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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大清骑军中路杀进了战场,哥萨克骑军彻底崩溃了,无论是正在疯狂调头准备逃窜的中路军,还是正在与清军激烈厮杀的左右两翼,都已没了半点再战之勇气,乱哄哄地便全都向后狂逃不已,大胜之余的清军自是不肯放过,一路衔尾追杀,枪击刀劈,杀得哥萨克骑兵尸横遍野,号称骁勇无敌的哥萨克骑军集群到了此时,已再无半点雄风,惶惶然如丧家犬一般。
清军这一追便是五里多远,直杀得哥萨克骑军心胆俱丧,眼瞅着就要将哥萨克骑军追得走投无路之际,俄军的步军却是开了上来奉伊万伊万若维奇伊万诺夫大公之命令,俄第一近卫军军长安德烈罗波夫斯基中将率手下三万将士出击,以为哥萨克骑兵之后援。
“吹号,让哥萨克骑兵绕道,在我阵后集结,另,炮兵做好接敌准备!”
安德烈罗波夫斯基中将是个很谨慎之人,他虽是率部出击,却并未长驱直入,而是屯兵于半道上,早早便排好了接应之阵型,很显然,他对哥萨克骑军的出击并不看好,事实也同样证明了这一点,待得见到前方哥萨克骑军惨败而回,安德烈罗波夫斯基中将的眉头当即便是一皱,可命令却是下得极快。
“嘀嘀哒哒嘀嘀……”
随着安德烈罗波夫斯基中将的命令下达,俄军步兵方阵中自有十数名号手同时吹响了军号,将命令传达给了正在疯狂逃窜着的哥萨克骑军,旋即便见败退中的哥萨克骑军左右一分,绕着俄军步兵方阵两翼便逃向了后方。
“开炮!”
哥萨克骑军这么一分散逃窜,紧追不舍的清军骑兵当即便暴露在了俄军方阵的对面,一见及此,俄军炮兵指挥官自是不敢大意了去,厉声便下达了炮击之令。
“轰,轰,轰……”
俄军如今装备的火炮全部都是大不列颠王国提供的最新式的各型榴弹炮,射程与威力虽远不及清军,可比之俄军早期的旧式火炮却是有了长足的进步,即便是轻型榴弹炮,其射程也能达到九百米上下,至于重型火炮的射程更是远达一千三百余米,一个军所装备的火炮数量虽不及清军,可也有着两百余门之多,这一同时开炮之下,声势也自相当之惊人,顷刻间便将疾驰而来的清军前锋笼罩在了一片火海之中。
“撤!”
眼瞅着前方俄军步兵方阵已是严阵以待,而哥萨克骑军又在步军后头试图重整队伍,缺乏攻坚之重武器的情况下,和荣自是不愿拿手下的精锐骑军去冒险,当机立断地便下达了收兵之令,至此,一场大规模的骑军对决也就告了个终了,清军大胜,当场斩杀哥萨克骑兵多达近万,俘虏三千余。
哥萨克骑军尽管折损并不算太多,远不到伤筋动骨之地步,可士气却是严重受挫,经此一役后,再不过轻易出营应战,而清军骑军也不敢去硬攻俄军的固防攻势,只能是分散游击,四下袭扰俄军,对此,俄军也自无可奈何,只能是加紧抢修从巴尔喀什湖到萨瑟科尔湖之间的防线,以此来阻断大清骑军的渗透与袭扰,至十月十五日,在强征了大批哈萨克牧民以及土、哈两国战俘的情况下,俄军终于是成功地在两湖之间修筑起了三道防线,以各种碉堡为支点,配合壕沟等工事为依托,有效地限制住了大清骑军的活动,对此,大清骑军也不曾去硬闯,此无他,概因岳钟琪所部主力已然赶到了巴尔喀什湖一线,大清骑军拖住俄军后撤脚步的战略任务已然达成。
算上塔山所部的伊犁边防军,岳钟琪所部之总兵力已达二十二万五千余众,另有土、哈联军残部三万余为辅助力量,尽管总兵力依旧不及俄军的三十一万多,可论及武器装备乃至战术素养,却明显在俄军之上,可纵使如此,岳钟琪也不曾发动急攻,反倒是在离着俄军防线数里之地安下了营垒,同时也开始了防线之构筑,没旁的,只因今岁的冬天就要到了,天气越来越冷,已然不适合大军征战清军构成中,除了边防军能适应严寒天气下作战之外,第六、七两集团军之官兵大多无此能力,尤其是第七集团军,长年驻扎在相对较温暖的成都,对严寒天气的适应能力不足,这等情形下,若是发起强攻,显然于战不利。
清军不急攻,俄军也不敢发动攻势,双方几乎是比着赛地构筑着防御工事,拼命地经营着各自的防线,直到十一月初一,大雪落下,两军方才停下了这等疯狂的抢修行动,相安无事地各自猫在自家军营之中,最多也就是双方的侦察兵你来我往地互相试探着彼此之虚实,说来也不过都是些小打小闹罢了,压根儿就上不得台面,西线自此无战事。
