦,我没事的。」
「没事?这还叫没事?少邪,不要那幺傻好不好?那痛苦不是你能承受的,我绝不让他死。」柳知秦转身欲走出房间。
「你要去哪里?」
「去找卫司月。依卫家堡的势力,要收集那些药材应该不成问题。」他冷冷的道。
白少邪不知从何处拿出了匕首,他以刀刃指着自己的咽喉。「你若踏出房门一步,我立刻自尽。」
「白少邪,你何时变得这幺没骨气了,竟然用这种方法要挟我?」
「不要用话激我,没用的!」刀刃微微刺入,一滴血珠滑落,染红了白色的衣裳。「我是认真的。」
柳知秦冲上前打下他手中的匕首,连忙拿出怀中的金创药为他敷上。
「可恶!该死!」他就是那幺心软。
「别这样,知秦。」他只能这幺做了。
「你这样保护他有什幺意义?他根本不会了解的,你为什幺这幺傻?」
「如果你知情,你一定懂。」懂那永不后悔的心。
他何尝不懂?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那种义无反顾的心情,但他却更清楚,这样的情终会换来悲伤的结局。
第七章
好漂亮的天空。
白少邪独自一人地站立在回廊前,冷冷的空气中,没有任何的声音及人影,只有静默的白雪陪在他身旁。
知秦想必是到镇上的药房去了吧?他还没放弃挽回早已被自己遗弃的命。
也许,他该向知秦道谢,虽然,他并不指望能炼制出解药。
他很清楚,邪魅正在吞蚀他的身体,一点一点的,他的身体内部正一寸甘地被染成阴暗的黑色。他,命不久矣!
可是,心还在跳动,还持续着那禁忌的爱恋。
好想见他……
他的心意,已压抑不住了。他不在乎自己爱上了男人、不在乎这正不正常、更不在乎他已有妻室,他已没有时间去在乎!
他只想见司月、见他最爱的人,即使他永远也不会告诉司月自己对他的爱。
因为,那只是沉重的负担,而他,不愿连累司月。
每个孤独的夜晚,他总会低声告诉自己,不可以爱上司月,不可以、不可以!但任凭他说了千万遍,心依旧背叛自己,令他无可自拔的沉沦在爱他的炼狱中,自愿堕落。
好想见他,他现在在哪里呢?
一旁的梅林里,亦有一人隐去了气息,独自站立其中。
他到底在做什幺?他已站了五、六个时辰,眼看天色已渐渐昏黄,他却浑然未觉?他到底在想些什幺?现在的他,心中在想着谁呢?
紧握的拳头,显示了他满腔的怒气,不气别的,只气自己。
他竟然又跑到冬北苑,留下咏絮一人。他到底是怎幺了,为何心中全是白少邪的身影?抹不去,也不想抹去。
他呢?白少邪的心中可有他卫司月的身影?他可像自已这样的想着他?而现在,他又在想些什幺?竟站了五、六个时辰而不自觉。
自己,却也陪了他站了如此长的时间。
瞥见白少邪摇晃的身子,卫司月连忙以上乘轻功穿越雪地,扶住了他亟欲坠地的身子。
「你一直站在这儿做什幺?」
看见自己最爱的人,白少邪再也顾不得他出现在这里的理由,或他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行动,他只知道,他好想见司月、好想抱紧他。
纤纤素手环上了他的颈项,他将自己埋进卫司月温暖的体温中,恣意的吸取他的气息,倾听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白少邪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坏了他,但他仍然静静的任他抱着。
好想爱他、好想爱他、好想爱他!想就这样抱着他,再也不要放手。
「怎幺啦?」
白少邪抬起头对上他低垂的眼眸,心中的千言万语却彷佛凝结在胸中,说不出、道不尽;他只能看着他的眸于,将爱意封印于眼中,沉默不语。
「少邪?」
白少邪踮起脚尖,他的唇轻印上他的,温柔得彷佛拂过梅林的微风、轻点于水面的蜻蜒。
突地,他离开了他的唇,勾在他颈后的双手无力的垂下,整个人失去倚靠的倒向雪地。
连忙想扶住他的卫司月,却与他一同倒向雪地。
他坐起身,扶起白少邪的身子,着急的唤着他的名:「少邪、少邪。」
但昏迷过去的白少邪却无法响应他的呼唤,只是静静的倒在他的怀中,苍白容颜一如他俩身旁的皑皑冬雪。
***
在卫司月的一番抗争及保证下,白少邪才能离开卫家堡,在卫司月的陪同下,到堡外随意走动。
微风,依旧带着刺人的寒冷,却不再带着拂过梅林后的香气,反而多了一丝陌生的新鲜感。
与卫司月共乘一马,白少邪靠在他温暖的胸膛,看着眼前不同于冬北苑的风景。
「其实,你太小题大做了。我在冬北苑住得很好,一点也不闷。」他知道卫司月是怕他生活无趣才带地出来的,只是……
「是喔?一天发呆个几个时辰还叫不闷吗?」
白少邪无言以对。
「无论如何,这儿的风景很美吧?」扶他下马,卫司月指向远方的瀑布。
白少邪点点头,笑着说道:「是很美,但若少了那群表情严肃、如临大敌的人,应该会更美。」
卫司月看向那群侍卫,不禁叹了一口气。「抱歉,义父他……」
白少邪走近清澈的溪旁,他笑了笑,只是笑得有些勉强。「没关系,你别放在心上,我早该习惯的,谁教我是危险人物呢?」转过身,他面对着他。「其实,我真的很高兴你今天能带我出来玩,谢谢你。」
看着白少邪带点无奈的笑容,他心中升起一股不舍之感。
他一直从别人眼中看见这样的自己吗?一个令人畏惧的危险人物,这样子的他会快乐吗?
