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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醇意听到这话,眼中寒芒一闪而过,他到底小看了这个女人!她知道,一直都知道!
一个帝王是不会喜欢别人看穿他的心思的,尤其这个别人还当他是仇人。如果不是有利用价值,皇后早就死了千百回,可偏偏,他就是下不得手,只得狠狠的把她摔了出去。可是令他意外的是,皇后没有摔到,甚至连惊慌都没有,而是稳稳落地。
“你……你会武功?”温醇意眼中风暴再起,怎么可能?他查过千百次,这怎么可能?
以往知道她恨他,他怕她随时在他背后捅一刀,所以找了很多的机会查看他的内力。每次都查出来她没有内力。即使如此,他还是不放心,给她下了很多次散功的药。散功过后,他依然不放心,每次与他欢好也从不留宿,都是完事便走。他不想躺在一条毒蛇身边!
可是他没想到,他千防万防,竟然还是没防到,她有武功!若自己当时大意真在她那里歇了……想到这里,温醇意一阵后怕,这个女人,太过深藏不露!
“会武功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你知道的,我们墨家,啊,该说我们仁心阁,我们仁心阁的人,最擅长的就是伪装和隐匿。你那些盘查,在我眼里都是小儿科的东西。”
仁心阁?
“你派人杀我?”温醇意知道她是墨家人,甚至知道她的身份不一般,却从来没想过她是仁心阁的人。而他不久前才遭遇了仁心阁的刺杀,难道,是她?
“我没那么笨!”皇后指的自然是那天的场景,极不适合刺杀。何况,她是有灵力的墨家人,不能参与几国的斗争,不然会遭天谴的。而刺杀一个帝王,自然是属于打乱了几国的局势,是天理不容的。
“仁心阁分为两脉,一脉是灵,一脉是武,我是灵迈的阁主。”墨家主戏的灵力靠的是传承,只有族长和巫师有灵力;而墨家旁系靠的是继承,生出的孩子有一半的几率都会有灵力。而没有灵力的那半自然只能当武者培养了。灵阁主和武阁主各司其职,平日是不相往来的。
所谓的天下龙脉其实有两样宝物。一样是财富,由武阁守护,而灵阁守护的是一件灵物,只是具体的用法他们却不懂。或许,那就是龙脉的神奇之处吧。
温醇意听到这里就笑了,这么多年的付出在这一刻总算是值得了。虽然没有得到这个女人的心,但是心算什么?情值多少?他要那些虚幻的东西,也不过是为了她背后的利益,既然背后的利益拿到了,那过程,他就不在乎了。
“你能给我什么?”利益听到了,得到了才是自己的。
“我守护的那一半的龙脉。”皇后不是拖泥带水的人。
“上次仁心阁刺杀我,想必是武脉做的,你能摆平么?或者,一半的龙脉给我能代表仁心阁拥护我?”在这古代,最讲究的就是名正言顺,如果仁心阁拥护他,那他稍加利用,便能得人和,于往后绝对是事半功倍。
“外人不知武脉分两派,也不知龙脉一分为二,自然是我拥护你,便代表仁心阁拥护你。至于武脉对你的刺杀,灵、武二脉互不干涉,我做不到。倒是可以给你提个醒。”
“你说。”
“武脉极有可能是萧蝶依的人。”
皇后言尽于此,却足够温醇意陷入阴沉。那日被算计的是萧蝶依,反过来算计温子然的也是萧蝶依,而后来她要留下的是萧蝶依,那些人的出现,解的也是萧蝶依的围。一切都是绕着萧蝶依来的!就算不是她的人,只怕也和她脱不了干系!
萧蝶依啊萧蝶依,你究竟有多大能耐?
先是《孙子兵法》,再是天命贵女,如今又是仁心阁,倒真是个处处插一脚的人物啊!想起《孙子兵法》,温醇意又是一阵蹙眉,他得到了半部,虽然不全,却足以诠释经典。而后面的部分,他也十分十分的有兴趣呢!
“只要君弄月为驸马?”温醇意暂时抛开了蝶依的话题,接着和皇后谈判。找一个驸马对他而言不是难事,虽然那小子长得有几分碍眼,但鉴于他带来的巨大利益,他不介意多看看那张脸。大不了实在看不下去,就让怜月出宫另住便是。那时候顺便可以把这个女人也放出去,天天对着一张脸,十几年下来,虽然他不好色,但是,也会厌烦的。
“杀了萧蝶依!”
