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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屋顶 作者:[苏联] 亚·博罗德尼亚-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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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洲人将哈里弗直接枪杀在通厨房的电梯里。杀手们随后带着自己人的尸体打算突围。他们甚至顺利地潜回到了自己的大旅游车上。但是,在通往所罗门2号机场的公路上,警察部队已经设置了埋伏。短暂的互射之后是一片寂静。终于,麦克风里响起了劝降的声音:“你们已经被层层包围了,赶快投降吧!”要求提出后不过两秒钟,大旅游车就发生了爆炸。安全局及警察局的监控人员得出的一致结论是:爆炸是由另一个地方遥控引发的,绝非那些亚洲人神秘莫测的自杀。

  “干得真漂亮!”米尔内说,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白兰地,却又忍不住骂了起来。原来,这白兰地是冒牌货,是用茶水兑的劣质酒精。“那么我们要做点什么呢?”

  “按老规矩办呗!”尼孔平淡地说,“应当好好整治一下这个老头,可惜把那个长腿女人放跑了,她知道的事肯定要多些。不过我们还是将就手里的材料吧,你看,要多少时间能把他肚里的货挤出来?”

  “也许他什么都不知道呢?”

  “这也有可能,但是,你好歹总得试一试。”

  米尔内咽下一口苦味,略微思索之后问:

  “也许你自己直接找找‘黄屋顶’就行?根本用不着审问那个家伙,把他结果了算啦。即使他能告诉你,是谁雇佣的亚洲人,又有什么好处呢?”假酒的恶心劲儿过去之后,米尔内又倒了一杯劣质白兰地,一口气吞到肚里。他擦了擦嘴角说:“如果我们与亚洲人联系,那么半个莫斯科都会血流成河,我们会被淹死的。”

  “我们可能根本不与他们联系。”尼孔似乎心中自有主张,坚持原来的意见,“但对知情人总该好好查问吧。就这么说定啦!”

  这是在尼孔办公室里的一次谈话。米尔内穿得很整齐,西服革履白衬衫,头发也是新理的,他只是不断舔着自己发干的嘴唇。

  尼孔闻也不闻自己的那杯酒,他那细长的手指在发亮的桌面上抚摸着漂亮的酒瓶,仔细地将金黄色软木塞取下来,在手里玩弄着。

  “怎么,你说这白兰地不好?”他随口问着,声调却似乎在向米尔内示意,谈话到此结束。

  “劣质白兰地!假货!”米尔内站起身来,尴尬地整理了一下领带,随即走出办公室,轻轻地带上那扇包着黑色人造革的大门。“什么样的冒牌货呢!”他自言自语地重复着,穿上外套,系紧腰带,来到街上。

  “既然要求审问,那我们就审问吧!”

  米尔内是个一流的枪手,又善于打架斗殴,但从来没开过车。随着他在公司里地位的上升,现已坐上了自己的车,这使他感到一种难以抑制的愉快。为了学会驾驶,他花费了好几天时间。每次违章,他都心甘情愿地付罚款,因为这要比丢辆车便宜得多。一个月来,米尔内弄坏了两辆“梅塞德斯”,如今为了节约,他改乘普通的“杰夏特卡”。

  “他在普列奇士街的某栋旧楼上占有一大套房间,距公司乘车不过五分钟路程,但是今天他在路上足足耽误了半个小时。在这段时间里,他撞了一处围墙,压瘪了自己的汽车尾部,还理所当然地撞坏了一辆豪华客车的保险杠,那是国际展览会的车。汽车司机站在街上要和他评理。如果是在一周前遇到这种情况,米尔内只能向对方进行解释,公平解决,而今他已学会了另一套办法。不等那位司机开口,他的拳头已经猛地向对方脸上打去。司机摔倒在地,米尔内将三张百元的美钞塞到对方上衣口袋里,随即坐回到自己车上,扬长而去。虽然哈里弗事件十分悲惨,虽然眼前还有一件不合胃口的任务,但他的精神很好,情绪昂扬。再过几天他将飞往美国。这使他有点担心,同时也使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激动。

  3

  越来越多的银行与商号加盟“黄屋顶”组织,请求它的保护。但是谁也弄不清该组织的背景,到底有什么来头。由于各黑帮之间毫无意义的械斗愈演愈烈,市面上忽然流传出一种谣言,说最高层有一位大人物,正在通过安全局对已经控制地下市场的强大帮派进行清理整顿。而这里的关键人物就是安全局的区霍采夫少校。如今区霍采夫已被人杀害,凶手究竟是谁?至今尚未查明。哈里弗的手下追捕区霍采夫的继承人,但是谁也没有想到,那曾经在“光谱”公司供职,后又糊里糊涂不知去向的长腿玛丽娜与安全局侦查科的新任科长竟然是同一个人。

