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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我是谁?”我喃喃地念叨着,像是在问自己。“我是裴冷。”突然间我又像是被什么东西一下子猛然敲醒一样。
“你是裴冷。”对面那个声音我还在恍惚的时候对我说。“我是过去的裴冷而你是现在的裴冷。”“你是那个正牌的裴冷。”我惊奇地问。“不。”他回答道,“以前我是裴冷,但现在不是了。”“你是明月在?”他点了点头。
我伸出手想要确认这一切是真的,抓住他的时候却像是在空气中,我的手穿过他的身体透了出去,我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怎么会是这样,在我面前站着的这个人只是一个海市蜃楼的影子,太惊人了,他的身体是虚幻的。
“你不是真的?”我惊异地问他。
“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谁又能分辨。”他缓缓地说到:“实相者;即是非相,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所谓的五般若者,实相般若、境界般若、文字般若、方便般若、眷属般若。如能了悟这五种般若的内涵境界就可以实现空明,摆脱肉身,信心清净,则生实相。”他喃喃地说着,我更是如坠迷雾中。“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界,乃至无意识 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心无挂碍,无挂碍。。。。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磐。”
“明月在说的是什么?”不懂就问这点我还是知道的。“我欲成就最上乘武功修习了大般若心咒。”“大婆罗心咒?传说中邪派最强的心法?”我好像听谁提起过。“不错,大般若心咒。它并不是武功,而是至清至明的佛法,欲修习大般若心咒者需摆脱凡俗之肉身,以空相才可以参悟其中的奥义,所以我现在不是裴冷。”
“那是说你抛弃了这个肉身?”我惊讶地看着他,世界上竟然有这种人,竟然可以为了修炼武功做到如此地步。“我是你的前生,而你也要找那个你命中注定的人,相似的磁场将你吸入了这个空间。”果然是悟道的高人,连这些都知道。
“你在练《九玄心经》吗?”明月在突然问我。“是呀。”我并不想隐瞒。“可是你怎么知道的呢?”“因为我看到了你眉心的魔印已经完全发作了。我劝你还是早日醒悟,回头是岸。”明月在说完,飘然远去了,他的门徒也随之离去。
又是我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寂静的大街上,呆呆地立在深夜的寒风中。
“你已经堕入魔道。你中了蚀心魔蛊,很快就会变成杀人狂魔,到那个时候你就不能算是个活着的人了。而是一个魔。”我的脑子里突然响起了另外一个声音。“血洗了武林,造成了一场腥风血雨的惨剧,杀了无数的武林中人。。。。。”
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一阵黑暗夺去了我的意识。
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充塞着我的鼻尖,我的眼前一片血,尸体堆成堆,撕裂地血肉模糊的尸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血!鲜血染湿了我的衣服。我的手上沾满了鲜血,连指甲缝里都流淌着猩红的鲜血。猩红色的血染红了我穿着的月白绸衣。
我看着自己的手,睁大了眼睛,不感相信。像从一场梦中刚刚醒过来一样,我什么都记不清楚了,头好痛,像被人用石块砸到一样。
“你已经堕入魔道。你中了蚀心魔蛊,很快就会变成杀人狂魔。”
不可能,怎么可能会是这样了。我不是!我不是!不是杀人狂魔!我抱着自己的剧痛的头在深夜的街中狂奔着。。。。。。
正当我在空荡荡的街头快速地奔跑着,突然有一个影子在我的面前晃动着,忽远忽近,一会儿变成无数个围绕着我,发出在夜里让人发抖的诡异笑声。
“据说有一种妖术,施法的叫做幻魔,会变幻成被迷惑那人喜欢的模样,在夜里勾引人,被幻魔控制的人会变得神志不清,一切都听幻魔的掌控。中了这种幻魔妖术的人慢慢会形容憔悴,最后还会丧命。”想起昨天晚上听说过的事情,我越听越觉得寒。
是谁在用幻魔妖术控制着我?
我猛地跃上前去,那个神秘的影子的在月光下闪着妖冶蓝光的银面具掉在地上,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惊呆了。
竟然是他!
