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呕……”
正想着,一个隐忍的声音传入耳际。循声看去,竟是云鹤群!
“表哥。”蝶依的声音中是带着欣喜的,刚刚她还在想,要真的把皇甫铭志带出宫,也只有找云鹤群求救。毕竟这么多人理,只有云鹤群是知根知底,值得信任的。可是她却一直在愁该如何将他引出来,不想却在这里碰到,果然是天公作美,菩萨显灵。
云鹤群此时已是醉眼朦胧,心中百感交集。原以为找到了真爱,看到了幸福,未曾想却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蝶依有心吗?没有!
可恨的是,自己明明第一眼就确定这样的人不会有心,却还是一步步的沦陷,一次次的自欺欺人。墨心邪、三皇子、二皇子、北辰甚至花想容、玉无情,哪一个看她的眼神是单纯的?
更可恨的是,那些人不单纯,自己又何尝单纯!明明决定不再有瓜葛,却忍不住在席间追随她的身影。看着她受人追捧,为她高兴;看着她被人刁难,替她忧心;看着她艳压四方,炽热的心如影随形。原来这份感情,不知不觉中,已经深到不是自己喊停,就真的会停!
因着酒醉,出来透口气,却仿佛听到蝶依的声音,虽然以为是梦,可是即便是梦,也很想求证呢!痴痴的抬头,却果然看到蝶依带着笑朝自己走来,那脸上还挂着担忧。
一定是梦,只有在梦里她才属于自己。她不是三皇子的皇子妃,不会带着墨心邪的手镯……想到这里,云鹤群忽然就停顿了,因为他看见了,在蝶依的手上,赫然就带着那手镯。这不是梦!
“表哥,你怎么喝这么多酒?”虽然知道他酗酒和自己有关,可蝶依还真不知自己哪里惹他了。原本有些埋怨他莫名其妙,在看到他这个样子之后,却化为了浓浓的心疼。只顾着给他轻抚后背,顺气解酒了。
“蝶依?”云鹤群看着蝶依,竟又有些疑惑了,如果不是梦,蝶依会这么温柔的对自己么?记忆里,奶奶也时常给爷爷按摩顺气,每一次自己在旁边看着,都深深感动于他们之间的感情。
不是什么轰轰烈烈的刻骨铭心,没有那般生死相随的大爱无边,也非你侬我侬的辗转缠绵,恰恰如春水淡淡,似溪流涓涓,没有惊涛拍岸,但那种清凉永驻心田。
这才是真正的爱情。融在生活的点滴之中,和喝水吃饭一样平常。如今,这样的生活,却降临在了自己身上么?
“表哥,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对上他满是痛苦和迷蒙的眼睛,蝶依没来由的心一阵疼痛,颇有些感同身受的意思。难道自己真的再次爱上了别人?
“蝶依你爱我么?”也只有在这种半醉半醒的时候,他才可以如此轻松的问出这种话,不管是被接受还是拒绝,都不会觉得尴尬。大不了结局不好,睡醒后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垂下眼眸,蝶依眼中闪过挣扎,爱情?上辈子因为父母之间脆弱的爱情,自己在孤儿院受苦受累;长大后游戏人间,唯一爱过的人心意不明。爱情就是一杯毒酒,而自己要去触碰么?
就在云鹤群等得黯然伤神,低垂着眼眸,自嘲一笑之际,蝶依清冷的声音响起,却让他的心几番变化,最终一扫阴霾,从谷底弹跳而起。
正文 37 蛊毒
“你还回来干什么,滚……”话音未落,抬眸却看见了蝶依身边的云鹤群,眼中的寒光更甚,咬牙切齿道,“萧蝶依,你最好杀了我灭口,否则我早晚杀了你和你的姘头灭口!”
原本听到她回来,皇甫铭志已经是欣喜若狂了,她终究回来了,代表她是不一样的。可是男子的尊严却让他放不下面子说软话,只想这么恶狠狠的指责一下,反正这种事情自己也没少做,谁知道她竟然带了云鹤群过来!
该死的,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让她的男人看自己笑话么?这样践踏人的尊严,很好玩吗?
