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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辰不敢怠慢,出门后再加调人手,将叶风公寓团团围住,保护得如铁桶一般。
遣退众人,屋内又只剩下叶风,筱云二人。
不再掩饰自己真实的心情,叶风目光灼灼的直盯着筱云。
纵然是低头,刻意不去碰触那视线,筱云还是觉得那目光直透心底,看得他如芒刺在背,坐立不安。如果没有那一枪,他本可高筑心防。
可现在……不愿再做逃避,霍然抬头,对上叶风的双眸。
心里竟是一片坦然.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觉眼前一黑,腰间一紧,反应过来时,已被叶风紧紧搂入怀中。
“幸好距离够远……”叶风低喃。
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沉稳的心跳,筱云只觉眼眶一阵酸热,赶紧闭目,不愿在此时流泪相对。
没有一点挣扎的意思,这是他无时或忘的怀抱。
只要在这怀抱,就能感受到呵护,感受到需要,感受到温暖,感受到被爱的幸福。
这一刻想不起任何事,只愿紧紧拥抱,用力到身体也觉得疼痛。
只愿密密偎倚,贴近到没有一丝距离。
如果这就是沉沦,也沉沦吧。
温热的唇覆盖下来,吻过眉眼,辗过红唇,向下侵袭……
深情而炽热的吻点燃一串火花,让筱云喘不过气来,只能步步后退。
不知不觉间,已退入卧室,退到床边。
被压倒在床榻,筱云感到自己衣衫开敝,可失去衣物的身体反而更加热起来。
三年未经欢愉的身体轻而易举地让叶风挑起热情,情动难已,嘤咛出声,赶紧克制。
耳边鼻息渐重,也不知是他的还是他的,或是两个人都到了忍耐的极限。
叶风抬起头,看着身下的人.深邃的眼睛,水光盈盈,泛红的身躯,媚意横生.看着他咬牙苦忍,却又难耐挑逗,不经意间流露出万种风情,再难克制,俯下身,细细温存。
身体的不适感让筱云先醒过来,立刻感到环抱住自己的手臂。
抬眼望去,叶风好梦正酣,容颜未改,稍见消瘦,还是当年的模样。
均匀的鼻息轻拂脸上,有一点点痒。室内的气息静谧而亲密。
三年的阴霾以这样的方式画上句点?任他事先想了千种结局,这也绝非其中一种。筱云心里不由兴起如梦似幻的感觉。
转念间想到大哥去世,又不禁悲伤。
正在胡思乱想,忽听叶风询问:“你还好吗?”
“呃?”筱云怔然回神。
不知何时,叶风也已醒了,正看着他,眼睛尽是关切与温柔。
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筱云不由又红了脸。脑中闪过的全是限制级画面。
一时间只想藏起来,最好不要在此时这般相对。
低下头却是将脸埋入叶风的胸膛。察觉不对,待要挣开,却被抱得好紧。
叶风的胸膛在微微颤动,他在忍笑.醒悟的筱云顿感羞恼。
稍一用力,惟觉全身疼痛不已.不由在心里暗暗嘀咕:“怎么可能好。”
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叶风适时在他耳边轻声说:“我知道昨天累坏了你,我保证今天绝不碰你。”
轰的一下,筱云只觉不只面颊,连耳根子也要燃烧起来。
不敢去看叶风,却也不再挣开。
一晌贪欢。虽然叶风已是小心翼翼,万般温柔,可数度缠绵下来,现在的筱云还是觉得连抬起身子也觉困难。
心中奇怪:怎么这个自诩自制力一流的男人象是禁欲已久,虽己极力克制,一尝欢愉,还是停也停不下来。
莫非他也和自己一样独居三年?蓦然间又想到那在电话中唇舌交缠的声音。
身体一僵.叶风立刻察觉他的异样,“在想什么?”
很想开口询问,却也害怕答案的不堪,破坏了此时的气氛。
矛盾着,筱云暗恨自己瞻前顾后,优柔寡断。
将他搂得更紧,叶风再次柔声询问:“在想什么?”
