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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玥闻言,猛地停下脚步。漆黑的夜里,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可是冷萧却莫名的觉得面前这个强大倒无所不能的身影此时满身落寞与挣扎。
似乎过了很久,久到冷萧跪在地上的双腿已经麻木,那个黑幕之中的身影才缓缓转身,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很轻很轻,但却异常坚定地说道:“派一部分人去查帝君的落脚之处,另外一部分人跟本宫去玉龙山。”
话音刚落,贺兰玥急忙踏出东宫大门,他走的很快,很快,似乎害怕自己会突然转身,害怕会后悔这个幼稚而荒唐的决定。华贵的紫貂大裘随风舞动,掀起一丝丝冰冷的气息,一如男人此刻的内心!
------题外话------
为什么就没有人给朱雀留个言呢,郁闷中……
第015章暴怒的金之南
沉静多年的玉龙山此时一片鼎沸,漫天的花灯色彩斑斓,莺莺燕燕,高高的悬挂在平原上空,卖力的叫卖声,兴奋的呐喊声,将煌煌盛世下的奢华统统搬到此处,在浩瀚的苍穹之下,如同一幅幅豁然抖开的璀璨锦绣。
平原之上的热闹比起帝都城内有过之而无不及,延春阁的花魁大典在晚上举行。台上表演的轻歌曼舞,琴棋书画层出不绝,精彩万分,让众多慕名而来的贵族名流,文人骚客,平民百姓纷纷兴奋的呐喊叫嚣,花魁大典还未开始之前,这里的气氛就已经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氵朝!
高台正前方搭建着一个硕大梯形的楼阁,一共有五层,每一层有十个包间,个个奢华至极!这是大燕乃至天下的贵族名流观赏之地。往上一层,就意味着身份便更上一层。直到第五层,能进入的几乎都是在龙洲大陆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
金之南懒懒地趴在窗口,看着阁楼下的景象,突然觉得异常落寞,在这煌煌盛世之下究竟还有几日的太平?人们还能寻欢作乐到何时?那些权谋,那些杀戮,那些争夺已经近在咫尺,我该如何自处?如何保护家族功成身退?
成玄奕进来的时候便看见窗口前的少女,那双历来晶莹的眼眸蒙上一层异样的黑,不过十四五的年纪,却散发出垂暮之年才有的厌倦和疲惫。那是挣扎在皇权之下的悲哀和无奈,让他的心生疼生疼的,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眼前的少女。
“我说你有病是不是?这么冷的天,窗户还开这么大。要知道本世子历来身娇肉贵,要是有什么闪失,你陪得起吗?”成玄奕大声地嚷嚷道。
金之南闻言顿时转身,轻哼一声,冷声说道:“那你选这么高,也不怕摔死!”
“喂,这你就不懂了吧。不是最高一层,怎么彰显本世子尊贵非凡的身份呢。”成玄奕坐在精致的矮桌前,倒上一杯美酒,轻抿一口,眉梢一挑,满脸遗憾地说道:“就是酒差了些。”
话音刚落,金之南一把抢过男人手中的酒盏,冷冷地说道:“那你就别喝啊。”
成玄奕见状不依了,“我花了大把的银子为什么不喝了?这酒确实不怎么样嘛,况且喝的又不是你的酒,你激动个什么劲儿?”
还未等金之南开口,门外突然闯入一个声影,金桔喜滋滋地抱着一个酒坛,小心翼翼献宝般地递给金之南,兴高采烈地说道:“小姐,你私人珍藏的老窖奴婢可都拿来了,就这最后一坛了,你可得省着点喝。”
金之南见状,心下一阵悲鸣,完了,这下不知要被成玄奕损成什么样?这丫头怎么就这么没眼力呢,难道看不见我的眼睛眨得都快抽筋了吗?
“咦,小姐,你眼睛怎么了?怎么一直眨呀眨的?抽筋了?”金桔关切地问道,只见对方一脸悲鸣。金桔疑惑的望向成玄奕,见他手端酒盏,那杯中的美酒正是自己之前拿来的珍藏。随即欣喜地说道:“啊,世子也喜欢喝这酒吗?奴婢给你说哦,这酒可是我家小姐自己酿的,酒香醇厚,口感浓郁,小姐常说世间难有这等美酒,平时她都舍不得喝呢。”
完了,完了!金之南此刻十分,异常,特别,相当后悔带这个没眼力的二百五丫头出来,枉她英明一世,却常常在这二百五的阴沟里翻船。
成玄奕对着一旁满脸悲鸣的少女温润如玉一笑,嘴上却阴阳怪气地说道:“原来这酒当真是你的呀,而且是你亲自酿的!”
