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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补偿他,一定要好好的补偿他,下半辈子,她不想他再遭受那般的罪了!
“君公子可真是三句不离萧蝶依呢。”不待皇后开口,温怜月已经开口了,她语气之中带着愠怒,连称呼也由弄弄变成了君公子,显然是对他句句不离蝶依产生了不满。
她哪里比不上萧蝶依了?论身份,她是齐国最尊贵的公主,萧蝶依却不过一个小小的郡主;论年龄,她刚刚及髻,自然比萧蝶依年轻漂亮;论才华,她琴棋书画、文稻武略样样精通,比萧蝶依文不成武不就,当庭表演还推三阻四,让男人代替强了多少倍?
可是这个君弄月呢?他偏偏一口一个萧蝶依,像是看不到自己在边上站着,把她的一腔热血冻了个透心凉。不理我是吧?没关系,我温怜月看上的东西,不管是偷是抢,是死是活那都只能是我温怜月的。哼!
“那是当然,蝶依是我的妻子。”君弄月毫不畏惧她的强权,笑意盈盈对上了她此时气得扭曲的脸。
“你……”
“胡说八道!”
温怜月和皇后几乎同时开口,温怜月见皇后那般气愤,心下暗爽,父皇对母后言听计从,只要母后有意成全,他君弄月这辈子,也只能是她的驸马。
“皇后娘娘,怜月公主,夜深了,两位请回,若是交流技艺,大可白日造访。”君弄月又岂是好欺负的,别看他人小,他心思通透着呢,这公主打什么主意他能不知道?就因为知道,他才更要忽略她,才更要一口一个蝶依,告诉她,他可是有妻子的男人!
因着皇后那一句胡说八道,他甚至对皇后也生出厌恶来,任何企图拆散他和蝶依的人,都不是好人!
皇后看着他的疏离,心中一下像打翻五味瓶,竟有些不知是何滋味。
怜月本就不爽,见母亲脸色不虞,更是着恼,脱口而出道:“那贱人有什么好,一女多男,yin荡、下贱,简直是女子的耻辱。你这样温润如玉的男儿,何苦跟着她玷污了自己?若留在齐国,做我的驸马,我此生只你一人,你我夫妻琴瑟和鸣,夫唱妇随,只羡鸳鸯不羡仙,岂不快哉?”
“皇后也是这样认为的?”弄月隐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他恨不得冲上去撕了温怜月的嘴,这个可恶的女人,这个万恶的皇宫,这里就没有一个好东西。温子然觊觎蝶依,温怜月觊觎自己,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哥哥惦记别人的妻子,妹妹惦记别人的相公,惦记也就罢了,还骂别人下贱,蝶依若是下贱,他们就是下贱中的下贱!
皇后被君弄月凌厉的目光一扫,竟有些慌乱起来。她不是想这样的,她不是想惹怒他,他只是想补偿他而已。一个母亲,当然是想把最好的一切给儿子,而这标准,显然,萧蝶依达不到!计算她不是怜月说的那么不堪,至少,她无法给弄月一份完整的爱,甚至她现在根本不爱他!
她是一个母亲,怎能容忍自己的儿子如此不幸福?她只想他活得快乐,幸福,只想他陪在自己身边。而要想他陪在身边唯一的方法,就是招他当驸马!
“君公子,你不是想要一个家么?这里会有你的家,有你血脉相连的人,这里会是你真正的归宿最好的归宿。怜月其实是个很好的女孩……”
“够了!”君弄月冷声打断,他对皇宫之中唯一的一点牵绊也断了。他原以为皇后会是个通情达理之人,却不想也是这般的不堪!
“两位请回吧,若是一直在这里推荐自荐,弄月难免怀疑公主殿下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以至于见人就想嫁,连有妇之夫也不放过!弄月可不是这般随便的人,不敢苟同你们齐国的做法,若是两位想,还是该去找你们齐国的人献殷勤才是!”
君弄月一说完,皇后后退两步,她想不到,万万想不到君弄月反应会这么大。一开始,她明明感觉得到弄月对她的好感,对她的依恋的,可是在说了萧蝶依的不是之后,那充满温情的眸子中就只剩下冷然!为何会这样,为何会这样?
温怜月却是一把拔出腰间的鞭子,挥手便朝弄月打去,是可忍孰不可忍,她一国公主何尝受过这种气?不听话就揍到他臣服为止!
“君弄月,看鞭!”
