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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不是魔教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却是入教时间最短的,所以刚上任的时候很多人不服气。但是四年的时间,念砚温和宽容的个性,精明却从不防人的品格已经使他在教中有了很好的人缘,支持他的大有人在,也是基于这个原因,风忘尘才大胆地让念砚继任了教主之位。
成为教主之后,念砚凭借自己的努力获得了所有人的认可,从教中的四大长老,八大首座,五大阁主,到基层的小兵小将无一不服。论武功,论机智,论才学,论品性,论成就,论豪气,念砚在历届的教主中都不是最出色的,但他却是最完美的。温柔的性格中那无坚不摧的坚定意志,和从不服输的韧性,往往让他能化险为夷,稳重求胜,善良的个性和一视同仁的态度也让他的口碑甚佳。现在魔教十分稳定,历经风忘尘的改革和念砚的稳固,正迎来了自己的全盛期,魔教对江湖来说虽神秘依然,却已经与“魔”字脱离了关系。
可是这样的情况依然存在着许多隐患,尤其是这两年来朝廷与魔教的冲突更甚,崔殷泽统一天下势力的野心昭然若揭,已有许多有庞大势力的武林门派归依了朝廷,剩下的都以魔教为首,逝要维护江湖与朝廷的分界。魔教本来不想趟这浑水,可“盘龙大会”后,朝廷视魔教为心腹大患,非铲除不可。尤其是当崔殷泽灭了北方和南方的阻力以后,西方的魔教在朝廷眼里就变的更为碍眼。这两年,明里暗里的冲突数都数不清楚,开始自己没有经验,连吃了好几次败仗,渐渐成熟后,对朝廷的一贯套路有了一定了解,才挽回了败局,但念砚知道,朝廷病未动用真正的势力,那个人——崔殷泽还没有被逼出来。
想到这里,念砚开始觉得头疼,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熵阂的皇帝,就会没来由地胸闷外加心情不好,这种时候,他就会想想小榴。小榴是四大长老之一——伍仁的孙女伍芙榴,四年前,小榴偷偷上山探望练功昏迷过去的自己,两人才认识的。小榴说她注意念砚好久,看他被教主折磨地死去活来?!非常心疼,所以一直想帮住他。女孩的天真让念砚在这满是阳刚的魔教找到了一丝别人无法给予他的温暖。自那以后两人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小榴不是一般的少女,作为自小在魔教张大的女孩,小榴有胆识有主见,在念砚对事情悬疑不定的时候常常会提出很多有帮助的见解,久而久之,就开始有人叫小榴为“教主夫人”。念砚喜欢小榴,但他知道,那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那种喜欢就像他喜欢自己的小师妹一样,是一种爱护关心和相互之间的了解,虽然没有问过小榴的想法,但看起来小榴还是把自己当成了哥哥,可是小榴确实是教主夫人的最佳人选,各方面也很优秀,而且对当他的妻子并不排斥,而且教中对她的呼声很高,那么—就这样吧,自己确实也该成家了,小榴又是自己喜欢的人,虽然不爱她,但念砚知道,自己一定会对她很好很好,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子,不会让她像自己的母亲一样……
“教主,你又在想什么呢,我让你给我修的株连修好了没啊?”清脆的嗓音,开门见山的性格——正是穿着一身淡绿素裙的小榴。
“早就好了,就等着你来呢。这一天又跑到哪里疯去了,快要当我家的娘子了,好这么不安分?”虽是责骂,语气中却充满了宠溺。
“没有啊,我今天乖乖的去试新娘裙子去了,念砚哥你眼光真不错,可惜性格呆了点,不够浪漫。”直来直去一直都是这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偶而斗斗嘴,损损对方也是很有情趣的。
“好啊,居然感这么说你的未来相公,看来要好好收拾收拾你了,过来!”
“哎呀,我才没那么笨,爷爷让你去主厅议事,你去忙你的吧,婚礼的事情就让我来吧。”
“好吧,小榴,我是上辈子积了什么德,老天居然让我娶到这样一个好妻子……”
“你知道就好,快去吧,别让他们等急了,我爷爷脾气可不好。”说着就已经拿起了株连走出门去。
念砚跟着往议事厅走去,婚期将近,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近来朝廷那边动作很多……^^
2
婚礼正在紧锣密布地筹备当中当然,从婚礼的宾客到菜肴的选定皆是小榴一人操办,念砚要做的是保证婚礼进行时不受人干扰。婚礼在魔教的总部举行,这个地方应该是安全的,因为至尽为止不论是朝廷还是其他门派都还没有人知道这里的确切地址。但就怕万一啊,教主的婚礼,所有总部的兄弟都要参加,届时,防卫的松懈极有可能使整个魔教毁于一旦!所以,与长老们商量后,念砚决定婚礼分两部分举行,教中兄弟分班参加,而且一律以茶代酒,并且在总部周围设置了层层关卡,一旦有人来犯,悬于大堂顶上的铃铛会立刻响起,这样的措施应当是万无一失了吧?
