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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乱,妃天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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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双眸,竟似两潭不见底的深水一般,令她不寒而栗,她很清楚地在里面找到了自信,狡黠,还有,阴冷。

  而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澹台明荣。

  当下思绪竟似不受控制一般,不由自主道:“回皇后娘娘,奴婢的那点子事算不得什么,见不着太后,和娘娘说也是一样。”

  “本宫早就知道,你是个善解人意的丫头,”澹台明荣含笑点点头,满意道,“既然如此,咱们找个僻静地方,好好叙上一叙。”

  锦祥殿侧厅穆笙的寝宫里,卫明礼一脸无奈,正在安慰一帮急得如热锅蚂蚁的太医:“皇上这回是真的动了气了,今夜若许贵人还不见苏醒,各位大人恐怕都避不了牢狱之灾。您们在贵人塌前也盘桓了一天了,好歹拟个方子出来,缓解一下圣上这口怒气,也是为您们自己好啊。”

  为首的李太医满脸的沮丧之色,愁声道:“若是能拟得出方子,咱们也不至于为难到这部田地了。难就难在许贵人中的这毒身上,别说治了,连见也没见过,听也没听过,那方子从何拟起?若胡乱拟了,贵人服了身上有什么不测,立刻就是掉脑袋的大祸。唉,真应了贤亲王当日说的那番话了,除非华佗在世,咱们这些个庸人之材,谁也没能耐救了许贵人这条命。”

  话一说完,身边的诸位太医也是随声附和,一时间唏嘘悲叹,愁云四起。

  卫明礼见他们为难成这样,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白白地安慰了他们几句,便进到寝宫来会见穆笙。

  宽大的龙床上,许蝉儿仍是双目紧闭,面色如雪。

  穆笙坐在一边,握住许蝉儿的双手,只怔怔地望着她,看不出究竟在想什么。

  卫明礼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他在穆笙身边行走多年,当今天子是什么个脾性,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从古至今,怕是谁也没见过这等多情的皇帝。先是痴迷一个微不足道的舞姬,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现在又爱上了一个出身卑微的许蝉儿,抛下前辈帝王在后宫广撒玉露,令三千佳丽恩宠均沾,从而使得皇脉子息繁盛的使命和规则于不顾,将所有的容爱和温情都掷洒在同一个女人身上——也不顾这个女人能不能承受起这样如山沉重的恩情。

  而躺在龙床上的许蝉儿,若不是一个奇女子,也断然配不上穆笙这般的宠爱。出身寒微的她,能走到今天的地位,已经成为宫中百年难得的传奇,更不要说,这样受宠的一个人,竟然在后宫中完全没有党朋,也没有培植得力的亲信——她落难之后无一出手搭救,便是最好的证明。

  她早已被皇上的宠爱,推入了阴暗的暴风眼中,而毫不自知。所以,她今天的结果,几乎是卫明礼很早以前就预料到了的。

  偏偏,她又是那样倔强的女子,绝不肯贸然对人出售,也不愿意轻易受任何人的恩情。

  这样的人,在后宫之中,能存活到今,简直就是一个奇迹了。

  卫明礼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两个年轻人,他远远地看着他们,竟有一些心疼。心疼他们的冷清,心疼他们的倔强,心疼他们的纯真。

  如果他自己有这份能耐,真愿意庇护他们,无忧无虑,如他们所愿的,简简单单的,过完一生……

  正胡思乱想间,忽然听得门廊外传来一声报:“太后驾到!”

  卫明礼霍然心惊,在这种时候,穆笙想要看见的,绝对不是他的这个亲生母亲——可以是任何人,却绝对——

  绝对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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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五十六章 旧事]


  果然,在听到“太后”那两个字的一瞬间,复笙的眉头立时便紧锁起来。

  作为皇子,他应该是天下第一个孝子,虽说不必唯太后马首是瞻,但是那些关乎“孝”字的细微礼节总还是应该做到,方可成为天下人之表率,尤其在这样的时刻,身为太后她亲自前来探望病危的妃子,对这妃子而言,本是至大的关怀,他该代许蝉儿向她感激才是。

  可是,穆笙所做的唯一动作,也只有皱眉而已,他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态,静静地坐在那里,没有一点起身迎接的意思,甚至,连双眼里的意思也懒了,透露出一阵深深的倦怠,以及,憎恶。