就在西线陷入僵持的同时,北线也同样平静得很,恪伦泰所部的第三集团军早早便在中西伯利亚高原停驻了下来,而俄军上将列夫托尔斯基也已然回到了乌法堡,强征了不少从中、东西伯利亚回来的难民狂修各种防御工事,以防备清军的可能之进击,至此,中俄两国之间的战事便陷入了僵持阶段…………530dwruuo11602036……》
第1154章 自作孽不可活(一)
见天就要到新‘春’佳节了,忙忙碌碌的一年总算是要过去了,弘晴也难得地偷了回闲,尽管早早就起了,也早早就到了养心殿,却并未急着批阅折子,而是双眼微闭地靠坐在龙‘床’上,神游物外地遐思着,明显地带着几丝淡淡的倦意,概因这一年来,社稷大事一桩接着一桩,战火烧遍了整个亚洲,每日里要处置的政务可谓是多如牛‘毛’,纵使铁打的人,怕也难扛政务之繁劳。。 。
累是累了些,可弘晴的心情却一直相当不错,原因很简单,国内的诸般革新事宜进展喜人铁路建设走上了正规,京金(京师至金陵)、京广两条铁路主干线进展顺利,最快可于后年年初竣工,到那时,南北沟通无阻,大清的经济再次腾飞已是板上钉钉之事;科举革新的进展也相当之顺畅,直隶地面的小学、中学建设已近全面完工,师资配备也已基本确定,开‘春’之后便可开始正式招生,加之一年来风调雨顺,各地之收成都相当之喜人,总而言之,一切都在向好的一面发展着,唯一令弘晴稍稍有些头疼的便是这一年来的开销实在太大了些,此无他,不止西、北两线的对俄战事支出极大,东瀛与南洋的战事虽已平息,可还是有着零星的土著反叛之事发生,无论第二集团军还是第五集团军,暂时都难以归国,尽管收缴的战利品不算少,运回国来的物资也相当之丰富,可与此同时,军费的开支却也同样是个天文数字,错非有“八旗商号”以及工部红利支撑着,光靠国库支出的话,怕是怎么也支撑不起这么副重担的。
今岁的财政确实是吃紧了些,可也远不到勒紧‘裤’腰带之地步,再说了,待得结束了对俄战争以及第二、五集团军大部归国之后,战争红利必将滚滚而来,有着整个亚洲的地盘为支撑,华夏何愁不强,前世那一时空的百年悲剧也就不会有上演的那一天,而这,才是弘晴心情舒畅的根本原因之所在。
“启奏陛下,张廷‘玉’、张大人以及陈思泽、陈大人联袂在殿外求见。”
就在弘晴浮想联翩之际,却见李德全急匆匆地从殿外行了进来,疾步抢到了文案前,紧赶着一躬身,小心翼翼地出言禀报了一句道。
“哦?宣。”
一听张、陈二人齐至,弘晴的眉头当即便是一扬,不过么,倒是不曾有丝毫的迟疑,一挥手,已是就此准了。
“喳!”
弘晴金口既开,李德全自不敢稍有耽搁,赶忙恭谨地应了一声,急匆匆地便退出了大殿,不多会,便又陪着张、陈二人疾步从外转了回来。
“臣等叩见陛下。”
一见到高坐上首的弘晴,张、陈二人自是不敢怠慢了去,一前一后地便抢到了御前,紧赶着便是一个大礼参拜不迭。
“免了,来人,赐座。”
以弘晴之政治智慧,自不会猜不到二人联袂而来,必有要事发生,不过么,弘晴却并未急着发问,而是虚抬了下手,很是和煦地赐了座。
“谢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陈二人都是城府深似海之辈,尽管心中牵挂不小,却绝不会在礼数上有所闪失,照着朝规齐齐谢了恩之后,也就各自斜坐在了众小太监们抬来的锦墩子上。
“启奏陛下,朔州分局发来急电,白莲教匪啸聚山西朔州所属之山‘阴’、右‘玉’两县,疯狂劫掠,匪首杜云山,自号‘承天大将军’,聚众五千余,朔州知府张贤德紧急调派守备营前去弹压,却不料守备营游击将军李卓竟是白莲教中人,趁出征之际,悍然反叛,与杜云山内外勾结,一举攻陷山‘阴’、右‘玉’两县县治,朔州大‘乱’,张贤德已下令紧闭州城四‘门’,现如今,告急文书已在路上。”
陈思泽到底是有职责在身,卜一落了座,便紧赶着朝弘晴一躬身,语调沉重地将白莲教在朔州造反一事细细地道了出来。
“嘿,又是白莲教,好得很么,看来朕还是杀得不够多来着,好,很好!”