我一身狼狈地回到相府,清儿忙迎过来。“少爷,您身上这是怎么了,不会是碰到杀人狂魔了吧。”他担心地看着我。“陛下来了,在府里等您已经多时了。”“陛下来啦?”“嗯”清儿点点头。“我先帮您梳洗打理下。”清儿带我来到厢房,准备了热水,帮我除去衣衫。我坐在氤氲的热水中,靠在浴桶的侧壁上,闭上眼睛,以为不想,就可以望见那些让我触目惊心的血腥。连我自己都不敢面对自己所做的那些究竟是什么。氤氲的水汽缭绕着,热烫的,大大的浴桶盛满了温热的水,清儿柔软纤细的手指在我的身上游走着,说不出的舒服,温热的水汽让我有些昏昏欲睡,热水里撒在来自安息的香料,带着镇定催眠的功效,本来是朝廷的贡品,子卿派宫人送与我。
“少爷,陛下还在厅堂侯着您呢。”正当我就要睡着的时候,清儿忙将我唤醒。我从浴桶里站起身来,他为我却来毛巾擦干,又帮我换上件清爽的天蓝色绸衫,梳理好头发,看着清儿仔仔细细的神情,心里真是说不出的滋味。像我这样已经坠入魔道的人还有人这样对我,酸楚之中夹杂着欣慰,总算没有白来这么一趟。进了厅堂就见子卿一袭淡黄|色的锦袍,微服出行,坐在厅堂的小几前,品着香茗。见我进了厅堂,他忙起身执起我的手,琥珀色的眼睛担心地望着我。“冷儿,你没事吧。”他细长的手指抚摸着我的脸颊,蝶翼般长长的睫毛闪动着。
“子卿。。。。”我轻喃着他的名字,冷儿”他一下将我抱在怀里。细长的手指抚摸着我刚刚沐浴过的湿漉漉的头发。一旁的宫人奴婢见这情形忙退了出去,为我们关上朱漆的雕花木门。隔着薄薄的绸衫,他的手抚摸着我单薄的身体。“你瘦了。”他用新长出的胡子茬蹭我的脸。我突然想起方才血腥的场面,猛地推开了他。
“冷儿,你!”子卿的眼里带着受伤害的事情,不,我不配,我现在连个人都算不上,我只是个魔,已经堕入魔道的杀人狂魔,我不配得到他对我的好,他越是对我温柔,我的心里的罪恶感越强,我是个双手沾满鲜血的魔呀。“冷儿,你没事吧。”他关心地问我。“你的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是不是又得病了。”他的手像要伸过来触摸我的额头的时候却被我躲开了。我倒坐在太师椅上,他愣愣地站在一边,像是在问我,我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错。多想对他说出真相,可是我没有勇气,我的手粘满了鲜血,都是他的臣民呀。
那天在朝堂上,一个从外面刚调过来的官员说了句:“裴相生得好相貌,如是生为女子,不逊色于西施,貂蝉。”惹得众官员都用担忧的眼神看着他,那人还不自知,过了两天再没有人在京城里见过那官员。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天朝六十八年,突厥沙波略可汗尽起本部兵十万及所属四可汗兵共四十万大举侵入长城。
天朝六十九年,突厥兵深入武威、天水、延安等地,大肆虏掠,百无一留。
子卿的脸色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难看过。子卿“啪”地一声把奏折摔在金龙案上,大殿之下,朝堂之上没有一个人敢出声,看来真的是出了大事,子卿向来是沉得住气的人。“养你们这些武将都是做什么吃的,平日里威风凛凛就不说了,到了关键时刻竟然无人可用。难不成我天朝真的无人?”
无人?怎么可能无人?
看情势是手握兵权的静王爷有些不对劲,难不成他跟突厥人也有勾结?不然怎么他手下的部将各个按兵不动。
我上前一步。“好男儿志在千里。臣愿意为陛下征战沙场,讨伐突厥贼子。”子卿在在朝堂上呆呆地望着我。
河西走廊——敦煌,正是塞外仲秋时节的凄凉时节,朔风;飞沙走蓬,一片苍凉与黄沙。
我站在高高的山丘上,俯视着脚下旷野无边。极尽磅礴的景色;恢宏的视野;磨脸的砂石。
黄土大地;塞外雪山;荒凉、牧马、戈壁。可策马奔腾的辽阔塞外。
不禁轻轻吟出辛弃疾的《破阵子》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点秋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嬴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天渐渐地黑下来,朔风吹拂着我长长地披风在扬起的沙里飘着。我的副将温源策马来到我的身边陪着我看着这一副壮丽的塞外景象。“好像有些不对头。”半晌他突然对我说。“不对头? 怎么了。”“裴大将军请看,那边青烟岭似乎有些一片什么东西向我们这边移动过来。”“是不是突厥军?”“不像,闪着荧荧的绿光,就是突厥人的火把也没有听说过有这种颜色的。”我向青烟岭那边望过去,果然是绿荧荧,像是鬼火一样铺天盖地的一大片向这边移动过来。
“难道是狼群?”他的眉头皱了起来。“像这样也有成千上万匹了。突厥人以狼为图腾,难不成这些狼是他们驯养用来对付我们的?”
