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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乱,妃天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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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御花园里的普通花匠,随身带的顶多是一块不起眼的杨木腰牌,而且上面会标注花匠的姓命、所负责的区域等等,哪里只是四个简单的“御用花匠”而已!

  “这腰牌,世间独此一个,是先帝赐给我的。”贤亲王脸上尽是得意之色,“不过那四个字,倒是我自己题上去的。”

  果然!又是一个皇家供奉养出来的大闲人!做王爷做得腻了,跑到御花园里来带差,真正是吃饱了没事,穷极无聊……

  许蝉儿不动声色地皱眉,她已经能想像到眼前这位悠闲自得的王爷,平日所过的是怎样花天酒地,纸醉金迷的生活了。

  “蝉儿今日真是大开眼界,”许蝉儿淡淡地说,“王爷高位厚禄,衣食无忧,还能屈身来御花园劳作,果然是当朝风流人物。”

  “小姑娘怕是嘴上说风流,心中骂无聊吧?”他收了腰牌,微笑地瞧着许蝉儿,“还有,你这王爷二字叫得很不动听,我能请你收回么?”

  许蝉儿抬起头,清脆道:“那么,我该喊王爷什么?直呼你的名字吗——穆清?”

  “也可以,”他满脸的不以为然,“名字这个东西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你知道穆清这两个字指的是我这个人就好。”

  说罢,似是百无聊赖,有意无意地伸手在琴弦上一拨,发出清幽的几声响。

  听到琴声,许蝉儿这才想起自己来到这里的初衷,没想到琴声的尽头竟然是一个大男人,不由得暗自好笑。

  “你笑起来,倒比板着脸的时候俏皮得多。”

  许蝉儿蓦然抬头,碰见了穆清耐人寻味的眼神。

  他如此轻浮,她本该恼怒才是,只是出乎意料的,乍一和那眼神相触,心里竟浮现出“澄净”这样的字眼。

  但随即想到这个男人浪荡的名声,和先前卫明礼对自己说的,他和那个叫宝儿的女子之间的牵连,心中便莫名地烦躁起来。

  说到底,穆笙所念念不忘的女子,总是不能让自己释怀。

  转念一想,穆笙现在所在意的是自己,即使他曾经流连在别人的温柔乡,终究已成为过去。自己又何必对他的过去计较呢?想到这里,心中的燥乱又慢慢平息,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

  “你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微笑,所为何事?哦,姑娘,我还没有走,你就开始想自己的小小心事了么?”

  穆清的戏谑的声音传到耳际,许蝉儿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走神了,心中一慌,脸上泛出丝丝红晕。

  自己已是穆笙内宫中人,为何这穆清和自己相识以来,每句话都说得如此暧昧?逢场作戏做惯了,自我感觉太好么?

  她的俏皮、她的皱眉、她的微笑,她的心事,所有一切全部隶属于穆笙,和他这外人又有什么干系了?

  “王爷对蝉儿的表情变化观察得倒很仔细,”许蝉儿仰起脸,微笑道,“不知道王爷是否永远都只对他人的所爱感兴趣呢?”

  这话不仅嘲弄了他对自己的轻薄,而且一语双关,暗指到那个叫“宝儿”的女子,问得十分大胆。但是许蝉儿却并不觉得唐突,因为她在心里已经将对方归到“放浪形骸,无须好言相待”的那一列。

  穆清一愣,随即领悟,皱眉道:“我早知道你伶牙俐齿,可不知道你还有含沙射影的这套功夫。”

  许蝉儿别过头去,再不去看他。

  因为此刻他瞧着自己的眼神,虽谈不上凌厉,却已变得遥远,且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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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禧来宫池宿,叩见太后。”

  庭下的青衣男子,声音如珠玉一般润滑动听,眉眼却也如珠玉一般冷清淡然。

  太后享有万乘之尊,所有来她详宁宫拜见的人,无不对她弯腰屈膝,阿谀奉承,极尽讨好之能事。可是眼前这个男子,只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便再无言语,表情亦云淡风轻,从容之极。

  有多久,没见过这等清冽的男子了?