凤凰展翅 36 略施小惩
“月儿!”看着那鞭子破风而去,皇后惊慌失措,失声大喊。然而这喊的是温怜月还是君弄月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温怜月此刻一脸怒容,恍如地狱修罗,哪里听得进皇后的阻止,那鞭子不退反进,势头更加凌厉了几分。君弄月却是不慌不忙,嘴角甚至露出从未有过的冷笑,他的萌,他的痴都是在外人面前的,其他人还不配向他挥鞭子!
只见那桌子上的糕点被弄月素手一扬,瞬间丢在不同的角落,房内的景致瞬时变化,君弄月不知所踪!温怜月和皇后均是一惊,那一鞭子下去,却落在空荡荡的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响,诡异至极。
“若是怜月公主这般不欢迎我,我这就出宫去了,还真不敢劳烦公主殿下挥鞭子呢!”就在两个女人大眼瞪小眼之际,君弄月从帘后迈出,温和的扶着怀中的猫猫,出口的话却全是冷然。
温怜月瞬时又惊艳在原地。这是个13的男子么?他的才情,他的相貌,他的冷冽,他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无一不透着神秘的吸引。刚刚那一鞭打空的愤怒一扫而光,取而代之,是浓浓的喜悦,不愧是她看上的男子,竟如此了得!
皇后也是震惊异常,她刚刚还担心他被温怜月打伤,那一鞭子下去,没有武功的人非死即残,却不想他非但躲开了,还躲得如此漂亮!五行八卦,这是最完美的用法!
“弄弄……”
“站住!”温怜月喜上眉梢,立即就要过去套近乎,却不想被皇后喝止,甚至拖住了她前进的步伐。
“母后?”温怜月不悦的皱眉,挣脱了几下都没甩开,望向皇后的眼中不由多了探究,她可是用了几分力气去挣脱的,可是纹丝不动,她的母后难不成有武功?温怜月眼眸一深,随即用了内力,将皇后震了出去,皇后全然没料到有此一遭,整个人向后退开好几步,瞬时消失在房中。
“母后!”温怜月一见,恐慌至极,她只是想试探一下她,没有想伤害她的,可是这房中怎么如此诡异,活生生的人,怎么就不见了?再回头,却见君弄月也一点点在淡化消失,那嘴角的笑,却异常冰冷。
温怜月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后背一片冰凉,为何?为何她觉得这房中充满了杀气?
“来人,快来人哪!”温怜月闭上眼大叫,她此刻后知后觉也算明白了,人说五行八卦凶险无比,走错一步皆是杀招,刚刚皇后那般激动的要拉住她,是怕她踏出去无端受伤,是关心她,可她却心生歹念,以为皇后有事瞒着她,还错手伤了她,实在该死!
此刻,她也不敢乱走了,君弄月冰冷的眼神让她恐慌了,君弄月有那神鬼不查的本事,她才不觉得他会不敢杀她。于是最聪明的办法,便是喊人!
“快来人哪!”
然而,任凭她怎么喊,外面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响动。别说外面的人,就连刚刚跟进来的几个丫鬟,此刻也已经不知所踪。
君弄月却是心情极好,躺在了那大床之上,美滋滋睡他的觉,折腾了一夜,现在可以睡个好觉了。
“你小子倒是有两下子。”某兽看着一脸笑容的君弄月,忍不住哼哼唧唧,虽说语气不佳,但神情却是欣赏的。
“那当然,谁叫她们说蝶依的不是来着,就惩罚惩罚她们。让皇后睡一夜地板,罚那泼妇站一晚上,哼!”君弄月满脸神气,别的他不懂,五行八卦却最是精通,想打他,哼,窗户都没有!
“你不怕明天他们砍了你?”某兽满脸揶揄。
“不是有你在么?”君弄月一挑眉,问的理直气壮。
“关我鸟事啊!”某兽觉得被算计了……
“你是神兽啊,我一个凡人都能把她们困在房间里神鬼不觉,你一个神兽你没本事把她们送回去神鬼不觉?”君弄月盯着某兽上下打量,目光中满满的全是怀疑。
呃……靠啊!该死的君弄月,激将法?你丫的能耐了呀!
“好吧,看你这样是不行了。要不怎么说落难的凤凰不如鸡呢?你一落难的神兽还真不如猫,人猫还能抓老鼠呢,你能干嘛,偷天山雪莲?”
……君弄月你死娃不要太过分!
