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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你告诉我呀?”
安沛已经泪流满面!谈若曦拥抱住他,连哄带诓说,“好啦,我不该说这些刺激你,SORRY,我道歉。但是,我知道一个朴素的真理,蚕是作茧自缚的家伙,但是蚕蛹到了该飞出去的时候,它便毫不犹豫咬破茧子——我相信你总有化蛹为蝶那一天,我和你会有两只蝴蝶双双飞的日子。别对自己没有信心啊。”
安沛无言以对,是否该委任谈若曦做他婚姻航船的CEO,急流险滩紧要关头需要一个头脑冷静的舵手?
这时方志明和袁天罡两个涌进了房间,嚷嚷着,“我们饿着肚子等呢,你们两个竟然废寝忘食的悄悄话说不完。”
老袁说,“该不是恋上那张床了吧?”
安沛迅速起身。被谈若曦这样一顿暴风骤雨洗脑,似乎放松了一些,精神也好些了,说,“老袁呀,改叫你老‘黄’算了。搞不懂你们,在美国一个个绅士风度,回国就满口金牙说‘黄话’。”
“原形毕露呗。”谈若曦说,“谁不知道你们呀,回国就避开‘监督机构’(老婆),想干吗干吗。”
老袁越发疯狂说,“说得好,想干吗干吗,快走快走,‘先吃螃蟹后下棋’哈。”
安沛河方志明忍不住哈哈大笑。
谈若曦看着他们莫名其妙。“笑什么呀你们?”
老袁自我取消,“算啦算啦,黄段子,少女不宜。”
去餐厅的路上,谈若曦忍不住悄悄问方志明,“先吃螃蟹后下棋”是什么意思,方志明回答,“大腿分开战一盘”。
谈若曦的嘴巴成“O”型,好久恢复不了,脸红得像鸡冠子,心跳都过速了。在美国哪有这样刺激的精神麻辣烫呀?难怪要回来。狗改不掉狼的野性。男人需要刺激,女人呢?
《爱情倒时差》 第四部分第二十章 大马哈鱼的爱情(2)
两天北京聚会,谈若曦又是扔炸弹(新加坡照片),又是长篇大论,一番轰炸下来,安沛已经梦里懵懂了。但是,安沛是否按她的策划方案去“咬破茧子”,然后“化蛹为蝶”,最后与谈若曦两只蝴蝶双双飞呢?这要是个悬案。
想来,如果安沛就这样吞下谈若曦的“蒙汗药”,那恐怕也等不到今天费唇舌,十年前就跟着谈若曦指挥棒转了。那还是安沛吗?
事实证明聪明的女人反被聪明误。安沛酒醒之后,对大家说,“老方老袁,你们也该上班了吧?我要回成都了。我要回去揪出那个伪造照片,污蔑毁谤我太太的家伙,找他算账,还我太太的清白。我要请律师打官司,所以请若曦跟我一道回成都。”
方志明和袁天罡有点不明白就里。老方问,“有那么严重吗?安公子,你千万不要冲动啊。若曦是美国律师,你气糊涂了吧,怎么能在中国帮你打官司呢?”
安沛说,“你们不知道吗,我把雨荷看得比我生命更重要啊。诬陷她,制造她的绯闻,不就是打击我安沛吗?你们都是美国公民,难道不知道干涉人家隐私是犯罪吗?所以我决不轻饶肇事者。”
安沛这些话是敲山震虎,说给谈若曦听的。谈若曦也感觉出安沛在怀疑自己。心头直打颤。她没有干过这类事情,是安妈妈指使她干的。虽说照片是真实的,但看安沛那表情,抓住了绯闻制造者要千刀万剐严惩不贷似的,就心虚了,弄不好会变成仇家。谈若曦有些悔意。
老袁说,“依我看就不要去追究什么绯闻制造者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才是安全的上策。一卦分六爻,从初一到上六,随着时间的推移,自然会变化……”
安沛大喊一声,“别跟我你拿什么破八卦!我不信邪。”
老袁说,“哈哈,我这可是辩证唯物主义观啊。你爱信不信,走到顶点,也就是第六爻,想不变都不行了。”
安沛说,“若曦,你愿意跟我回一趟成都吗?父亲去世时,有人为了报复我母亲生意上的怨恨,竟然花钱雇用一个女子冲进我父亲灵堂哭喊爸爸,自称是私生女。害得我母亲大病一场。现在那个被雇佣假冒私生女的女子,已经主动自首了。说明我安沛还是有感召力的。”
谈若曦说,“你以为两件丑闻性质相同吗?这个绯闻制造者也会前来向你坦白?”
