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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不错得很。
“啊,是,属下告辞。”
尽管大半个时辰的等待,等来的只是这么寥寥几句无甚营养的废话,可李敏铨却是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抱怨,更不敢再多逗留,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老老实实地退出了房去,待得出了弘晴的小院子,被凉风一吹,这才惊觉自身上下已是如同水中捞出来的一般,惊心之余,臣服之心已是不敢再稍有更易,他是真被这如妖孽一般的小儿给吓到了。
这厮当个办差的还成,调教一番,也能派些用场,可说到大用么,怕是不怎么够格,顶多也就是二流水平罢了,当个知府、藩台啥的,该是能凑合,可要以之当谋士么,却是差得远了些。
那一头李敏铨已是起了彻底臣服之心,可这一头弘晴却对其看不太上眼,问题是眼下缺人手,也就只能是姑且先用着,心里头却是转起了搭班底的事儿,奈何想归想,一来手头无权也无钱,二来么,身份摆在那儿,尚轮不到他出头露脸的时候,也就只能是在心中嘀咕上几声而已,做却是一时半会做不得的,无趣之下,也懒得再在书房里装样子,闷闷地起了身,低着头向主房方向行了去。
“咯咯咯……,三儿尽胡吹,你还真当兵马司是你家开的啊。”
“就是,三儿的嘴也能信,这天下可就没信不得的了!”
“哪能啊,三哥我怎么着也是爷的跟班,宰相房门都七品官了,咱怎么算也得有六品吧,就那兵马司的小官儿,还不得屁颠屁颠地来迎候着,萍儿妹子,您说是这个理儿吧?”
……
弘晴刚走到主房门口,就听见内里嬉笑声响得个不可开交,只一听便已大体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左右不过是刘三儿又在吹嘘其跟着胤禄一道去五城兵马司交涉地痞滋扰工坊一事罢了,却也没怎么放在心上,脚步不停地便转过了屏风,再一看屋中的情形,脸色立马便有些个阴晴不定了起来。
好你个刘三儿,居然不声不响地将萍儿给拐了,嘿,有种!
刘三儿与萍儿之间的眉目传情极其的隐蔽,可对于久经考验的弘晴来说,却是再明显不过的事儿了。
“哟,主子,您咋就来了?”
这一见突然出现的弘晴脸色有些不对,大小美女们可就全都犯起了嘀咕,嬉笑声就此顿止,倒是刘三儿反应快,几步蹿到了弘晴身边,笑嘻嘻地躬身招呼了一句道。
“嘿,小爷要是不来,这房中过几日怕是要少上一人了吧,三儿,你说呢,嗯?”
任凭刘三儿笑得有多灿烂,弘晴却并未给其丝毫的好脸色,只冷笑了一声,阴测测地问了一句道。
“厄……,主子,您,您说的啥啊,小的,小的不懂。”
一听弘晴如此说法,刘三儿脸色瞬间便涨得个通红,勾着头,不敢去看弘晴的眼,口中结结巴巴地含糊着。
“不懂?嗯,你不懂,小爷就找个懂的人,萍儿,你该是懂的罢,嗯?”
弘晴冷冷地瞥了刘三儿一眼,再次冷笑了一声,突然扭头望向了面色煞白的萍儿,意有所指地问了一句道。
“主子,都是小的的错,不关萍儿姑娘的事,您要罚就罚小的,小的便是死了也无怨,求您了。”
这一见弘晴眼神扫了过来,原本就已是心慌无比的萍儿顿时便支撑不住了,身子猛地一哆嗦,泪水已是狂涌而出,刘三儿见状,心中大疼之下,忙不迭地一头跪倒在弘晴身前,一边用力地磕着头,一边哀切地求肯着。
“当真认罚么?”
弘晴根本没理会刘三儿的可怜状,小脸依旧绷得紧紧地,寒着声,从牙缝里挤出了句话来。
“是,奴才认罚,只求主子能饶了萍儿姑娘,此皆小的的错,不关萍儿姑娘的事。”
一听弘晴语气如此不善,刘三儿的心已是沉到了谷底,却不敢强辩,而是老老实实地认了罚。
“萍儿,你怎么说?”