温醇意听了这句话,不解的抬眉盯了皇后许久,她会想着杀人?墨家不是不占红尘血的么?
“君弄月喜欢她,她一日不死,君弄月便一日不能善待怜月。”皇后看出了温醇意的疑惑,说这一句话算是解释。君弄月是她好不容易找回的儿子,她在齐国隐忍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再见见自己的儿子,好不容易见到了,怎么能不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他?
萧蝶依她见过,长得极美,可是命犯桃花,还注定多夫。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得上她的儿子?还是怜月好,怜月是她一手带大的,知根知底,对弄月也是喜欢。一个是亲儿子,一个是养女,手心手背都是肉,离了谁她都心疼。若是他们最终走到一起,最是完美。
“哈哈哈哈……”温醇意听了她的解释,非但没有释怀,反而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不知为何,看着他的笑容,皇后觉得极为碍眼。
“皇后啊皇后,朕今日很高兴啊!”温醇意说的意味不明,那闪着光的眼睛,却更让皇后莫名的不舒服。
“哼!不就是龙脉么?至于稀罕成这样?当年你若是不杀我家人,我老早就给你了,何至于拖了这么多年?那东西在你眼里是宝,在我眼里却一文不值!”皇后隐约知道温醇意开心的不是这个,但她就是忍不住的想曲解他,因为她害怕温醇意说出的话,会让她的心承受不住。
但温醇意还是说了。
“不,不是这个。朕只是忽然发现,你我骨子里都是一样的。”
皇后浑身一怔,如坠冰窟。温醇意唇角一勾,接着道:“为达目的不折手段!”
皇后呼吸一紧,脸色更是惨白。
不,她不是这样的,她不是!她只是为了儿子的幸福,她不是故意想杀人的!
“你是故意破坏我的生活,我是为了女儿的幸福,不曾破坏任何人!”皇后试着辩白,可说出来之后,却连自己也觉得无力。
“君弄月就像当年的你,萧蝶依就像当年你惨死的丈夫。一切都没有变,只不过当年的事情是我做的,今日的事情是你做的。你我,都是一样的!”
温醇意看着她惨白的面容忽然觉得浑身舒畅。虽然他从不后悔杀了那家人,但是他们毕竟是他的子民,杀了自己的子民,做皇帝的心理总是有些芥蒂的。而如今,看到他的皇后竟然也有这种心思,压积在心里多年的情绪瞬时一扫而空,灵台也清明起来,他没有错,是个人都会那样做的。连当年受害的人,如今都会这样做,他没有错!
“温醇意,你是不想杀萧蝶依才这样说我的吧?”皇后忽然笑得狰狞起来,仿佛找到了一个可以让她宽心的借口。
“我会把她的尸体送到你面前的!”
得了承诺,皇后却依然脸色惨白,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去。只是向外的脚步却有些踉跄,全然没有了来时的从容。
当温子然进宫与温醇意共商大事的时候,皇后却拒绝了宫女的跟随,一个人在皇宫里晃荡。她不敢回去,不敢回自己的寝宫,不敢去面对君弄月纯净的眼睛。
她想杀蝶依,不仅因为她说的那个理由,更因为婆媳天然的敌意。
她每天都去看弄月,看他弹琴写字,看他被怜月捉弄的不高兴了就摆摆阵法,虽然每一次阵法过后,都是神鬼不觉,其他人都只当做了个梦,可是她却明白,那不是梦!她不知道君弄月如何做到的,却知道君弄月绝对是墨家百年难遇的天才。
这样一个出色的儿子,怎么能随便找个女人?而那个女人还有无数的男人!太委屈了,这样太委屈弄月了。
更何况,弄月的眼里只有她。在宫里没住几日,他已经提出回去好几次了。她不答应,他便反反复复画着她的画像,连聊天也全是聊她,若不然便闭口不言。她才是他的母亲,是生他养他的人,是和他血脉相连的人,她怎能容忍,怎能容忍另外一个女人在儿子心中的地位竟凌驾自己之上?
所以,她要弄月和怜月在一起,还要蝶依死。任何人都不能抢走她的儿子,任何人,都休想!
脸上的阴桀一扫而过,皇后的内心安定了下来。她不是在害人,只是在保护自己的东西!接下来她就等着,等温醇意杀了萧蝶依,等君弄月和怜月成亲,等着享受一家人的天伦之乐!
