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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阀风流-第3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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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郎君。”红筱眸子一垂,眼泪无声坠落,郎君未言能否治好,却命她好生照顾桥小娘子,此乃安抚之意,她岂会不知。当下,撇过头,默默拭去泪珠,待回首之时,笑容已然绽放,朝着刘浓深深一个万福,而后,默然转身,召集炎凤卫去了。

这时,一直在帐内偷听的伊娜儿挪步出外,抬头看着天上繁星冷月,轻声道:“成都侯乃何人也,情深如斯?失魂者乃何人也,竟教成都侯抛忘国事而唯她!”

“刘浓并非圣人,家若不存,何谈其国!”

刘浓声音低沉,也在仰望苍月,但见星光浅眨,恰若游思媚眼,唯见冷月浮海,正似游思云眉,心中则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往日初见,那个善良而虔诚的女子,正为其弟祈福于飞石,便是那揪心拔魂的一眼,此生便唯余初见。

伊娜儿睫毛一眨,歪着头看了一眼刘浓,但见成都侯半边脸辉于星光下,细长的剑眉微凝,嘴角却浮着笑,笑容虽淡,却暖人心神。她自幼即侍奉阿胡拉,一片冰心若雪纸,不知人间情、爱为何物,但于此时,她却仿若通慧至心灵,不禁微微一怔,遂后,紧了紧身上月色长衫,细声道:“情之一物,即若善。由善而观美,唯善而存心。”

刘浓嘴角一挑,未予接言。

伊娜儿一直注视着他,见了他那莫名而诡异的笑,当即心绪百转,继而,不由得好生气恼,猛地扭过头,斜剜孤月寒星,冷声道:“成都侯乃智者,为何却一再嘲弄伊娜儿?君莫非不知,唯善而至美乎?”说着,喃出一窜胡语:“诸般行为法,发乎于心,存于乎善,善观天下而美,有喜怒哀思悲恐惊,此乃情之由发,是为善;恶生念发,不见其美,不知其善,唯存贪、欲、损……”

华月泄水,一派静谧,身侧伊人,细语低喃。莫名间,刘浓心若平湖波澜不惊,并非为伊娜儿所念经文,实为此景足以缓神。成都侯负手于背后,勾起一抹笑容。

稍徐,红筱复来,已命炎凤卫等候于营外,并牵来两匹马。大军露宿于野,最忌营中奔马,最忌营中喧哗,是以她的脚步落得极轻,马蹄踏行也亦无声,即若一束艳红,默然切入夜中。

临别,伊娜儿深深的凝视着成都侯,半晌,未作一言,待翻身上马之际,夜风悄来,掀起月色长衫,动荡之间,腿间徐浸微凉,当即用手扯了扯长衫下摆,神情却由然一怔,渐而细眉微颦,腮泛桃红,眸子扑扇了两下,回过身来,定定的看着刘浓,轻声道:“且待来日,伊娜儿定将此衫归还!”

“噗嗤……”红筱嫣然一笑,掩了掩嘴。

闻笑,伊娜儿顿时羞恼难耐,狠狠的盯了一眼刘浓,复讪讪的瞥了瞥红筱,心中五味陈杂,难以一言而续,璇即,抱着权杖,咬着嘴唇,勒转马首,徐徐嵌入夜幕深处。

红筱紧随其后。

待二女离去,刘浓身心一松,转身入内,将将落座于案后,即闻帐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嘴角一弯,笑道:“且进!”

正在帐外徘徊的荀灌娘眉梢一拔,当即挑帘而入,按着腰剑,边走边道:“灌娘此来,并非聆知艳闻,仅为得知青州战事!”方才,伊娜儿临走时,身着刘浓的衣衫,她也看见了,心中极为不屑。

“唉……”刘浓默然一叹,也懒得解释了,神情一肃,冷然道:“十余日前,石虎率八万大军围取广固……”

“曹嶷何在?”荀灌娘细眉凝川,落座案前。

被荀娘子打断了话语,刘浓却并未在意,沉声道:“据闻,曹嶷已中伏身亡,广固仅余八千守军,断难抵挡石虎袭取!”

“若是如此,石虎后背之危即解,东海、下邳、广固互呈倚角之势即失。君之妙策,已然付之东流!”荀灌娘凝眉深思,细长的手指不住轻叩剑锷,若广固尚存,石虎率军南侵,不过乃自行钻入牢笼而已。但广固一失,石虎后顾无忧,如若尚存军于广固,便将危及刘浓侧翼。

刘浓提起案上茶壶,缓缓注水,抿了一口凉茶,微寒之意入喉填胸,心神经此一激,却愈来愈明晰,紧皱的剑眉徐徐放开,冷声道:“广固城坚,石虎即便引大军袭取,伤亡势必已然惨重!其人嗜杀、野心甚伟,却非莽撞之辈,岂会贪图眼前之利!君且度之,若易位而处,君当何如?”