弘晴没再多看刘三儿一眼,而是目光闪烁地望向了泪流不止的萍儿,语调冰冷地问道。
“奴婢知错了,求主子饶了三儿,一切处罚皆由奴婢担着便是了。”
萍儿跟刘三儿两情相悦已有些日子了,只是都是私下往来,却哪晓得会被弘晴如此这般地当众点了出来,心慌之余,却也下了明志,并不抵赖,而是咬了咬牙,款款地跪在了地上,自请起处罚来。
“萍儿姐姐,您……”
“不要啊,主子,您就饶了萍儿姐罢。”
“主子,萍儿姐也是一时糊涂,您就饶了她吧。”
……
按王府规矩,弘晴房中的丫鬟都是他的私有财产,未经许可,任何人都不得与旁人有勾搭,若有违反,那罪名可是不轻,哪怕刘三儿与萍儿间其实还只是发乎情止乎礼,却也一样不行,一旦弘晴要发作二人,那可是打杀了都不为过,倩儿等丫鬟虽年幼,却也知晓其中之利害,自是全都慌了神,尽皆跪地为萍儿求肯了起来,一时间鸳鸳鸯鸯之声满室乱响个不停……
第三十七章来了条大鳄
“哼!”
弘晴素来很少在众丫鬟们面前摆主子的架子,也从不曾真儿个地动过气,一向都是嬉笑无忌之表现,可眼下任凭众丫鬟们哀求得再凄婉,弘晴的小脸也不曾见到半点的仁慈,仅仅只是冰冷无比地一挥手,冷冷地一哼,寒气四溢之下,顿时便令众丫鬟们尽皆失了声。
“小王爷,小的知错了,您要处罚就处罚小的吧,小的任打任杀,听凭您发落,只求您放了萍儿这一遭吧,小的给您磕头了……”
面对着神情冷漠的弘晴,刘三儿不敢兴起一丝一毫的反抗之心,也不敢出言为自己辩解,只因跟随弘晴多时的他很清楚弘晴的算计有多狠辣,完全不像其年岁所应有的可怕,此时此刻,刘三儿除了可着劲地磕头哀求之外,甚旁的念头都不敢生出。
“很好,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小爷怎么处置你都接受,小爷没听错罢,嗯?”
弘晴紧绷着的小脸上露出了一丝的狰狞之色,牙关一咬,阴森无比地扫了众人一眼,冷厉地开了口。
“小的只求小王爷能饶了萍儿姑娘,至于小的,一切听凭主子发落。”
事到如今,刘三儿自知责罚难逃,也不敢为自己求情,只想着独自将责罚承担了下来,这便一横心,慨然地应答道。
“嗯哼,那好,小爷的处罚么,就是……”
弘晴冷哼了一声,一派即将说出处罚,却又似还没想好之状地拖着,半晌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生生令提心吊胆的众丫鬟们全都捏足了一把汗。
“小王爷,都是奴婢的错,您要罚就罚奴婢罢,奴婢,奴婢……”
重压之下,萍儿的精神显然也有些支持不住了,泪水再次淌了出来,可勇气却是陡然而起了,果敢地抬起了头来,欲为刘三儿分担些惩处。
“嗯,好,小爷的惩处便是将萍儿指给刘三儿,这事就这么定了,尔等可有异议么?”
众人的目光可谓是哀怨已极,然则弘晴似乎并不为所动,平板着脸,终于说出了处罚的内容,登时便令一众人等尽皆陷入了石化状态。
“啊……”
“主子,你……”
“咦……”
……
众人愣了片刻之后,总算是回过了神来,全都惊疑不定地望着弘晴,搞不清弘晴这究竟唱的是哪出戏来着。
“哈哈哈……,小爷这主意妙吧,将来尔等看中了谁,小爷一概都指了,哈哈哈……”
弘晴眼下虽是王府世子了,可灵魂里却还是前世那玩世不恭的**丝青年,对于男欢女爱,自然有着与时人不同的看法,虽说平日里也没少占占众丫鬟们的小便宜,可也就只限于过过眼瘾罢了,还真就没将诸女当私有财产看,更不会起了霸住诸女的心思,当然了,就算他想也不成,家伙不给力啊,真等到家伙给力之际,诸女怕都已是明日黄花了,没见最小的倩儿都比弘晴要大上三岁,之所以做出如此这般的冷厉状,一者是要考验一下刘三儿与萍儿之间的感情真不真,二来么,也是想看看众人的忠心与否,当然了,这些都不是主要的,逗着众人玩才是根本目的所在,这一番假发作下来,弘晴已是憋得难受已极,忍无可忍之下,终于是爆笑了起来。
“好啊,晴哥儿,你竟敢骗人,太过分了!姐妹们,可不能轻饶了他!”
眼瞅着弘晴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众女这才反应了过来,敢情是被自家小主子好生耍弄了一回,只是碍于弘晴先前的威势,众女心中虽怨,却也不敢乱动,倒是年岁最小的倩儿却是有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锐气,气恼地一跺脚,扬着小拳头嚷了一嗓子,得,这一嚷之下不打紧,可怜弘晴瞬间就被扑面而来的众女好一通子的粉拳侍候,小胸膛险些就被当鼓给擂破了去。
“哎呀,别闹了,我投降,投降还不成么?”
