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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山间盆地;按理来说;压根儿就不是打伏击的好地方;先前的险隘道路上;尽管有着前方骑兵的侦查;德川吉宗还是很小心地派出了警戒小分队;以防止清军的可能之埋伏;可自打进入了这块山间盆地之后;德川吉宗的心弦却已是松了;过分相信前方骑军之侦查;以致于被清军打了个措手不及;倘若他能照先前的样子;派出哪怕一支小部队对两侧山岭稍加留意的话;断然不会有眼下这一幕的发生;只是事已至此;后悔也无用;德川吉宗只能是强压住心头的慌乱;飞快地观察了下周边的形势;心中已然有了定策;但见其一挥手;止住了诸将们的哄乱;手指着西北角的一处丘陵;高声下了令。
“跟我来;冲!”
“上;拿下山顶!”
“板载!”
……
此际;山谷四周埋伏着的清军已是露出了狰狞;火炮不停地发射着;一枚枚炮弹凶狠无比地砸向乱作了一团的倭军官兵;在这等人挤人的场合下;几乎每一颗炮弹都要带走几条的人命;至于周边埋伏着的清军士兵也已是在拼力地射击着;将一阵阵的弹雨倾泻到倭国乱兵身上;横飞的子弹疯狂地收割着倭军官兵们的性命;唯有德川吉宗所指出的那座小山包上火力最弱;尽管也有着百余名清军将士在不停地射击着;但却并无火炮相配合;弹雨的密度也明显比其余各处要稀薄上一些;一见及此;紧跟在德川吉宗身旁的倭军将士们可就都来了勇气;纷纷嘶吼着率部发动了疯狂的冲击;人流一动将起来;周边胡奔乱窜的乱兵们显然也就有了主心骨;乱纷纷地从四面八方向这拨冲锋的官兵们所在处汇集了过去;不多会;竟已是形成了一股多达数万人的冲锋大军。
“撤!”
这一见倭军有若潮水般地汹涌而来;正在山岭上指挥作战的一名把总丝毫没有就地抵抗的意思;一挥手;便即带着人向后方撤退了去;只是在撤到山岭脚下之际;但见两名士兵手脚麻利地分别点燃了隐藏在两根管子外的导火索;而后便即不管不顾地跟着大部队向另一处山岭撤退了去。
“板载;板载!”
在死亡的阴影下;倭军冲锋的速度奇快无比;清军前脚刚撤出山岭;倭军已是杀到了山岭上;这一见守山的清军已然落荒而逃;众倭军官兵们全都兴奋地呼吼了起来;就宛若打了一场了不得的胜仗一般。
“轰……”
乐极总是要生悲的;这可是古训;从来都是应验无虚;这不;没等倭军官兵们欢呼个够;整个山包先是猛地一震;轰然巨响中;有若火山喷发般地炸出了一朵巨大的蘑菇云;聚集在山顶上的数百名倭军官兵们瞬间便被炸成了碎肉;离得稍远些的倭军士兵们也没能幸免;被巨大的冲击波一撞;便有若腾云驾雾般地飞上了半空;尚未落地;便已被强烈至极的冲击波震死当场;至于刚冲到了山脚下的倭军官兵们倒是没死;可也被急速袭来的气浪掀出老远。
惨;无比的凄惨;只这么一瞬间;数千名倭国士兵便已是非死即伤;哀鸿遍野;其状当真惨如地狱一般;刚想着随大流冲上山包的德川吉宗顿时傻愣在了当场;冷汗有若泉水般地狂涌了出来;面色煞白如纸一般;浑身哆嗦不已;那样子要说多狼狈便有多狼狈。
埋伏在四周山岭上的清军官兵们虽早已知晓那座丘陵上埋了不少的**;可对于威力究竟有多大;事先也没个概念;待得见到那等巨大的声势;同样不免为之震撼不已;一时间竟忘了要开枪射击;偌大的战场一时间竟就此诡异地沉寂了下来;唯有倭军伤兵们那凄厉的惨嚎声在盆地上空激荡不已。
“接着打;打到这帮龟孙子投降为止!”
站在山谷左侧高地上的老十三虽也同样被这等爆炸之威力惊得个眼皮子直跳;忍不住便回首看了弘晴一眼;不过么;却是没忘了此乃战时;这一见己方官兵们全都忘了射击;当即便怒了;阴沉着脸地便断喝了一嗓子。
老十三这么一下令;刚停歇下来的枪炮声立马又骤然大起了;呆滞不动的倭军官兵们顿时被打得个尸横遍野;再次胡乱地鼠窜了起来;试图躲到个安全的地儿;可惜这等努力不过是徒劳而已;不管躲到哪;要面对着的都是清军的炮火与子弹的洗劫;前后不过两刻钟不到的时间;不算被爆炸杀死的那两千余倭军;便已足有三千倭军官兵成了清军的枪下游魂;人马的尸体纵横交错;整支大军已是彻底乱成了一团。
“举白旗;投降!”
