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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才会那么喜欢去宫里玩,有皇帝哥哥罩着我,我可以尽情使坏,不怕我的坏形象会传到宫门之外。
自打我改姓慕容后,我可算得着自由了。
慕容家才不在乎形象,不然也养不出我娘那种女人。长辈们对我喜欢还来不及,当然是竭力纵容我。那些个哥哥则是把满肚的坏水对我倾囊相授。未成家的那几个更是以教坏我为荣。他们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没有最坏,只有更坏。”
对于我欺负阿鞑,平辈们是隔岸观火,长辈们则各有各的说法。不过说归说,也没人阻止我。慕容家向来以护短出名。他们只在我不欺负阿鞑的时候对他好点。
姥爷说不妥,说阿鞑是头狼,有机会就可能反咬我一口。
七舅说:“怕什么?有我们在还怕那个小子玩出什么花样?”
姥姥却说:“爱恨本在一线之间,瞧他们多象一对欢喜冤家。”
我才不信,要说爱恨真在一线之间,那我们之间就是条铁线,永远会隔在中间。至于冤家倒是真的,就是那个欢喜还是免了吧。我才不会喜欢那个傻鞑子。他还以为我不知道,每次我练武他都会偷看,想偷学我家的武功。可惜啊,没有慕容家的内功心法,练死了也是花架子。
我是有人求着我练也不好好练,他是想练练不到。哈哈,气死他!
我每日在哥哥们的簇拥下,呼啸来去。我们上山打鸟,下河捉鱼,田里偷瓜,篱外摘花,东家斗鸡,西邻牵羊……俨然成了当地的小恶霸。当地人都说我很有“乃母的风范”。
我在外祖父家过得逍遥自在,乐不思蜀。开始还每隔几天就给皇帝哥哥写封信,后来就只顾玩,越写越少。皇帝哥哥几次派人来接我,我都不肯回去,归期一延再延。
到第二年的年末,皇帝哥哥下了十二道金牌催促再三我才回到京城。随行的是未成家的那几个哥哥们,他们到了年纪,要去游历天下顺带采花。上次去漠北的那几个都已经采好花成家了。
我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约好了年后跟他们一起去游历天下。
我回家和爹娘打了个照面,就进宫找皇帝哥哥了。
太监们看到我都眉开眼笑的,我做个噤声的动作,蹑手蹑脚的进了御书房。
皇帝哥哥正在批奏折,我卖弄轻功,纵身跃起,想扯着帷幕荡过去,谁知那些幕布看似华丽却挂的年头长了,一扯竟然“嘶啦”就破了。我的乳燕穿林造型就很丢脸的变成了倒栽葱。
等我从一堆烂布里挣脱时,发现皇帝哥哥已离开桌子,站在我旁边大笑,“哈哈,了了,这是什么出场的阵势?你练得这是猫功吗?怎么练得自己都成了小花猫了?”
我正觉得丢脸,跺着脚发脾气:“都怪你啦,小气鬼,这些帘幕都这样旧了也不换新的。”
“怎么一回来就跟朕吵架?”他仍旧笑着,帮我拍身上的浮土。我看手上也脏脏的,就不客气的往他的龙袍上擦。他无奈的摇摇头,唤外头的太监端水进来。
他亲自拧了帕子给我擦脸,擦手。然后笑眯眯的看着我说:“了了,你长高了,也比以前好看了。”
我得意扬扬的仰着头,“当然了,我爹俊,我娘俏,我能丑得了吗?”
他扭扭我的鼻子,“美得你!”
我捂着鼻子大叫:“皇帝哥哥你好坏,你嫉妒我美貌,故意要破坏。”
他哈哈笑着,拉我走到椅子那里,抱我坐在他膝上。
许是分开时间长了,以前总坐在他膝上也没觉得怎样,这回却觉得有些别扭。
我不安的说:“皇帝哥哥,让我下来吧。”
皇帝哥哥却很伤心的样子,“了了不喜欢皇帝哥哥了,出去那么长时间也不肯回来,信也不写,现在连让皇帝哥哥抱抱也不肯了。朕知道,了了有了很多哥哥,已经把皇帝哥哥抛到脑后了。”
我一看他的样子,也顾不上别扭,搂住他的脖颈,“不是的,不是的,那些哥哥加起来也没皇帝哥哥重要,皇帝哥哥最好啦。”
他露出满意的笑容:“那这次就不要再走了,一直陪着皇帝哥哥好不好?”
