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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说的好处?”
柳志瞅着油纸、土包着的疙瘩块儿,有种受骗上当的感觉,一脸的不敢置信。
那个心理落差不是一般的大哦:“兄弟,运砖的时候撞倒脑子啦?”
这时候,称呼也从毅爷直接缩水成兄弟了,现实得哦。
对这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家伙,柳毅是直接无视了。
这智商,也真够让人捉急的,谁会拿土块送人啊?又不是五婶家的石头,也不晓得从前他科长是咋当上的。
另外两人,都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对农家作物的见识,柳志是拍马都赶不上。
接过土疙瘩,默不作声地一阵端详,越瞧是越激动。
“咋啦?”柳志也不傻,见机也明白其中定有什么玄机,连忙上前问道。
“毅哥,这莫非是菌包?”
“现在晓得是大礼了吧?一群土包子。”柳毅恶狠狠出气说。
“嘿嘿,跟着毅哥果然有肉吃。”
“菌包是啥玩意?”还搞不清楚状况的柳志,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玩意,回家浇点水,马上能长出菇来。”柳方好心好意地解释道。
“啊?还要浇水啊。”语气中有说不出的嫌弃。
靠,把柳毅那个气得啊。
“天底下有白吃的午餐不?见过无耻的,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不要拉倒,还给我。”
“呵呵,送人的东西还能往回要吗?有本事来追老子啊。”嘻嘻哈哈地就溜远了。
“这小子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啊,毅哥,咱不跟他一般见识。”
“是啊,谢谢毅哥啦。这天气,不出两天,保准能长出一堆菇来,小虎算是有口福了哦。”
柳毅挥挥手:“不用谢,都自家人。既然培育出来,也不好吃独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
“够仗义。”
“讲义气。”得了好处的两人,不似柳志那个作死的,好话一箩筐一箩筐地往外倒。
路过五婶家外时,偷偷扔了半袋子大米进去,省着点,能吃上一两个月了。
“砰”地一结实闷哼声,是米袋子砸在水泥地上造成的。
随即,听到房门开的声音,估计是听到院子里的动静,出来瞅瞅。
才经过之前那么一遭,日子不好过哦,肯定杯弓蛇影的。
柳毅没等人出来,就一溜烟地跑远了。
施恩不图报,他可不会凭空被人抓什么把柄在手里。
今儿给柳志他们菌包,也不是啥突发奇想,既然大棚都被清空了,卖个好给别人,也不算个什么事儿。
之前是他想差了。
对柳树村的村民来说,也只能种个把菌包添添菜,打打牙祭了。
像柳毅这样大规模种植,赚取米粮的奢侈行为,他们是绝计没那个条件的。
既然这样,也只能小心再小心了,红眼病可是很可怕的。
反正空间也一样可以种植,虽然地盘逼仄了点,对吧?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馒头的地雷,么么。
☆、第50章
“兄弟,你总算来了。”王八斤见着柳毅;心下终于长松了口气。
“不好意思;来迟了;家里临时走不开。”
“说哪里话,当然是家事要紧。”王八斤说客气话时;心口涨涨的,差点喘不过气来。
天晓得柳毅推迟一日不来,少赚粮食事少,那些吃惯的老客,差点没把摊位给掀翻。
哎呦喂;他是谁也得罪不起。
可以想象,要是今儿柳毅还没来;那会是个什么场景?
“王哥,这里大概有四十二斤菇,算四十斤粮食就行,多下来的算是弟弟的赔礼。”
“得,打哥脸不是?”王八斤被哄得心下舒坦,感觉自尊心得到极大的满足:“有多少咱算多少,不能让老实人吃亏。大家共同发财嘛。”
话说到这份上,柳毅也不再坚持,心意到就行了。
“兄弟,过几天有没兴趣干点私活?”做完交易后,王八斤突然问道。
柳毅虽然个子不高,卖相也不咋的,但因从前干的是体力活,现在也长期坚持锻炼,整体的精气神还是不错的,看上去也是一阳光小伙儿。
每次脱掉衣服运动时,看着一块块整齐划一的腹肌,还是相当有成就感的。
“私活?”