安沛说,“我想是这样。回成都再说吧。”
谈若曦一颗心被选起来了,她没有想到安沛回返来过怀疑她。都是她做律师的职业病,凡事用证据说话。她按安母的意思找人去跟踪,拍了照片,心想人赃俱在,安沛看到这样的照片肯定气疯,肯定先揍他老婆一顿再审问——哪里想到安沛是保护自己眼睛一样护卫他老婆?那么,我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不但爱情谈不成,怕是朋友都没得做了。
她是无意中在“碧海情天”喝茶时发现雨荷和彼得在一起的。也是一是好奇心趋势,她跟踪他们了。权当旅游一趟,竟然跟着飞到了新加坡。当然,太出预料了。
谈若曦低声下气说,“对不起,安沛,我不该给你看这些照片。我也是匿名信收到的。真的,当时我惊慌极了。我知道你很爱老婆,容不得诋毁。但是,犹豫再三,还是决定给你看,因为万一事情属实呢,让你蒙在鼓里,岂不害了你吗?这样吧,我把这些东西毁掉,就当是没有发生过,你不要再怄气了好吗?”
安沛说,“随你便吧。我们去机场了。”
102
从北京飞成都三个小时,安沛市中闭上眼睛,像个死人。谈若曦像个背着大人做错事的小孩,百般讨好,无奈安沛提不起精神来应付她。
谈若曦拍着他肩,说,“你听着,安沛!别装死醉!我这次回来,一个人走过风雨廊桥,走过合江亭,走过大学校园,曾经我和你留下脚印的每一处角落,都有我的回忆,但是我看见你这么痛苦,我也比你还痛苦。这些日子我一直在试图复原从前那个聪慧帅气潇洒幽默的安公子!都说美国人功利,可我图你什么呢?我不需要你任何回报,只要你快快乐乐活着。我不是你老婆,操什么心呀我?我真贱。可是,因为你是我心中的牵挂。你这样子我回美国也很不放心啊。”谈若曦激动的流眼抹泪。
安沛再不能装死不接招了。他握住谈若曦得手,悄悄地说,“若曦,对不起……我需要时间……谢谢你……牵挂……”
眼泪从安沛的眼角汨汨流出。能成为一个女人的“牵挂”,实在是一种幸福。当然很可能这种幸福是糖衣包裹的毒药,但是,急功近利的人也会先吃下糖衣再说。安沛呢?他无论多冷静,一旦想起雨荷,小雨你牵挂着我吗?当你跟新加坡富商公子在圣淘沙草地上嬉调情的时候,可曾想过,曾经赫赫有名众人追捧的安公子心灵很受伤?
这样一来,安公子也会饮鸩止渴了。
103
回成都的航班,安沛没有通知任何人来迎接。包括最贴心的秦友良。自从知道钱友良是雨荷的同父异母哥哥之后,安沛说话做事对阿良就有所戒备了。安沛带着谈若曦打车直接去银河别墅。这样,谈若曦又看见雾蒙蒙中远方一盏灯光,爱情的圣灯。
然而到了银河别墅,打开门进屋时,发现雨荷一个人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安沛说,“小雨,你回来啦?一个人怎么住这里?”
雨荷有点尴尬,说,“噢,安哥哥!我妈妈和爸爸回来了。就是新奥尔良那个夏飞呀。所以我就过来住了,再说,知道你们要回家了,不收拾一下屋子里霉味重。阿良哥开车去机场接你们呢。怎么错过了?”
谈若曦说,“小雨妹妹,新加坡好玩吧?怎么不多住几天。说实话,我都没有去过新加坡呢。安沛,我们什么时候也去新加坡旅游一次。”
雨荷忙着给他们泡茶,说,“很好啊。”
看样子,你出轨了好像没当回事?安沛心里很不舒服,除了雨荷的无所谓,还有谭若曦得话里带刺,居高临下,都让安沛有一种被女人玩于掌心的痛楚!
安沛对雨荷命令式说,“你去放浴缸水,让谈若曦姐姐好好泡个澡。哦,拖鞋,毛巾,睡衣,都拿新的出来给你谈姐姐用……然后,把床铺也要收拾好,让谈姐姐睡咱们那间主卧室……”安沛像指挥小保姆似的指挥雨荷做这做那,谈若曦听得胆战心惊的。再怎么说,还没离婚呢,安沛,原来你也是表面善良内心冷酷?