我为难的说:“我已经和哥哥们说好了,逛完京城要出去闯江湖。”看皇帝哥哥很失望的样子,我赶紧安慰他,“皇帝哥哥,你不要生气嘛,我现在把外面都玩腻了,以后等我长大了,我就不想出去玩了,我再陪你陪到你烦好不好?”
“怎么样朕也不会嫌你烦的。”他想了想,点点头,“也好,那就再给你两年时间,以后哪都不许去,只能在宫里陪朕。”
“啊?”那不像坐牢一样,我想到了都怕,和皇帝哥哥讨价还价,“不要啊,天下那么大,至少也要十年才够啊。”
“再过十年皇帝哥哥都是老头了,只能两年。”
“不要嘛,皇帝哥哥就是成了老头也是漂亮老头,十年啦。”
“不行!两年!”
“那九年?八年?七年?六年?五年……五年!不能再少了!你要不答应我就离家出走,隐姓埋名,浪迹天涯,四海为家,居无定所,四处乞讨……皇帝哥哥,快答应啦!”
经过一番漫天要价,就地还钱,我终于争取到了五年自由。代价是每月一封信,每年过年必须回来。
回到家,爹爹问我:“和你的皇帝哥哥谈得怎样?”
“就照爹爹说的谈的,皇帝哥哥答应再给我五年。爹爹,五年是不是太长了?皇帝哥哥的样子好失望呢。”要不是爹爹预先告诫,可能我就答应皇帝哥哥两年了。
爹爹满意的拍拍我的脑袋,“不长,大明的江山如此多娇,十年也未必够看呢。不趁着现在多看看,等嫁人后可就出不去了。”
“爹爹,我才不要嫁人呢。我都没长大呢。”
爹爹很肯定的说:“你要不出去玩,只怕由不得你。没准明后年就要嫁了呢。”
“才不会!”我也很有把握,“谁要敢逼我,我就让皇帝哥哥处罚他。就是爹爹也不行。”
爹爹嘿嘿一笑,“怕的就是你的皇帝哥哥。”
难道有番邦来求亲?不过皇帝哥哥就是怕我去和亲才没封我当公主的,我有了定心骨,反驳爹爹:“皇帝哥哥才舍不得我去和亲呢。”
爹爹还是狐狸笑,“我说了是和亲么?行了,你也不用知道,就好好出去玩吧。爹爹和你说的话不许告诉你的皇帝哥哥。”
“知道了,爹爹最坏了。每次人家和皇帝哥哥说什么都要知道,自己说什么却不肯让皇帝哥哥知道。不公平!”
“真是女生外向啊。唉!”爹爹叹口气,“为何你娘这样让我高兴,你这样我就伤心呢?”
“哼,爹爹骗人!爹爹和娘一个样,巴不得我们都出去,好不扰了你们恩爱。”
我练武的资质不如娘,又怕吃苦,加上被大家娇宠,因此上武艺很是稀松。爹爹说希望我出去多见识见识,历练历练,往旁门左道上多发展。不求害人,但求自保。
第一年我们游历了大江南北,当然阿鞑也是跟着的。哥哥们都不是善茬,脱离了长辈的视线,由得我使坏。其实他们看着我欺负阿鞑也乐着呢。
阿鞑读了几年的汉人的书,也学到了汉人的狡猾,掩了狼性,只是默不作声的任我欺负。
象类似梳头这样繁琐的工作当然不能累着我的哥哥们了。我命令阿鞑给我编,要敢弄疼我或者扯掉我的头发,我就会下药惩罚他。他又经历几次死去活来才学会用笨笨的手指灵巧的给我编辫子。一路上我就拿他当奴隶使着。
我知道,他常在暗处恶狠狠的盯着我,伺机想要报复我,可谁怕呢?有哥哥们,还有阿傻,他想要找机会是比登天还难。
年节时我依约回到京城,待了一个月,我每日里进宫陪皇帝哥哥。
我把在外头的见闻一桩桩说给皇帝哥哥听,听得他口水直流,直说不想当皇帝了,要跟我一起出去玩。不过他也只是说说而已,他是负责的皇帝,有那么多国家大事要处理,他哪能放心出去玩。
一个月后,我去向皇帝哥哥道别。他搂着我,抚着我的发说:“了了,要是玩得腻了,就早点回来,别真让皇帝哥哥等五年那么久啊。”
我的心早飞到了外面,敷衍的点点头,“嗯,好。”
“了了,不要糊弄,你认真的回答我。”皇帝哥哥托起我的下巴,目光灼灼的看着我。
看得我脸不自觉的就红了,“嗯,皇帝哥哥,我一定早点回来,其实我在外头也是很想皇帝哥哥的。”
皇帝哥哥满意的笑了,俯下头,凑到了我跟前,鼻尖几乎顶到了我的鼻尖。灼热的鼻息呼到我脸上,脸上的表情怪怪的,象是醉酒的样子。