明天就是婚期了,念砚跪在母亲的牌位前,向她禀告自己将要为人夫,为人父的消息。
“母亲,孩儿终于要真正长大成|人了,您在泉下有知一定会为孩儿高兴吧?母亲请放心,孩儿一定会好好做一个教主,好好做一个丈夫和父亲,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是啊,这就是自己的一辈子吧,成为教主,娶一个贤惠的妻子,生一些可爱的儿女,然后尽好自己作为一个教主,丈夫,父亲的责任,然后……去见自己的母亲。看起来应该是很平凡的一生,那么母亲的仇呢?这个时候念砚又想起了这个困绕了自己十多年的问题,自己对于他的仇恨,在这六年岁月的洗礼中似乎变淡了,对母亲当年的行为也多了一分理解,想想当年的自己,与其说是对他的恨,更多的是对于母亲的恨,恨她为什么丢下自己的孩子不顾一切的地甘于为他死?这对于当时一切都以母亲为中心的他来说,等于是自己存在的价值的否定,所以才下定决心要杀崔殷泽。轻狂不再后,以念砚现在的状况,抵抗朝廷比什么都重要。所以,念砚决定把那些先放一边,反正……自己不会那么快就见到他的。
世事难料,究竟是命运的必然还是缘分不可错过的偶然……
婚礼很热闹,虽然谁都不感放松警戒,但还是真诚祝福自己的教主能够与新娘白头到老,子孙满堂,远在江南游玩的风忘尘和朴风也赶回来凑热闹,风忘尘差点就拉着朴风一起举行婚礼,在朴风毫不留情的打骂下才没有弄出魔教史上最大的闹剧。吴长老和异人一同居于上席,喝着念砚和小榴的敬酒;一向严肃的老脸上也泛起了笑容;这是墨教难得一遇的盛典;所有人都在祝福教主的同时给自己一分放松的心情。念砚望着自己戴着大红头巾的娇妻;不禁感叹人生无常自己少年在碧源习武时;可曾能想自己居然也能有今天;事业有成;又抱得美人;这是多少男人一生的梦想!一想到这;心境突然开阔了起来;一生的恩怨似乎都变得不重要了,只剩下这满堂的笑颜。
就在这上下欢庆的时刻;突然冒起一股烟雾;熏得所有人睁不开眼;片刻后;一些功力弱的已经相继倒下;几大长老和两位教主也渐渐感觉浑身乏力。不好!必是有人趁此机会要对我教不利;可是为了这次婚典;上上下下的布置十分严密;不可能给敌人机会来偷袭,除非是教中人。。。。。。感觉快要支撑不住;连忙运用轻功冲出烟雾之中,随同出来的还有风忘尘以及被他抱在怀中的已经昏迷过去的朴风;还有四大长老。
”新娘被人掳了。”风忘尘这一句惊住了所有还清醒着的人。
”师父;你是说。。。?怎么可能,有什么人可以当着魔教众多高手的面神不知鬼不觉地掳走小榴;并当着大家的面逃出大堂?”
”逃出大堂?未必,我并未看清他的面目;只一刹见;那人便协小榴消失地无影无踪;此人要么就武功奇高;要么,此人还藏匿与教中;如此的话,此人必是教中人。”
”不错;我只感觉有人在我身边劫走了小榴却并为感觉他有其他动作;那么,此人目的何在?”
