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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水儿说出在府中听到的这个传闻时,叶红梅的一口燕窝汤顿时“噗”的一声尽数喷了出来。
“放屁!蓝大哥怎么可能要娶她!”叶红梅的脸顿时扭曲起来,眼中充满了愤怒,“她不过是一个贱女人!”
水儿低着头,偷偷地挪动了一下脚,躲过了叶红梅喷出来的燕窝汤,惶恐道:“小姐息怒啊!”
“息怒!我的怒能息得下去吗!”叶红梅怒吼着,环顾身周冰冷的柴木墙壁,住在这个柴房之中失去自由,她怎么能息怒?那个贱女人不仅夺取了她的自由,现在难道还要夺去她中意的男人吗?
叶红梅虽口口声声说蓝御风不可能娶叶红柳,但是心中委实没有底气。蓝御风对叶红柳的温柔样子她不是没见过,要说娶她……
叶红梅狠命地摇着头,不,不行,她怎么能娶她,绝对不可以!心中所有的不甘和愤怒都涌上来,充斥着她的心,将她的眼睛烧得通红。
旁边的水儿似乎还嫌火上浇油得不够,又说:“小姐,你没见那天,大少爷和蓝少帮主带着那女人回来,她那得意的样子。大少爷本来是打算来看看小姐的,结果那女人一说话,大少爷就改变了主意。”
“贱女人,真是个贱女人!”叶红梅怒吼起来,虽然恨极了叶红柳却也不知用什么词来骂她,只一个劲地骂着“贱女人”。
叶红梅打翻了屋中所有能打翻的东西,像个疯狗一样在柴房里乱转乱骂,吵闹的声音甚至将外面的守卫都惊动了。他们站在门口,诧异地看着原本美丽的大小姐扭曲的脸孔,还没来得及表示关心,便被愤怒的叶红梅骂了个狗血淋头。
“滚,你们都给我滚!”叶红梅见人就骂,吓得守卫们立刻走了。最后,她将一双血红的眼睛瞪在了水儿的脸上。“你过来!”她发号司令,水儿的身体不自禁地抖了两抖。
“还不过来!”叶红梅怒吼一声,上前一步拽住了水儿的胳膊,力道大得出奇,吓得水儿浑身颤抖起来。
“小姐,饶命啊!”水儿小腿打着哆嗦一个劲的求饶,她想起了那日小姐和夫人打那些丫鬟的场景来。
叶红梅的嘴边忽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她放开了水儿,缓缓道:“你怕什么,我又不会打你——”
水儿听了这话,刚要松一口气,却听她接着又道:“只要你帮我把事办好!”
寒裳晚上正要宽衣睡觉,却听外面响起喧闹之声。不一会,绿藻在门外道:“小姐,马厩的小厮有重要的事禀报。”
寒裳的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果然有事了。便站起身来,将衣服重新穿好。
小厮进屋就“噗通”一声跪倒了,满脸的惊恐不安。
寒裳脸上忙露出关切的神态问道:“有什么事尽管说就好!”
小厮低着头,声音打着颤地回答:“禀三小姐,您的那匹枣红色的小马……”说到这里他说不下去了,脸上的惊恐却更甚。
是拿马儿泄愤了吗?寒裳心中冷笑,原以为叶红梅会想出什么恶毒的法子来,原来就这么简单。“小马怎么了?”她心中虽然这样想,脸上却流露出焦急的神态,似乎那匹小马对她很重要。
“小马刚刚死了。”小厮将头埋得低低的,声音也很小。
“死了?”寒裳声音一颤,脸色突然间变得煞白,“小马怎么会死的?”
小厮立马摇起头来急切道:“小的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马儿的身体很好,鲜少生病,而且日常的草料都是由小人亲自调配的,从没出过事。不知怎的,今天傍晚吃过草料后状态就有些不对,小的感觉不对劲立刻找大夫来看时,它就已经不行了……”
“那,那大夫怎么说?”绿藻在旁边抢着问。
小厮抬头看了绿藻一眼,立刻又把头低了下来,“大夫说,马儿是中毒死的……”这件事委实很有蹊跷,所以他不敢掉以轻心,半夜三更的来找三小姐,一则是因为三小姐是这匹马儿的主人,二则是三小姐待下人一向谦和。
“中毒!”绿藻的声音大起来,“如果是中毒的话,定然是有人刻意做的,这件事绝不能就此算了。那个毒马的人,今日能毒马,没准哪日就能毒人呢!”