见柳毅露出诧异的神情,王八斤主动解释道:“是几个兄弟提出来的。正好咱们在大市场做买卖,什么都能买,什么都能卖。县里呢,又估计有一半人家房屋是空的,嘿嘿。”
“哦?”他也不是多蠢笨的,心思一转,也就猜想到这帮人要干什么。
“哥们有兴趣不?”
王八斤特别想把柳毅拉倒他们这条船上,哪怕不为平菇的垄断暴利,就冲这小子本身,也是非常有拉拢价值的,稳赚不赔。
不得不说,王八斤的眼光确实毒辣。
不是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二十一世纪什么最贵?人才。
这话套到当下,也特别适合。
外面现在置嚣尘上着末世说,流传极广,导致处处充斥着一股恐慌。
发展到最后,连政府机关和专家学者都一反常态地,没有站出来驳斥,显然已经也默认了这种说法。
将来形势会如何?谁也说不清。
但明眼人都知道,整合现有资源,已经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地步。
谁想长长久久地活下去、在不可预知的未来中占有一席之地,就得早做两手准备。
招兵买马,显然也是其中极其重要的一环。
柳毅的力气大,起得作用非常明显,这点王八斤早有见识,所以才动了心思邀请其加入,不介意多个人参与进来分一杯羹。
有兴趣啊,非常非常的有兴趣。
柳毅心里跃跃欲试,但面上却是一派迟疑:“这。。这犯法不?王哥。”
‘噗’,跟王八斤一阵来的李二,憋不住地呛笑出声,这哥们太单纯了,可乐死他了。
“呵呵,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你说呢?”王八斤也没正面回答。
娘的,说了等于没说啊。
柳毅迟疑片刻,似是终于下定决心,一咬牙一跺脚:“干他姥姥的,我这百八十斤就交给王哥了。”
“好,有种。”王八斤自觉和对方的关系,又更亲近一步。
“那咱们啥时开始?”
空间虽迷你,但被柳毅挖空心思地隔了两层,可放东西的地盘立马增加不少。
上层还有挺大的地方空着呢,他都等不及要快快地填满它了。
“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些细节还得再推敲推敲,等下一次交易碰头时,咱再合计合计。”
“行,听王哥的,王哥指哪我打哪。”
小滑头,王八斤非常满意柳毅的识趣。
拉这小子入伙,真是明智的决定啊,看脑子转得多块!才多会儿的功夫啊,就摆正自己的位置了,有眼色有前途。
说难听点,他需要的是帮手,可不是找大爷的。
柳毅是一路哼着歌回去的,心情相当的high啊。
意外之喜啊,真是瞌睡有人送枕头,本来还发愁物资的问题呢,现在总算迎刃而解。
嘿嘿,扫荡什么的,他最喜欢了。
想到空间在不久的将来,将会堆满各种物资,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猥琐□的笑容。
最值得欢欣鼓舞地是,它们都免费,不花钱的。
咳,要从前柳毅手头有大笔的存款,那指定活得比现在更潇洒。别的不说,最起码各种水果、牲畜啥的,肯定会置办齐全。
而且,按他的心思,条件允许的前提下,肯定会在各地,均弄几个存物资的屋舍,狡兔三窟嘛。
可惜,现实束缚住了柳毅的手脚,空有满腔的打算却没办法实施。
现在,有这么个结果,也算不错,柳毅非常的满足。
一大堆人行动,风险被无限地缩小。
风险小,收益大,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合算的买卖不?
哎,柳毅这人也是闲吃萝卜淡操心。
他手头可是存着足够十来年衣食无忧的生活物资啊,都这么土豪了,还整天郁卒、忧患的,让其它人怎么活唷?
