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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住,给我挡住!”
清军的先头部队都已顺着瓦砾堆冲进了城中,率部躲在远处街道上的巴贡嘎这才算是从晕眩中醒过了神来,这一见情形不妙,自不免为之大急,嘶吼着便下了将令。
“儿郎们,跟我来,杀清狗啊!”
“杀上去,进者生,后退者,死!“
“挡住清狗,给我杀啊!”
……
巴贡嘎这么一吼之下,藏军官兵们这才猛醒了过来,一个个嗷嗷直叫地便顺着长街向城墙塌陷处狂奔了过去,打算凭借着兵力上的绝对优势,强行堵住突破口,此无他,真要是让清军大部队入了城,等待藏军的只有全军覆没之下场,而虑及到先前拿人质来威胁清军一事,所有藏军将领可都不敢保证自个儿定能躲得过清军的秋后算账,此时不拼命更待何时?
“机枪手,给老架起来,其余都有了,手榴弹准备,投!”
这一见藏军官兵们气势汹汹而来,率部冲进了城中的先锋营营长廖大忠自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怒吼着便下了令。
“哒哒哒……”
在这等无遮无挡的长街上,机枪无疑是最犀利的战场兵器,八‘挺’机枪一齐开火之下,无数的弹立马便编织成了一张巨大的死亡火网,瞬间便将冲将过来的藏军先头部队尽皆扫到在地,一时间碎‘肉’‘乱’溅,惨嚎声此起彼伏地响成了一片。
“轰,轰,轰……”
没等藏军官兵们从机枪的凶悍火力打击下回过神来,两余枚手榴弹又劈头盖脸地砸在了人群里,炸出了一团团亮眼的火光,弹片四下横飞,有若割稻般将藏军官兵们炸得个人仰马翻,这才一个照面下来,拥挤在一起的藏军士兵们便死伤了余众,余者尽皆大慌,有的调头向回跑,与兀自向前冲的己方士兵们撞在了一起,结果么,自然是谁都逃不了,不是死于机枪的扫‘射’,便是惨死在清军一拨接着一拨的手榴弹洗劫之下,也就只有那些见机得快,窜进了街边民房里的藏军士兵方才算是侥幸逃过了一劫。
‘乱’,大‘乱’,眼瞅着己方前锋死伤如此之惨重,后续的藏军士兵们可就彻底没了再往前冲锋的胆气,也顾不得将令们的喝止,‘乱’纷纷地调头便沿着长街溃逃了去,丢盔卸甲者不计其数,千余藏军官兵就这么一哄而散了个干净,现场只留下了一地狼藉的残缺之尸体。
“‘混’账东西,都愣着作甚,给老冲起来,拿下西‘门’!”
望着那有若人间地狱般的场景,清军官兵们一时间还真有些回不过神来,没旁的,第一师虽是新军的老底部队,然则在大扩军时却是调入了不少的新兵,尽管平时战术都练得不错,可真正上过战场的却是不甚多,被这等惨状一刺‘激’,反胃者自是不在少数,正自茫然无已间,李鸣顺已是率后续部队冲进了城中,这一见先锋营将士都在那儿发傻,当即便怒了,咆哮着便呵斥了一嗓。
“冲,拿下西‘门’!”
被李鸣顺这么一骂,廖大忠一个‘激’灵便醒过了神来,哪敢再在原地发愣,忙不迭地嘶吼着下了令,率部沿着已无人踪的长街向前狂奔,一直冲向西‘门’去了。
“跟我来,去南‘门’!”
第一旅的官兵们方才刚冲出数米,肖镇山率领着第二旅的官兵们也顺着城墙的塌陷处杀进了城中,同样被长街上那等惨烈之场面给刺‘激’到了,所不同的是肖镇山这个主将乃是战老兵,心惊归心惊,却不致有失常之表现,怒吼着便下了令,统领着手下将士直扑向了南‘门’。
战事只能用一边倒来加以形容,早就没了战心可言的藏军官兵们压根儿就不是清军的对手,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西、南两‘门’均被清军拿下,两个旅的清军除了各留一个连把守城‘门’之外,主力开始逐区地清剿躲藏起来的藏军,尽管略有伤亡,可进展却是快,尚不到巳时,大半个西宁城已被清军牢牢地掌控在了手中,而随着轻便炮兵营从南‘门’进了城之后,藏军就更无丝毫的抵抗之力了,兵败如山倒般地便全都往尚未被清军控制住的北‘门’逃了去。
北‘门’就是生么?当然不是!别看清军不曾去攻占北‘门’,其实不过是围厥一的简单战术罢了,骑一旅早就已机动到了北‘门’外,有敢从北‘门’逃出的藏军,无论是步兵还是骑兵,都难逃骑一旅的拦截,不是死于枪下,便是被马刀砍成两截,也就只有那些跪地求饶的,方才勉强保住了‘性’命。
“团长,快看,那边冲来的都是鲜衣怒马,好家伙,一准是大鱼!”
