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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想只要你开心,你要星星月亮我都给你摘,你若想打我骂我也随便,只要你能出气。你去问问我身边的人,问问,我何曾在人前如此低三下四,忍气吞声过?!”
杜衡心一凝,继而冷嘲“是啊,你伟大,你有气魄。可是我呢”她目光严厉“我杜衡也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我为何要一次一次的承受你的欺凌侮辱!”
程安宇恨声吼着“我说了,我会对你好的!”
疲倦的闭了闭眼,喉咙一阵阵酸堵。适才她对这个人说过如此的狠话,曾几何时自己竟也变得如此尖刻残忍。
恍惚间他的手穿过她的后颈,拉她靠近她的眼睛,杜衡瞳孔微缩,短短的发,硬而粗,宽亮的额头,鼻梁挺拔,轮廓异常独特,分明又自然流畅,细长的眸子深不可测,五年了,他眼角有了岁月刻下的纹路,成熟严峻愈发浓重——。
她闭上眼,清楚的说“我承受不起,我不要。”
程安宇神色陡的又僵硬,心脏不受控制的阵阵紧缩。他几乎克制不住的想伤害她,这个给他爱,给他无边温柔又给他冷,给他心灰意冷的女人。
“你承受不起,你不要?!”他胸膛急剧起伏,一动不动,只是定定地凝视着杜衡,目光好似直接钉在了她心上,厚重而酸迫。
“四年前你他妈的给我留下目下无尘四个字转眼就跑了,我一直天南海北的找你,一天一天,转眼就五年了!可是你呢,杜衡你倒是过的舒心滋润,看看这小脸,比四年前更细致了,潇洒的到处勾搭男人”他语气似调侃,却阴寒的能冻冰,他瞪她,口不择言“我真想一枪崩了你!”那是深沉的痛夹杂着的怒和无奈。
杜衡先是一怔,随即纤细雪白的脖颈轻轻一扭,躲开程安宇的注视,撇开脸,胸口被压的出不来气,不想示弱的,却不得不咬咬牙提醒“你——起来!”
程安宇这才发现把她给压实了,微微撑起身子,却也不动,按住杜衡肩膀的右手沿着线条柔美的项线渐渐抚上了她尖巧的下颚,继而是她的唇,意思很明显。她摆头,却丝毫不能撼动分毫,目光冷下来“□你最在行了。”
只觉程安宇的手指重重一摁,唇瓣疼痛,令她逐渐恢复冷静。
程安宇不恼,反而悠然一笑“说什么再信我一次?你竟然撒谎,我生平第一次被人如此的耍着玩,我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你?!”
杜衡只觉被他冰冷的手探进了腰身,整个人不禁一震,也毫不客气的讥声说“我真担心被你传染性病。”
他在她肚腹间摩挲摩挲的手一紧,她的肌肤被抓起,片刻后他松开仍旧来回摸玩,嘲讽的说“放心吧!你的咒语下的好啊,这四年来我过着和尚生活,自我解乐子,就想着哪天找到你,狠狠的操弄,你别想再吃避孕药,我会让你给我生一堆小和尚出来!”声音,听来沙哑又流气。说完抽出手,修长的食指轻轻描绘着红润的樱唇,微一用力探进了她的口里。
是啊,杜衡就是会下咒,让他沉迷其中,不能左右。
不知为什么,杜衡眼眶发红,双目涌上雾气,似泪非泪,盈盈晃动。牙齿一用力,咬住他下流抽动的手指。
程安宇不觉得疼,定目看着她的摸样,闻着她馨香的气味,只觉心一阵酥麻,身子若火燎般难受,当见杜衡转眸对上他的眼睛时,莫名的整个脑子哄得一声全空白了,就像那天在私家菜馆的突然相遇一样,极致的念想换来那惊鸿一瞥,他都不敢相信是梦是真实。所有的都是假的,他只想抱着她,好好看看她,亲吻她,搂着她,谁也别来打扰,她是他的,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他想骂她,想惩罚她,想她在他怀里又哭又笑又叫,杜衡是他程安宇的女人!想到这,他只管循着自己的意愿俯身吻了下去,吻上她的脸颊,静默不动。