几番踌躇,还是不愿把疑窦深埋心底,就算是不堪,也要真实的答案。
只因不愿对他心存芥蒂。
“夜总会。”从齿缝逸出三个字,相信叶风的领悟力。
咬牙的声音,叶风不由心中暗笑。这才是他的筱云,这才是在他面前真实的筱云。
忍不住想要逗弄,故作不解:“夜总会?”
“叶风!”筱云的声音微微提高,带着警告。
知道他是有意作弄。那上扬的唇角此刻看来真是刺眼。
“没有夜总会,没有别人,只有你。”敛起笑容,叶风认真地说,可还是语蔫不详。怎能详细告诉他那只是一场戏,而他只是观众。
呃,也不对,他也参加了部分演出。
只不过那煽情的声音可是绝对与他无关。在这一点上,他和筱云一样,都要求绝对的忠诚。
看见筱云表现出在意的确是让他心情大好,可要他亲口说出自己的在意和布局,嗯,还是暂时免了吧。
他的眼神清朗,口气认真,筱云绝对相信他说的是真话。可是?
略加思索,已猜测到其中的可能性。
想到失而复得,不禁喜上眉梢,可想想当时强压的心痛,又觉得就这样让他轻易过关,实在是便宜了他。
眸光闪动,筱云忽然甜甜一笑,直笑得叶风大觉事情不妙。
“你在等我的电话,对不对?”
说话间搂住了叶风颈项,还故意动了动身体,准确地碰过他的敏感处,不能怪他,谁让他把他抱得这么近,效果立见,筱云更是笑得无辜。
天哪,他竟敢挑逗他.刚才不知是谁红透了脸。
瞪着筱云,叶风说不出话来,咬牙忍住波动的欲望。
若不是顾虑到他的身体,他何须轻易结束欢爱。
何须向他保证今天绝不碰他,而苦苦压抑自己的渴望。
看来真是不能太宠一个人,顾全了他的一切,势必要损害自己的利益。
看来自己真是错了,想是这样想,却又没有一点改正的意思。
也许这就是爱情吧.叶风愉快地想。
看他一脸的难以置信与后悔万分,筱云更加笑开了脸。
玩心忽起,以唇轻触他唇瓣,一下又一下:“对不对?”
叶风不答,却蓦地加深了这个吻,直吻到筱云快要窒息时,才放开他。
努力平息胸膛的起伏,正欲开口,耳边忽然飘来一个字:“对。”
一个“对”字让筱云浑然忘了自己到底想说什么,只能傻傻地抬眼与叶风对视。
四目交投,自成天地。
自雷义墓前回来后,雷岳对着大哥的遗像,独自坐在空荡荡的大厅,心情烦躁。
雷堂不大,却占了黄金地段的四家夜总会,收益丰厚。
早就引人觊觎,只是碍于雷义行事不卑不亢,处事老练,而雷堂又和风帮关系密切,没有合适的理由,没人愿意轻启争端而已。
雷义猝死,自己其实还没有建立起个人威望,能够掌权,一是因为自己姓雷,二是因为呼声颇高的继任人选副堂主郑朋不顾众人推举,甘居下位,才保住了雷家基业。
表面上一切风平浪静,其实暗潮涌动,内外均需一番微妙平衡。
自知没有大哥的老辣,唯一的长处就是勇猛,可主持一帮事务,单靠冲劲显然不够,此时的确希望筱云在身边,助自己一臂之力。
可他却连大哥的葬礼也不参加,来宾会怎么想,风帮的属下会怎么想,现在的雷堂经不起猜疑和流言。
打电话总是不通,又担心他是否出了事,想来想去,都是烦心之事,脸色更是难看。
老管家林伯几度来回,看他神色不定,知道他脾气火爆,不敢惹他,可毕竟是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一天一夜没有合眼,又怕他伤了身体,正不知如何是好,转眼见郑朋匆匆走进大厅。
松了一口气,迎上前去:“郑先生。”
郑朋是雷家常客,他加入时正是雷堂老堂主新亡,四周强敌环伺之际,他和雷义一起出生入死,为巩固雷堂根基作了很多事,雷义更多次讲过
