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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
一辆黑色的路虎越野缓缓地停在北京音乐厅的大型停车场里;从车上下来的男子,一身黑色的长风衣,神情绷得紧紧得;黑色的眼眸里好似蕴含着即将肆虐的狂风暴雨。
北京音乐厅里早早聚集了数千位商贾贵胄;他们小声地和身边的人交谈;等待着演奏的正式开始。
演奏者是去年在VAN乐团年度音乐会上崭露头角的年轻钢琴家Lusica,各方对这位曾经在少年时代蜚声国际,被认为是未来天才的钢琴家又在十七岁时忽然销声匿迹的她非常感兴趣。再加上Lusica外貌清新可人又气质出众,被媒体喻为“钢琴皇后”。
因此,这场准备了近一年的专场音乐会着实吸引了很多豪门富贾,特别是一些豪门子弟的即使不懂音乐也来凑个热闹,谁不爱看美女不是?
齐浩南在前排的VIP席坐下,他周身冷冽的气质简直有一种将空气都冰冻起来的错觉。偏偏后面有一只手不知死活地拍了拍他的肩甚至带了点轻佻的意味,“浩南,你还是来了啊?”
齐浩南板着张扑克脸,将那只手轻轻拂下去,连眉头都没蹙一下,一双眼睛盯着黑色幕布,放空了一般。
“那丫头也真狠心,说走就走,在美国一呆就是一年,我还以为她不会回来了呢。”邓宴不怕死地继续道,“不过媒体上不都说她和小提琴手萧乙俊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么?两个人在德国获奖的照片传得到处都是啧啧……”
嘿嘿,就不信刺激不了你。
“宴,我手里可是有一长串你的风流史,需不需要我拿给邓夫人过目一下?”齐浩南冷冷地抛出这句话。
一听这话,邓宴原本飞扬的神色顿时收敛,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蔫蔫地坐回原处。没错,现在圈子里没有人不知道邓少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她老婆……
“见色忘义。”邓宴腹诽,他好心好意怕他失控跟着他来,这家伙还不领情。
偏偏这时,邓宴的手机震动起来,邓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诚惶诚恐地接起来,满脸笑容,“老婆大人……”
邓宴猫着腰在底下细声细语地讲电话,一个劲儿地点头比宫里的太监都还听话,“是,是,是,老婆,我马上就回来,MUA!”
“浩南,兄弟我就先走了,你一个人行么?”
齐浩南白了他一眼,“有你在才更让人忧心,赶紧走,赶紧走,省得在我面前秀恩爱。”
帷幕缓缓拉开,辛小北身着一件真丝晚礼服长裙,静静地坐在一架白色的钢琴前,及腰的黑发如缎一般柔顺的披散而下,散发着一股宁静而优雅的气质。
第一首曲子,是李斯特的《爱之梦》,轻柔如情人间的私语,妙不可言。
齐浩南看着她,忽然觉得她变了好多好多,只是一年不见,她变得更美,不仅如此,她身上的那种不可遮挡的光芒,让人不忍移视。
“大家好,我是Lusica,很高兴大家来到我的专场演奏会,祝大家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接下来是一首小提琴钢琴协奏曲《星光》,由我和我的搭档萧乙俊共同演奏。”辛小北轻柔的声音响起。
萧乙俊身着黑色西装从右边迈入舞台,辛小北笑着起身,与他拥抱,两人互相亲了亲脸颊。
一年前,两人分手之后,她就飞去了德国。谁也无法知道他是怎么熬过的,失去她的痛苦无时无刻不在折磨他,现在她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但是,她回来了又能改变什么?
他心里没底。
*******
音乐会结束之后,辛小北和萧乙俊被媒体围追堵截。
“请问您在举办这次专场音乐会之后近期还有什么计划呢?”
“嗯,在一月份可能会在柏林举办一次专场音乐会,至于音乐专辑要等到明年六月份了。”
“Lusica,请问您在十七岁的时候为什么中断了音乐生涯,请问是因为您母亲容华自杀吗?”
小北依旧微笑着,“只是忽然丧失了对钢琴的兴趣而已。”
“那么,您为何在七年之后选择重新了钢琴?”