金桔闻言直点头,满含期盼地望着成玄奕,说道:“确实是我家小姐亲自酿制,世子也觉得很好喝,对吗?”
成玄奕端起酒盏,再次轻抿一口,装模作样地回味半响,悠悠地说道:“原来是你酿的,难怪不怎么样。”
“那你还喝?”金之南暴怒地吼道。
面对眼前之人的滔天怒火,成玄奕不为所动,再次端起酒盏,轻抿一口,不咸不淡地说道:“我这不是给你面子嘛,谁让咱俩是青梅竹马的交情呢!”
金之南猛地深吸一口气,暗暗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冷一笑,正欲开口。
哪知金桔的声音率先响起:“世子,这就是您的不对了。我家小姐好心将她多年的珍藏拿出来,你不领情也就算了,怎么能如此贬低我家小姐呢?”
金之南听得直点头,看来关键时刻,这丫头还是挺护主的嘛。
成玄奕面对一名小小婢女的指责也不恼,待金桔说完之后,他不紧不慢地问道:“你家小姐酿的可有夏国的梅酒好喝?”
金桔想了想,诚实地回道:“没有,夏国的梅酒天下闻名,小姐酿的酒比不上也是情理之中。”
“那有南秦的烧刀子烈吗?”
“没有。”
“那有西北苍狼部落的天之雪醇吗?”
“没有。”
成玄奕十分理解的点点头,“哦,这也没有啊!”随即又道:“那有大燕的春南香吗?”
金桔声音越说越小,底气越来越低,发出蚊子般的细小声音:“没有。”
“哦,连这没也没有啊!”成玄奕了然的点了点头,十分中肯地给出评价:“那这酒确实珍贵,实乃天下间难得的好酒啊!”
金桔似乎陷入了十分苦恼的境界,下意识地说道:“听世子这么说来,小姐酿的酒确实不怎么样啊。”
金之南看着自家的丫鬟这样,忍不住暴怒地吼道:“金桔,你这叛徒!”
金桔见金之南怒火冲天,她头埋得低低的,十分委屈地说道:“小姐,奴婢只是实话实说,从小你就对我说,做人要诚实!”
金之南气得浑身发抖,这时候跟她来谈诚实了?不知道这算不算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还未等她开口,金桔再次小心翼翼地说道:“小姐,这酒确实不怎么样,你就承认吧!你说的,做人要诚实!”
房内顿时响起一阵爽朗的爆笑!成玄奕靠在矮桌前,笑得前仆后仰,只差没背过气去,至少金之南是这么认为的。
金之南执起酒壶,也不拿酒盏,对着壶嘴就咕噜咕噜地一饮而尽,满满一壶酒瞬间便喝完,她打了个饱嗝,说道:“我就喜欢,你能怎么样?”
成玄奕心情似乎很好,也不出口反驳,只是一个劲地低头赔笑:“不怎样,不怎样!”
金之南冷冷一哼,“算你识相!”
成玄奕使劲地憋住笑,说道:“我是说酒不怎样,不是我不敢怎样。”
“噗嗤!”一声,一旁的金桔忍俊不禁,笑出声来。但看着自家小姐越来越黑的脸色,只有使劲憋住,最后终于憋不住,爆发出来,大笑着说道:“小姐,对不起,奴婢实在憋不住了,我,我出去笑,哈哈,呵呵,嘿嘿嘿!”金桔就这样边笑边跑着出去了。
金之南只觉得心中的怒火“蹭蹭”的直往上串,成玄奕装模作样,眼露不忍,很同情,很理解,很包容地说道:“要不我也出去笑,让你冷静冷静!”
金之南一把推开成玄奕,暴怒地吼道:“死远点!”吼完便头也不回地大步踏出房间。
远远听见房内传来男人磁性愉悦的声音:“之南,你真是善解人意,也不枉咱俩这青梅竹马的交情。天这么冷,你出去多穿点衣服啊!”