望着眼前这等兵败如山倒的惨状;德川吉宗实在是不忍再看;闭上了眼;无力地挥了下手;痛苦地下了投降之令。
“停火!”
德川吉宗这么一下令;倭军官兵们当即便摇起了白旗;不仅如此;更有不少倭军士兵索性跪倒在地;拼命地晃动着白手绢;一见及此;老十三倒也没再多造杀戮;这便一扬手;沉声吩咐了一句道。
“一行;你去跟***人谈谈;看他们都有啥条件。”
老十三这么一声令下;自有传令兵挥舞着信号旗;将命令传达到了各处;不旋踵;激烈的枪炮声便渐渐消停了下来;然则惊魂未定的倭军官兵们却还是不敢稍动上一下;大多都已是跪倒在了地上;这等情形一出;德川吉宗的心里已是拔凉一片;满脸苦涩地环视了下四周;视线最终落在了德川一行的身上;嘴角蠕动了几下;有气无力地吩咐了一句道。
“大将军;我……”
德川一行可是被清军打怕了的;这一听德川吉宗将谈判的任务交给自己;身子猛然便是一震;面如土色地便打算出言请辞。
“去吧;不管是啥条件;先谈谈再议好了。”
德川吉宗压根儿就没给德川一行推脱的机会;不耐地摇了摇手;以不容置疑的口吻下了令。
“啊……;哈伊!”
德川一行嘴巴张了张;到了底儿还是没勇气反抗德川吉宗的命令;也就只能事无奈地摇着白手绢;领着两名随从;向清军阵地行了去。
“别开火;别开火;本人奉大将军之名前来谈判!”
越是走近清军阵地;德川一行便越是紧张;整个身子已是哆嗦得不成样子;呼喝的声音也走了调;又尖又细;就有若是太监在嚷嚷一般无二。
德川一行其实压根儿就不知道清军指挥部之所在;投降都找错了地方;不过么;自有精通倭文的通译将其嚷嚷的话语禀明了老十三。
“去;将那厮带了来!”
尽管眼下的倭军已是瓮中之鳖;可能不战而屈人之兵显然也是好事;至少能省些弹药;正因为此;对方要投降;老十三倒也无甚异议;这便面如沉水地挥手吩咐了一句道。
“喳!”
老十三既是如此吩咐了;自有边上侍候着的一名亲卫高声应了诺;疾步跑下了山去;将跑错了地儿的德川一行领到了指挥部。
“某乃幕府老中德川一行;奉我家大将军之命;欲与贵军统帅当面沟通;还请……”
身为幕府的高级官员;德川一行打仗虽是不行;可眼力还是不错的;这才一走上山;立马便辨认出了端坐在马扎上的老十三之统帅身份;壮着胆子便打算道明来意。
“告诉他;我方只接受无条件投降;不降则死!”
老十三压根儿就不想跟德川一行多罗唣;既不等其将话说完;也不等通译作出翻译;已是一扬手;毫不客气地给出了指令。
“这位大将军;您……”
一听完通译转达过来的话语;德川一行脸上强憋出来的笑容不由地便是一僵;嘴角抽搐不已地还欲再解说上一番。
“让他滚回去;不降则死!”
老十三态度强硬得很;丝毫通融的余地全无;也不想听德川一行的罗唣;眉头一扬;已是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自有边上侍候着的亲卫们一拥而上;不容分说地便将德川一行赶下了山去。
“大将军;情况便是如此;您看……”
德川一行被赶下了山之后;也不敢再回头跟清军理论;只能是垂头丧气地转回到了德川吉宗的身前;絮絮叨叨地将与老十三交涉的情形述说了一番。“唉……;都降了罢。”德川吉宗原本也没指望德川一行能谈出个甚名堂来;左右不过只是侥幸心理在作祟罢了;此际见德川一行一无所获而归;心中最后的一丝侥幸也已是就此烟消云散了去;但见其痛苦地闭上了眼;有气无力地下了最后的决断。
第四百九十六章得胜归
“陆地;陆地!”
康熙五十一年五月十七日;晴;初夏的日头已是有些艳了;尽管方才是巳时三刻而已;阳光照在身上已是有些燥得慌;好在海面上的风并不小;多少算是能降低些热度;可也不多;稍稍一动;便是满身的大汗;就宛若洗了桑拿一般;在这等天气下;纵使是精力旺盛的士兵们也不得不老实了下来;除了操帆的水手之外;大多数的士兵们全都躲在了船舱里;聊天的聊天;睡觉的睡觉;好一派的休闲气氛;直到一名高大主桅杆上的嘹望哨发出了一声惊喜的嘶吼;整个舰队瞬间便沸腾了起来;无数的士兵蜂拥地冲出了船舱;远眺着大陆的方向;欢呼雀跃着;喧嚣声直上九霄云外。
终于回来了!