在她失神之时,他抽出手指,头一偏,齿间的芳香如甘露般馨甜,令得他不由想得到更多更深,他饥渴地吸允着,单手不觉拉起杜衡的衣襟
杜衡立即清醒过来,她用手臂抵挡着他,拽下衣襟,突然程安宇松开手,欲罢不能改着伸向她项间的扣子。
杜衡想起过往,心下委屈,已经越来越控制不住情绪,就在她快被整个吞噬时,她垂下眼长睫轻颤“你敢强要我,我就死给你看,不用你拿枪崩,死的方法有很多种。”
程安宇停滞下来,喘着粗气地望着杜衡。僵直地站起身,却大发雷霆,举起一拳击在了旁边的茶几上,砰那是真的用力了,一指头粗的钢化玻璃应声而碎裂,他更是憎恶不已,接着又砸。
哗啦啦的脆裂声一时不绝于耳。
杜衡坐起身,待平抚下纷乱的心绪,一抬头看见他僵立着背对她,鲜红的血顺着他的右手往下流,她心中酸楚难制,忍不住倾身将脸倚靠在沙发上,哑声说“因为你,我失掉了所有尊严,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不是所有人都能幸运的遇到。情爱只是一时的冲动,我不想因为你身负枷锁、无以明智。不想因为你辜负了父母殷殷期望,了度残生。离乡背井,是无法面对,也是心灵的自我解脱。我从不轻易辜负人,谁若辜负我,便是一辈子的事。”
“你”听着那最后近乎于决绝的誓言。程安宇心生了恐慌,他缓缓转过身盯着她,果然看似柔弱实则心狠无比。
“我不在乎!”程安宇双目泛起淡淡血丝,用力攥起拳头,用冷凝的音调一字一字的告诉她“杜衡你少拿刀子刮我。”随即正色“你也别死啊活的吓唬我,你我都清楚还没到那个份上,刚刚我之所以放了你,你心里明镜似的知道是怎么回事。”
听及此,杜衡闭上眼。
“我也明白的告诉你”程安宇歪了歪头,想了想怎么说“那个叫安倩倩的女人曾经救过我一命,赠过我一粥一菜,我承认喜欢那样的一双眼睛,对于一个长年活在阴暗中的生物,碰到一束温暖的阳光,挺难能可贵,可我与她说话没超过四次,我还不至于饥渴的去找一个心里装有别的男人的女人。”
“我唯一一次的饥渴是强要了你!”程安宇五味繁杂的盯着她“杜衡你就有这个能耐,让我饥不可耐,连床都等不到,就在车上”
杜衡忍不住恼羞成怒,沉声喝止“闭嘴!”
“怎么,不能说么?”程安宇冷嗤,嘲弄的又继续“杜衡,那晚第一次后你干嘛吻我,跟只小兽似的奋不顾身,眼睛里都冒着邪光。就因为这我差点被你榨干了,你忘了吗?”
只见转眼间,她立了起来,两步冲上前,张嘴就咬,项间突如其来地传来刺痛,夹杂着丝丝腥味,程安宇闭上眼默默承受着肉体的痛楚。
终于杜衡松开了嘴,她盯着那脖子上渗着鲜血的齿痕,难以自持,几近气急败坏的恨声说“那次我就已经还清了!我不欠你的!我早就还清了,被人轮了也不过就那样!”
苍白的嘴唇如涂抹上了最殷红的胭脂,渲染出妖异的凄美,饱满的泪珠滚动在眼角,闪着异样的璃光,程安宇看着她,眸渐转成浓郁的墨,他俯身舔去残存在她嘴角的血珠“没有!你还不清,那晚上你到底怎么的,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杜衡的脸换了很多表情,摇着头,泪终于晃了出来。程安宇手一顿,抬起大拇指擦拭着她眼角的泪珠,说“从此我不逼迫你,你也别再逃,你知道那都是自欺欺人,无济于事。”声音中有着罕见的柔情,任谁听都不像是程安宇的腔调。
“那你就学会什么是风度、品质,别总搞调查监视那一套。”
说完这些,她的心神一阵涣散,浑身好像解脱般又像是满盘皆输。
程安宇闭了闭眼,不想再继续和她杠下去,他认输,他早就输给她了。
杜衡无意识的房间走去,重新洗了脸,梳理头发换下褶皱的裙子,抬手看了看时间,拿起包深吸口气,拒绝思考这混乱的一切。还是要工作生活的。
立领中袖白衬衫,黑色阔腿裤,头发绾起,化了个淡妆,更显得身材高挑,曼妙多姿。一副精练的摸样,见她拿着包显然是外出。
程安宇近身一步,挡在她面前问“你去哪里?”