蝶依听了这话倒没什么反应,知道他中了毒,就当他心情不好,原谅他了。倒是云鹤群,本以为他会生气的,却不知他还沉浸在刚刚蝶依的回答里,心情好得不得了,懒得和二皇子计较了。
蝶依走上前,柔声道:“你别叫了,你再这么大声,把人都引过来了。你不是说要出宫吗,我让表哥带你出去,这样你就不用一个人呆着了。你放心,表哥绝对值得信任,他武功也好,不会惊动任何人的。”
带自己出宫?皇甫铭志倒没想到蝶依是这个用意,心头的愤怒瞬时压下去不少,可即便是这样,也不该不和自己说一声就带个人过来!这个云鹤群就这么值得她信任吗?
“我要去你那。”话是瞪着云鹤群说的,可是云鹤群知道,他话里的人是蝶依。
“二皇子,蝶依一个女孩子家的,收留你不方便。倒是在下家里,地方宽敞,也没有任何不便,在下亲自照顾二皇子,绝不会第四个人知晓这件事。”放任二皇子去蝶依那?不可能,别说他刚刚在大殿上还求婚来着,就算没有,他也断不会让一个男子进蝶依的院子留宿。
“云兄,识时务者为俊杰,已经得罪一个了,别把最随和的我也得罪了,否则你将来的路还走不走了。”皇甫铭志一句话说的晦涩难明、咬牙切齿,却还隐隐的带着幸灾乐祸。
云鹤群挑了眉,很是不解,却总觉得这二皇子笑得很奸诈。丫的,怎么有种寒碜碜的感觉呢?
蝶依同样不解,这话里好像还有话啊?两人对视一眼,再看向皇甫铭志,却听他冷哼一声,转开了脸,一副我不说你又能奈我何的模样。两人集体眼抽了。
靠啊,你大爷的,现在身体好点还横起来了!
“就去……”表哥那,三个字还未说出口,云鹤群却打断了她的话。
“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答应你。”话一出口,云鹤群就凌乱了,丫的,自己竟然屈服了,可是,这丫话里明显有话,看来得找个时间套出来,要是让他发现这小子故弄玄虚,哼,别说是皇子,是天王老子也打一顿再说。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等到晚宴即将落寞之际,蝶依才回了大殿,外婆问起云鹤群,她只说有点微醉,先回去了。而其他人也没有问她这段时间去了哪里,就算想问,她也是不会说实话的。
皇甫余一和太子将她们姐妹二人送到了宫门口,大庭广众之下,两人都是发乎情,止乎礼,只在蝶依上车前,皇甫余一才恋恋不舍又眼含担忧道:“蝶依,明天见。”
蝶依一愣,没理解他的表情,但随即一笑,也不答话,钻进了马车。
累了一晚上,又是勾心斗角又是舞剑耍宝,蝶依也是真累了,一上马车,便躺在了软榻之上。见萧月娥沉着脸,以为她也是累了,便滚进去了一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姐,要不要躺躺?”
萧月娥白了她一眼,并不开口。
咦?这妞在生气?可是为嘛啊,自己好像没惹她啊?算了,女人心,海底针,她不说,自己也就别问了,省的给自己找不痛快,还是睡一觉吧。
“你不打算解释么?”见蝶依眯上了眼,萧月娥无奈之余,却是开口了。
“解释什么?”懒洋洋的声音,眼中也是一片迷茫,看着萧月娥,完全不知道她指的哪般。
“你!”萧月娥见状,却是更加生气了,“蝶依,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不知进退?”以往,虽然蝶依文不成、武不就,也孤高冷傲,但到底知道分寸,不会不顾场合的任性妄为,可是如今呢?一走四年,回来之后,性情大变。能文能武了,能说会道了,却连最基本的明哲保身都忘了。
大殿之上回皇后的一番话,固然说得慷慨陈词,说得激情澎湃,可伴君如伴虎,她说的爽了,自己和爹爹却是战战兢兢。所谓伴君如伴虎,就算自己千般有理,万般有据,怎能与皇家相抗?忍一时之气,换终生平安这样的道理竟是没学会么?
相比之下,萧月娥宁愿自己的妹妹从不曾离开,永远是之前那样的性子,虽然不讨喜,却可保一生平安。而如今这样锋芒毕露,却是等于在脖梁上悬了一把剑,而那剑,是会要人命的!
蝶依看着她的神情,自然知道了她言语之中的意思,也就放宽了心,再次躺了下去,淡淡道:“姐,我知道你担心我。但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她侮辱我也就罢了,侮辱了那么久,我可曾说过一个不字?可是死者已矣,她连死去的人都不放过,未免太不厚道。”
混了那么久的黑帮,对黑帮的很多习性都深入骨髓了。不管有什么血海深仇,敌人活着的时候,你可以想方设法的陷害他,砍死他,但一旦人死了,所有的一切便随风而逝。对仇人尚且如此,对自己的亲人更该如此。死了还被人戳脊梁骨,岂不是不得安生?