  太后心中一动,柔声到:“平身,赐座。”

  这个自称为池宿的男子,只轻描淡写地道了一声谢,便立了起来,挺拔而清瘦,坐在太后指赐的位置上。

  “哀家安排的住处,卿等住的习惯否?”太后关切地问道。

  池宿低首道:“蒙太后悉心安排,禧来宫干净舒适,池宿和戏班众人都住得很好。”

  “嗯,舒适就好,”太后微笑道,“池爱卿不必拘谨,说起来,哀家还是你的戏迷呢。”

  池宿淡淡道:“池宿不过区区一戏子,会的只是吹打拉唱,博人一笑而已,太后过奖了。”

  太后见池宿言语得当,不媚不谄,心下更是多了几分赞赏。

  细看他时,眉清目秀,轮廓分明,分明是一个打着灯笼也难找的美男子,不由赞叹道:“哀家从前在戏台上看见爱卿,只觉得风姿柔美,翩翩似天人,今日得见真面目,却比在戏台之上更多了一份俊雅和沉静,更令人倾倒。”

  “池宿肉体凡胎,乃俗人一个,如何堪当太后这般盛赞——太后今日召池宿前来,能问所为何事否?”

  太后一愣,随即正色道:“爱卿倒比哀家。也罢,那哀家就说正事。不过在此之前,得先让你见个人。”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第十九章 习戏]


  “容儿,出来吧。”太后朝后笑道。

  只听珠帘后一阵窸窸窣窣,澹台明容从里间走了出来。

  池宿虽未见过她的面,却从她身上穿的明黄闪金缂丝凤纹宫褂,便立时知道了她的皇后身份,当即便下座拜道:“不知皇后娘娘也在此,请娘娘恕罪。”

  澹台明容也常陪太后看戏,因此认得池宿,便轻点头道:“不知者无罪,平身。”

  方才太后与池宿的对话,她在帘后听得清清楚楚,只是不明白太后把这个戏子叫过来做什么?又让自己与她见面,有何用意?

  “哀家还记得池爱卿的一曲《贵妃醉酒》,唱的明婉动人,”太后笑道,“不知道池爱卿能不能为哀家和皇后即兴唱上一段呢?”

  池宿迟疑道:“池宿接到太后诏令,便匆忙赶来,只是随身并没有带戏服,此间也没有弹唱的器具……”

  太后摆手道:“无妨,无妨,哀家只是突然来了性质,想听你唱一曲罢了。”

  “既然如此,池宿不能扫了太后的雅兴。清唱难免单调,太后、皇后勿要嫌弃才是。”

  见太后微笑着点了头,池宿便更不迟疑,略清了清嗓子,摆起架势,唱到:

  “见玉兔哇,玉兔又早东升

  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

  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宫

  奴似嫦娥离月宫

  好一似嫦娥下九重

  清清冷落在广寒宫

  玉石桥斜倚把栏杆靠

  鸳鸯来戏水,金色鲤鱼在水面朝,啊水面朝

  长空雁,雁儿飞,呃呀雁儿啊

  雁儿并飞腾,闻奴的声音落花荫

  这景色撩人欲醉,不觉来到百花亭

  ……”

  池宿戏班出身,专攻旦角,这出《贵妃醉酒》乃是他的成名段子,已不知道唱了多少回,早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即使是清唱,池宿只略微走了几步,便把那醉后的杨贵妃的娇憨神态拟得跃然而出,而唱词更是绝妙,醇厚且圆润,细腻婉转,堪称妙绝。

  太后在旁边听得摇头晃脑,如痴如醉。澹台明容却不以为意,心思全不在池宿身上,只是怕扫了太后的兴致,勉强坐着听了下来。

  一曲唱罢,太后竟起身拍掌叫好。

  澹台明容借机站了起来,向太后秉道:“容儿身子些困乏,先回福禄宫歇着了,明日再来向您请安。”

  太后瞪了一眼澹台明容,道:“不许走,你就跟着池爱卿学方才的这段曲子,学会了为止。”

  说罢,笑着转向池宿,道:“池爱卿没什么问题吧?”

  池宿也是一凛,虽不明白太后的用意,却也只好回道:“只要皇后娘娘不嫌弃,池宿当然没有异议。”

  澹台明容惊讶道:“姨妈为什么要容儿跟戏子学这套把戏?莫不是取笑容儿粗鄙无知?”

