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坎坏枚>鞑椋搅酒档呐普斩际俏痹斓模饫锩涣粝率裁聪咚鳌5故侨匙拥男は瘢ü缒圆檠辛嗣寄俊�
他原是个普通的刑事犯,目前在为哈里弗黑帮工作。
原计划12点去医院探视,无论玛丽娜如何努力给自己找点事做,心里仍然时刻惦记着这个问题。她三次下到情报处,指望季娜能从区霍采夫的电脑里弄出点东西来,但三次都扑了空,季娜的座位始终空着。后来有人告诉她,季娜来过电话,说是上门诊部治牙去了,要耽搁一会儿。直到差5分11点,季娜才来上班。她的样子真像是刚看过牙医。面色苍白,眼皮发青。玛丽娜一看便知,季娜彻夜未眠。
“过10分钟我来找你。”季娜抓住玛丽娜的手,轻轻握在自己冰凉的手中,悄声耳语,“瞧,你们干的什么事儿!”
大约15分钟后,她来到玛丽娜的办公室。玛丽娜打开防护装置,门上亮起了小灯。
“怎么样,你弄出了什么?”
季娜一言不发,从提包里取出微型电脑,将它扔到桌上。随后她在玛丽娜身边坐下,打开计算机,将一个光盘插进电脑。屏幕上立刻出现了文字。
“这东西我可没见过!”季娜断然宣布,“现在,玛丽娜,我帮过你,作为报答,你也得帮我一个忙!”
“哎哟,我的老天,你想要什么?”
“你对任何人也别说我解开了这个密码,”她用留着长指甲的手指指着屏幕说,“这东西我从未见过,也什么都不知道!”
“就这些?”
“就这些!”
季娜站起身,离开了办公室。门上的灯闪了闪,便熄灭了。玛丽娜看看表,该动身了。她草草地浏览了一下送来的材料,里面确实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完全可以肯定,区霍采夫近几年来曾积极为莫斯科的黑手党组织工作过。
该材料证实,区霍采夫曾以安全局的机密情报换取了黑帮的情报。还证实,他一手经办的大批量毒品运输案件是符合黑社会需要的。这里有全部联络员名单,还有用于黑帮和某些安全局工作人员的公款挥霍材料。其中也包括乌拉尔将军。玛丽娜寻找有关自己的材料,马上就找到了答案。这些材料足够把她送上任何一个民事法庭或军事法庭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再也不能耽搁了,玛丽娜从电脑里取出光盘,不敢放入保险柜,只好将它塞到自己的衣袋里。她拿起桌子上的微型电脑,在手里掂了掂,重量不超过1公斤,然后将其放到自己的手提包里。五分钟后,她已坐上了自己的汽车。
根据她的要求,昨天已从隔壁的大院里取回了“拉达”车,并送到安全局的大修站,调整就绪。
大雪纷飞,虽然已经没有时间了,玛丽娜仍然绕了个小弯,将车停到雅乌扎桥上。她下了车,从提包里拉出微型电脑,毫不犹豫地将它向下扔去。电脑砸透了薄冰,扑通一声,沉入河底。
“即使有人能将它捞起来,全部储存的资料也都损坏了。”玛丽娜想着,匆匆返回车里,“只剩下一个光盘!暂时留着吧!”
5
玛丽娜在医院大楼旁刹住车,已是12点25分了。12点整,一架“波音”飞机已经完成了东方某城市——莫斯科的航程,在所罗门2号机场着陆,乘客们有条不紊地从飞机上下来。特别引起年轻海关人员注意的是一队亚洲游客。亚洲人没有带任何东西,总共28人,一色的上了胶的风衣,十分轻便。
她站在电梯门口,已经按了四次按钮,忽然发现那个她熟识的瘸子就站在六米之外的大圆柱旁边。
“这个混蛋,胆大妄为,什么都不怕。”玛丽娜心想,“应当叫人把他抓起来!”
她上到四层,直接用值班室的电话与科里联系,说明了情况。接电话的是个年轻的侦查员。玛丽娜下达指示后,听出对方的声音里有难以启齿的味道,马上问:
“又出什么事了?”
“亚洲人!”侦查员说,“刚刚有一架‘波音’飞机在所罗门2号机场着陆,他们乘坐的旅游车开走了,旅游目的和上次一样——参观莫斯科市中心和克里姆林宫。”
“好!”玛丽娜说,“我希望你们能够监视他们的整个旅游路线!”
