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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依越听脸色越黑,丫的,不愧是小说家,发挥的真好!
外婆越说声音越弱,偷偷瞄了眼蝶依喷火的眼睛,也闭了嘴,好吧,她确实偏心她家孙子来着,但是谁不偏心啊,不偏心的那都是傻冒。
“我家孙子肯定误会你的意思了,以至于在房间哭了一天了。我这老心肝可是巴巴的疼。我跟你说,咱是现代人,不兴古代包办婚姻这一套,想到什么就去做,别等将来后悔。”
“我不想后悔,可是我更不想伤了谁。”蝶依眼神一暗,说出了心中的想法。”是,我不想看见云鹤群难过,可是同时我也不想看见皇甫余一难过,我不想看见花想容受伤,所以不推开他,我曾经想和北辰闯荡江湖,甚至我收了墨心邪的镯子,送了玉无情一块玉佩,我……”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蝶依蹙了蹙眉,接着道:“我想,我不是无心,就是太多心了。”
“那,要不,全收了吧?”
京城风云 48 花灯之谜
梨雪园的吊床上,蝶依一袭松散的白衣,慵懒的躺着,看着头顶忽明忽暗的星空,眸间是深深的迷蒙。
全收了。外婆的话,在耳边萦绕,震得生疼。蝶依嘴角升起一抹苦涩,花想容说,有钱花,随便花,没有人比他更能满足,而有男人,有很多男人,却永远不会有人能满足。这句话,她信。
云鹤群也就是因为自己与旁人那些或深或浅的关系,才一次次像个火爆辣椒,一点就燃了。其他人何尝不是。上辈子左右逢源还乐在其中,使因为无心;这辈子,既然已经有心了,却如何在这些人当中虚与委蛇?
“小姐,进去睡吧,夜凉露重,可不能再受寒了。”蜻蜓站在吊床下,看着上面呆愣的人,眼底说不出的忧虑。
蝶依斜睨了她一眼,半晌之后才“嗯”了一声,跳下了吊床,向房内走去。
蜻蜓总算松了一口气,在她看来,只要蝶依愿意睡觉,应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随着跟了上去,却见蝶依忽然又停了下来,道:“蜻蜓,上回从左相府带回来的花灯,你放哪里了?”
“小姐,这么晚了,你要去放花灯?”
“不是,拿到我房间来,我研究一下。”蝶依一直相信,悲伤的时候,给自己的眼睛找个新的方向,迷茫就会少许多。
拿着那个繁杂的花灯,蝶依里里外外看了个遍,却实在没有找到新奇的地方。这个花灯分上、中、下三层,上面是六个龙头相围,每个龙嘴中都叼着一根流苏,流苏上都有颗碧玉珠子。六面画舫上是六种不同的盆花。底部是个六方的托盘,也绘着不同的动物图案,中间则是灯芯位置,外部是四方形,画舫上倒是空白无一物。
这个花灯虽然漂亮、繁杂,但绝不是绝无仅有。蝶依紧紧盯着花灯,只想找出个子丑寅卯来。嗯起那个老人家递花灯时的最后一句话,明事理,知进退,就不知悟性几何。她相信,这花灯里面,定是有玄机的。
时光,在苦思冥想中飞逝。案台上的烛火明明灭灭,已经到了尾声。一夜的寻思未果,那花盆、鸟兽在蝶依脑中回旋放映,随着她一起沉沉入梦。
翌日,阳光普照。朝阳顺着窗棂照进了房间,落在蝶依迷蒙的脸上,趴在桌子上睡着的她,轻轻蹙了眉,忽然之间,好耀眼。
“小姐!”蜻蜓推开门,见之家小姐竟然在桌子上睡,一声惊呼随之而起。
蝶依心下一咯噔,瞌睡虫醒了大半,抬头望向门边,一时不察,手中的花灯随之而下。
嗯,不对!
来不及怪蜻蜓大惊小怪,刚刚指尖的触感让她心下一震,她好像感受到了什么,在花灯上,好像写了什么!
眉间轻蹙,将地上的花灯捡了起来,锐利的眼光上下打量,难道昨晚忽略了什么吗?
“小姐,您不会看了一晚上的花灯吧?小姐,您身子不好,怎么能这样糟蹋自己呢……”
“嘘!”一个噤声的姿势,蝶依不管欲哭无泪的蜻蜓,拿着花灯,转身出了房门。也许是因为晚上灯太暗,所以没看到,那应该找个光线好的地方看看才是。
做到院中的石凳上,前后摆弄着花灯,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对了,这个花灯分上、中、下三部分,上下都有图案,却只有中间是空的!