我僵僵的不敢动,问:“皇帝哥哥,你干嘛?这样好怪。”
他似被惊醒,低叹口气,一侧脸,在我脸颊上亲一口。
我捂着脸,也有了些醉酒的晕晕的感觉。
皇帝哥哥又叹口气,松开我,到屋角将脸没到水盆里呆了一会,然后抬起湿漉漉的脸说:“唉,你出去玩也好,不然朕怕自己忍不到你长大了。”
我很想知道他到底在忍什么,可是那时的气氛怪怪的,我就忍住了没问。
回家问爹爹,皇帝哥哥亲我的事没说。
爹爹心事重重,说:“了了,你其实也不必年年回来报备,这一来一去的,路上会浪费多少时间?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的皇帝哥哥那么疼你,也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我点点头,虽然觉得爹爹另有所图,但对我也没坏处,我就接受了。
我跟着哥哥们四处游历。以后我就不每年回去了。每次给皇帝哥哥写封道歉、马屁连篇的长信,再让善描丹青的十七表哥给我绘张小像一并寄去。
第二年我终于知道爹爹的意图了,他和娘就在那年年末又下了次西洋。我知道的时候正在新疆,插翅也赶不及了。
肯定是娘使的坏,她怕我会跟着去,以后就没法炫耀了,才故意叫爹爹骗我别回去。娘最坏了!
哥哥们安慰我说,这里离沙漠很近,可以去看楼兰古国,再顺路去文成公主的婆家看雪山。这些地方娘都没去过,以后炫耀起来我也不会输的。我这才安心在新疆四处游荡。
我们看过楼兰遗址、高昌古国,走过丝绸之路,游过孔雀河。
那些维吾尔、哈萨克等族的姑娘都很漂亮。我的哥哥们长得也不赖,一路上惹下很多桃花债。有几次偷偷窥见哥哥们和姑娘躲在石头后亲嘴,我想起皇帝哥哥在我脸颊上落下的那一吻,不觉脸就热了。我有点明白皇帝哥哥的意思了。
我看维族的服饰很好玩,也去弄了一套来穿,把头发梳成一绺绺的小辫。
我做异族的打扮也很漂亮,看阿鞑看呆了的样子就知道。我踢他一脚,骂他:“死鞑子,看什么看?”
他又恢复狼一样的眼神,恶狠狠的看着我。
虽然我还小,那些漂亮的异族小伙也会追在我的马后唱:“远方来的姑娘,你美丽的身影占据了我的整个心房。”
被人这样热烈的爱慕,我也有些得意,笑眯眯的用刚学会的异族话回答,“我的心上人他好像天神一样,你们谁都比不上他。”
和皇帝哥哥比,这些小子象没熟的苹果一样青涩,快马加鞭也追不上,而英明神武的皇帝哥哥正在北京等着我。我就觉得很得意,很得意。
一转眼,看到有姑娘在对阿鞑唱歌。他在我家吃得好长得好,在这异族的地方他那长相也不显怪异,受到的欢迎竟也不比哥哥们少,常有姑娘对他抛媚眼。
这个小奴隶胆敢打皇帝哥哥的主意,我怎么能让他快活?我一扯缰绳骑到他旁边,给他弹了点“口眼歪斜”。不一会他就有了张怪物脸,和以往一样,那些姑娘惨叫着逃离了他。
三哥摇着头过去给他解了药性,他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可是再没姑娘肯靠近他。
我在一旁哈哈笑着,他仇恨的看着我,咬着牙说:“你是恶魔。”
我扬起鞭子抽他一下,“那你就是恶魔的奴隶,我会让你生活在地狱里的。”
我一路上就这样以整治阿鞑为乐。渐渐成熟的十二表哥曾劝过我,“了了,兔子逼急了也咬人,何况他还是一只狼。你要么放了他,要么干脆杀了他。你这样羞辱他,终有一天他会反咬你一口的。”
我不以为意,“怕什么?他能拿我怎么办?连阿傻都打不过,我只要用点药就可以让他动不了。”
其它哥哥也说:“就是,再说还有我们保护她呢,难道还怕那个傻小子不成?就随了了高兴吧。”
十二表哥忧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