小厮听了这话,身体微微一抖,虽然他断然没有理由放毒,但是马儿毕竟是在他的手上死的。
寒裳却不说话了,仿佛若有所思的样子,过了一会才招手让小厮站起来,缓缓问道:“那今日里,可有人来过马厩?”
小厮想了想,缓缓回答:“来马厩的人很多,大少爷和蓝少帮主,还有老爷,还有管家……”
“那傍晚之前呢?”寒裳又问。
小厮想了想还是摇头,正要肯定地作出答案的时候,却忽然间想起一件事来,犹豫着道:“去马厩的再没有其他人,不过,在我忙着给马儿捧草的时候,水儿倒是来过。”
“水儿?”绿藻挑起眉来问。
小厮点头,“水儿跟我是老乡,早上的时候她回了一趟家,回头给我捎了点家里的东西。她也就是放下东西就走了。”
“难道你没有看到她往马的饲料里面放毒药么?”绿藻的声音不自禁大起来,有点逼问的味道,吓得那小厮浑身一抖。
寒裳看着小厮的样子,低头沉吟了片刻,却突然缓缓道:“这件事就此作罢,你今晚就把那马儿给埋了,回头要是有人问起我的小马,你就说马儿是得了病死了的。”
小厮呆呆地抬头看着寒裳,眼中露出不解的光芒,他不知道好心的三小姐为何竟就这样息事宁人了。
☆、第118章 一个契机
寒裳的脸上露出一贯的温和笑容对那小厮道:“今日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与你无关,你只需回去将马儿帮我好好埋葬了就是。”
小厮看着寒裳温和的笑容,呆呆地点着头,只觉这个三小姐真正的是菩萨般的心肠,什么也能容下似的。
寒裳朝着绿藻使了个眼色,绿藻会意便从荷包里掏出一挂铜钱递到小厮的手上,冷冷道:“这是小姐让你帮她埋葬小马的酬劳。”
小厮吓了一跳,不敢去接,怎么也不能相信自己没有看好那马儿倒反而得了一挂铜钱。
绿藻就有些恼了,将那铜钱往他手上狠狠一按道:“让你拿着你就拿着!”
小厮这才缓过神来,忙慌慌地行礼告退。虽然面上诚惶诚恐,但是心里却早已乐开了一朵花。
待得小厮出了门,绿藻的嘴就撅了起来,“小姐,叶红梅都欺负到我们的头上来了,你为什么不追究这件事呢!”
寒裳淡淡看她一眼,冷冷一笑,反问:“你怎知道我不追究?”
绿藻一怔,想了一会似乎也没猜透寒裳的心思,心中想问却又不敢问出口。
寒裳如何不明白她的心思,但是却并不想跟她说明,只淡淡道:“天色已晚,你去睡吧,明天少不得要看场好戏。”
听她说“看场好戏”,绿藻心中一振,本想开口追问,却看到寒裳的面容带着一种清冷的味道,仿佛将人拒在千里之外,盘旋在嘴边的话就愣是没有说出来。
第二天一早,府中便有传闻,说是二小姐叶红梅唆使丫鬟毒死了三小姐的马。不多会,叶朗清和蓝御风便匆匆而来。
寒裳的笑容依然和煦,但是眉眼下面却透着暗色,眼皮也微微有些浮肿,明显昨晚睡得不好,甚至还有可能哭过。
叶朗清一看见寒裳强打起精神的样子,心中便隐隐作痛,不禁上前一步,搂住她的肩头问:“怎么了,昨晚睡得不好?”其实这是句废话,府中的留言虽然未必属实,但是小红马死了确是事实。
寒裳摇摇头,强笑道:“没有,柳儿睡得很好。”
旁边的蓝御风轻叹一声幽幽道:“柳儿你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善解人意,有什么委屈都往自己的心里藏。”在他看来,今日的传闻十有八九是真的,因为根据叶红梅跋扈的性子,这样的事不一定做不出来。
听他这样一说,仿佛是触动了心头的隐痛,寒裳忽然便扑进叶朗清的怀中,低低地抽泣起来。“在事情的真相没有查出来之前,我始终不信姐姐会做那种事。只是,我的小红马已经死了,不管是谁干的,它也再不能活过来了……”
叶朗清轻轻地抚着她的秀发,心疼道:“大哥一定把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蓝御风也上前安慰道:“没事的,马儿多的是,回头我再送你一匹就是。”
寒裳轻轻摇头,抬起梨花带泪的眼,“马儿就像人一样,谁也不能代替谁,就算蓝大哥再送我一匹马,它也不是原来的那一匹了。已经建立起来的情感,逝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寒裳说得呜呜咽咽,悲伤的情感真真切切,直看得旁边的绿藻直了眼。昨夜的小姐还是那副淡定的样子,怎的今早起来就变成了这样?