  哈里弗的手下没有抓到玛丽娜,却抓住了她的同伴,并把他转交给尼孔。现在米尔内就是要对付这个囚徒,从他嘴里逼出所需要的情报。当彼得·彼得洛维奇被送到他的住所时,面对这一似曾相识的面孔,米尔内有些不知所措,最后终于回忆起一些情况,于是开始认真地逼问口供。

  彼得·彼得洛维奇被绑在一间小小的贮藏室里,整整一昼夜没给他一点水和面包。米尔内一直在考虑,用什么更巧妙的办法与这位“老大”周旋。

  “我把他交给小孩子们去拷问。他们年轻,没有经验,但富有想像力。假如他们弄不出结果,我就把他毙了,丢到河里算了。我可以对尼孔说他上吊自杀了。”

  当他用钥匙打开单元门,进入房内时,小孩子们都坐在客厅里。牌已经发到各人面前,三张脸同时转向米尔内。

  “有什么可吃的吗?”他问。

  “现做吧?”雷西克讨好地说,“我给你煎一盘鸡蛋加香肠,好吗?”

  “我们的客人怎么样了?”米尔内走近贮藏室,用手指轻轻敲了一下门,回答他的只有喘息声。

  “一切正常!”阿卜杜拉从桌子下面钻出来,眨眼间已把桌上的牌收到一起,同时向屋主人报告说:“他还活着,不吭声。”

  “我们什么时候飞美国呀?”贾玛问。

  “快啦!”米尔内脱下外套,一边回答,一边走向厨房,“这就快启程啦!不过,你们的双亲不反对这次旅游吗?”

  提起双亲自然只是一个玩笑。这三个14岁的少年中,仅有一个,其父母曾通过警察局寻找他。事后仍然对他不闻不问,放任自流,找他只不过是为了面子上过得去而已。这些流浪儿的父母正如米尔内的父母一样,好酒贪杯,贪婪成性,早已丧失理智,他们可以为了一箱伏特加而卖掉亲生的孩子。

  米尔内单身独居,也许是为了逃避突如其来的忧郁和烦闷,也许是为了防止令人厌恶的妓女骚扰,常把无家可归的流浪儿召来同住。

  “我们就快飞啦!”米尔内重复说,他拿过热气腾腾的鸡蛋煎香肠,对着瓶口用冰葡萄酒佐餐,“不过,要想飞,还得完成一个小小的任务。我现在出去办事,你们来对付那位‘老大’,把他从贮藏室里弄出来。”米尔内沉吟片刻,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布置任务。“要好好盘问他一下。”

  “问些什么呢?”阿卜杜拉谄媚地望着米尔内问,“都有些什么问题?”

  “问题只有一个,”三双眼睛都期待地盯着米尔内,“上头感兴趣的是,谁给亚洲杀手付钱?怎么个付法?”

  米尔内出了家门,坐进自己车里,打开发动机,却又愣在了那里。他实在无处可去,只不过想把那个牺牲品留给孩子们去折磨。两小时后,他再回来,假如达不到预期的结果,就把囚徒杀了灭口。他一想起当初为一包失踪的毒品在列车上所受的屈辱,就怒火冲天,咬牙切齿,双拳紧握,恨不得找人打一架。

  “就让他们试试吧……也许那些孩子就能叫他开口……”他开动了汽车,仍然不住地想着,“只盼这样的差事以后别再叫我做,真叫人恶心透了!”

  4

  走访鲍里斯是米尔内开车撞上一堵不高的围墙、砸坏了自己汽车的左前灯时作出的决定。白天开车他还能勉强应付,到了夜晚,在半明半暗的灯光下行驶,他的技术确实难以过关。前两次撞坏“梅塞德斯”都是在夜里。现在,他检查了一下汽车,又看看周围环境,认出了地点。吉他手鲍里斯的住所就在这条胡同的尽头。于是他决定顺便去做个不速之客。