说是好男不跟女斗也成,说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也罢,一句话,被“人民”的“粉拳”淹没的弘晴非常自觉地缴械投诚了,完全没半点坚贞不屈的节操,可惜诸女都在气头上,哪敢弘晴嚷个甚,只顾着粉拳乱擂,尽管都留着手,没敢真儿个地狠打,可架不住人多啊,可怜的弘晴同学眼看着就要如此这般地英勇就义了去。
“住手,都住手,尔等反了天了,还不住手!”
弘晴命好,堪堪就要报销的当口上,救兵突然杀至,只见一名书童闯了进来,一边大吼着,一边双手乱挥,将肆虐的诸女尽皆推到了一旁。
“嗯,墨雨?你怎么跑来了?”
虽是被救,可弘晴却是没半分感激来者之意,反倒是皱起了眉头,甚是不悦地冷哼了一声。
“小王爷,王爷请您到书房去上一趟。”
墨雨乃是内院书房的书童,此番是奉了三爷的命前来请人的,却没想到会遇到弘晴遇群殴的事儿,一时间也没细想,紧赶着冲上去拦阻,本心自是护主心切,却不料换来的不是小主子的夸奖,而是不悦之表情,这才惊觉敢情自己是做了坏人,耽误了自家小主子的嬉耍,心不由地便是一慌,忙陪着笑脸地禀报了一句道。
“哦?”
上午才议了大半天的事儿,这才刚回来没多会,弘晴愣是想不明白自家老爹又要找自己何事,原本就皱着的眉头顿时便更深了几分。
“小王爷,是这样的,上书房里专一负责王爷侍读的陈梦雷、陈老夫子爷子到了,说是要见见小王爷,您看这……”
墨雨自以为先前刚搅合了弘晴的好事,唯恐弘晴见怪,自是不敢大意了去,紧赶着将原委道了出来。
陈梦雷?他来作甚?
弘晴前世时倒是不清楚陈梦雷是何许人物,可在这朝代混过一段之后,自是知晓陈梦雷是自家老爹的文学师傅,乃当今文坛巨擎之一,现任翰林院学士一职,至于其生平,弘晴却是不曾关注过,也没打算跟此老有甚瓜葛的,此际一听陈梦雷要见自己,弘晴可就不免有些犯嘀咕了。
“小王爷,王爷还在书房等着呢,若是去迟了,怕是不妥罢。”
弘晴一时想的有些出神,半晌没个表态,身负传话之责的墨雨可就稳不住神了,忙陪着笑脸从旁提醒了一句道。
“嗯,带路!”
弘晴素来就不是个喜欢钻牛角尖的人物,既然想不明白,也就懒得再去多费那个精神,这便挥了下手,言简意赅地吩咐道。
“喳,小王爷,您请。”
这一听弘晴如此吩咐,墨雨不安的心立马便定了下来,赶忙一侧身,恭谦地请弘晴先行,一路无语地便到了内院书房门外。
“孩儿叩见父王。”
方一转过书房门前的屏风,入眼便见三爷正陪坐在一白发皓首的老者身旁,轻声细语地说笑着,弘晴自不敢怠慢了去,忙疾步抢到近前,恭谨地大礼问了安。
“晴儿来啦,这位是为父的师傅陈老夫子,还不赶紧见了礼。”
一见弘晴已到,三爷并未叫起,而是直接吩咐弘晴给陈梦雷行大礼问安。
“学生见过夫子。”
三爷是个极讲规矩之辈,弘晴自是不敢在其面前有失礼数,尽管心中嘀咕不止,可该行的大礼却是行得极其到位。
“世子客气了,老朽愧不敢当。”
陈老夫子口中说不敢当,可屁股都不见抬上一下,就这么坦然无比地受了弘晴的大礼。
得,您老耍人呢,有您这般不敢当的么?
弘晴好学不倦,那是为了能在这朝代混得滋润,于经文本身,却是半点好感全无,连带着对所谓的文学大家也不怎么感冒,哪怕陈梦雷是自家老爹的师傅,弘晴对其也无半分的敬畏之心,这一见此老大刺刺地受了自己的礼,心中自不免有些厌烦,只是自家老爹在场,他也不敢有甚不妥的表示,也就只能是在心里嘀咕了一把,面上却是一派的恭谦之色,一起了身,便即乖巧地垂手立在自家老爹的身侧。
“听闻世子下得一手好棋,老朽想请教一下高明,不知世子可肯赐教否?”
陈梦雷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弘晴好一阵子,见弘晴始终神态从容,并不因自己的眼神而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