她细细地打量着寒裳微肿的眼皮,心中不得不佩服她的伪装之术,不仅容貌上伪装得很好,甚至连情感都伪装得好像真的一样。
叶朗清不知被寒裳的哪句话触动了心思,忽的将她轻轻地从怀中推了开来,一双明亮的眸子认真地看着她:“大哥答应你,一定会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寒裳重重的点头,不说一句话,眼中却流露出期盼的神色。
“你好生歇着,大哥去去就来!”叶朗清将寒裳扶坐在床边,斩钉截铁地说着,转身往外走去。
蓝御风朝寒裳投去安慰的一瞥,然后也尾随而去。
看着他们的身影渐渐走远,寒裳坐到铜镜前看着自己泪花带泪的模样,脸上恢复了一贯的冷淡。
镜中的自己柔弱起来当真很是惹人爱怜啊!她心中冷笑一声,自己都不禁佩服自己做戏的本事。
旁边的绿藻走上前来,崇拜地说:“小姐果然厉害,这样一付打落牙齿和血吞的委屈样子,倒反而让少庄主更加坚定地要去查出凶手。倒时,恐怕叶红梅的日子要不好过了。”她一边说着一边还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点着头。
寒裳忽然间特别厌恶这样的表情,她要的不是叶红梅日子不好过,而是一个契机,一个能够顺利离开红叶山庄的契机。只不知……一切是否能够顺利。
到得下午的时候,绿藻匆匆地奔进院来,兴奋道:“小姐,小姐,有结果了,果然是叶红梅做的!”
彼时寒裳正在桌前坐着刺绣,闻言手指微微一顿,继而便继续绣了起来。查出叶红梅只是第一步,只不知下面的几步能否进行得顺利。
傍晚的时候,有丫鬟来请去红叶苑用晚餐,寒裳心中知道定然是叶霄云有什么事情需要宣布,便仔细地整理了面容带着绿藻匆匆而去。
红叶苑里的气氛有些诡异,吴月桂坐在一旁,颓丧懊恼完全没有主母的气派。她的身边,面容憔悴的叶红梅深深地低着头,仿佛经历了很大的打击。
感觉寒裳进屋,叶红梅一抬头仇恨的眼神就射了过来,狠狠的锐利的,如果眼神能杀人,怕是寒裳不知死过多少回了。
寒裳在心底轻叹一声,感慨着不知为何,自己与叶红梅就走到了你死我活的对立地步。
叶霄云见寒裳来了,满面慈祥地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招呼她坐下了。“今晚让柳儿来,就是为了给你一个公道。”
寒裳装作不解的抬起眉来问:“爹爹说的哪里话,柳儿还需爹爹来还什么公道?”
叶霄云听了,狠狠瞪了叶红梅一眼,厉声道:“还不快过来!”
叶红梅身子一抖,不自觉走了两步,随后又硬生生停住了脚步。“我没错,爹爹不该这样冤枉我!”她紧咬着牙倔强道。
☆、第119章 水落石出
“混帐的东西,你做了那么多错事,难道到现在还不醒悟吗!”叶霄云忽然间怒吼一声,将屋中的每个人都吓了一跳。他满眼通红地看着叶红梅,气得嘴唇都在微微的颤抖。
叶红梅的眼圈不自禁地红了,豆大的泪珠滚滚而落,却只是倔强着不肯走近去。
叶朗清忙上前来,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轻叹着道:“红梅,难道你要让每个人都对你失望吗?”话虽然说得轻轻的,但是从一向温雅的他口中说出,已经透露了很重要的信息。
叶红梅身子一抖,不禁哭道:“大哥,爹爹,你们都是怎么了,难道都要帮着别人来欺负红梅吗?”那种委屈的样子,若是不知情的人看见,当真要以为她受了委屈呢。
叶霄云听见这话,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不禁骂道:“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到底是谁欺负谁?那天拿着簪子往自己妹妹身上扎的人是谁?那个口口声声骂自己妹妹是贱人的人又是谁?昨夜下毒毒死妹妹的小马的人又是谁!你做了那么多坏事,竟然还说别人在欺负你!”
叶红梅听父亲这样骂,哭声变得更大,嘶声喊道:“爹爹,我没有,我没有毒死她的马!”她猛烈地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