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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璎把周焕章的话转达给了周承泽,如释重负的说道,“你父皇既然说了这个话,就暂时还能缓缓。到时候我也找你父皇打听打听都是谁家的女孩子,等你出宫以后,也自由些了就试着接触一下,娘亲毕竟还是希望你能够找个自己喜欢的。”
“娘亲,作为皇子结党营私是重罪。”周承泽冷静的说道。
“……我是叫你接触接触人家姑娘,谁让你去结党营私了。”沈璎无语。
“那也不行,男女授受不亲。”周承泽老神在在,“更何况目的还不纯,传出去对姑娘的名声多不好。更何况我也只能娶一位王妃,总不能都接触了以后,都娶回来吧?”
这到是实话,沈璎也明白,毕竟现在是封建时代,男女关系看的很紧。
“那你就打算等着父皇给你指婚了?”沈璎撑着脑袋问道。
那我还能有别的选择吗?周承泽无语的看着自家娘亲那满脸不甘心的样子,也是哭笑不得,他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父皇总是喜欢叫娘亲火活宝了。这脑子里这些个神奇的思想到底是怎么来的?
不过,毕竟沈璎是长辈,还是亲娘,周承泽的这些话委实也不敢说出口,只能是清了清嗓子正色道,“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然是有道理的。婚姻大事岂非儿戏,还是由父皇和母妃做主便是了。”
“……”沈璎极度无语,最终在周承泽坚定的目光下,只能是不情不愿的点点头,“好吧,那就都听你父皇的好了。”
虽然语气听起来挺遗憾的,但是沈璎松了这个口,也让周承泽悄悄的松了口气。否则真的让他和那么多姑娘相处,他的压力也挺大的。
而且,说句不好听的,他要忙的事情还有那么多,今年过了以后,明年就可以上朝听政了,说不准还可以领差事了。现在,他就已经在为了这些个事情在做准备,这往后的日子里只怕是会越来越忙,又怎么可能有时间去关心那些个儿女情长的事情?
说真的,他对王妃的要求不过就是贤惠和顺,能够好好的管理好内宅,到时候能够让他的府里也是平静,别制造麻烦也就好了。哪里还去想什么所谓的喜欢不喜欢?
安家立业,只要家宅安宁,他才有心思去把父皇派给他的差事做好,日后才能够给自己的母妃还有弟妹谋更好的出路。
至于什么花前月下,风花雪月之类的,他是真的没那个时间,求求母妃你放过我吧。
见周承泽似乎真没什么兴趣谈论这个话题,沈璎只好是遗憾作罢了,不过想想这古代的孩子也是够早熟的。看看周承泽想的是什么?江山,政治,家国天下。
现代同龄的孩子在想什么?
有点志向的想着怎么能够考一个重点高中,未来能够好一个一流的大学。
没有志向的,只怕是满脑子不是游戏就是早恋。
沈璎忽然发现,自己来这个世界也有十几年了,但是思维上尤其是对孩子的思维上,还是无法摆脱对现代的孩子年龄段的考虑,所以才会觉得这个时候的周承泽应该会期待一个美丽娴静的女子,然后来一场风花雪月的爱恋。
但是,人家明明早就高比这个层次高了不知道多少倍了,看来是她这个娘亲见识太浅博啊。
事后和周焕章闲聊的时候说起来这件事,还长吁短叹了半天,说儿子果然是志向远大云云,觉得自己被儿子鄙视了。而周焕章却是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我那个时候也是同样的想法,这不奇怪,而且你是女人,他是注定要为了这江山社稷付出的男人,当然不一样了。”
“呃……那皇上之前还说你有幻想过和王妃琴瑟和鸣呢!”沈璎犀利的说道。
周焕章却是丝毫不着急辩解,反而摆弄着他前几日刚刚上次给沈璎的一套紫砂的功夫茶具,漫不经心的说道,“没想法是在父皇指婚前没想法,先皇指婚以后,知道了那个是谁的时候,想想要和她相处一辈子,自然是会有些想法的。”
这分明是诡辩!沈璎愤怒,却又好像无从反驳,只是问道,“那现在爷是怎么想的?”
周焕章盯着沈璎,嘴角勾起一个笑容,“我现在怎么想的,难道朕的皇贵妃不知道吗?”
☆、277 景王
沈璎被周焕章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砸的有些羞涩,“爷这是在拿我寻开心?”
