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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儿拜见大娘!”寒裳立刻在脸上布起温和的笑意,认真的福了个礼。
吴月桂还不及回答让她起身,便听身后叶红梅冷哼一声,看着寒裳的眼中是满满的不悦和愤恨。
叶霄云将目光转到二女儿身上,声音之中带上了几丝严厉,道:“红梅,昨日里你是怎么跟爹保证的?”
叶红梅顿时脸色涨得通红,扭捏着身子,说不出话来。
叶霄云清了清嗓音,威严道:“你既在人前许下承诺,就要兑现。现在正是好时候,快些做了吧!”
叶红梅脸色一直红到耳朵根处,慢吞吞地往前蹭着身子,偷偷盯着寒裳的眼中却是满满的恨意。
寒裳装作不知,只端着温柔的笑,看着她。
叶红梅走到桌边,端起一杯茶来,蓦的一转身,瞅着寒裳的眼神变得如一把利刃,恨不得立刻将寒裳剜上一刀。
她极不情愿地挪到寒裳的身侧,犹豫了一下,终是还是将那杯茶递到了寒裳的面前。“小妹,这是我的赔罪茶!”她低声说着,声音似乎是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的。
寒裳装出一副温和的模样,微微侧了身子让了开去,口中却惶恐道:“姐姐在妹妹面前说什么赔罪,妹妹委实不敢当!”
叶霄云这才缓了脸色对寒裳笑道:“你就受了吧,不管如何红梅在你不在的时候私下对你的贴身丫鬟用私刑都是不对的!”
寒裳朝着父亲婉声应道:“这件事大概也是我的丫鬟犯错在先,姐姐才会惩罚她的,柳儿实在不敢受姐姐的茶啊!”
叶朗清便也过来,轻抚住她的肩膀柔声劝:“你接了吧,接了红梅的茶从此以后彼此的心中便不要再有嫌隙,大家还是一家人多好!”
原来他们便是这样的用心,生怕寒裳为了绿藻的事跟红梅结上无法化解的仇怨,于是从中极力调解。
寒裳见叶朗清如此,便转过头来对叶红梅笑道:“既是大哥这样说了,柳儿便接了姐姐的茶,只盼着从此以后,能和姐姐多多亲近!”说完便缓缓伸出手去接叶红梅捧着的茶盏。
叶红梅的眼中忽的寒光一闪,寒裳心中一诧,觉得手边的茶盏似乎有些倾斜,正要条件反射的缩回手去,脑中却有一个电光火石的想法一闪即逝,让她硬生生地将手抚着了茶盏上。
随着一声尖叫,茶盏果然倾斜过来,掉落在地,发出清脆一声响。与此同时,火辣辣的疼痛感,便从寒裳的手背上蔓延开来。
她低头看,只见自己洁白的手背上,赫然被滚烫的茶水烫出有一块鲜鲜的红,红的下面便是锐利的疼痛。
“哎呀呀,对不住啊红柳,是我一时不小心!”叶红梅惊恐的眼神夹着几丝间计得逞的得意,转过脸去对着叶霄云时却是满满的真诚。
寒裳的眼中刹那间蕴起氤氲的水气,嘴角微撇了一下,却又立刻上扬起来,勉强笑道:“没关系的,姐姐。”
叶朗清的脸色沉了一沉,眼神复杂地看了叶红梅一眼,叶霄云更是脸色肃然起来。“红梅,你说你,连个茶也端不稳吗?”他虽责备女儿不小心,却并未想到这是她的故意为之。
寒裳忙替叶红梅说话:“姐姐的心意本是极好的,大概也是一时疏忽,柳儿虽没接好姐姐的茶,心中却很是欢喜,终于跟姐姐从此澄清误会了呢!”
☆、086 朱大嫂上药
叶宵云欣慰地看着小女儿温柔的面容,轻叹一声道:“柳儿确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跟你母亲一般的性子……”
寒裳心头一跳,抬头对上父亲的眼睛,他的眼睛晶晶亮,蓄着鲜少能见的温柔。这样想来,当初叶宵云和叶红柳的母亲,定然也是两情相悦过的吧?
她的心中莫名地拂过一丝欣慰,似乎自己的真就是叶红柳了,在为父亲对母亲的怀念百感交集。不经意的一瞥眼间,她忽的看见吴月桂的脸上带着气急败坏的怒意,心中不禁冷冷一笑。有什么样的母亲便有什么样的女儿啊,这怒意竟与那晚叶红梅大闹知语坊时的表情那般相像!
寒裳装作并未看见吴月桂的表情,对着父亲柔柔的一笑,上前敬茶。待得吃完早饭,说了会子话,管家朱七忽然间匆匆而来。“禀庄主,平海将军云长翎和蓝少帮主来了!”