  “不要多问,详宁宫多的是空厢房,你随便挑一间,现在就随池爱卿去习曲。”太后懒懒地挥手道,“去吧,等学成了,我自然会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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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今天为什么召你,你做什么去了?”宝妃端着一个精巧瓷盘,漫不经心地取着盘中由婢女们剥好的葵花籽。

  池宿只是沉默,将一旁婢女手中的葵花籽拿过来,自己亲自动手剥起来。然后将那剥好的瓜子,一粒粒递在宝妃的盘中。

  “我问你话呢,”宝妃打开他的手,挑起秀眉,“太后今天突然召见你,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

  池宿凝视着她那双水波盈盈的杏目,问道:“你先别问我这些。这些日子以来,你一直推说自己身上不好,拒而不见我,是为了什么?”

  宝妃冷笑道:“我想见就见,不想见就不见了,你管得着吗?”

  池宿霍然起身,眸子里闪着亮光:“是了,我今时今日才明白,我池宿对你张宝仪而言,只是一张用过就丢的废纸!”

  宝妃一声不吭地推开磁盘,歪起头看着他:“我不想把话说得太过绝情,你也是个聪明人,既然已经知道我的意思,你何必多此一举,巴巴地来我这里找难堪?”

  池宿的嘴角,漾起一丝清冷的苦笑:“罢了。这是最后一次。张宝仪,你自己要保重。”

  说罢,便转身,缓缓走开。

  那身影,寂寞而清癯,熟悉,潦倒。

  宝妃的眼中,蓦然浮起一层迷蒙的水汽。

  “站住——你给我回来。”她连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池宿立住,却并不回头。

  他太了解她,任性,自尊,反复无常。

  稍停片刻,他忽然又觉得自己的犹疑蠢得可笑,便义无反顾地迈开步子。

  “池宿,你给我站住!”身后的宝妃几乎是尖叫起来,“回来!现在就回来!”

  “回去做什么?回到你身边,好听你差遣,任你戏耍?”他忍着悲哀猛然转过身来,望着那个气呼呼地瞪着自己的女人,“回到你身边,然后等着你腻了,厌倦的那一天,再像刚才那样把我赶走?”

  宝妃却似根本没有听见,拉开嗓门开喊道:“我再说一遍!池宿,你给我回来!”

  “为什么?我疯了不成?”他几乎是冲她吼了。

  “你是疯了!”宝妃含着泪水向他扑过来,撞在他清冷的怀里,“我也跟着你一起疯了!”

  为什么,当她向他跑过来的时候,他不由自主地张开了自己的双臂?

  为什么,会再次信任她的眼泪,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

  他用冰冷的手捧起她带泪的脸庞,依旧是熟悉的温柔气息,依旧是梦中那般娇美的容颜。

  为什么这个女人,会一次一次地令他陷入疯狂,这令自己也无法置信的疯狂?

  再也无法克制,他狠狠地吻向她如玫瑰般娇嫩的唇,似乎花尽了全身气力来摄取她的温暖气息,她的喘息,她的魂灵,纠缠反复,无休无止。

  良久,她才从他的吻里抽身出来,仰着脸,用纤纤素手,轻轻触摸着他的面庞。

  “告诉我,”她微微地喘息,眸子闪烁不定,“今天太后召见你,到底有什么事?”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第二十章 主仆]


  春筱宫里,许蝉儿闭着眼半倚在软塌之上,碧云半立在塌旁,轻轻地给她捏捶着肩膀。

  “主子,好端端的怎么肩膀酸疼起来了呢?”碧云奇怪地问。

  许蝉儿笑而不语。昨晚穆笙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就熟睡了,她怕吵醒他的好眠,也为着穆笙手的温暖,一动也没动地过了大半个夜晚。

  相识以来,穆笙总是薄睡多梦,在他的魂灵深处,似乎隐藏着某种很深的阴影——也许是恐惧,令他常常大汗着从梦中惊醒。

  自己不愿意触及他心里那块痛处,所以从来也不问。

  许蝉儿总相信会有那么一天,无须她问,他也会将一切原原本本地将给她听。

  “昨天宝妃娘娘来过,”碧云忽然想起了什么道,“恰巧主子陪皇上去隆祥殿了。”

  许蝉儿睁开眼,问道:“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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