“你怎么这么想?”周焕章起先是愕然,毕竟这句话实在是不像是沈璎这个表情能够说出来的话,但是回过味来却又觉得这也是好笑的很。沈璎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根本就没过脑子,这会儿听这话就好像是她在不满什么一样。立刻吓得摇头,“爷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哪个意思?”周焕章故意的逗她。
顿时沈璎哑然,她张了张嘴,但是又不知道如何解释,随即又闭上了嘴,这会儿就怪自己平日里的时间都拿来真的是寻开心了,怎么就没有好好的看两本书呢?看着沈璎抓耳挠腮的样子,眼看就要急的哭出来了,这才收起了逗弄的心思,拍拍她安抚道,“别着急了,爷知道你的意思的。”
“……”沈璎顿时知道自己又被耍了,她的心安定下来,在周焕章背上锤了一下,“爷就知道逗我恶。”
周焕章闻言哈哈大笑,反手捞过沈璎抱在怀里,“你是爷的女人,不逗你爷要去逗谁?”
……
被他这么一说,沈璎觉得好像是有点道理。
周焕文刚下朝回来,就见俩臭小子刚收拾好正打算往外面跑,拉着其中的一个问道,“你这是打算去哪儿?”
“今儿是二皇子出宫建府的日子,自然是去祝贺了。”老二解释道。
“去年大皇子建府娶亲都没看你们这么积极的。”周焕文皱着眉头说道,“你们这样,仔细出去被人议论。收着点儿,知道吗?”
老大笑嘻嘻的说道,“是,这个我们知道的。”
“嗯,你们也老大不小了。说话做事都要注意分寸,如今的京城也不是个太平的地方。”周焕文的神情很严肃,“别让人落了话柄,到时候对你们不好,对二皇子更不好。”
听到这里,兄弟俩这才有些收住了嬉皮笑脸的表情。“我们知道。”
周焕文见兄弟俩的神情也不像是开玩笑不正经的,这才放了行。
走进主屋内室,赵君之正在里面整理一些布料,见周焕文进来便笑着说到,“爷回来了。”
“嗯。你这是要做新衣裳?”周焕文问道,“要做什么让内务府去弄就好了,这活儿太辛苦,伤眼。”
赵君之听了这话,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温柔,“不是,这是昨个儿进宫,皇贵妃娘娘新赏的。所以今儿整理整理看看都能干什么,到时候再分类放到库房去。”
“哦。”周焕文听说不是要自己做衣服就放心下来,坐在榻上看着赵君之和丫鬟整理那些布料。
自从周焕章登基以后。周焕文作为王爷,基本宫女太监什么的交还到内务府了,就留了一个贴身伺候太监,其他的丫头小厮都是后来在人牙子那里买来的,毕竟这上头坐着的不是自己的亲爹。虽然说,他周焕文很感激周焕章对他的照顾。但是有些东西还是守规矩的好。
赵君之收拾的差不多了,回头见周焕文似乎有些出神。面上也是带着倦容,便关心的问道。“今儿早朝是遇上了什么不顺心的事儿?”