「你们不许再跟来,就待在这儿,知道吗?」他向侍卫交代。
「少主,那白少邪他……」
「我看着就行了,绝对不许跟来。」
「是。」他们只有勉为其难的答应。
拿着小石子朝溪面打水标的白少邪,惊讶的看着卫司月单独朝自己走来的身影,禁不住笑了。「这样好吗?你不怕我逃跑?」
「不怕。走吧,我带你去看那瀑布。」牵起他的手,他带着他走向瀑布。
「好漂亮!」看着面前奔流的水势,白少邪禁不住心中的兴奋,不住赞叹着。
「当心,别让水打湿了你。」看他兴奋的模样,他摇了摇头。
二十岁的他,本该如此不是吗?平常沉稳、冷静又冰冷的他,该是伪装出来的吧?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多不了解白少邪。他的过去、他的所作所为、他扮成女孩的理由,对他而言,全是谜。
他并非不想问,只是知道了又如何?他只在意眼前的白少邪,在意他的笑容、在意他的言语,在意他一切的一切。
在意,多幺模糊的一个词。
但他现在满足而愉悦的心情,却是在莫咏絮身旁感受不到的。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并不爱莫咏絮;那白少邪呢?他爱白少邪吗?
「想什幺?」白少邪绝美的脸庞突然靠近他的面前。
「没有啊,只是你太美了,让我一时矢了神。」卫司月笑道。
「是吗?」白少邪坐在他的身旁,「那和你的夫人比,谁美呢?」
「这……」他该说实话吗?
「算了,逗你玩的,当然是你的夫人美,你迟疑什幺?」他口是心非的说。
「我倒觉得,你比较美。」自背后拥住他瘦削的肩,他低声道:「你看你,不是早告诉你要小心别让水打湿你吗?瞧瞧你自己,身子冷得像冰似的。你不冷吗?」
「你好象常问我这句话。」突然发现,原来他竟这样关心自己。
抱着他,连微风也吹不过两人之间,他满足于此刻的宁静。
任卫司月拥着自己,白少邪的笑容彷佛拥有了全世界。
一阵青烟在白雪中格外显眼,白少邪连忙捂住他的口鼻。「小心!」
「是谁?还不出来吗?」长袖一振,青烟随即散去。
一枝利箭划破了宁静的天空,贯穿他的右臂,椎心的疼痛使白少邪停下了拔出卫司月佩剑的动作,跌坐在地。
白少邪连忙封住自己的穴道,虽制止了不断涌出的鲜血,但疼痛的感觉依然强烈。
「少邪?」
「我没事。」白少邪朝他笑了笑,转向另一方叫道:「你们还不出来?」
一名黑衣男子以流畅的姿势自山壁上跳下,无声的落到雪地上。
「白少邪,我们终于见面了。」
「你是谁?」白少邪在卫司月的搀扶下站起身。
「你的仇人。」他冷冷的道。
「我不认得你,为什幺自称是我的仇人?」难道……
「杀父之仇、灭门之恨,难道我不该是你的仇人?」
「果然是你!」白少邪的眼中出现了愤恨的火焰。
「白少邪,你真厉害,竟然男扮女装让我找了你十五年。我就说嘛,当年那管家老头明明就抱着个男娃消失在残月山庄外,当残月山庄的白氏夫妇突然冒出个养女时,我就该猜到是你。」
「你到底想做什幺?」
「交出夜光珠及地图,它们应该在你身上吧?」
「不要!」
「那我只有杀了你,再慢慢找了!」
他朝白少邪的心脏射了一箭,利箭却在他胸前让剑销给挡下,落入雪中。
「卫司月,别多管闲事!」
「想伤他,先杀了我再说。」
卫司月飞奔向前,佩剑出鞘。他用力一砍,却只砍倒了男子身后的大树,男子不知何时已消矢在他的眼前。
「凭你也想杀我?」站在一旁的石上,男子笑着问道。
好快的速度!
他以上乘轻功走出了一道道飘忽的身影,想趁发现男子迷惑于他真正的踪迹时再下手,但男子彷佛早已看穿他的计谋,在卫司月靠近他时,手中长剑已划破他的胸膛。
「身手不错,但仍不是我的对手!」
「司月!」跑至他的身旁,白少邪连忙查看他的伤势,伤口中竟渗出紫色的血。
「你下毒?」
「没错。」将长剑收回销中,男子冷漠的笑着。
「给我解药!」
「如果你把东西交给我,只要我有解药,一定给你。」
他笑得奸邪,但心急如焚的白少邪却无暇判断他话中的真假,随即掏出怀中的紫色锦囊丢给他。「拿去。」
确定锦囊中的东西后,男子安心的笑了。
「解药呢?」
「很抱歉,我没有解药。」
「你……」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