萧月娥一愣,回想起皇后的那番话,也确实欺人太甚,别说是蝶依,就是换成自己,也未必就会无动于衷。可是,得罪了皇后的下场……萧月娥想到这里,眼中一片担忧。
“明日皇家要组织各位使者进行狩猎,皇后点名要你参加。”沉寂半晌之后,萧月娥将这个消息说了出来,“你出去的时候说的,除你之外,还有几个习过武的女子,但那些都是和皇后亲近的人。”
萧月娥的言外之意蝶依很清楚,这场狩猎明显是忽然安排的,难道她还想在狩猎的时候杀了自己?不至于啊,那也太明显了,就不怕遭人唾弃么?
“姐姐放心,皇后不会傻到对我动手的,不然我今日才冲撞了她,明日便死了……”
“胡说八道,好好的,不许提那个字!”蝶依话音未落,萧月娥狠狠的打断了。
蝶依一愣,感动涌上心头,这种被人关心着的感觉还真好。“是是是,姐姐说不提就不提,姐姐就放宽心吧,蝶依会好好保护自己的。再说,不是还有三皇子在么,他也会保护我的。”
“但愿如此。”萧月娥依然眼含担忧,却知道终究无可奈何。
下车之后,向萧老爹、萧招弟和姐姐告退,蝶依迫不及待便向自己的梨雪园而去。也不知道那两个家伙现在是什么情况。
萧仁贵看着她的背影,眼中晦涩莫名,倒是萧招弟在一旁提点道:“义父不必忧心,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看蝶依也不是个福薄的,定能逢凶化吉,安享太平。”
萧仁贵听后,收回了目光,那路的尽头,已然没有了蝶依的身影。对着身边的萧招弟,嘱咐道:“这么多年,义父未曾求过你什么。若是将来蝶依有个好歹,看在多年养育的份上,招弟一定要护住这个妹妹才是!”
“义父言重了,保护蝶依,保护萧家是招弟的职责,定不会让义父失望的。”
萧仁贵点点头,对这个义子,他还是满意的。“月娥大婚之后,你随我去边疆历练吧,早晚有一日你要担下守护华国的重任,趁着义父还能动,出去历练一下也好。”
萧招弟闻言,身形一颤,片刻便恢复了原状,又是古井无波了。只坚定道:“是,招弟定不负义父所望。”
另一厢,蝶依一进院子,蜻蜓便迎了上来。想到今夜皇甫铭志要在这里留宿,她对蜻蜓吩咐了几声,让她带着下人们各自去休息,没有吩咐不要靠近主楼,便朝自己的主楼走去。
蝶依此举倒是没引起任何怀疑,她本就喜静,梨雪园虽然下人不少,却很少靠近主楼,尤其是上午,因为怕吵到某女睡觉。能够随时随地进去的,也就蜻蜓一人罢了。如今得了蝶依吩咐不许靠近,蜻蜓便也不去了,反正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绝不会有错的。
蝶依见状分外满意,嘴角一勾,便进了自己房间。接着,忍不住,抽了。
靠啊,你住我的院子也就罢了,你住主楼也就罢了,你竟然还住我的房间,睡我的床?你大爷的,忒不客气了吧!
见到某人哀怨的眼神,皇甫铭志耸耸肩,恍若未觉。云鹤群却尴尬的笑了笑,要是有选择,他脑抽了才上这,这可是蝶依的闺房,他还没来过呢,倒是被这家伙占便宜了,可是这家伙说的也很在理。蝶依没回来之前,只有这个屋子最安全,没人敢进来。
“现在蝶依回来了,下人肯定也被赶出去了,换个屋子睡吧。”云鹤群别开了眼,对上了皇甫铭志。
“黑心!”皇甫铭志冷冷的吐出两个字,便不再理他。云鹤群倒是被噎了个半死,丫的!刚刚一路将他从宫里运出来,他虽然哼都没哼一声,但是衣服却是湿透了,云鹤群一看就知道他在忍受着怎样的疼痛。如今这两个字,不就是指责他么,再搬一次,就要再疼一次!
蝶依显然也懂这个道理,深呼吸将自己的怒气压了下去,靠啊,本姑娘就是善良!“就住这儿吧,我去隔壁睡。”
“对了表哥,你也是懂点医术的,你看得出他中的什么毒么?”之所以蝶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