齐浩南在车内看见她的表情甚至没有丝毫波动,“我记得蔡老师曾经对我说过,真正的钢琴音乐家都是爱着并恨着钢琴的,我也是如此。”
他的神色一点点冷下来,她这样泰然自若,仿佛他从来没有出现在她的生命中。
“Lusica,请您解释一下您和萧先生的关系好吗?”
“我们是最好的搭档。”辛小北微笑着道,表情自然,显然已经习惯面对镜头。一直站在小北身边的萧乙俊却在这时执着小北的手,“也是最好的朋友。”
“朋友”这个词实在模糊得很,更何况是在两个几乎朝夕相处的两个人之间。
他闭了闭眼,发动引擎,疾驰而去。
辛小北扫了一眼离去的黑色路虎,然后维持着一贯的微笑表情道,“各位,我们先告辞,如果需要进一步采访,可以联系我的助手。”
终于突破了重重包围,辛小北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地靠在躺椅上,“那些记者真是有够烦的。”
“以后面对他们的时候还多着呢。”萧乙俊顿了顿,“钢琴皇后,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邀请您一起去喝一杯?”
“很荣幸。”小北微笑着,“现在有些晚,喝杯奶茶吧,又暖和对胃又好。”
雪渐渐地变大,一片片如鹅毛一般轻盈盈飘下。
隔着橱窗,辛小北和萧乙俊一个人握着一杯热乎乎的脑插,彼此之间谈笑晏晏,笑容从她的嘴角扩散出去,连她的眉眼都舒展开来,像是一曲舒缓的钢琴曲。
他的手渐渐地蜷握起来,骨节分明的手上青筋毕露。
两个人出门的时候,有几片雪落在她的额头上,他为她撑开伞,温柔地拂去她头发上的雪片,然后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坐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银色宝马。
他痛苦地闭上眼,然后缓缓睁开,入目的竟是满目的雪白,还有纷飞的雪花。
呵,果然是郎才女貌。
******
萧乙俊回头望向那辆黑色的路虎,“你难道不想……”
“乙俊,我和他结束了。”
辛小北的语气淡淡的,萧乙俊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他没有任何资格去掺和她和齐浩南之间的事。
辛小北回国之后在北京郊区买了一套二手的单元房,一百五十平米,装修风格是她非常喜欢的,简单典雅。但奇怪的是,以前的房主似乎并没有入住,整个套房像是刚刚装修好的,家具什么的也全部布置好了。她满意得简直不能再满意了。
“辛小姐你回来了。”开门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阿姨,农村来的,为人很实诚。
“粒粒睡了吗?”小北换了拖鞋,往小卧房走去。
“开始哭闹了好一阵,现在睡着了。”
“嗯,阿姨你辛苦了。”
“说这干啥,原本就是我应该做的。”
轻轻地步入小卧房,小北蹲□,凝望着摇篮里的宝宝,宝宝已经六个月大了,但是因为是早产,生下来的时候在育儿箱里呆了足足一个月。
此刻她睡得正熟,两只小手缩着搁在脑袋边上,红扑扑的小脸蛋,长长的眼睫毛一颤一颤的,煞是可爱。孩子虽然是她生的,但是长得却像极了某人,简直是一个模子刻下来的。
她心头微微一涩,爱怜地在她额头上轻轻亲了一口,转身离开。
这是她的心肝宝贝,是她的命,谁都无法夺走。
虽然她知道,她选择回国,那么齐浩南就必定要知道孩子的存在。
******
顾良美前些日子又生了一个,这回是个女儿,三年抱两,有儿有女,简直羡煞了一大帮圈子里的人。此刻,他正搂着他们家小心肝儿上下其手,说实在的,他足足有三个月没碰她了,这回儿正是心痒难耐的时候。
偏偏这时铃声大作,陆辰景不耐烦地接起来,冲着手机大吼,“干嘛呢?”这时候打扰爷的好事儿。
“辰景出来陪哥们喝酒。”
“瞎咋呼啥呢?我这办事儿呢,没工夫搭理你。”
嘟嘟……
陆辰景利落地挂了电话,见顾良美酥胸半掩,美眸里泛着淡淡的雾气,那姿态要多撩人就有多撩人,惹得他一颗心突突地跳,吻上了她的樱唇。
古语所说,重色轻友,还是很有道理的。
齐浩南打电话的时候已经喝得有些醉了,陆辰景把电话挂了之后,他将手中的一整杯龙舌兰灌入喉中。
“先生,一个人?”一个性感女郎半靠在柜台边上,显然对这位一个人喝闷酒的男人很感兴趣。
“需不需要人陪啊?”女人看得越发近,高耸的酥胸挨蹭上他的手臂。
齐浩南转过头,那双黑色的眼眸迸发出的寒意让那个女人吓得倒退了一步,“滚。”
辛小北,辛小北,辛小北……
不对,她现在是Lusica了,不是她的辛小北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拖了这么久上一章……
下次更新可能要在两天之后啦……最近真的好忙好忙啊……小曼真的要疯了……
☆、50交锋
第五十章
交锋
那女郎被他吓了一跳;那种凌厉的气势,周遭充斥着的冰冷气场吓得她浑身一个哆嗦;赶紧逃离现场。''。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得罪了这个男人一定没好下场。
有时候齐浩南自己都在想;为什么自己放不开她?比她漂亮的女人不是没有,比她有情调的女人也不是没有;可是为什么单单放不下她?