第016章花魁大典
此时,燕城通往玉龙山的官道上,几十匹骏马冒着冷冽的寒风奋力疾驰,人人面容冷峻,气势冷冽,腰间的佩刀在这漆黑的夜里伴随寒风散发出阴寒的煞气。
眼见玉龙山就在眼前,领头的男人突然猛地一拉缰绳,马儿长嘶一声,前脚高高提起,随即在原地来回盘旋几圈才彻底停下来。
冷萧见状,急忙拉住缰绳,打马上前,恭敬地说道:“殿下,出什么事了吗?”
贺兰玥傲然地立在马背之上,并未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玉龙山的方向。他不知为何,在看见那座熟悉的山脉时会突然停下前行的脚步。一种久违的恐惧慢慢袭上心头,他慌张,害怕,这是一种奇怪的情绪与力量,几乎已经超越他的掌控。身后是大燕的帝都,那里有象征权力的巍峨皇城,前方是未知的无底深渊,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
我该继续前进吗?
前方的山脉似乎有着无穷无尽地魔力,在发出诱惑的邀请。身后的皇城如同巨大的漩涡,紧紧地吸引住他,让他寸步难行。
过了很久很久,贺兰玥依然傲然地立在马背上,并未前行,也未后退。
月光皎洁,泛着银白的光辉缓缓地洒向大地!玉龙山上孤独的矗立在月光之下,白色的雪和月光顿时交汇,浑然一体。
这一刻,贺兰玥突然爽朗的大笑起来,他笑了很久很久,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愉悦。他抬头傲然地望着漆黑的天幕,低沉地轻声自语:“权利,我要!她,我更要!”
“出发!”伴随男人一声响亮的清喝,几十匹骏马如同离弦的箭,向着山脉的方向奔腾而去。
伴随着一阵响彻天际的呐喊声,延春阁一年一度的花魁大典正式开始了。
矗立在平原之中的高台上,一名身姿妙曼风情万种的女人对着下方的人群盈盈一拜,声音犹如初春的黄莺啼叫般清脆悦耳。
“今日是延春阁一年一度的花魁大典,谢谢各位的盛情捧场,四娘我不胜荣幸。”四娘笑得温软,话音刚落人群中再次爆发出一阵响亮的呐喊声。
“相信诸位此刻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一睹今年延春阁的三位候选花魁,四娘我也不便多说,今年的规矩和往年一样,共分为三个环节,第一便是登台献艺,第二就是才情施展,第三才是竞价选花魁。三位姑娘分别登台展示之后各位可以出价竞得她们的初夜,价高者得。当然,今日价码最高的姑娘当属今年延春阁的花魁。”四娘巧笑嫣然,再次对着高台下方的人群盈盈一拜,便退了下去。
高台四周的人大多是各方闻讯而来的平民百姓,不过就是凑个热闹,过过眼瘾!真正能参与这场金钱游戏的人都在高台前方的阁楼之中,高傲而轻蔑地看着这群低贱的平民。
金之南置身于拥挤的人群之外,看着密密麻麻的人头,这能挤得进去吗?
金之南抓住前面的一人,说道:“大哥,你钱袋掉了。”
“哪了,哪了?”那人闻言,也顾不得前面的热闹了,蹲在地上一个劲儿的找传说的钱袋。
金之南顺势挤了进去,挤到一半时便再也无法前行。她诡异一笑,故技重施,对着前面的人轻拍肩膀,说道:“大哥,你钱袋掉了。”
话音刚落,那人闻言转过身来,怒吼道:“你叫谁大哥呢?看不出来我是女人吗?”
金之南看着面前身着黑色长衫,披头散发,五大三粗,脸上茸毛都未进化完的“女人”猛吞一口口水,断断续续地说道:“呃,那个,大姐,我看错了,不好意思。”
“什么眼神儿嘛?”那个女人腰肢一立,前胸一挺,眼露得意地说道:“这也能看错?”
金之南看着那人面前的波涛汹涌,几番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一个字,看来这人还真TM是个女人。
“对了,你刚刚说什么掉了?”
金之南还处于震惊之中,下意识地回答道:“钱袋掉了。”
话音刚落,四周一阵小小的骚动。
“啊,肯定是我的。”
“你说什么鬼话,谁不知你穷得叮当响,你还有钱袋?那肯定是我的。”
“这钱袋会是你们的?开什么玩笑,我老朱杀了二十几年的猪了,家底殷实,是我的才对嘛。”
金之南处于这些人之中,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吵,突然很悲鸣的一叹:“哎,金钱当真是罪恶的源泉!”
趁着这些人争吵之际,金之南顺势向着人群前方挤去。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眼帘,金之南诧异地看着面前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