  米尔内自从上次在医院里见过他之后,一直对这位大胡子吉他手关心备至。三颗直射的子弹虽然没有要了他的命,却剥夺了他行走的能力。脊椎上的创伤导致了部分肢体瘫痪。鲍里斯与别人合住在一套宽敞的单元房里,坐着轮椅来回活动。几周前米尔内给了他一笔钱,稍后又给他送来一辆相当昂贵的德国轮椅,上面装有轻巧的发动机。米尔内每次造访都带着伏特加酒和种种小吃。鲍里斯既不拒绝,也不掩饰对他这一行当的蔑视。他们曾在一起度过好几个漫漫长夜,有时,在吉他伴奏下,低沉的歌声取代了尖刻的语言。米尔内沉浸在这种氛围里,对刺痛自己的指责毫不在乎,甚至当成是一种解脱。

  鲍里斯像往常一样,穿着蓝色的绒布晨衣,坐在轮椅上,靠着桌子,默不作声。米尔内自己动手洗杯子、开酒瓶,然后坐在一张板凳上简要地谈了谈自己的建议。不知怎么,他有点担心对方会不同意。

  “那么,这次航行要达到什么目的呢?”鲍里斯思索了一阵,边问边示意米尔内把放在床上的吉他递过来。

  “这是我们公司组织的一次活动!”米尔内递过吉他,回答说。

  “这么说,是一次慈善活动喽!”大胡子小心地用手指拨弄了一下琴弦,“但是,真正的意图是什么呢?”他试探地、毫无讽刺意味地看了米尔内一眼,“要走私?”

  “嘿,这对你有什么区别呢?!”米尔内有点恼怒地说,“我只不过想让你到纽约去散散心。又不是你一个人,我们有100个学生和32个残疾人。现在还有多余的票,不过,你要是不愿意去就算了!”

  “我说过不想去吗?”鲍里斯不再看着对方,他的手指越来越快地拨弄着琴弦,“我一直梦想去看看迪斯尼乐园,从童年时起就想!”

  “你不是开玩笑吧?”

  “为什么要开玩笑?!什么时候的飞机?”

  “12月1日。”米尔内说着看了看表,他的心思不由自主地总是回到孩子们那边,“从所罗门机场起飞,到时候我派车来接你。”

  “我需要做些什么?”吉他声变得响了一些。

  “什么也不用!”米尔内说得豪爽而果断,他给自己倒了杯伏特加,“预备好身份证,准备签证。”

  米尔内一饮而尽,鲍里斯继续弹奏。他的大胡子向上翘着,并微微颤动。假如米尔内善于理解吉他手的内心世界,就可能为自己的建议追悔莫及,但他是个门外汉,所以自我感觉良好,甚至有点洋洋得意。

  “那么,我们一起飞?”他再次敲定,随后又干了一杯,满意地哼了一声,用袖口擦擦嘴说,“来,再奏一曲‘马加丹’!”

  当米尔内兴尽告辞,来到街上时,发现他的汽车前轮已不翼而飞,车子端端正正地搁在砖块上。不知怎么,这反倒使他松了一口气,现在用不着去紧握方向盘啦,可以安步当车,走回家去。他估算了一下,中等步伐,大约需要一个半小时。

  “正好孩子们也该把那位‘老大’制伏啦!”他思索着微微一笑,紧了紧腰带,顺着夜静更深、空无一人的胡同走去。

  5

  在同一天的下午四点半钟,阿列克谢走进了珠宝店的营业厅。他面容憔悴、心情沮丧,刚刚停止饥饿疗法,紧接着胃部又开始刺疼,这说明饥饿疗法并未达到预期的医疗效果。更令人烦恼的是,一直正常运行的“黄屋顶”程序突然发生了紊乱。虽然早已预见到,在某些情况下该程序会受到干扰,但一小时前发生的事仍然搅得阿列克谢心神不安,使他完全脱离了常轨。

  从阳光灿烂的室外进入昏暗的店堂,眼睛一时还不能适应,但阿列克谢马上就认出,柜台里站的是谢尔盖。

  “你好!”他向柜台前跨了一步说,“你那可爱的一年级女同学呢?怎么,你又亲自干粗活了?”

  “再也不会有女大学生啦!”谢尔盖闷闷不乐地回答,“你等一等,我去找个人来替我,必须好好谈谈!”他向阿列克谢指了指通向内部的门又说,“你的气色也不太好呀!”

  阿列克谢走进早已熟悉的经理办公室,在安乐椅上坐好,闭上眼睛。他想好好回忆一下一小时前发生的事。

  他记得很清楚,当时他正在宿舍楼自己的房里,躺在床上看书,丽达好像在拖地板,电脑是开着的。后来忽然响起了紧急呼叫的信号,他连忙下床。电脑的屏幕角上闪耀着那顶皇冠。同时有一行字显现出来:“攻击系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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