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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说软话“程安宇,我求你,放过我吧。”泪光点点的看着他“你答应我的,你明明答应我的。”
《接下来啊》
☆、程安宇前尘
程安宇他爸在T市W镇开金矿,人极粗狂,程安宇没有妈,他妈在他三岁时就没了,别人都说他妈勾搭小白脸被他爸给杀了。
没妈的孩子没人管,他爸常常把他往矿上的砖瓦房一放,他也个性,不吵不闹。八岁时有条手腕粗的大黑蛇爬上了他床,他一点都不怕,冷笑着抓着蛇脑袋来回甩打当玩具玩,倒是把周围的人吓出一身冷汗,那可是毒蛇,咬一口要毙命的。
程安宇从小见惯了周围人的争强好胜,烧杀滚打,他只崇拜力量,平常不惹事,可要是敢谁跟他找茬那就是找打,从来都下黑手,十五岁时他长的人高马大,非要去当兵,他老子不让,他自己强行改了户口本报名进了扎营北方的一个部队。这一去就是五年,在部队里他也是一名悍将,很受上级赏识,可是他身上那股子狠劲也够让人喝一壶的。这样的人招安不了就是祸害啊。
他二十岁时,他爹死了,被人一枪爆了头,而金矿的股也很快被几个合伙人瓜分吞并。得到消息时,程安宇并没有太多的情绪,该吃吃该喝喝,只第二天毅然决然的申请退役,与当初参军一样,态度强硬。
五年,一切物是人非。这时,改革春风吹满地,W镇虽偏远,但因为有矿,山高皇帝远,到处充满暗流,和别处文明的进步比,他们野蛮猖狂依旧,争夺从来就没有停过。只是也新潮的都纷纷注册了公司。
程安宇他爸除了一处二层楼的房子这点家产就剩一万块的现金。他悄悄回去的,说实话,他平时对他爸没啥感情,但人死后,他突然想起他酩酊大醉了还记得叫声儿子。他生了他,都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话没错。
潜伏了一个月。他大体弄明白了事情怎么回事,便划拉出几个人的名字,一个一个的打叉。搞矿的有几个是普通人?上头下面都有人。杀人不过头点地,程安宇不想还没报仇先把自己给扔进了局子。
可那阵子矿山上火拼的场景经常出现,当损失惨重,大家都冷静下来才隐隐觉得不对劲,这是有人在中间捣鬼。万源的老熊最精明,他早早撤出,明哲保身。而孙地主却是斗狠的人,咽不下这口气,仗着上面有人罩着,道上兄弟多,咬牙恨齿的发誓要将罪魁祸首活埋了。
那日是场恶仗。东子表弟禁不住折磨出卖了程安宇。孙地主打手不少,当兵的有,杀人逃犯也有,都是不要命的狠角色。
傍晚,二十多人将他的屋子围的水泄不通。双拳难敌四手,饶是程安宇身手迅捷,招招毙命,他自己也遭受了重创,在堪堪避过致命一枪,肩膀也同时被洞穿了,冷汗密密麻麻的从身体各处渗出来,肩膀上的伤口已渐渐的麻木了,胳膊愈加无力,开始不自觉的颤抖,连握住匕首都觉得困难了,这是一场决定自己生死的决斗,程安宇细长的眼睛阴红嗜血,是真的大开杀戒!那是一场惨烈的厮杀,看的孙地主也心发寒,那时他就知道决不能让此人逃走了,否则后患无穷,但狭路相逢勇者胜,程安宇最后凭一股子狠劲闯了出去,那狠辣的一眼让孙地主如芒在背,最后他大声喊出悬赏令,谁若做了程安宇赏三十万!那时候的三十万按房价算堪比现在的三百万。到这个年轻的男人受了重伤居然还是这样厉害,脚步都是下意识的一缩,张壮趁着对方愣神的仅有的一个机会,用尽全身的力气,拔腿向一栋居民楼跑去。
急速奔跑的程安宇稍停了下来,他深深的喘了口气,伸手利落的将身上伤口包扎好,细长眯着飞快扫了一眼周围。朝着一个方向而去,几乎不用费劲,他翻身进了一个破旧的小区,无力的靠在楼道口的墙壁上,利用这宝贵的一点时间恢复体力。同时眼睛四处扫视,希望找到一处安全点的地方。
就在这时,从外面传来了走动的声音,他迅速的从嘴上取下叼着的匕首,身体绷的紧紧的!脚步越来越近了,已经走进了楼道里,等来人一进入到他的攻击范围内,程安宇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猛的勾向了对方,手里的匕首向对方的脖子狠狠的横过去,同时另一只手捂住了对方的嘴巴,防止他发出声音来。