嚎叫着在寂静的黑夜里的山谷里回荡,在漆黑的暗夜里,重重的影子晃动着,绿荧荧的狼眼闪烁着。真的是狼群。群狼已经铺天盖地地移动过来,将我们重重包围起来。
山丘下,一骑白马这边飞奔而来。独孤将军!
是银龙飞将独孤白将军。这个时候他一个人赶到这里只会多一个人承受危险而已。“独孤。”我向他呼喊着。只见到他把手弯成圈,吹起响亮的哨子,狼群立即停止了前进,立在山谷里,回应着他,嚎叫着。竟然有这样的转折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你会跟狼沟通?”我想起来是在古代忙该口说到“你懂狼语?”“不错。”他笑着对我说。“我们独孤氏的先祖从与狼王族月氏立下誓言,永为盟友,这次突厥人似乎是想用狼群,我只是在向狼群重复先祖立下的誓言。”
他一袭银色的铠甲战在月光下闪闪发亮,月半圆,一轮弯月如钩,挂在天际,远处山的巅峰上厚厚的积雪映着月光,泛出淡淡的蓝,将山与天际相交的地方渲染得更加苍茫。夜风吹起他的衣裳,在风中飘扬着,如同广寒宫的仙子一般的出尘脱俗。
军帐中,我,独孤,还有温源讨论着战事,我在牛皮的绢子上勾画出行军的路线。欲攻则守,欲盖弥彰。计划让独孤从凉州,我和温源率兵从酒泉攻打突厥可汗阿史那咄吉所率领的七是万突厥的主力大军。
我骑着马站在悬崖上,呼啸的山风吹起我的披风,在风中摆动着,我山坡下面是密密麻麻的军队,却不是我的军队,而是打着赤色狼旗的突厥大军。
四面楚歌,最悲伤莫过于美人迟暮,英雄末路,如今我终于尝到这种无奈辛酸的滋味。
突厥大军的最前面骑在马背上的那个高大的男人就是突厥可汗阿史那咄吉,像宝石一样的蓝色的眼睛,深棕色的长长的披在肩上的波浪卷发,额头上还勒着镶嵌宝石的摸额,斜挎的衣襟露出肌肉膨胀的右臂,他蓝色的眼睛正紧紧地像烈火一样咄咄逼人。站在他旁边的竟然是我的副将温源。
“为什么会这样?!”我愤怒的声音质问着这个曾经我最相信的人,他为我挨过敌人的箭,多少次危难的关头救下我,我以为我们一起并肩战斗了这么久,已经是彼此的兄弟,没想到到头来竟然被这个自己一直当兄弟的人出卖,我的心被愤怒的火焰焚烧着。
“裴将军,我也是受人差遣呀。”温源说得很无奈的样子。“受人差遣!好一个受人差遣!”我哈哈地大笑出声。如果意料的不错的话,静王爷,六皇子,恐怕还有曹颖春他们早就已经跟突厥人勾结,这场战争他们里应外合,早就算好了要把我们一网打尽,恐怕子卿在朝中也受了他们的算计,我不过是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趁着朝中空虚,他们的阴谋恐怕早已经得逞。曹颖春呀,曹颖春。我又被你骗了一次,他总是棋高一着,不伦我想如何,总是陷入他设好的圈套,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如今才朝中暗中的势力绝对不比以前弱,其实他才是暗中一手操纵着天朝的太上皇。
“你已经没有退路了!还不快些投降,你们的军队早已经归顺了我,你一个人又有什么用?”突厥可汗阿史那咄吉操着一口怪异的中原话对我大声地喊着。
我裴冷今日命该绝矣,如果我投降,落到他们手中的下场恐怕比死还要惨上几百倍。前面是无底的山崖,山崖与山崖的中间隔着一道不算窄的缝隙,无论如何,我这次一定要赌一次。 我拍了拍身下的赤兔马。冲过去,我就可以活命了。
赤兔马在空中一跃而起,我已经看到自己要跃到对面的山头上,马的前蹄碰到了对面的山崖,却差了一点点没有能踏上去,我在空中坠落了下去。不停地向下落,落入无底的悬崖。
“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