物资是嫌少不怕多,集得越多他就越有安全感,这是可怜的娃,无数次思考中得出的结论。
☆、第51章
离村子还有几百米的时候;他将三卡收了起来;徒步前进。
哪晓得村口静悄悄的,连个鬼影都没有;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表错情了。
往日这个时候,村民肯定全家总动员,争分夺秒地搬砖回家盖院子,哪像现在闲得所有人不见踪影,除非。。。
不知怎的;他的内心突然浮现一丝不祥的预感。
心口瞬间提到嗓子眼,快到家时;见到青砖红墙前聚集的一大群人,那一丝不妙终于被证实了。
大家正指指点点;不知在吵嚷些什么,因为隔得还挺远,也听不清楚。
好事者挺善解人意的,还帮忙点上了好多火把,映照得周围跟白昼似的。
“柳毅,柳毅回来了。”有眼尖的看见不远处踌躇不前地柳毅,立马好心地揪他出来,话语中还夹杂着老多的兴奋。
哎,果然看热闹的永远不会嫌事儿大。
“你这孩子,去哪啦?可急死人了。”柳明扬跑过去埋怨道。
柳毅心中飞速地运转,猜测着各种可能性,硬是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村长叔,出什么事儿啦?”
看见一向沉稳的孩子,此刻却面如土灰,没有丝毫血色,自诩坚硬如铁的心,也是撕开一条裂缝,泛上名为同情的情绪:“别急,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奶出事啦?阿弥陀佛,谢天谢地。
算是坏消息中的好消息了,这一刻,他完全镇定下来。
只要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安全无恙,其余的,不管好坏,他都有信心面对、处理好。
气场的变化,瞒不过人老成精的柳明扬,心中也不由得感慨万千,真是个长情厚道的好孩子,可惜啊,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
等近前一瞧,见自家院门仍旧紧紧关闭着,心中为之一松。
看来奶记着他的叮嘱,不管什么人,只要他不在,就不能开门。
还好早早修好院子,这些人不得破门而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是柳毅吗?”询问的是一头发花白的老人,上身穿着一看不出颜色的T恤,□是破破烂烂的长裤,脚上的皮鞋更是裂成小孩嘴,露出伤痕无数的脚趾。
柳毅敢向天发誓,印象里从没见过这人,好脾气地问道:“你是?”
老头脏兮兮的头发,除了黄黄的牙齿外,面上也看不出别的色儿,着实够风尘仆仆的。
“他是你老子哟。”煽风点火,一向是二流子的拿手好戏。
这不,嫌火苗不够旺,柳强在边上留情地点破,省得他们一大堆前奏,磨磨唧唧地,烦死人。
不过,多久没看过这种好戏啦?
哈哈,真够逗的,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老子不认识儿子,儿子不认识老子的。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柳毅听后,面色一沉,眼神犀利地直射对方。
柳强被突然其来的发飙,弄得有点心下惴惴,怎么也料不到,一向好脾气、和风细雨示人的柳毅,竟然也有如此强势的一天?
果然,老实人发起火来也挺可怕的。
他是谁啊,竟然被人三言两语地给唬住了,感觉丢了面子,但此刻,又不敢当面锣对面鼓地驳斥回去,只好故作不在乎地小声地嘀咕:“会咬人的狗不叫。”
“柳子,我真是你爸,柳大柱。”老头上来想握住柳毅的手,被他轻轻往边上一闪,就躲开了。
“老伯还真是会开玩笑。”柳毅对边上一干同情的目光视而不见:“谁都知道,柳大柱几十年没消息,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突然冒出来?”
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冒充谁不好,非冒充个快被当成死人的家伙?别白费劲了,哪来哪去吧。
“看看你的样子,比我奶还年长,老人家你何必呢?要饭也别找这种借口啊?”
话虽这么说,但柳毅晓得,对面站着的,千真万确是他几十年没见过的父亲。
设想过父子相逢地无数种场景,却偏偏没有眼前这一种。
以为或许会有的仇恨、委屈、悲愤,这一刻,却统统消失,他的内心平静无波。
只是感觉天大的讽刺,只播了个种,一点责任没尽到的家伙,竟然敢厚颜无耻地上门认亲?
老头曲解了柳毅的意思:“我,我有身份证。”
周边响起一阵“嗤”的嘲笑声。
柳志在边上帮腔道:“都说衣锦还乡,锦衣夜行,这不太像啊?”
柳毅暗自喝彩,从来没像今天这般,感激对方的毒舌过。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来的几人都皮包骨头、面黄肌瘦,根本就逃难,找救济来的。
不得不说,柳志搭腔的时机非常好,村民听后都觉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