寒裳心中一诧,转头去看叶朗清,只见他的脸上有过一瞬的惊愕,而后便显出欣喜之色。看来,他对于他们的到来,不是没有预料。
叶宵云还未答话,却听叶红梅欣喜道:“蓝大哥来了吗,还不快快请进来!”
寒裳转眸,看见她眼角眉梢都是喜意,好像蓝御风是来向她提亲的一般。她的心中忍不住又是冷笑一声,只觉叶红梅很是愚蠢。一家之主的面前竟显出对男子的特别情意,不是找着让父亲不悦吗?
果然,叶宵云眉头微微一皱,轻斥一声:“用完饭了,就退下吧!”
叶红梅微微嘟起了嘴,满心的不满,却又不敢在父亲面前表露,只得怏怏地跟着母亲站起身来福了个礼告退而去。
寒裳见她们离开,便也起身告退,叶宵云露出温和的笑意对她道:“手上的烫着的地方不碍事吧?回去的时候,去找朱七家的拿些治烫伤的药,好生抹着。”
寒裳将手微微缩在身后,笑道:“不妨事的爹爹。”然后郑重的福了个礼,转身离去。就在脚步就要跨出屋门的时候,她听见叶宵云声音郑重地对叶朗清说:“走,陪父亲去前厅看看!”
寒裳缓缓地往别院走,心思沉沉。脑中有许多头绪,无法理清。心中总是觉得,云长翎和蓝御风的到来不是仅仅来作客那么简单。若是单纯的来做客,或者是其他的小事,他们没有必要这么早就赶过来,而且就在她和叶朗清回到红叶山庄的第二天。她想起叶宵云郑重地脸色,心中虽猜不出是什么事,却隐隐的有着不好的预感。
回到别院,听到绿藻的屋中隐约有着笑声,她心中诧异走过去看,却见朱大嫂带着一个丫鬟正坐在绿藻的床边与她说笑。床边的桌上放着一碗清粥和几碟小菜,显然这些东西都是朱大嫂带来的。
见寒裳进屋,朱大嫂忙亲热地迎上来,“哎呀,三小姐回来啦,老爷吩咐让我给绿藻送饭菜,绿藻这丫头可是占了主子的光啦,若不是老爷心疼小姐,又怎么会对个丫头这样关照呢?”
寒裳听了只甜甜地笑,拉着朱大嫂的手,显得很亲热。
朱大嫂受宠若惊的样子,正要开口再说两句恭维的话,却听寒裳道:“朱大嫂,今日家里来了贵客,我这没什么要紧,你还是快些到前厅去吧,或许爹爹会有什么嘱咐呢。”
朱大嫂蓦然一惊,神色之中带着几丝迷惑地问:“贵客?”显然她还不知蓝御风他们来的事。
寒裳点头笑道:“是蓝少帮主和平海将军,不知找爹爹有什么事。想来定然是有什么重要的大事!”
朱大嫂听了便放松了脸上的表情,笑道:“哦,不妨的,那里有我当家的照应。”说着不自觉用手在寒裳的手背上摩挲了一下。
寒裳的身体轻轻一抖,眉头微皱。
朱大嫂感觉到了她的异样,低头一看,脸色不禁动容。“哎呀,小姐,这是怎么弄的?”她蓦的松开了寒裳的手,直直地盯着她手背上的那块红,此刻这红色隐隐有了肿胀之意。
寒裳忙将手缩进袖中,轻描淡写道:“没事的,只是一不小心烫了一下而已。”
朱大嫂狐疑地看着她微皱的眉头,过了片刻道:“我那里有上好的烫伤药,这就让丫鬟去取了来。”说完转头嘱咐丫鬟去自己屋中拿。
丫鬟匆匆而去,寒裳朝她微微一笑,也不拒绝。
丫鬟很快便把烫伤药拿了过来,朱大嫂一边轻轻地用手蘸着那清凉绵软的药膏给寒裳轻轻上着,一边笑道:“这样白嫩细腻的手要是烫得伤了,多可惜。到时少庄主少不得要心疼一阵子呢……”她说着顿了顿,细看了看寒裳的脸色又道,“听说前几日小姐去蓝海帮,蓝少帮对小姐也很体贴呢!”
寒裳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她知道,朱大嫂毕竟是女人,恐怕是对于那些八卦的事情又生起了好奇。
这时却听绿藻在旁边笑道:“可不是嘛,蓝少帮主还送给我们小姐一匹枣红的小马驹呢,听说那可是难觅的好马!”
朱大嫂眉梢一挑笑起来,“是啊,我也看见了呢,现今府中的丫鬟和小厮们都在说,蓝少帮主的那个礼物甚是珍贵呢!”