一听又是白莲教造反,弘晴身上的杀气顿时便大起了,脸‘色’更是‘阴’沉无比。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白莲教者,不过跳梁小丑耳,但消我大军一发,旦夕间自可‘荡’平无虞。”
弘晴这么一怒,张廷‘玉’可就坐不住了,赶忙便跪倒在地,温言开解不迭。
“来人,即刻传在京之从一品以上大员到此议事,不得有误!”
弘晴并未理会张廷‘玉’的开解,猛地一拍龙案,声线‘阴’冷地便下了旨意。
“喳!”
圣旨既下,‘侍’候在侧的李德全自是不敢稍有迁延,赶忙恭谨地应了一声,领着几名小太监便奔出了养心殿,自去安排相关传旨事宜不提……
“臣等叩见陛下。”
圣旨既下,自是无人敢怠慢了去,不单六部九卿齐至,五爷、七爷、老十六等也全都到了,即便是告病在家多时的四爷以及十三爷也都来了,当然了,赶到虽有先后,可觐见却是一体的,待得一行进了大殿,入眼便见弘晴面‘色’铁青地高坐在上首,诸般臣工们心中自不免都为之一惊,但却无人敢在此时有所闪失,忙不迭地便齐齐抢上了前去,规规矩矩地便是一个大礼参拜不已。
“免了。”
弘晴素来就不是个爱迁怒于人的主儿,尽自心中有气,也不至于撒到群臣们的身上,只是叫起的声音里却难免带着几丝的怒意。
“谢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们尽管都是奉旨赶来议事的,可绝大多数人都不清楚要议的究竟是何事,这一见弘晴声‘色’不对,心中的惊疑之意自不免便更浓了几分。
“陈思泽。”
弘晴并未理会群臣们的狐疑之目光,也没多言解说,仅仅只是面‘色’‘阴’沉地便点了陈思泽的名。
“微臣在。”
在此衮衮诸公中,就属陈思泽官衔最低,尽管是一早便等在大殿中的,可到了排队之际,却只能站着队尾,此际听得弘晴点了名,自不敢稍有耽搁,忙不迭地便从旁抢了出来,恭谨地应了一声。
“宣。”
弘晴毫无唣之言,只一挥手,便已从口中吐出了个生硬的字来。
“微臣遵旨。”
陈思泽先是恭谨地应了诺,而后一抖手,从宽大的衣袖中取出了一张电文,略一清嗓子,高声宣道:“兹查:仁和三年十一月十六日辰时三刻,白莲教匪首杜云山,自号‘承天大将军’,聚众五千余,横掠‘阴’山县诸乡,挟裹百姓,为恶不法,朔州知府张贤德闻讯,调派州守备营游击将军李卓率军前去平‘乱’,不料李卓竟是白莲教中人,趁势谋逆,与杜云山内外勾结,袭取山‘阴’、右‘玉’二县,贼势已大,非大军征剿难灭。此电,国家安全局朔州分局丁长生。”
“嗡……”
一听又是白莲教造反,不等陈思泽将电文宣完,群臣们已是轰然‘乱’议了起来,没旁的,要知道自康熙年间开始,朝廷已是多次下文严打白莲教了,用刑用典不可谓不重,居然还会有白莲教造反一事发生,着实是太出乎朝臣们的意料之外,尤其是这会儿大清正四处用兵之时,国内难免有些空虚,一旦应对稍有不当,后果殊难逆料。
“好了,都议议看,此事当如何个了局,嗯?”
弘晴似乎很不耐烦,不待群臣们安静下来,便已是一压手,语调低沉地抛出了议事的主题。
“陛下,臣以为白莲教匪竟敢如此猖獗,当尽诛,臣提议及早派大军前去征剿,以免多生是非。”
弘晴这么一开口,群臣们反倒是不敢‘乱’言了,此无他,兹事体大,谁也不敢说自个儿的建言能切中圣意,万一要是说错了,那须不是好耍的,一时间,大殿里便这么诡异地安静了下来,到了末了,还是胆子最‘肥’的老十六头一个冒了出来,