“镇远号”高大的舰桥上;望着渐渐露出了轮廓的大陆;弘晴同样激动不已;纵使城府深如海;到了此际;弘晴的眼角也不禁为之湿润了起来;心中更是百味杂陈;一时间竟有些难以自持;没旁的;概因此番东征实在是太不容易了;战事打得惨烈不说;后头的条约签订乃至平乱;都令弘晴费尽了心力;个中之辛苦自是不消说了的。
用“辛苦”这一词来形容此番东征;或许并不恰当;该用的是“艰苦卓绝”——真正的大战持续的时间其实并不算长;从康熙五十年十一月初五的海战开始算起;直到十一月二十三日于岚山全歼德川吉宗的大军;满打满算也不过就是半个月多一点的时间罢了;可连番的大战下来;出征的一万两千名陆军最后仅剩下了九千九百余人;整整两千三百余将士倒在了异国的土地上;至于水师么;损失虽略小;可也有五百余的伤亡;全军上下付出了近三千人的代价;这才算是彻底击溃了倭国的主要抵抗力量。
将士们的重大牺牲换来的则是巨大的政治与经济利益——经艰难的谈判与武力平乱;《京都条约》终于诞生了;倭国承认大清为宗主国;其天皇称号取消;改为倭王;具体封号须得由大清皇帝册封;此外还须得岁岁朝贡;开放所有港口;诸藩不得以任何借口阻拦大清商船之正当贸易;并割让大阪为清军海军基地;另;赔偿大清战争损失八千万两银子;分五年还清;并同意大清在京都驻军三千;取消德川幕府的统治;倭国各藩皆尊倭王号令;如有不从;即为谋逆;诸藩并讨之!
胜利不消说是辉煌无比的;这不单体现在军事上;也不止体现政治与经济利益上;更多的则是奠定了大清走向世界的基石——以一万余兵力彻底全歼倭国十几万大军自然是场辉煌的胜利;证明了的不止是清军的骁勇战力;更证明了火器部队才是国防力量发展的主流;至于大清舰队的建设则更是有了清晰的目标;这一切的一切都为将来的争霸太平洋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而这;才是弘晴最看重之处;有了这么个基础;于弘晴来说;所有的辛苦与付出都值了。
望川都能跑死马;更遑论大海行船;自打巳时三刻发现了海面上正归来的清军舰队;奉旨前来迎接的三爷早早地便率礼部诸官以及山东地方大员们赶到了胶澳码头上;这一等就足足等了近一个半时辰;直到末时二刻;方才等到了清军舰队的进港。
“奏乐!”
尽管身体是等得有些疲了;可三爷的精神却是大好;一待老十三所在的旗舰“镇武号”缓缓地驶入港湾;三爷立马运足了中气;高呼了一嗓子;刹那间;早已待命多时的鼓乐班子便就此卖力地演奏了起来;鼓乐喧天中;数万百姓齐齐欢呼;将整个欢迎仪式瞬间推上了**。
“小弟见过三哥!”
鼓乐声中;“镇武号”庞大的船身终于是打横靠上了码头;跳板一放下;老十三便已率领着在进港前分别乘小船赶到了旗舰上的远征军诸将们缓步行上了岸;这一见到正迎候上来的三爷;老十三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忙不迭地紧走数步;抢到了近前;很是恭谨地行礼问了安。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皇阿玛得闻十三弟大胜之消息;龙颜大悦;已下诏大赦天下;并令为兄前来迎接十三弟并有功之诸将;回京后;皇阿玛定会有重赏;为兄就先恭贺十三弟了。”
面对着老十三的行礼;三爷显得分外的客气;一个大步抢上前去;双手一扶老十三的胳膊;满脸堆笑地便寒暄了起来。
“三哥谬赞了;此皆有赖皇阿玛之洪恩浩荡;三军将士用命;小弟实不敢居功也。”
老十三显然不怎么想跟三爷多套近乎;没旁的;他虽是与弘晴有过协议;不再帮着老四;可也没打算投向三爷;倒不是对三爷有甚成见;仅仅只是不愿再卷入夺嫡之争中去罢了;正因为此;面对着热情洋溢的三爷;老十三并未表现出有甚激动的神情;回答的话语也不过就是例行公事的套话罢了。
“呵呵;那是;那是;十三弟远征归来;想必是累了;为兄已着人整好了驿站;且就一并去休息一下可好?”
三爷乃是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