电话里的声音变得听不清楚了。
“你在唠叨些什么?”
“我们把车跟丢了。车开上了郊区公路,过了加伊桥。到第二座桥时就找不着了。请您快回来,玛丽娜·弗拉基斯拉沃芙娜。”
“好!我把这边的事办完,大概需要一小时。”玛丽娜看了看表,“马上就回来。你们尽力把它找到,同时和军警部门取得联系。假如这次再让他们溜掉,受指责的就不是内务部,而是我们啦!”
科沙和上次一样,坐在自己的床上,赤裸着上身,右手背上插着一根粗粗的针,打着点滴,只是病房里的电视不见了。
“达姬雅娜·米哈依罗芙娜!”玛丽娜转身对陪着她的妇女说,“您这儿有什么水果吗?”
紧裹着白长衫的女人肩膀扭动了一下,满脸堆笑地说:
“好像还有些苹果,要吗?”
“假如可以的话!”玛丽娜和上次一样,对自己的每句话。每步路都感到缺乏信心,“我答应过他!”
“看来,金黄色的大检子留在商店里啦?”当玛丽娜带上身后的门时,科沙问她,“老实说,你也不可能把它带到大狱里来看我。嘿,祸不单行!”他指了指空空如也的电视柜说,“为了哈里弗这个混蛋,他们把电视拿走了,想吃橙子,又没有!”
玛丽娜靠床坐下来。
“科沙,”她柔声细语,“我们的时间太少了。有个办法:你过一星期就出院,我们坐在家里吃橙子,好吗?”
“好呀,我知道!大盘的橙子,再加上1870年的亚美尼亚陈酒,上等白兰地!对不对?”他微微抬起身子,满脸怒气,恶狠狠地说,“知道吧,世上从来难得雪中送炭,金子不会掉在倒霉人的头上,也许,你的话很动听,可不知怎么,不对我的胃口。或者,在大狱里,泡软了的豌豆也不比你的橙子差。”
“等一等!”玛丽娜悄声说,“你还没弄明白。我们现在办理一个正式文件,你作为我们的情报员从这儿出去,然后我再帮你解除监管。尼孔租了一架‘波音’飞机,要搞大批量的运输,你就乘这架飞机走。”
“什么时候飞?”
“这才是你应当弄清楚的问题。你知道,我已经不能再回‘光谱’公司啦,你就不同了,他们最多威吓一番,审查一下,也就没事了。”
“好,我同意!”科沙说,“不过,近期内我未见得能够独自走路,瞧,夫人,这是你小小的失误。但我还是同意,我早就想到美国去,就是没有攒够买机票的钱……”
门打开了,进来的是达姬雅娜·米哈依罗芙娜,她端着一盘苹果。
“谢谢您!”玛丽娜说,“再有十分钟,我就走。”
“算了吧,谢什么!这是应该的!”达姬雅娜有一点乌克兰口音,“你们尽管谈!谁会赶您走?”她的眼睛闪着狡黠的光。
“这是个好女人!”当达姬雅娜带上门后,科沙说着,拿起苹果,在被子上擦了擦,咔嚓咬了一大口,“起初只是个上尉,他们来拿电视机的时候,她想拦住他们,可是进来一个少校,就硬把电视拿走了!”他又咬了一口苹果,“我知道,对于这个少校的所有服务,哈里弗都会付报酬的!”科沙颇有深意地看了玛丽娜一眼,笑着说,“你用什么来付报酬呢,姑娘?大概,就是你本人吧,好吧,除了你本人以外,我什么都不要了。”
但是,玛丽娜已经不再听他说话了。她感觉到窗外的街上正发生着一起骚动。紧接着她听见了子弹的呼啸声,然后是呻吟声。她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扑向窗口。窗外的停车场上,紧靠她的白色汽车,耸立着一辆大旅游车,车窗玻璃反射着寒光。雪已经停了,天上露出了阳光。
6
对于哈里弗黑帮来说,这次袭击并非突如其来的事件。近日来每天都有好几个人来加强医院的防卫工作。通常有两个人守在外边,一个人守在里面。为了不让自动枪太招人耳目,这些武器都放在紧贴着的一辆汽车上,防卫人员身上只带着手枪。
内务部也好,黑帮也好,都在等待这次袭击,等待从亚洲雇佣来的杀手。只不过已经等得疲倦了,天气又冷,警惕性也随之松弛下来。大旅游车驶近医院时,在街上值班的匪徒没有立刻反应过来,只把衣领向上竖了竖。