锋利的匕首已经压在了一个纤细的脖子上,在上面压出了一道血痕,程安宇这时才感觉到不对,从他触手所及的地方,感到的是一个柔软的身体,鼻中还能闻到一股蜂王洗发水味道,是个女人。他立刻将匕首收住,同时猛的把对方拽到楼口的阴暗处,这一套的动作下来,本来就已经失血的身体更加雪上加霜,一阵晕。
这是个刚刚出去洗澡的年轻女孩,没想到突然间会遇到这样的事情,身体被人突然抱住,嘴巴也被对方堵住了而且还有一把刀子压在她的脖子上,最要命的是她鼻子已经闻到了一股血腥的气味,这样的事情竟然会让她碰到?心里一阵惊慌,呜呜的喊叫了几声,本能的想要呼救,但嘴巴被堵的严严实实根本不可能有人听到。这时她听到一个阴沉的声音“别叫,我不想伤害你,我是被人追杀到这里的,如果你乱动,我保证一刀刺进去。”
年轻女孩立刻不动了,眼里含着泪连连的点着头,也不知道这个人是否明白她的意思,程安宇晃了□子,但脑子却飞快的运转起来,迅速的分析起目前的情况来,也许这个女孩能帮助他渡过眼前的难关。
程安宇低声问“你的家是在这个楼里,对吧?”年轻女孩吓得簌簌发抖,颔首。
“那现在都有谁在家?”
听到这话,年轻女孩浑身一僵………程安宇马上补充“我打算去你家里躲一会,放心我绝对不会伤害你们。”在说这话的时候,程安宇尽量的把自己的声音弄的很低,也很诚恳。那时候的程安宇还没有后面经历的种种,还有着属于二十岁男人,不,应该说大男孩该有的真挚。
年轻女孩终于还是微微的点了下头,程安宇轻声的在她的耳朵边上说“我把手拿开,你不要喊叫,否则咱们都看不到明天的阳光,知道么?”
女孩子真的好害怕,她从小就胆小,好后悔这次答应帮姐姐的忙,她本不应该过来的,若不是姐姐非要去找向子明又怕妈妈骂死活让她代替来看护外婆,她也不会遇到这样的事,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她知道一旦她喊,后面的人一定会杀了她的,她从小就怕疼,她不要死。
程安宇缓缓的将手从年轻女孩的嘴巴上挪开了,但匕首却还架在她纤细的脖子上。女孩没有喊,只是重重的吸着鼻子。
“带路吧。”程安宇低声说。
他跟在年轻女孩的身后,一步步的走上了台阶,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还好女孩家的楼层并不高,只是在三楼,他还能支持的住,为了安全起见,在女孩打开房门时,他又再次捂住了女孩的嘴,直到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他才知道就女孩一个人在家,他的心才放了下来,回身将房门锁死之后,靠着墙喘息。
当灯亮起后,程安宇眯眼看过去。女孩看起来不大,身材纤细,一头微湿的黑披在肩上,皮肤白皙,瓜子脸,眉弯鼻挺,一双标准的丹凤眼,眼尾微微翘着,非常的独特,此刻还盈着泪水,鼻子红红的,显然刚刚吓哭的。
年轻女孩也在看他,当碰到他的眼睛时,稚嫩的瑟缩了一下。
“你家人呢?”程安宇想尽快了解情况,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我…我外婆”女孩垂着脖子,还是喏喏的开了口“我外婆生病住院了,他在看护。”外公说外婆病好转了,不用她留在那,让她回来。也是凑巧,若不回来也不会遇到这样的事。她悄悄抹了泪又看了眼那男人,他好高啊,长的也精壮,只是伤的好像很重。
程安宇一听闭着眼睛暗自吐了口气,真是天不亡他!“你叫什么名字?”他想以后若有机会要报答她。
女孩双手拧紧,偷瞄了他一眼 “安……。”半响支吾着动了动唇“安倩倩。”
这防备程安宇看的有些明了“我只是暂时在你这避一下,你放心,只要你不做出有害我的行为,我不会把你怎样。”
女孩再次听到这样的保证,莫名的有些心安,只要不伤害她就好。
程安宇瞄了瞄伤口问女孩“有酒精和纱布吗?”