若没有郑朋舍命相搏,雷堂也不会这么快就走出低谷。
不论在雷家还是雷堂他都有着很高的地位。
郑朋手提公文包,微笑颔首:“林伯。”
林伯借机扬声:“二少爷,郑先生来了。”
雷岳回过神来,起身招呼:“阿朋。”
郑朋趋近数步:“有急事。”
看他脸色大变,雷岳心知必非小事,抛开愁怀,强振精神:“书房详谈。”
在书房刚刚坐定,林伯推门而入,送上茶点。
知道他一番好意,雷岳领情:“林伯,我和阿朋有事要谈,谁找我也说不在。”林伯答应离开。
不待雷岳询问,郑朋先就出声:“叶先生遇刺。”
雷岳微惊,竟有人敢太岁头上动土。
可人在江湖,谁又保得万全。
“是阿彪下的手。”
“什么?!”阿彪是雷堂手下。
雷岳霍地站起,碰翻了身前的茶点。
“是阿彪下的手。”郑朋重复。上前将点心摆好,擦干桌上的茶渍。
雷岳重新坐下:“为什么?”
郑朋迟疑一下,含糊的说:“有消息说义哥的死是风帮下的手。”
“不可能!你我是亲眼看见大哥出事的人。事后你也曾仔细查证,没有任何疑点。再说雷堂和风帮没有利益冲突,有什么理由要杀大哥?”
“我也不信,可阿彪信了。我这儿有他的一份传真,很清楚地说他杀叶先生是为了替义哥报仇。而且他还说他有证据。”
郑朋将文件递上,雷岳迅速地看了一遍,的确是阿彪的签名。并表示从此脱离雷堂,绝不因自己而让雷堂惹上麻烦。还有一份证明雷义汽车刹车被人为破坏的文件。
可其中并没有指明是风帮下手的证据。
“就这些?”
“就这些。”
雷岳不禁有哭笑不得的感觉。
阿彪听风就是雨,不知是该骂他笨还是该说他忠心。
郑朋也是一脸苦笑,“现在最重要的是解释误会,若是让叶先生先查出来,只怕……”
只怕麻烦就大了,他没有说,雷岳自然也明白其中的利害。
雷堂不能和风帮相提并论,一步走差,只恐基业不保。
郑朋又道:“此事来得蹊跷,就怕不是冲着风帮,而是对准雷堂。”
雷岳沉默片刻,站起身来:“我亲自去拜见叶先生。”
郑朋微微一笑,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我和你一起去。”
雷岳拍拍他的肩,率先向外走去。
患难时的相助最动人心,郑朋知道雷岳是不会怀疑他的了。
刚走到大厅,迎面就见林伯一反常态,半跑半走进来,一脸的悲喜交加:“三少爷,三少爷。”
“筱云?”雷岳念头一转,抓住林伯:“是不是筱云回来了?”
“是,是。”
“二哥。”轻声呼唤,拂开叶风欲扶的手,筱云勉力站在门边,还是觉得疲惫不堪。
“筱云。”乍见小弟,雷岳喜不自禁。
“对不起。”虽是情非得已,筱云还是觉得心中愧疚。
见他似乎很疲累的样子,雷岳心中疼惜。
先前的怒气早不知到哪里去了,急走上前,将小弟搂在怀中,“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雷岳安慰着弟弟。
看他兄弟相见,真情流露,林伯含笑不语。
郑朋冷眼旁观,神情微变,倒没想到他竟会回家。
他不是因惩罚才出国的吗?莫非消息有误?
计划又出意外,郑朋有点不安,但还是在脸上堆起笑意。
眸光转动,忽见门边暗处站着一人,仔细一瞧,郑朋不由张口结舌:“叶……先生。”
“叶先生。”雷岳一震,定睛望去,果然是叶风,忙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