旅游车的门打开了,穿着涂胶蓝风衣的亚洲人鱼贯而下。他们手持短筒自动枪,毫不掩饰地走过来。一个守卫人员连忙用冻僵的手去掏枪,枪还没抽出来,一颗亚洲杀手的子弹便已命中了他的胸部。另一个守卫人员听见了身体倒地的声音,刚转过身便中了两枪,也随之倒下。
医院下面一层还有一个叫哈里弗的瘸子。刚在几分钟前他曾打电话通知说,玛丽娜来了,然后就舒舒服服地坐在为探视者准备的椅子上,开始看报纸。瘸子对射击声反应很快。医院的玻璃门距大旅游车约有十多米,;亚洲人还没有跑过这段距离,他已躲到大圆柱后面。他去按电梯的按钮,想往上走,但是电梯现在在七层,一时降不下来。
“全部躺到地上!”玻璃门哗地一声打开后,一个亚洲人发出命令,他用黑面罩遮住了整个脸,“全躺下!我们不会伤害任何人……”
他手上的自动枪微微扬起,一梭子弹射向天花板,发出了僻啪声。大厅里的探视者以及下来买报纸的病人就像落地的梨子一样,横七竖八撒了一地。瘸子看了一眼隔断墙,电梯缓缓而下,正处于三和四层之间。他回过身,瞄准、射击,直指咽喉。亚洲人的风衣里多半穿着防弹背心。一个亚洲人倒下了,他的自动枪顺着瓷砖地板滑到了一边。
“天哪!”一个中年妇女大声哭叫起来,“天哪!这是怎么回事啊!”
射击声震耳欲聋,三支自动枪同时向圆柱和隔断墙扫去,子弹从那边反弹回来,但没有一颗子弹打中病于。他小心翼翼地移动着枪口,但这次已不可能仔细瞄准,他索性向最近的进攻者头上打去。子弹打坏了面罩,被打中的亚洲人一头撞到墙上。
电梯停住了,自动门敞开时发出沙沙的响声。瘸子抽出了一颗手榴弹,这是从一个被打死的同伴身上解下来的。他把它当成护身符,随时带在身边。他拉开保险,向玻璃门方向扔去,根本不管它是否会伤及无辜。
手榴弹的碎片重重地划伤了三个躺在地上的妇女。爆炸的气浪把一个亚洲人震晕了,他摇晃了一下,软软地伏倒在一把椅子上。大厅里充满了烟雾。瘸子一纵身跳进电梯,立即按下到四层的按钮。电梯门合上了,电梯室下面的马达轰轰地响了起来。但是近距离射来的一梭子弹打穿了塑料门。瘸子将身子紧贴在墙壁上,这对他稍有帮助。一颗子弹触及他的左膝盖,另一颗划破了他的头皮。
当电梯在四楼停住时,病子仔细看了一下,那颗从头上划过的子弹钻进了电梯的侧壁,把侧壁打了个洞,洞里支楞着他自己血淋淋的头发。
他大概只比进攻者快30秒钟。另外三架电梯落到底后又开始上升,他护着再次受伤的腿,钻出电梯,只花了十秒钟便用手枪把砸开保险盒盖,切断了电源。门上的黄色指示灯熄灭了,三架电梯都停在了楼层之间,不再动弹。
马达声静息下来,在一片沉寂中,听得见下面被困在电梯里的杀手们在一通叫骂。
7
坐在隔离室入口处的值班警察正紧张地拨打着电话,但怎么也拨不通。他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尴尬的情况,擦了擦汗,准备再打时,却一下子愣住了。他看见一个人,满脸血污,正沿着过道慢慢地向这边走过来。那人拖着一条腿吃力地向前挪动,身后的地板上留下了一条脏兮兮的迹印。这人手上还拿着枪。
“我什么也没有做!”不等对方命令,年轻的警察就举起双手说,“我没有错。”
“哈里弗在哪儿?”瘸子问。
“在那边!但是您不能过去,不允许!……”
“你干吗愣着?”瘸子说,“继续打电话呀,把部队叫来!让警察把我们抓走,也比给亚洲人打死强!”
“怎么,是真的?”小警察一面抓起话筒一面问,“真的,是亚洲人?”
“真的,就在那边。”
这时,出来好几个守卫人员拦住了他。瘸子把枪口对着一个守卫人员的胸部说:
“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