闻言,荀娘子柳眉一挑,伸出细长的手指,在刘浓的茶碗里蘸了蘸,遂后,于乌桃案上东划一个圈,西戳两个点,嘴角微扬:“下邳存兖州军两万余,东海聚镇北军与琅琊郡军几近三万。石虎此番南侵,其意并非青州一地,实乃强取徐州,若可击溃下邳与东海守军,一路抢掠,待至历阳郡,即可兵威建康。”

说着,粉脸煞雪,手指在案上点了两下,续道:“横江渡、广陵渡皆失于其手,纵然无舟南渡,亦必将渡口附之一炬!而建康震动之下,何人敢言北伐?”言至此处,冷冷一笑,手指由南往北斜斜一挑,冷声道;“届时,我豫州便孤悬于大江之外!我若乃石虎,定然趁势驱骑北掠,一路袭取庐江、淮南,渡大河,入汝阴,进上蔡,摧城拔志!复趁大胜之势,调头一击,纵然难以溃尽豫州军,亦必使江东之虎人心尽失!他日,若石勒败慕容廆于蓟城,内忧稍却之下,便可倾力合围,暨时,豫州即亡矣!北地即亡矣!仅需数载,平复代、凉二州之后,便可横渡大江,取建康如探囊!”

其声抑扬顿挫,其言赫人听闻!

“荀帅,言之有理!”刘浓满脸冰寒,身子微倾,凤目眯成了一条线,凝视着案上零乱的痕迹,嘴角却自始至终挂着森然的笑。

长长一番剖悉,荀灌娘眸子吐辉,光芒逼人,顺手拾起身侧一截白巾,擦了擦手,淡然道:“然若欲取东海与下邳,并非易事!郗公与石虎交战多年,亦非易与之辈!我若乃石虎,岂会不知聚则胜、分则败之理!故而,吾取城而不守城,吾嗜杀而不容人,吾携裹大军于身,进可言战,退可言守,奔可言袭!若可任取东海、下邳之一城,胜负……便已然在掌!”

言罢,嘴角上扬,瞅了瞅刘浓,见成都侯身子越倾越低,心中暗自一笑,转眼之时,眸子却由然一滞,凝于手中白巾,继而,嘴角弧线悄敛,樱唇愈抿愈薄,渐而,亦不知想到甚,浑身蓦然一个激淋,飞快的将白巾一扔,嗔道:“此,此乃何物?”说着,怒视刘浓,脸颊却红透了。

“嗯……”刘浓正在细细思索,乍闻惊声,慢慢抬起头来,不解的看着对面的荀娘子,眼神澄静如水。

荀娘子见他犹呈泰然自若,心中顿时恼了,斜斜飞了一眼案上白巾,怒道:“成都侯,此乃军营,此乃国之大事,此乃万民之存亡!汝,汝岂可……岂可,岂可如此也!”委实难以措辞,心中则乱乱的想:‘怪道乎,那胡人女子身披他的衣衫,原是如此,如此,如此不堪……’想着,想着,暗觉浑身上下麻痒难耐,不禁一手按着腰剑,一手按着胸口,呈防备姿态。

刘浓愈发不解,眼光扫来扫去,继而,猛然顿于案上半截残衣,眨了两下眼睛,心思一阵电转,即知她为何恼怒,细细一思:‘莫非,莫非她以为我持强凌弱乎,唉……’思及那种场面,成都侯心生怪异情素,却不知该如何作解,只得暗暗一叹,随手捉起茶碗,看也不看,囫囵一阵饮。

“咕噜噜,咕噜噜……”喉结滚动,茶水尽泄入腹,刘浓将茶碗一搁,淡然道:“且议军情!”

“汝,汝……”殊不知,荀灌娘却将眸子瞪得浑圆,指着刘浓,语难成声,满脸绯红。

“何如?”刘浓耸了耸肩,渐而恍然大悟,方才所饮之茶,正是荀灌娘蘸手之茶,思及此处,不由得瞥了一眼她那修长如玉的手指,喉结滚动了两下。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荀灌娘冷冷一哼,柳眉倒竖,杏眼吐火,面红若朱,待见刘浓凝视自己的手指,心中怦的一跳,赶紧缩回来,“唰”的一声,拔出腰剑,搭在刘浓的脖子上,喝道:“汝,汝安敢戏我!”

“唉……”刘浓长长一叹,伸出两根手指拔开她的长剑,转念时却想起一事,不由得微微一笑:“昔年,你我初逢于建康,荀小娘子便以此剑指问刘浓,如今,何其类似也!”

二人俱乃心慧过人,念头瞬息百转,荀灌娘也想起了往事,怒色渐褪,笑容浅起,徐徐将剑一收,“锵”的一声归鞘,沉声道:“君之美人何其多矣,何苦再惹人心殇!”