手轻轻触了上去,指尖传来的触感让她精神为之一阵,是盲文,竟然是盲文!她曾经学过几个月的盲文,对这些文字有个大概的了解,如今这一摸,竟然也将上面的内容知道了个完全。
“蜻蜓,拿笔墨来。”
一个一个字的抚摸,口中喃喃而出:三星归位,浪遏飞舟。各得其所,一往无前。
十六个字在笔下绽放,看着自己蚯蚓般的字迹,蝶依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丫的,也不知君弄月跑哪里去了,真想念他……做的那只钢笔啊!
不过还好,反正是自己看,自己认识就够了。
三星归位,浪遏飞舟。各得其所,一往无前。
这是诗?不大像啊,好像不是很连贯哪。五行八卦?也不对,哪有这么莫名其妙的五行八卦。那是什么呢?靠,不会是谜语吧?灯谜灯谜,灯上的谜,还真可能是谜语!
找准了方向,蝶依便也不再迷茫,猜谜对她来说还不是太难,尤其擅长的是脑筋急转弯。四句话里,她一眼就看出最后一个的谜底是个“主”字,稍一思考也知道第三句是个“阁”字。那这两句连起来,岂不就是阁主?
前面两个字,应该就是阁的名字了?难道那个老头就是现任的阁主,在给自己找接班人?
三星归位,三星,位上的三个点,去掉之后,是仁字!
浪遏飞舟,是个心字!
仁心阁主?
蝶依豁然起身,将写下的字揉成一团,狠狠的掷向了院外。又吩咐蜻蜓找个地方把花灯仍了,急急出门而去。
仁心阁,仁心阁!
四年前,真正的萧蝶依上普渡山之前,萧仁贵将她叫到房里,说了一番义正言辞的话。当年的萧蝶依不屑于那些民生大计,也不认为萧仁贵是真心让她出去做那件事,所以四年的时间里,根本没有去打听任何的消息。
她接收了她的记忆以后,也一度没有想起这个事情,可如今,一个轻巧的谜语,却将她带回了当初。
传说,弥天大陆有一处龙脉,龙脉之中放着一批宝藏,进了龙脉,得了宝藏者,可以一统天下。弥天大陆悠悠上千年的文字史,十国之争、五国之乱、三国鼎立的局面层出不穷,却从古至今都未出现过江山一统的情况。
大陆之上有一个神秘的家族——墨家。他们神出鬼没,但历代家主都有知天命的本领,可以预知国家大势,天灾人祸。所以受各国推崇。他们一般不出现,出现的时候必有大事发生。地震、洪水、旱灾或者改朝换代……
他们的家主被奉为各国国师,被各国敬若神明。从来没有人能够找到他们,他们只会出现在自己想要出现的地方,出现在他们认为该出现的时候。
据说墨家有两支,一支就是国师那一支,是墨家主系,他们通过预知天命,受各国尊敬,各国君王每年都会向他们供奉一些钱财用度。
另一支比主系更加神秘。传说他们看不惯主系这种泄漏天机的作风,自动脱离主系,成了旁支,却因为看破红尘,跳出方外,最终顿悟天机,悟得了龙脉所在。从此,那一支的后人,一直在暗中守护着那批宝藏。不断寻找有缘人,一统天下。
后来,随着外界的传言愈演愈烈,墨家旁系为了守护那批宝藏,受到越来越多人的围追堵截。那一系死伤惨重,所剩无几。最后,一个族人,带着那批宝藏上了普渡山,从此销声匿迹。
普渡山因为山下野兽成群,成了天然的屏障。劫杀了一批有一批的寻宝人。百年之后,一批饱学之士上山,开了个学堂,招收学员。各国人打着各种各样的目的,将人送往山上学习,却一直没找到那批宝藏。
但江湖,却又多了一个传说,据说墨家的人创立了一个仁心阁,代代守护着那批宝藏!