寒裳眨了眨眼睛,微卷的睫毛翩翩扇动,仿佛含着几丝羞怯。她不说话,便是默认。朱大嫂的笑容便透着几分深意,似乎对于寒裳和蓝御风的事了然于胸一般。
朱大嫂又陪着说了会子话,寒裳总有意无意地提及前厅的贵客来,朱大嫂便有些心下记挂不安。虽然前厅有朱七伺候着,却又怕老爷有事要找她,便告辞而去。
待朱大嫂走后,绿藻低头凝视了寒裳手背上的伤片刻,从怀中掏出一瓶药来。“还是用这个吧,比那个烫伤药不知要好多少倍。”
寒裳微微一笑,并不收,只淡淡道:“这么个小伤,有什么?”她如何不知,那个药便是端木宣给绿藻治伤的好药,绿藻能舍得拿出来给她用,她的心里已经很欣慰,又哪里会真的拿去用呢?”
☆、087 不错的计划
端木宣给的药果然好,不过过了一天,绿藻腿上原本溃烂的伤口就收敛了,开始结痂。
中午,从别处调来的临时支应的丫鬟小翠从厨房端了饭来,神情兴奋异常。还未将提篮里的精美饭菜在桌上布好,便迫不及待地说起来。“三小姐,您可知现在府中都在传言什么吗?”
寒裳正坐在床边,低头察看绿藻的伤势,听她这么一说,便抬起头来,唇边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传言什么?”
“都说老爷有意将三小姐许配给蓝少帮主呢!”小翠脱口说道,说完顿觉不妥,偷眼看了看寒裳的神色。
寒裳眨眨眼睛,温和笑道:“有这等事么?怎的我都不知道?”她的语气极淡极淡,倒是很不在意的样子,但是心中却涌起莫名的波澜。
吃完饭,小翠将碗筷收拾出去,绿藻别有深意地看了寒裳一眼,忽地垂下头来低声道:“你是故意的……”
寒裳心头微动,眼神却依然淡淡,她站起身来深深看她一眼,悠悠道:“你还是快些好吧,不然我想离开红叶山庄也不那么容易。”
绿藻的眸光微微一跳,顿时有了几分不一样的神色。
小翠急匆匆推门进来,脸上带着一种紧张而又兴奋的神色,“小姐,少庄主陪着两位公子进院来了!”原本是下面粗使的丫头,鲜少有机会接触这样英俊的翩翩公子,让她如何能不兴奋不紧张?
但是他们的到来倒是并未出乎寒裳的意料,她微微拉了拉裙角,拢了拢鬓边的细发,推开门款款地走了出去。
午后的阳光格外的灿烂,照在这三个翩翩而来的公子身上,竟让人产生一种仿若天神般的感觉。
这其中,一身淡蓝衣衫,清爽得宛若海风的蓝御风尤其吸引人,直让寒裳的眸光定在上面便再也流转不开。他的到来仿佛一并带来了海洋的气息,清新而宜人,周身的气场似乎一下便能将你包围并让你深深沉溺其中。
寒裳站在那里,感觉着他的气息越来越近,心儿便止不住地乱跳了几拍,莫名的红晕不自觉地布上脸颊。
“柳儿!”蓝御风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这一声低唤,直唤得她的心微微的发颤。
寒裳极力抑制住心中乱撞的小鹿,露出一个恬淡的笑容,朝着三人福了个礼,“哥哥们好!”
一身白衣的云长翎便止不住笑了,“柳儿倒是聪明,一声哥哥们,便把我们都包括了。不过哥哥与哥哥之间自有不同之处,柳儿这样叫,难道不怕有所误会吗?”他的眼角眉梢漫着止不住的笑意,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折扇来“哗”的打开,很有派头地扇起来。一副迂腐的书生模样,怎么也不像是那个让支离人闻声胆怯的“平海将军”。
寒裳看着云长翎的模样,禁不住想起彭筝,嘴角勾出一抹笑来。她并不理睬他的揶揄,只看着蓝御风问:“我和大哥回来不过一日,蓝大哥和云大哥怎的就来了?难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蓝御风微微一笑,轻描淡写道:“不过是些琐事。”
琐事?他的心思果然深沉啊,没有关系的人,他断然是不会轻易透露半句的。
寒裳不再问,将三人引到院中树下的石桌边坐下,嘱咐小翠快些上茶。
叶朗清想起绿藻,便探头朝着绿藻屋子的方向看了一眼,问:“绿藻可好些了?”
寒裳温柔地笑,“多亏大哥的照料,绿藻的伤势已经好了许多。”顿了顿,她低垂了眸,接着又说,“大哥可还记得那日柳儿的请求?等绿藻好了,便好生给她些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