刘浓正色道:“刘浓知也,此间无事!”

“如此便好,且议军情。”荀灌娘语声低微,理了理额间红巾,眸子轻闪,神情微怅,幽幽叹了一口气。

“且议军情。”刘浓皱了皱眉,神情无奈。

稍徐,二人互一对视,刘浓干咳一声,荀娘子转走目光,凝视着案上渐干水痕,轻声道:“如此一来,我军当依计行事,尾蹑石虎之后,将其截于徐州境内。”

刘浓道:“夫战者,本无既定之事也,唯披肝戴胆、顺势逆取,方可从容于战!届时我蹑其尾,断其北归之路。下邳与东海联壁成营,阻其南下肆掠……”

荀娘子道:“石虎取广固,非一朝一夕可为。我军虽失广固,却获其时!届时,安南将军桓宣必可及时抵达,截其东逃。三方合围之下,石虎唯有一途!”微微一笑,恰若百花盛开,续道:“东之天,乃大海……”

“然也!”

第四百二十一章名将对弈

永昌元年,七月二十一。

石虎携八万大军强取广固,郗愔与曹豫率八千守军与城中居民殊死抵抗,历经八日鏖战,广固城陷。石虎得城之后,因久战而生戾,遂纵军屠城。是日,杀声震天,惨呼哀野,城中十余万汉民为石虎屠戮一空,璇即,纵火焚城。

滔天之火,熊熊燃烧了三日,青州第一名城钩陷于泥。其间,郗鉴与谢奕曾率四万大军意图援赴广固,待至琅琊郡,忽闻广固已然陷落,郗鉴与石虎交锋多年,素知其人极擅奔袭,唯恐徐州有失,遂勒军回下邳,且命谢奕引军归东海,静待石虎前来,决一死战。

八月初一,时节白露,斗指葵,澜雾凝露。

刘浓率四万豫州军,蹑石虎之尾,横跃兖州抵锋青州。待至广固境内,雾重秋深,四野所见唯余一片茫茫。大军绵行于其中,宛若雾中巨龙,雷隼侦骑扑向四面八方,不时得闻,马蹄落响如雨,侦讯飞散如雪。

“报……回禀将军,距泰山郡八十里,距广固五十里,东西无敌……”

“报……回禀将军,广固已陷,城中犹漫烽烟,尸垒横天……”

“报……回禀将军,石虎大军已然南下,观其营垒旧灶,约有七万之数,南向三十里无敌……”

“报……”

闻听侦讯不绝于耳,成都侯满脸凝霜,刀唇越抿越紧,策马奔至一株巨大的桂树下,抬头仰望,时逢八月,本当桂香凝露,此时却有阵阵腐臭随风袭来,但见树上密密麻麻挂着具具尸首,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无一例外俱乃头下脚上呈倒挂姿式。老者双目已失,中有紫斑凝珈;少者年约四五,浑身干瘪若枯木,显然曾为火焚;女者最为惨烈,已失其头,并失其胸,复观其下身,糜烂腥腐。

风来,卷起轻飘飘的尸首,荡来晃去。荀灌娘眉头紧皱,银牙暗咬,挥了挥手,当即便有士卒爬上桂树,斩断绳索,取尸埋土。刘浓未作一言,按着楚殇的手却在轻轻颤抖,凑近树身一看,只见其上刻着一行小字:汝若来,必将悬身于此!

这时,一名雷隼卫由北奔来,待至近前,看了一眼正行忙碌埋尸的同袍,皱着眉头想了想,沉声道:“回禀将军,一路往北皆有悬卧之尸,难以数计。”

“嘿嘿……”刘浓冷冷一笑。

荀灌娘也看见了那行小字,细细一思,纵马靠近,轻声道:“石虎此举乃示之以威,妄图以暴戾赫我三军!因此,其人想必已知洛阳惨败,且已揣度我军必然尾随其后!其意,或将反身一击!”

“赫我三军,反身一击?”刘浓从盔缝里逼出一声冷笑:“其人若欲反击,岂会留字于我?”

荀灌娘道:“不然,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刘浓稍作沉吟,冷然道:“虚实难测,唯不变以应万变,我自南行,纵然其来,铤战而已,有何惧之!”

荀灌娘暗自思索,确如刘浓所言,十余万大军撩战于野,若非相差数倍以计,以豫州军之战力,未中伏之情况下,胜负当在战术运御之间,并非人多即胜,再则,石虎调头反击,若一时难胜,必为郗鉴插背夹击,而此,正中刘浓下怀。石虎乃何人,岂会如此不智?然则,其意在何?

女将军柳眉微凝,璇即,扫了一眼身后大军,恍然而悟,轻声道:“一路南行,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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