女孩立在那,点了点头。有的,外婆家里有个药匣子。
消毒药水和纱布等东西被年轻女孩找来了,她把东西放在程安宇的面前,就马上离开他的身边,站在屋子的远处看着这个浑身是血的人。
只见他坐在那一一摆列好,拿出打火机开始烤手上的那把锋利匕首尖端,一会儿后又用酒精反复擦拭。之后解开用衬衫包扎的肩膀,他拿着匕首唇一抿就对着血肉模糊的地方剜去……………
女孩看的瞪大了眼睛,若不是死死捂住嘴巴她早就惊呼出声。她看见他薄唇泛白,豆大的汗珠布满了额头,牙关紧咬手还在用力剜着,很稳,仿佛那是别人的身体,最后闷哼一声,啪…。一颗带着血的…。子弹落在了水泥地上,而他仿佛虚脱般闭住了眼睛,从始至终未喊一声。片刻他缄默的又上了云南白药,用纱布熟练的包扎………
她从未见过如此惊心动魄的人,从未见过!心以一种极诡异的速度跳动着,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不害怕了,家人都说她胆子小,可她竟对这个被打了枪,满身伤痕的男人产生了奇妙的感觉,敬佩甚至带着热度的崇拜,他做了一切她不敢想象的事情。
女孩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几乎是不由自主的倒了杯温水递了过去“喝点水。”她的声音带着属于女子的磁性,挺好听。
看到水,程安宇一愣,他点点头。
那晚,他还是无法避免的发烧了,这是代表伤口出现了感染,女孩照顾了他一晚上,端水喂药,拿毛巾冰敷,总算身体素质在那,强硬的挺了过去。虽烧的厉害但那一晚上的经历他还是清楚的。
第二天天未亮他一睁眼就看见女孩儿趴在他身边,手里拿着湿毛巾,眼下有着明显的阴影,显然累的够呛。当他为她抽出时,她受惊般的醒了,视线先搜寻着他,下意识伸出手抚向了他的额头,这样的举动自小到大从未有人对他做过。仿佛闪出一股魅力,招引他的视线集中到她的眉眼。那眉,细溜溜长而弯弯,那眼,标准的丹凤眼,在迷蒙中湿漉漉,闪耀一晃一晃的光焰,光灿灿,水漾漾。也许是虚弱的原因,他竟然胸口发热。
后来女孩给他熬了白粥,做了一盘西红柿炒鸡蛋。虽然很简单,他却吃的最好最舒服的一顿。
临别时,他将匕首□好,看着她脖子上的浅浅血痕,说了句“对不起。”
女孩摇摇手,低着头。
开门时他说“我叫程安宇。”
女孩张了张嘴,最后没发出声。
这是开始也是结束。
女孩回到家,忍不住秘密,将事情的始末对双胞胎姐姐说了,换来姐姐的严厉斥责,嫌她把她的名字告诉了那歹徒。这也是她最后悔的事,恨当时没有把真实名字告诉他。她不叫安倩倩,她叫安雯雯。
她好像得了病,整日的神情恍惚,总是想起他,那刚毅的无与伦比的男子,他明明就不像是正道上的人,可她却希望离他近一些,这种想法兴奋而刺激,她现在终于明白了姐姐为何痴迷于向子明了。
一个月后,坐车再次去W镇时在路上她出了场车祸当场毙命。
☆、。。。。。。。。。。。。。
沈培走在市集上,深蓝色天鹅绒的发带上缀嵌着晶莹剔透的水钻,映衬着她艳丽娇嫩的容颜,一身水红色连衣裙子勾勒出她年轻丰满的身形。擦肩而过的人,眼中纷纷侧目。更有些青年在远处驻足而望。
她得意地眉开眼笑,在整个黑山镇,她的容貌也算的上数一数二,上面有两个哥哥,家里人都将她视为掌上明珠。
慕名登门求亲之人如过江之鲫,而她对那些求婚者横挑鼻子竖挑眼,没有一个中意的,她父母都知她心气高,也不敢轻易答应。可眼看着就二十五岁了,再不定下来就成老姑娘了。
今日周末,又是个好天气难得没什么风,沈培便跟着出来溜达一圈。
“沈培…沈培。。”听到呼唤声,她仰头一看,原来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二小正笑望着她,而他旁边的是石头哥,她摆摆手,也笑着点头去了饭店。
此刻正是正午饭点,楼下大厅是大排档,二楼是雅间,这里的烤牛肉很出名,他家的调味料是远近一大特色。市里专门开车来这吃的也大有人在。
虽然饭店简单,但环境清幽、干净。在这个镇子已算是最豪华的饭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