“咳,”周焕文咳嗽了一声,“早朝无非不就是那些东西,如今风调雨顺,圣上治国严明,也没啥天灾*的,这人一闲下来,自然少不了动心思了。”
听了这话,赵君之就明白过来,“那爷是什么意思?这眼看着两位皇子都出宫建府了,三皇子毕竟年纪还小,而且性子也不像大皇子和二皇子那般稳重。”
“不是我的意思是什么。”周焕文把玩着茶盏,“主要是要看皇上的意思是什么。”
如今大皇子和二皇子都相继出宫建府,赵君之想到昨天进宫去拜见皇贵妃娘娘。
娘娘不愧是被皇上捧在心尖儿上宠着的,屋子各处无一不是华贵精致就不说了,这些年来,赵君之就愣是没看到皇贵妃娘娘显现出半点儿的面容上的老态来。可见是保养得宜,自然也是少不了皇上的雨露恩惠才能这般的滋润了。
昨个儿她在皇贵妃那里略坐了坐,说了一会子话。
听着皇贵妃那字里行间的意思,似乎根本就没打算让三皇子去参与到这个斗争中去,她还记得皇贵妃和她叹了一口气,说道,“本宫也知道,既然生在了这样的地方,有些东西他们从出生就得带着这些个东西,但是我还是希望他们能过的开心些。”
虽然这话说的很隐晦,但是听话听音,赵君之也不傻,自然是听出来其中的道道儿来,在回来的路上就一直在琢磨着沈璎的这话。如今看周焕文这样,赵君之也忍不住把这件事和周焕文说了。
周焕文听完以后,沉吟了一会儿才说道,“皇贵妃这样其实挺对的。”
“谁说不是呢。”赵君之感叹。
皇贵妃孕有二子一女,又专宠这么些年,其实若是真的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皇贵妃除了不是皇后,其他的一切都已经是这个国家最尊贵的女人的标准。就赵君之去崇德宫看来,这崇德宫的各项摆设绝对不比承明宫要差,甚至于赵君之发现其中但凡是不抬起眼儿的角落的那些个摆件,绝对都是独一件儿的珍品。
估计这整个盛隆朝也就只有皇贵妃宫里才有这么个东西,皇上也是舍得,竟然把这些东西都悉数赏给皇贵妃,可见皇贵妃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了。
周焕文想了想,抹了把脸,“算了,这事儿先不想,毕竟还没到那个程度。等到了眼跟前儿再说吧。”
“嗯,也是。”赵君之给周焕文又添了一些茶,“反正现在也没到那个地步,操心这么多也没用。这事儿吧,还是王爷说的对,主要是看皇上怎么想的。”
“没错。”周焕文仰头喝了一口茶,砸吧砸吧嘴,说道。
周承泽出宫建府,自然是要封王,封号为景。
东西是早就搬好的,如今所谓的乔迁之喜不过是在搬家以后找个日子,大家聚在一起吃顿饭而已,也算是正式的宣告所有人,我周承泽也自立门户了!
不过,周承泽出宫建府,最开心的还要属两个小的,这下子出宫就有地方去了啊。而且,周承安还从娘亲那里讨了个好处,出宫若是晚了,就可以直接歇在二哥府上了!这对周承安来说,简直就和放了羊差不多了。
虽然说二哥管的不比母妃松多少,但是出宫了就是有好自由的感觉啊。
周承安幸福的都快满床打滚了,相比之下周沁就显得冷静多了,她看着乱碰乱跳的周承安,嫌弃的往旁边挪了挪位置,“你可别踢到我,我还不想遭殃。”
沈璎在一旁看着笑的肚子都疼了,见周承安大有人来疯的趋势,眼看着又要和周沁来个大战三百回合,立刻出来说道,“好了好了,你们不是还要去二哥那里?现在就赶紧去吧,看看二哥那儿有没有要帮忙的,别老坐着等二哥都弄好了端到你们面前,赶紧去吧。“
“好!”周承安和周沁齐齐答应了,就赶着出宫了。
周焕章恰巧不多会儿就来了,笑着说道,“我看老三和沁儿赶着就出宫了,都挺高兴的。”
“可不是挺高兴的,”沈璎听闻抿嘴笑,她放下手中的绣活儿起身拉着周焕章的衣摆,“这一出去可就是放了羊了,自然是高兴的很。”
不过,周焕章对此倒是不太认同,“老二对这俩的管教不比你松快到哪里去,上次我看他在上书房训老三,那架势,比你要严肃多了。”
“唉,”沈璎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其实我也是狠不下心来去训,如今有老二给代劳也挺不错的。”
“哈哈。”周焕章大笑,“要是老二听到你这话,真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能有啥感想,”沈璎翻白眼,“我是他亲娘,有啥感想也得给我吞进去,最好一辈子都别告诉我。”
“哟,看不出来啊。”周焕章摸着下巴,饶有兴趣,“原来这么多年,我都没发现,原来我的皇贵妃居然还是个独断*的人。”
“那必须的!”沈璎得意洋洋。
周焕章摇头,笑容无奈,但是眼神中却是宠溺。
俩人都沉默一会儿,周焕章才叹道,“其实,说起来也是难为老二了,他要挑的东西太多。”
“嗯。”对这话沈璎倒是很赞同。
其实,她私以为周承泽所负担的比周承煦的要多。
周承泽是她的第一个儿子,她给予了他太多的期许,而现在周围的现实环境又让他不得不去争取一些东西。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如若不争,那他们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谁都不得而知。
“不过,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