杜衡看着他淡淡的说“工作。”
“我送你。”程安宇开口。
“我有司机”杜衡见他神色又不太好,她想了想说“你还是先照顾你自己的手吧。”
程安宇按捺着脾气,还是给了她一句“死不了、”
杜衡懒得理他,用很正式的语调说 “不用你送。”
见她拒绝,程安宇怎能痛快,可他也知道对现在的杜衡,他逼得越紧事情越糟糕。
从客厅到门口崩的满地的碎玻璃,都是他的罪证,杜衡关门之际忍不住淡淡地说“手有时候也挺关键的。”
那轻飘飘的话后门就掩盖了佳人的面容,而门内程安宇的脸一阵青一阵白,阴晴不定到最后脸上的笑意止不住荡漾开来。
杜衡,晶莹剔透的一个人,连气息都透着灵慧的女人,在她离开后,他真的懊悔曾经太作不懂得珍惜,也深刻的意识到曾经得到的宠幸是多么不易。程安宇坐在那儿,只希望她别再跑。她就算是块铁,他也要把她给捂化了。
不知从哪刻起,他在心里深深刻下了她。B市那栋别墅到处都有她的影子,那件喜庆的裙子一直挂在他的西服旁,从不曾远离,还有她跳舞穿的那件紧身黑长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给他下的蛊。
杜衡刚走,后面就有车偷偷跟着。端起司机给她准备了温水,喝了几口。未及想什么,手机便响了。先是暖暖的,然后是廖阿姨,一路上她看着手头文件,却根本无法专心。想起后天送走客户后,她去找暖暖,以及程安宇的反应?有些心乱如麻。
大鹏拉着手上明显带伤的程安宇,远远看着那一群人中的女人。当真是明眸皓齿,风情婉约。仿佛天地间所有的灵气都汇集在她的身上,举手投足都挥洒出眩目的尼采。周围的男士都被她吸引着。
心中叹了口气,女人无才便是德!古人的话还是有道理的,这么一个女人,这一辈子有的宇哥操心了。
好在昨晚上没有什么大事,他敢打包票,要是昨晚上刘华和杜衡真的在一起,宇哥一定会发疯,指不定做出什么事。
刚刚宇哥一通旁敲侧击的电话,神色明显缓和了,看来事情不是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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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仍不愿意面对程安宇,当然他果真做到了不再逼迫她,至少未影响她的正常生活。等她再见到谭格格时,反差很大,那么的瘦,也不再华衣美服,身着黑体恤休闲裤,很朴素,脸上胭脂未施,大大的杏眼中一片幽深,仿佛繁花落尽的平静,只余那颗痣俏皮的依伏在那唇角,而佳人再没了早前那份活力。
两个人静静的坐在咖啡馆。没有过多的交谈,只是静静的坐着。
“阿衡,我要嫁人移民了,他比我大十岁,澳籍华人。”谭格格优雅的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语气中听不出深意,但杜衡就是觉得苦,那黑咖啡的味道一如谭格格心。
“格格,我有个女儿,今年四岁了,但我至今单身。”这是杜衡第一次对人这么明目张胆的吐露。
谭格格一愣,随即笑了“恭喜,一定很漂亮。”她凝目看着杜衡,喃喃说“这不像你干的事,但你真勇敢。”那人却不允许她勇敢,不给她勇敢的机会。
杜衡被她凝滞着疼痛的眼神看的心一酸“格格…”
“没事。”谭格格下意识的一笑“听说人在死前的一秒钟,他的一生会闪过眼前。首先,其实不是一秒钟,而是延伸成无止境的时间,就像时间的海洋。对我来说,我的一生是躺在草地上看着流星雨,还有街道上枯黄的枫叶,大院里拽着我辫子的小恶魔,或是小时候看到的奶奶手,苍老又温暖,还有后来的种种。我的心像涨满的气球随时会爆,我猜我若死了应该生气的咒骂或者遗忘了才对,原来都不是,还是痛苦。”她的语调缓慢而无涟漪。
“有本书上写着,爱情只是一种感觉,而这种感觉会随着时日心境而改变,如果你的所谓最爱离开了你,请你耐心的等待一下,让时日慢慢冲洗,让心灵慢慢沉淀,你的苦就会慢慢淡化,不要过分憧憬爱情的美好,也不要过分夸大失恋的悲。”谭格格无声的笑了笑“若真像它写的那样就好了,只可惜,那痛那悲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知道。”
杜衡从她缓缓的话语听到了很多信息。她的心脏一阵阵紧缩,默默听着,不去打扰她。
“任凭女人如何理智,都无法释怀这种悲伤。”她认真的看着杜衡“所以,阿衡,如果那个男人爱你,又还值得你去拥有,就别任凭自己悲伤逆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