  而在澹台明荣及一干宫人的陪同下,风风火火前来的太后,并没有在意穆笙的怠慢。

  这么多年来,她早已习惯儿子对自己的冷漠。

  而且,这一次,因情况特殊,她心中抱有强烈的不安和忐忑,实在没有勇气要求他什么。

  远远走进来,便一眼望见穆笙毫无表情的脸,心中顿时打了个大大的咯噔,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这才看见躺在床上的许蝉儿。

  太后的眼睛,只略略地在许蝉儿身上打了个转儿,便又重新转到儿子脸上来。从始至终,她所在意的只是穆笙的态度而已,对于这个叫许蝉儿的女人,她早就恨不能除之而后快,至于此人的生死,她根本没有兴趣去理会。

  说到底,许蝉儿虽然是穆笙眼中极宠的女子,可是对她而言,却只是一只匍匐在自己意志之下的蝼蚁,她只要伸出一只手,就能让这只蝼蚁瞬间从天渊跌到地狱。

  心中虽是这么想,戏却是要做足全套,当下便唤来一个当班的太医,简洁而不失严厉地问道:“许贵人怎么样了?”

  那太医慌忙回道:“回太后,奴才们无能,无人能诊断处贵人身重何毒,只是开一些益气养血的药,培元固本而已。贵人现在情况十分不妙,能不能转醒,只能看天意了……”

  太后冷哼一声,将双袖向后一甩,响亮地回斥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们拿着国家的俸禄,吃着朝廷的皇粮,就是为了在众位主子出事的时候把一切推给天意的吗?”

  那太医听得这样的斥责,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只一味地谢罪,在大理石阶上,将头磕得砰砰响。

  澹台明荣见太后浑不在意太医请罪,便使眼色让他先退下,然后走到穆笙跟前,俯下身子,轻声道:“皇上,母后来看蝉儿了。”

  太后便适时地凑了过来,也围到龙床边来,伸出手来亲探许蝉儿的额头。

  谁知,那手才只伸出一半,却被穆笙拦了回来。太后一愣,却见穆笙冷冰冰地转过头来,脸上的表情,近似于冷酷。

  “你还想做什么?”

  这声音自穆笙的口中说出来,不带半点温度,更没有半点母子间应存的亲昵。

  “皇儿,你这是怎么在和母后说话呢?”太后犹自讪讪地笑着,面部却说不出的僵硬,“哀家特意前来探望这位许贵人,你……”

  “怎么,还要我对你感恩戴德么?”穆笙目不转睛地盯着太后,那神情,似乎想要从她的眼睛里挖出所有隐藏的东西。

  太后被他瞧得心中发虚,目光便有些闪烁起来:“方才那奴才说诊不出来,依哀家的意思,不若将这一批没用的奴才全换了,如何?”

  澹台明荣也便附和道:“母后说的甚是,如若太医拿不出主意,也可从民间招揽一些名医高士,再不济,就是搜罗点偏方妙药,也许能派上些微波的用场也未可知呢。”

  太后听她这番话说得机巧,连连点头称是,对澹台明荣流露出赞许的光芒,就连穆笙也抬起头来,若有所思地将目光转向这位平时言辞木讷的皇后。

  “今天这是怎么了,二位都化身为大慈大悲观音大士了么?”顷刻,穆笙的嘴角挂起讥诮的笑,“从前朕倒不见你们中有谁会对朕的一个区区封贵人的宫妃关切至此。”

  太后心中顿时大不自在起来,穆笙对她这个做母后的口口声声以“你”相称,她已经是极力忍耐了。眼下听得穆笙的话说得越发露骨,语义中明显有所指,当下再耐不住,沉脸道:“皇儿,怎么对母后这般无礼?哀家一味纵容你,你怎么倒越发忘形了?”

  “忘形?”穆笙霍然起身,紧紧看着太后,“什么叫忘形?朕方才不过是言语上怠慢了几句,就被斥做忘形,敢问太后,有的人连德行也丧失了,仗着自己位高权盛,视人命如微末,为成全一己私利,夺权,杀人,只要能达到自己目的,便无所不用其极……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忘形?”