念砚在脑中思索着问题的可能性;可想来想去,第一种可能的人选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魔教的死对头…崔殷泽;可他又怎回屈尊降贵自己来劫新娘;如果是他,为什么不趁此机会将魔教消灭?他只劫走新娘目的何在?他又是怎么知道魔教的总堂?这么一来,这个可能性又是微乎极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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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定了教中局势后;突然有人来报;魔教北方的一个分堂被功;正在开会的32教众全部被抓;已经证实是朝廷所为。刚刚新娘被劫,却又传来这样的消息,着实让念砚心凉,为了寻找小榴的消息也是为了打探朝廷的消息,念砚作了一个惊人的计划。
第二天,风忘尘暂代教主之位,此消息却只有四大长老,八大阁主知道,并对外宣称教主新婚之夜痛失新娘伤心过渡需要调养,而此刻的念砚……
该有十年了吧,这个京城,给了自己难以磨灭的痛苦回忆,却也埋藏着自己幼时最开始的小小的幸福,小菊小艳李德不知可好,当年出走自己也不过是个不满十岁的小娃,却已有双十之人也未必能有的心境,而这时回来却身负重任,当年的仇恨压得他喘不过气,此刻的压力竟不比当年少几分。京城繁华依旧,此刻正是春天,玉兰花开,闻不着香,却时时都能看见雪白的影,仿佛照耀出当年的影子母亲的玉兰服,是皇帝赏给她的,绣花之精密,产于苏杭,母亲舍不得穿,便把它挂起来,日日熏上香,当风景来看,现在念砚似乎还能看见母亲眉间淡淡的愁,和难以捉摸的苦。母亲,我回来了。。。。。。
满街的喧闹并没有对念砚产生任何影响,快速地找了一间客栈,为晚上的行动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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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砚此行的第一个目的便是夜探皇宫,去母亲的坟上祭拜,这是他多年的愿望,却由于自己功力不够未敢夜闯守备森严的皇宫大院,今非昔比,希望母亲泉下有知能为自己高兴。
十多年未来,皇宫的布局在念砚眼中仍如昨日一般清晰,记得母亲的坟墓在她生活了半辈子的后宫,那里已经成了母亲专署的灵堂,母亲为了皇帝而死,因此死后被追加了封号,把她的院落也改成了灵堂,让小菊小艳李德供奉着牌位。年砚此刻的心跳的厉害,不知者是否就是他人所说的近乡情怯?
躲过了几个侍卫,绕过了几座寝殿,便是皇帝的御书房,念砚思念母亲本不想多作停留,却被耳中传来的声音留住了脚步
“你干得很好,虽没有让魔教元气大伤,新婚之也遭到此种侮辱也够让他们丢脸的,下一步计划好了没有?”梦魇般的男人的声音一字不漏地传入念砚耳中,北方分堂被毁果然是他一手所为。
“皇上过奖,陈还有一个重大机密要禀奏……”
“等……看来我太大意了,仗着这里是皇宫内院就疏忽了那些爬梁的老鼠……”语气阴森至极,让念砚到抽了一口凉气,完了,怎么越到危险就越不提防呢,难道自己忘了,眼前对手的功力远在自己之上?!
3
一块飞石突然袭来,一个闪身避开后,念砚突然想起来,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崔殷泽表面上的侍卫,暗地里的情报头子代昌念砚这次的出行,四大长老为他做了严密的布置,包括抓住了身形与念砚极为相似的代昌并逼他供出他所知道的一切,然后自己易容成代昌,为的是一旦被抓住可以借这个身份暂时度过危险。
翻身下了屋檐,念砚单膝跪地:“陛下,是属下。”
“代昌,你何时也学那跳梁小丑?”崔殷泽很奇怪代昌为什么不用自己贴身侍卫的身份正大光明地进来。
“属下有急事禀报。”
“说!”
“魔教教主的婚典被破坏,新娘遭劫。”
“你……这明明是我刚要禀报皇上的。”一旁的张风奈不住了,他一向最恨代昌在皇上面前抢他风头,如今又把他在皇上面前立功的好机会给抢了去,他不甘心,凭什么?明明是他先……
“这点小事计较什么,干大事的人怎么连这点胸襟都没有!”举手投足之间王者之风,不禁让念砚看呆了,六年的光阴既然改变了自己当然也不会亏待他,但在念砚看来,命运之神更加优待他,正直壮年的他,明显露散发出了一种真正强者的气势一种经过了时间的磨练,生命的洗礼的无坚不摧和霸气,但那并不嚣张,反而是淡淡的藏于内,只在关键时刻制敌与瞬间,与六年前相比,他变得更加可怕一种令人羡慕的可怕,自己什么时候才可以拥有呢?念砚有点反味地看着崔殷泽相比之下没有太多变化的脸,这时的他早已忘了眼前这个貌似青年实为中年的男子是自己的父亲,心中涌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