从北城处陆续冲出来的藏军不少,骑一旅一千八余骑分成了若干队伍,往来地剿灭着溃逃的‘乱’兵,哪怕身为团长,和荣也同样没闲着,领着一个连的士兵四下绞杀溃兵,正自杀得起劲之际,冷不丁却听身边的戈什哈惊呼了一嗓,赶忙便循声望了过去。
“哈哈哈……,确是大鱼来着,弟兄们,来战功了,给老冲上去,拿下这帮狗杂种!”
和
荣在守巴暖川营时可是没少从望远镜里打量过巴贡嘎,早将此人的模样刻印在了心中,这会儿只扫了一眼,立马便认出了被余藏军骑兵簇拥在当中的那名换了便装的中年大汉正是外谢尔苏部的部巴巴贡嘎,当即便乐了起来,哈哈大笑着一挥手,也不去理会正在‘乱’窜中的几名藏军小卒,率部便有若旋风般地向巴贡嘎等人扑击了过去。
“阿父快走,孩儿去拦住清狗!”
巴贡嘎等人正打马逃窜着,冷不丁见和荣率部迎面冲来,自不免全都为之一慌,马速不可遏制地便都慢了下来,一见情形不对,巴德萨登时便急了,大吼了一声,率领着二十余骑便迎着和荣等人冲杀了过去,打算拼死缠住和荣所部,以为其父创造出逃生之机会。
“开火!”
这当口上,和荣可不打算跟巴德萨玩甚骑兵对冲的把戏,一见其率部冲来,立马毫不客气地下了令。
“、、……”
骑‘射’乃是骑兵们的基本功,如此近的距离下,一众清军官兵们自是不可能会失手,不等巴德萨冲到近前,已是一通‘乱’枪招呼了过去,当即便将巴博萨一行人等都‘射’成了筛,残尸鲜血狂喷地便跌落了马下,而和荣等人却是连看都不看一眼,拨马便追向了已转向西面的巴贡嘎等人。
“都瞄准点,不得‘射’击正中那名身穿便装者,余下的都给老打下马去!”
这一见巴贡嘎要逃,和荣哪肯罢休,不过么,他却是不打算将巴贡嘎击毙当场,而是想着抓活的,这便一边纵马狂追,一边嘶吼着下了令。
“团长,您就放心罢,看小的们如何收拾这帮狗贼!”
“干死这帮狗娘养的!”
“为城头慷慨赴义之壮士报仇,杀!”
……
骑一旅的官兵们可是遭遇过两回人质事件了的,对藏军的无耻行径都已是深恶痛绝到了点,又怎肯让巴贡嘎这个罪魁祸就这么轻易地死了去,自是不会有人反对和荣的命令,一边纷纷嘶吼着应了诺,一边举枪便又是一通‘乱’‘射’扫了过去,逐一清除着巴贡嘎身旁的将领与卫士…………5aahhh+24869382……》
第915章 活祭
藏民也都是游牧部落,骑射能力虽不及蒙古骑兵,却也不差,这一见后头清军紧追不放,自是不肯坐以待毙,纷纷张弓引箭地回射不已,试图以此来吓阻住清军的追杀,只可惜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清军压根儿就没打算跟巴贡嘎等人短兵相接,就这么策马吊在溃兵之后六十余步的距离上,正好处在了骑弓的射程之外,任凭一众藏军将士如何弯弓乱射,也难奈清军何,反倒是清军手中的骑枪不时地开火着,就跟打靶训练一般,将前头鼠窜的藏军将士一一射落了马下。
“好了,别玩了,将那老小子的马给老子毙了!”
一番追逐战下来,疯狂逃窜的藏军将士已是全被射杀当场,就只剩下巴贡嘎一人还在拼命地打马狂逃不已,一见及此,和荣显然不打算再将这么场猫捉老鼠的游戏进行下去了,狞笑了一声,一扬手,高声下了令。
“呯、呯、呯……”
众清军将士们其实早就可以将巴贡嘎射落马下了,之所以没急着动手,不过是在逗着其玩罢了,就是要好生欣赏一下巴贡嘎的狼狈样儿,而今,和荣既是已下了令,一众骑兵们自也就没再哄闹,纷纷举起了骑枪,瞄着巴贡嘎胯下的战马便是一通子乱射,瞬间便将那匹倒霉的战马打成了筛子。
“我投降,我投降……”
狂奔的战马哀嚎着便倒在了地上,措不及防的巴贡嘎当即便被惯性甩了出去,在草地上连翻了几个跟斗,直疼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都是,可兀自还不死心,跳将起来,又跌跌撞撞地往前奔行着,奈何两条腿的速度哪能跟清军胯下的战马相比,这才跑出没几步,便已被清军将士们团团围在了当中,面对着凶神恶煞般的清军将士们,巴贡嘎是半点抵抗之心都没了,腿脚一软,人已是跪倒在地,扯着嗓子便高呼了起来。
“将这混球给老子押回去!”