“你也不用生气,也不要悲伤,虽然你受伤了,但蝶依不也没丢了你?她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什么叫善待动物,我自然也不会虐待你,不会鄙视你的,你放心!”
善待你妹,鄙视你大爷的!我靠!
某兽一肚子气,这厮,这厮什么时候和萧蝶依一样毒舌了?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娘的没一个好东西哇!
“诶,别纠结了,看你那苦大仇深的样儿,安啦,我能把人困这儿,就能把你丢出去,到时候我死了,你回去和蝶依报个信儿啊!”
……真是太有才了!
还以为是能把人困这,就能把人丢回去,不想却是把自己丢出去。你丫有毛病啊,我要你丢个屁啊,我没长脚么?哼!
唔……我的灵力啊,我好不容易收集起来的灵力啊……
一人一兽,一个好眠,一个纠结,一夜无话。
使馆中,花想容在确定蝶依无事之后便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墨心邪则追了出去,沈兰心在他眼皮底下失踪,他没理由不出去找找。是以第二日,当蝶依睁开眼,床边,只有打着瞌睡的皇甫铭志。
身xia传来阵阵酸疼,提示着昨夜墨心邪禽兽般的一切。蝶依眼中嗜血的杀意一闪而过,报复的因子蓄势而出。
许是这眼光太过幽冷,终于惊动了一旁的皇甫铭志,他一睁眼便看见蝶依眼中未褪尽的寒芒,心下一咯噔,不想蝶依对墨心邪的怨恨如此之深。
“蝶依,你醒了?”皇甫铭志知道,爱之深责之切,定是蝶依爱惨了墨心邪,才会在发生那样的误会之后恨透了他。他想帮墨心邪解释一二,又怕蹙了蝶依此时的眉头,只等她心情好点再说吧。
“墨心邪呢?”昨夜明明是墨心邪对她不轨,现在怎么却是皇甫铭志在?
“沈兰心被人抓了,他出去找了。”皇甫铭志说完,眉头微不可查的蹙了起来,这误会怕是要越来越深刻了。
蝶依却勾起唇角笑了起来,这样很好,非常好!
连最后一点羁绊都没有了,也不用担心自己心软起来,下不了手!任何伤害她萧蝶依的人,都休想好过!沈兰心是吗?墨心邪是吗?原本我想放任,却不想你们如此下贱步步紧逼,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与此同时,郊外荒野之中,墨心邪一夜苦寻,才找到沈兰心的踪迹。此刻的她又是一身狼狈,衣不蔽体,浑身散发着淫mi的气息。
墨心邪蹙了蹙眉,站在几步之外,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阴沉。
“少主,少主,呜……”沈兰心看见他,想要靠近,却又不敢,只得蹲在原地,哭得稀里哗啦。
“怎么回事?”虽然心中气氛,脸上却是不动声色。
“太子的人,太子的人……”沈兰心只是哭,却并不说出个大概。
“难不成太子就记恨你至此,连你逃出来,被我带在身边,他还是派人来骚扰你,就为了不让你好过,就为了出那一口气?”墨心邪简直有种去撞墙的冲动,丫的,找这么蹩脚的理由?当太子能有这么无聊么?
沈兰心泪眼迷蒙抬起头,望着墨心邪无限委屈,仿佛在无声的控诉着,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无聊,可是他就是这么无聊啊!
墨心邪见状,隐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很好,很好啊,她果然是在骗他,果然是在利用他!
沈兰心是什么身份?就算是墨族人,也是个平凡的一无是处的墨族人!他对温子然而言,就是一个曾经坏了他事的可有可无的女人!若是在意,温子然如何会将她丢进军营当军妓?军妓那种人,能活得了几天?
温子然一开始就不在意她,不在意她的生死。他只是想惩罚她而已。不管她是死是活,把她丢进了军营这事也就了了。不长眼的下人也不可能因为军营死了一个军妓去汇报那高高在上的太子!
可偏偏,沈兰心就敢用这么蹩脚的理由来忽悠他,为什么?因为他傻!
他娘的他当初就是个二货!
因为沈兰心真真假假的演戏,他便以为她率真,以为她做的一切都是人之常情情有可原,却不知别人抓住的刚好就是自己那点可笑的良心!
是,第一次沈兰心在房中指着蝶依惊慌惶恐,他觉得愧疚,觉得蝶依利用了她伤害了她;第二次沈兰心在院中老老实实说恨蝶依,明明白白交代她心里的那点不甘,他觉得可以理解,觉得她委屈求全。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