当年萧蝶依上山,萧仁贵便明示暗示的让她去打听宝藏和仁心阁的消息,她什么也没做。不想如今在这一个花灯之中,却看到这样的讯息。
仁心阁阁主,这个位置,蝶依绝不会去触碰。那将是一个比皇室更黑暗的地方。因为在那个位置上,面对的,是各国的觊觎。不管是真是假,这个花灯都不能留在自己手里,她一刻也不想和花灯扯上关系。
京城外,一破庙内。
老头躺在稻草堆里,缩着身子,睡得悠哉悠哉。一个黑衣人从天而降,单膝跪地,恭敬道:“阁主,京城发现了信物踪迹。”
“哼!”老头鼻子里哼出一身,转了个身,接着睡觉。
黑衣人眼角一抽,硬着头皮道:“阁主,信物被人扔了。”
“嗯?”睡梦中的老头,听到这句话睁大了眼睛,扔了?不至于吧,以往选的接班人,就算猜不出来,也会留着做纪念,最后都劳烦自己去偷回来的,竟然还有主动扔掉的?
“对方什么身份?”老头不淡定了,那个死丫头,竟然把他仁心阁的信物扔掉,过分,实在走过分。
“将军府三小姐,萧蝶依。”黑衣人看着微微正常了些的阁主,大松了一口气。
“哼,那个死丫头片子,将军府了不起啊,有钱就糟蹋老头一片心意?气死我了,我去抽她!”说罢就要起身,顺势拍了拍那不干不净的衣服。
黑衣人又是一阵眼抽,阁主,您老要不要这么萌啊?唉!
“阁主,萧小姐猜出了谜底。”
咚——老头被顿在了原地,待愣了半晌,才回头,掏了掏耳朵,道:“你刚刚说什么?”
“阁主,萧小姐猜出了谜底。”黑衣人机械的重复。
……某老头不淡定了,猜出来了?猜出来还把花灯扔了?
黑衣人看向自家阁主,老实解释道:“阁主,萧小姐把答案写在纸条上,扔出了院外,属下看见一个婢女将花灯仍了,顺着将军府外找到了这张纸条。”
说着,还将证物呈了上去。
老头一摊开,嘴唇、眼抽,浑身抽,靠啊,这字迹,和先祖当年有的一比啊!仁心阁主四个歪歪扭扭的字,简直是仁心阁总部大殿之上,人人瞻仰的那副字的缩写版哪!
扔掉花灯,是因为这谜底是仁心阁?竟然还有人不喜欢仁心阁?这倒是稀奇了呀!可惜啊,难得找到一个这么投缘的,哪能说放就放了,这简直就是先祖转世嘛,嗯,剥苫,得想个办法!
“黑衣啊……”
黑衣一个哆嗦,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好吧,他知道,阁主这样的表情,代表接下来的话不怀好意。
“将花灯送回去,扔一次送一次,密切监视着她。”
“是!”黑衣领命,拿过身旁的花灯,转眼就消失了个干净,话说要是留在那听阁主奸笑?呃……太恶心了,还是算了吧。
再说这老头,笑了半晌,发现面前空无一人,大骂了一声:“靠,臭小子,太不可爱了,和那冰窟窿一个德行,哼!”
再然后,噘了个嘴,继续躺在了草堆上,享受生活!
皇宫,合欢殿。
皇甫余一自昨日回来,便将自己关在殿内一天,砰砰砰砰摔了一地的东西后,再没有了声响。太后亲自来过,却没能把门敲开,最终摇头离去。吩咐上善、若水按时熬药,让披云、见月注意殿下的安全,便离开了合欢殿。
皇甫余一回来的时候,是蒙着面的。他们知道,他的脸毁了。也知道这道坎只能靠他自己迈过去。
“砰——”
一声巨响,一个藤球从天而降,砸在了皇甫余一的房门上。
“什么人?”披云、见月心中一凛,面色阴沉的看向门外,这个时候,合欢殿人人都知道殿下心情不好,竟还有人敢在这里玩蹴鞠,当真是该死!
“哟,几天不见,披云、见月脾气见长啊。”皇甫铭志一脸笑容,满面春光的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永恒不变的行云、流水。
“参见二皇子殿下。”四人皆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行礼,对他的行为敢怒不敢言。从小到大,三皇子可没少受二皇子欺负。今日也不知是干什么来了。
“嗯,免了,听说你们家殿下伤得不轻,所以我带人来和他玩蹴鞠,去通报吧。”皇甫铭志说得理所当然。
上善、若水却是心中一怔,这个二皇子果然没安好心,明知道殿下受伤了,还找殿下蹴鞠,还把话说得那么理所当然。
披云、见月隐在袖中的手也紧握成拳,两人站在门前一动不动,都生生克制着自己,将头埋得低低的,他们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抬了头,看见二皇子欠扁的脸,会忍不住想冲过去揍他!
“哟,怎么没人动呢,听不懂本殿的话?”二皇子双手一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