深吸一口气,狰狞的面容渐渐平和,皇后转身,向着寝宫而去。
凤凰展翅 41 弑父夺位
华国已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因着战争的影响及经济的萧条,今年的腊月比以往清冷了不知几分。而更加清冷的,莫过于皇宫后院的清思殿!
清思殿的寒梅开得正艳,暗香浮动,却比以往更多时候都清冷一些。只因那满园红梅白雪相映成辉,却独独少了赏景的人。任何的美景,没有欣赏的人,总是落寞的。
几只无名的鸟儿在偌大的后院之中辗转,东枝飞往西枝,无人的地方,是落寞了些,却是它们的天堂。
“唧唧——”
一只鸟儿忽然煽动着翅膀,如不安叫唤。附近林中戏耍的鸟儿敏锐的一哄而起,随之而散,一飞冲天。
须臾,一抹白影从园中一闪而过,顷刻便入了清思殿,了无痕迹。
床上假寐的太后似乎听到风吹动的声音。她在这荒凉的殿中独自呆了几月,昔日的繁华渐成过往,这里由一个人人敬仰的地方,变成如今避之唯恐不及的死地,除了每日里送饭的丫头婆子,已然很久,没有人来了。
颤动着睫毛,睁开那浑浊的眼,她好像闻到了,闻到了男子的气息。
“宝儿,是你吗?”颤巍巍的想要下床,几个月里太后像老了十几岁,干枯的手指不断的颤抖着,拨了几次竟也没能把身上的被子拨开。
“皇奶奶!”皇甫余一再也忍不住,急忙向前扶住了老人,眼中一片酸涩。
“宝儿,宝儿……”太后看清来人,禁不住老泪横流。那干枯的手指在他无瑕的面容上一遍遍抚摸着,脸是温的,眼是热的,这是她的宝儿,是她的宝儿!
“皇奶奶受苦了。”皇甫余一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蓄势而出,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却不知只是未到伤心处。这是他的奶奶呀,从小唯一疼他爱他的亲人,从来都高高在上的女子,可如今,却落得如此凄凉的田地!
太后听后却不说话,这些罪孽怎么能用受苦二字形容?这是她儿子赐予的呀,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儿子对她所做的。已然不是苦了,是麻木!
“宝儿怎么进的来?”太后虽然生病,头脑却还是清醒,她不会忘记她的好儿子给她下的禁足令,甚至这宫中一干人等已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甚至,没有一个还活着吧!
“宝儿溜进来的。”皇甫余一确实是溜进来的,皇帝不但禁了太后的足,还不许任何人探视,为了避免他抗旨,也不许他进宫,更在清思殿外设了重兵把守,若非如此,他又怎么舍得让太后一人孤苦伶仃于此。
今日也是他好不容易抓着的机会,几个月的筹谋全在今天,他要带太后出去,绝不留她一人于此。
“奶奶,我们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宝儿带你走,咱们不在这宫里呆了。”
“宝儿,你是不是有事瞒着奶奶?”太后敏锐的觉察到不对,她是太后,一辈子在深宫之中,怎么是说走就走的?就算死,她也该死在宫里,她生是华国的人,死是华国的魂,而这后宫便是她永远的根,如果不是出了大事,皇甫余一如何会让她离开这里?
若是舍不得她受苦,他能自己进来,就能带人进来,放几个人在暗处照看着也就是了,如今这般兴师动众要带她离开,定是有大事发生了。
皇甫余一心知瞒不过去,跪在地上,眉头深蹙:“奶奶,宝儿不孝。”
太后心中的不安更加扩大,不孝?他所说的不孝自然不是对她,那么能让他说不孝的,便只剩下一个人了。皇帝?宝儿想对皇帝做什么?
“宝儿,为何?”太后已然猜到了,他是要取而代之,他是要弑父夺位!
“皇奶奶,父皇已经不是曾经的父皇了,不,应该说,自从遇见皇后,父皇就不是父皇了!”提到皇后,皇甫余一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气和恨意。
自从接到皇甫铭志的信件,他让春风、夏雷、披云、见月四处打探当年发生的事情,有了一个引子,一个猜测,所有的事情便都简单很多。顺着一条藤摸出一个瓜,最终,却让他得到一个惊天的秘密。
原来皇后曾是齐国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