  太后被他急促的语调和咄咄逼人的言辞逼得退了好几步,额上渗出层层冷汗出来,她万万想不到,为了这个女人,穆笙会在这样的场合,说出这样的话。

  在场的人无不惊愕失色,垂首屏息,暗自揣测皇上这番话中的意思。

  “皇儿,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地怎么说起胡话来?”太后强定神思,勉强笑着说,“这些天你日夜劳顿,也该去好好休息了……”

  穆笙冷然一笑:“你自然是盼着我去休息。我不在场了,便好行事了。这套调虎离山的伎俩,宫中玩的还少了吗?”

  太后脸色霎时变得惨白,身子微微一晃,澹台明荣急忙扶住,才不至于趔趄。

  “皇儿……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太后的声音禁不住微微颤抖起来,“我知道这些年来,对于有些事情你一直不能释怀,可是你要记住,母后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

  “够了!”穆笙毫无征兆地咆哮起来,手指着床上双目紧闭的许蝉儿,声调变得刻薄锐利起来,“为我好?我最心爱的女子,如今被你弄成这个样子,生死未卜,这是为我好?”

  “你身为一国之君,本该使后宫佳丽雨露均沾,以求繁衍皇嗣,振作龙脉,可你放着那三千的国色天香不闻不问,单只对这个许蝉儿宠溺无度,致使咱们穆家皇朝龙脉微渺,满朝上下群臣叹息……母后是为了大源王朝的前途着想啊!”

  太后说到激动处,眼中闪处亮光来。

  “是么?谎言说上一百遍,就连自己也相信了。”穆笙冷笑着道,“这话若是别人说的,朕还能信上一分半毫,可偏偏是出自于你的口中——如若你真是这样一个处心积虑为国家,为朝廷着想的人,那么我问你,父皇在世时,并不曾向我这般独宠过任何一个女子,数百个嫔妃之位无一空缺,嫔妃之下,还有数不尽的美人,答应,常在,那时后宫中三百七十二座宫殿,所所都有人居住其中。为何这样的雨露均沾,这样的分恩于后宫,到了末了,所剩下的子嗣只剩下我一个?”

  太后颓然坐了下来,面对穆笙的这番质问,她心中说不出的恐慌,却仍强道:“你父皇子嗣虽多,惜诸位皇子福寿不足,多半未出生便折在腹中了;而诞下来的那些,未至成人,也陆续夭折,此是天劫,也是咱们王朝的命数,到了最后,合该就只剩下你一个……”

  穆笙定定地望着太后,眼睛里的光逐渐狂躁起来,背手走了几步,顺手抄起台上的镶金嵌玉的琉璃莲花灯台,砰然砸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只听“哐当”一声,那灯台已经碎成一地碧绿的支离。

  太后了解自己儿子的习性,见他开始砸东西,知道他已是勃然大怒,禁不住对自己方才说的话后起悔来。

  “我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是这套说辞。”穆笙似是被激到了极致,气得笑了起来,“你说所有的皇嗣都无一幸免地或胎死,或夭折,那么,我倒想再问一遍,当日我亲眼看见的那一滩鲜红的东西,难道是护城河里的水么?那倒在一片鲜红中的,难道是一个穿了锦袍,带了玉冠的小假人么?”

  太后猛然站起身,却似被一双无形的手掐住喉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澹台明荣的一双眼瞪得大大的,似乎是受了极大的惊吓,极力地摇晃着太后的双臂,支支吾吾地问道:“母后,皇上他在说什么呀?那鲜红的一滩是什么?血么?小人儿又是什么?是真人吗?”

  “明荣,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嘴起来?”太后尖锐地向澹台明荣叫到,那语调竟有些歇斯底里,“皇上一时胡话,你脑子也跟着进水了不成?”

  澹台明荣被太后连责骂带刻薄,脸上挂不住,眼圈一红,嘤嘤地躲到一旁啼哭起来。

  穆笙却似乎并不在意这个小小的插曲,仍接着方才的话讲:“这些年,那一幕没有一夜不在我的夜梦中呈现,那血,那人,几乎将我的整个魂灵都吞没……我拼命地洗刷自己,一天十几遍的沐浴,可是事到如今,还能闻到那股甜腥的鲜血味道,从我的骨子里散发出来……”

  “都退下!”太后叫起来,环视着停在房间里面色发白的众人,狠声道:“方才皇上说的每一句话,如若谁敢提起一句,哀家让你们咬了舌头和着血一起吞到肚子里!”

  停在房间里的人都是些随行宫女和太监,此事听着两大至尊之间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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