《爱情倒时差》 第四部分第二十章 大马哈鱼的爱情(3)
安沛所有的指令,雨荷都一一照办,没有半点怨言。她想,你以为我是做贼心虚,将功补过吗?错。我是最后一次为你服务。安哥哥,如果你觉得那样会好受一点,你就只管吩咐我当佣人好啦。
雨荷做完一切,像小保姆似的声明一件事,仿佛生怕主人责怪的表情,谈若曦觉得怪怪的。雨荷说,“安哥哥,对不起,我没有做饭。阿良哥说我做菜水平太臭,怕谈姐姐不喜欢。阿良哥说了今晚他做东,给谈姐姐和安哥哥接风。”
直到谈若曦进了洗浴间,安沛这才伸手拍了一下雨荷的肩膀,爱意满脸说,“我还就想吃老婆你做的菜饭,这个阿良自作多情。好吧,改天你在展示你的厨艺。一定要让谈姐姐尝尝你会做麻辣烫。”
安沛就是这样来打击雨荷的自尊心,在另一个女人显摆,以加固他大男人的根基,千万不要被女人所左右。看见雨荷无不委屈的样子,安沛有一种心理满足。
但是雨荷不这样想,知道自己做了对不起安沛的事情,安沛怎么对待她也不为过。她脸上泛起一丝凄美的笑容,说,“安哥哥,对不起。我们离婚吧。谈姐姐跟你才是很般配的。”说吧,两行泪珠挂在脸上。
关于离婚这样沉重的话题,被雨荷轻描淡写地就提出来了。这对安沛是一个猝不及袭击,仿佛被一条原本宠爱有加的狗狗从背后偷偷咬了一口!他的火气终于蹿起来了!
安沛一把抓住雨荷,把她脸扳过来对着自己,“你说什么?我都没有说什么。这样你就忍受不了?你脑子进水了啊?”
雨荷坚定地说,“我说,我们离婚。今天你有客人不方便,改天再说吧,我走了。陶妹从昆明回来,我去看看她。”雨荷毅然决然走了。
安沛恨不得扇她一耳光!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好像永不回头的样子,感觉特别糟糕。难道是我不该这样对待她?看她眼光,是在责备我?是啊,责备她出轨,难道我没有出轨吗?为什么她不责备我呢?
但是,安沛男人的自尊容不得挑战,哼,我不会离婚!你休想我放过你一马,我不给你自由,你就不可能名正言顺跟别的男人去快活!
104
就这样,安沛和雨荷的冷战开始了。雨荷再也不回到安沛身边。安沛变得心胸狭隘,斤斤计较,特别敏感,甚至连秦友良他都要怀疑,听信谈若曦说的,阿良的未婚妻阿莉在电话中无意间怒骂雨荷,便对阿良也起了戒心。谈若曦原本希望安沛和他一同回美国的,但是安沛坚决要镇守成都,就像古蜀国大将镇守剑门关一样,决不容许入侵者来犯……
安沛终于还是爆发了。两人冷战了三个月,一直见不到雨荷。她母亲许美琴说她外出旅游了。安沛思前想后还是舍不得雨荷。也许出于一种占有欲,这个曾经是我在长江里打捞起来的女孩,是我的战利品,即使不想要她,也不能拱手让给别人。
有一天,安沛突然去了学府花园许美琴家。家里没有人他就自己开门进了屋,他在雨荷卧室里翻箱倒柜,想要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结果如愿以偿,在写字台抽屉里发现一张妇产医院的诊断单,雨荷怀孕了!
安沛当即气得差点儿背过去了!
他瘫倒在床上,好久才缓过起来。记得几个月前,父亲追悼会刚过,他俩在这间屋子里,欣赏雨荷母亲和自己父亲年轻时的照片,之后在床上疯狂,那一次他就很想完成他们真正的夫妻“功课”,雨荷也有这个意思——然而他们终究没有完成“功课”!
“我想在这里偷一回情,小姐的我是不是用来偷情的吗?”
“黑狗安安代表你享受过了,他在卧床下睡了好多天,那会儿你怎么不来替换他呢?”是啊,那会儿我怎么不呢?结婚一年了,为什么我能忍耐,不要求她做床上功课呢?为什么我非要等她忘掉了杜精诚,自己向我投怀送抱呢?
那点事儿就这么难吗?为什么她跟别人轻而易举就完成了?谁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