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遇见她的情形。
那时候他的右手严重擦伤,头部缝了五针,满身的血。在他的人生中;没有比那一天更糟糕的了;可就是在那一天他看见了闯进医院的她。
全身湿透;每走一步,白净的地板上就印上一个湿湿的鞋印子,蓬乱的头发披散着,连脸都看不清楚。
她显得很无助,彷徨地拉住身边的人,哀声问,“唯扬在哪里?唯扬在哪里?”
他注意到她的那双眸子,睁得大大的,里面没有泪水也没有悲伤,干涩得只剩下一种空洞的内涵,他想起了一句禅语:大爱无言,大笑无声,大悲无泪。
接着他便看到她身下有大量的鲜血漫出,浸透了她洁白的裙摆。
齐浩南从回忆里挣扎出来,再次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或许他与她,从那一刻起就纠缠在了一起……
******
小北从粒粒的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外面的雪还在下,一片片,她的脑海里不禁浮现那团墨绿色模糊的身影。
齐浩南……
纵使一年未见,即使没有看清你的脸,我也知道那个人是你。
床头的手机剧烈地震动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打过来的,她狐疑地摁下接听键,“您好。”
“这里是YOUNG PUB,你的先生在这里喝醉了,您能来接一下吗?”是一个年轻男孩的声音。
小北听得一头雾水,“我先生?”
服务生看了一眼烂醉如泥的齐浩南,迟疑道,“这位先生的手机上的备注是老婆,所以我们就打过来了……”
仅仅这一句话,辛小北就知道那个烂醉如泥的人是谁,她强自按压下心头翻滚的情绪,淡淡道,“对不起,我未婚,哪里来的先生?你打错电话了。”
挂了电话之后,她呆呆地坐在床沿上半分钟,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上官还在坐月子,邓宴这段时间忙上忙下不亦乐乎,刚刚正要歇下,这边电话就打来了,因此语气就有些不耐烦。。
“我是辛小北。”
邓宴闻言振奋了精神,忽然觉得一点都不困了,“小北?”
“齐浩南在YOUNG PUB喝醉了,你能去接一下他吗?”
“哦……”邓宴是什么人,早就将前因后果想了个通透,便重新懒洋洋地躺下来搂住身边熟睡的老婆大人,“可是我现在不方便去啊……要不麻烦小北你去一趟吧?”
嘟……
辛小北攥紧了电话线,现在怎么办?总不能真的让他一个人醉倒在PUB里吧?
哎……
她由得叹了口气,重新穿好衣服,出门。
银白色的宝马在空寂的马路上一路飞驰,不消半个小时就到了YOUNG PUB。因为是冬季,即使是PUB里人也早散了,只剩下三两个服务员在收拾东西。
哒哒……
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清脆悦耳,扶着齐浩南的那个服务生瞧见辛小北来了,忙迎了上去,“你可算是来了,快把您先生接回去吧,我们要下班了。”
辛小北也懒得解释,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