和荣轻蔑地瞥了眼巴贡嘎,厌恶地往地上吐了口浓痰,不屑至极地喝令了一嗓子,自有数名清军士兵翻身下了马,一拥而上,将巴贡嘎生生捆成了个大粽子,提溜着上了马背,一行人等呼啸着便往自家大营而去了……
“报,大将军,王爷来了,离我大营已不到两里了。”
顺利拿下了西宁城之后,岳钟琪并未急着再向其余各叛乱藏民部落发起攻势,而是先行在西宁城驻扎了下来,此无他,连续的强行军以及连番作战之下,清军尽管因着连战连捷而士气大振,可人马都已是疲了的,自不适宜再急战,再者,岳钟琪还有个顾虑,那便是外谢尔苏部的处置问题,尽管弘晴那头已是有了密令,可毕竟是牵涉到数千人生死的大事,岳钟琪自不免顾忌重重,并不敢轻易便下这么个狠手,而是以飞鹰发出了密信,向就在循化附近的弘晴请示行止,却不曾想才仅仅隔了一日,就有游哨前来禀报,说是弘晴已到了,当真令岳钟琪大吃了一惊,连细问都顾不上,紧赶着便下令全军营以上的将领齐齐到营门处候驾。
“末将等叩见王爷!”
两里之地虽不算短,可对于奔驰的战马来说,却不过就是片刻功夫罢了,就在岳钟琪等人刚在大营外集结好不多会,弘晴便已率着千余亲卫策马到了近前,一见及此,岳钟琪等人自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忙不迭地全都迎上了前去,齐齐大礼参拜不迭。
“免了,都平身罢。”
短短十天的时间而已,几路大军皆进展顺利无比,青海西、南两方的叛乱部族皆已被荡平,而骑一师与第二军第一师组成的追击大军也已杀进了柴达木盆地,接连击败了罗卜藏丹津几番拼死反扑,逼得罗卜藏丹津无法稳住阵脚,不得不率领千余残军径直投奔准噶尔汗国去了,最多再有个三两天的功夫,清军便可稳定住柴达木之局势,从而实现迅速平定青海之战略目标,正因为此,弘晴的心情自是相当的不错,叫起的声音自也就格外的和煦。
“谢王爷隆恩!”
听得弘晴叫起,谢恩乃是题中应有之义,诸将们自是不敢稍有失礼。
“抬上来!”
诸将们方才刚起身,弘晴便已是一扬手,高呼了一声,立马便有两名侍卫抬着口大箱子,从后头行了出来,搁置在地上,一掀盖子,露出了内里的事物,赫然是半箱子的银票以及半箱子的银锭,看样子,少说也有十数万两之巨,当即便令诸将们全都看傻了眼。
“尔等北路一战打得好,当赏,朝廷向不会亏了有功之臣,东美,此处十八万两银子便是尔之所部应得之物,且就按功分将下去,今儿个本王当与三军将士好生畅饮上一番。”
这一见诸将们全都呆愣当场,弘晴不由地便笑了起来,豪气十足地便下了犒赏之令,顿时便令诸军将士们全都为之欢声雷动不已。
“王爷如此重赏,末将等惶恐。”
岳钟琪是一早便知弘晴之豪迈,可也没想到一赏便是如此之多,既兴奋,也不免有些忐忑不已,没旁的,仗虽是打得很是顺手,可屁股却是没擦干净——弘晴那头都已是下了密令了的,可岳钟琪还是没敢行灭族之事,自不免担心弘晴心中会有所不满。
“此尔等用命换来的,有甚好惶恐的,不说这个了,本王今儿个来,除了要与弟兄们好生聚饮一场之外,另有一大事要办,那些被擒之外谢尔苏部叛逆权贵如今何在?”
弘晴多精明的个人,自是一看便知岳钟琪到底在担心些甚,不过么,也没甚在意,一摆手,示意岳钟琪不必多礼,而后直截了当地便直奔了主题。
“回王爷的话,所有叛逆权贵连同其家眷两千四百余众尽皆关押在西宁城中,末将,末将……”
这一听弘晴果然问起了密令一事,岳钟琪的心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